说到这处,刘烈可有话说了,“爹说让我娶阿大。”
“为什么?”刘严一愣,要是他记得没错,自个弟弟的婚事的对象不是那阿花吗?
“因为……”刘烈忍着疼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严。一说完,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瘫软在床上不得动弹。
刘严听了半天,从摇头到感叹再到摇头,最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打算开解刘烈,“阿烈啊!这事说出去,论谁都会说是你的错的!如今这事,你根本就不得其他办法了。别怪哥哥不向着你,你还是娶了阿大吧!”
刘烈一听刘严的说辞呆愣上了,“哥……”还以为自己的兄长会帮自己想办法,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站在老爹那边。
“阿烈,其实你也不用死心眼。娶了也就娶了,一点也不妨碍你这心里头装的是谁。听说那阿花不是去外省探亲了?你完全可以等她回来讲事情和你的心意都同她说清楚,然后再上齐家提一回亲嘛!姐妹共侍一夫的多的是,将来排辈分也可以是平起平坐,不是也正好吗?一个是你必须得负责,一个是你心之所属,两厢齐全啊!”
“哥,你怎么会这么说?”刘烈呆愣愣地看着刘严,没想过自己的哥哥会这么教导自己。左拥右抱的事从不是自己所追求的。弱水三千,他真的只愿取那一瓢。
抱持着这个想法,等身上的鞭伤好了些许后,刘烈就主动约了齐阿大出门,想与她将事情好好地谈一谈。他的想法很单纯,本事无心之失,必然可同另一当事人妥善解决,只是……他完全没有想过齐阿大愿意不愿意同他一起想办法解决。
“不!”齐阿大看着刘烈,冷冷地吐出这一个字。
“阿大妹妹……”刘烈看着齐阿大,接下来的话都梗在了喉咙口。
“二公子,您口里声声地都在为阿花着想。那你可有为我想过一分一毫?”齐阿大逼视着刘烈,而刘烈则被她这不同于以往的表情吓得缩了一缩。心中虽然暗暗反驳着这不是在为她着想嘛!可面上却怎么也不敢真同她这么说话。“我知你话里的意思,你喜欢阿花是吧?可是你有想过,我喜欢你吗?”
刘烈先是点头,后又摇头,而后则惊瞪着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你喜欢我?怎么可能?”他们俩从小到大肯本就没接触过几回,她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
“为什么不可能?”齐阿大大声回问刘烈,“你从小到大只跟阿花那野丫头亲近,只带着她玩,你自然不知道我早从懂事起就喜欢你了。难道你忘了,你最先认识的人是我?我在河边玩的时候是你先一步扶了我才让我免受了落河的命运?你忘了那天我俩认识后一起偷偷去城外后山玩的事?忘了吗?”
刘烈不言,他是真的忘了,一桩也记不起来了。他的脑海里从小到大只有那个野小子一般的阿花,同他打架,帮他打架,与他一起撒野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只记得这些。
“你忘了。”看着刘烈茫然的眼,齐阿大悲伤地陈述着。他果然全都忘了。她早就猜到了,可是为什么当亲眼发现的时候,她心里依然觉得很疼?
刘烈看着她,叹了一叹,开口唤她,“阿大……”
“你什么都不必同我说!我不会听你任何事,你爹娘已经请了媒人上门说了亲事了,我爹娘也同意了。我不会去我爹娘说什么的。你也别想我去说什么,我要嫁给你,我就是要嫁给你!”
“阿大……”
刘烈的唤声却唤不住齐阿大匆匆的脚步。他愣愣看着她的背影,那背影与阿花的有些相似,可是……毕竟不是一个人。感觉自然也就不同。他紧紧地握着全,指甲刺破掌心异常地疼痛,他却是一点感觉。低垂着头,他无语自问。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究竟难不难?
***
后记
听手底下的仆佣说阿花省亲回来了,他紧张的一夜未睡。心里头只想着明日要去齐家见阿花一面,要将所有的事都同阿花说清楚,所有的事,包括他的心事。
第二日,他终于见到了想念许久的人。阿花比之前看起来成熟了不少,有些历了事的模样。虽然依然是那稚气未脱的模样,却也有了一番别的气质。见着她,他的心又动了。
天香楼里,他将作了许久功课的话语都吐露了出来。他满怀着期待等着她的回答,他以为凭他与她从小一直到大的感情,他是有胜算的。可是……他不知道她竟然思想变了如此之多。
回程的路上她始终对他躲闪,他瞧出了,可是他无能无力。他不愿吓着她,她让他离开,他便离开。心里只想着明日继续同她说,或许睡了一夜,她会想通也不一定。
或许……
他从没想过他这“或许”到最后,阿花会永远的离开他。如果他知道,他定不会因为那或许而让她离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她们行动了
听了我的话,陆敬亭久久没有言语。一双眉,蹙了又松开,松了又蹙紧。让我不由得也随着他又是皱眉又是苦脸,最后忍不住叹了一道气。
“陆敬亭,我真的好烦啊!”无力的逸出这一句,我烦躁的转头望向另一边。
窗外风和日丽,秋风阵阵送爽,不知名的鸟停在枝头唧唧喳喳着。就着窗口眺望天上,这天蓝的真干净、透彻,云都没见几朵。盯着眼神一片迷茫,我忍不住又是一叹。
“莫要再叹气了。”陆敬亭让我不要再叹气,他自己却也跟着大叹了一声。“不要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我收回眼神又转过头去看他,眉头又拧紧。还以为他至少会鼓励我去做些什么呢!“你……不鼓励我做些什么吗?”竟然只是要我顺其自然?
我这么一说,他忍不住嘿嘿一笑。换了表情,调侃起我来,“那你想做些什么呢?我在外行走了这么久,什么酒后乱性,什么叫春药迷烟的,可都是知道些的。”说罢,他又一脸奸邪的笑了起来。
“去你的!”狠狠踢出一脚,在碰触到他身上时却又急速停住。好歹也是皇子,乱来不得,乱来不得。我悻悻然的又收回脚,搁好。“我可是黄花大姑娘!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我娘不打死我才怪!”就算这些奸计能成,可是我和他还是没有任何关系啊!
他如果要给我名分,势必得让太后她们知道吧?如果他不给我名分,我娘那里能过关?思前想后,我心里更烦乱。
“好了,好了。别想了。大不了,将来你无处可去了,我收留你。”陆敬亭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口,如是说着。
我苦脸,“这关我无处可去什么事?”
“呃。”他脸上红了一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将来王爷不要你了,我是可以勉为其难娶你的。若我还有机会回去玄冥,我带你一块回去,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玄冥的国土山色。”
“你咒我啊?”我脸上更苦起来。还勉为其难地娶了我?“我可不想去玄冥见那陆铭。要是闹不好。她对我使坏。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不喜欢我地。我也不可能喜欢她。”
他尴尬地僵了僵脸色。
呃……“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陆铭毕竟是他地妹妹。这么说他妹妹。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没事。”他扯扯笑。“我同铭既不是同母所出。自然也并不是太亲。儿时就不曾一起玩过。她自小心高气傲。没几个人能入得了她眼。在玄冥时。我便曾多次让她贬得一文不值过。”
“哦。”虚应了一声。我不再接话。陆铭果然是个讨人厌地人。连自家地哥哥也敢贬?暂时抛去宿凌昂地事。脑子里不由得想着陆敬亭是不是还有回去玄冥地可能。
就因为一通谏言就被驱逐出国土地皇子。在皇帝地心里一定是没什么地位地吧!也早就听说了玄冥皇帝多子。少一个。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可怜了陆敬亭。本是皇子身份。现下却得仰仗着一个王爷赏口饭吃。
也亏得陆敬亭这人性子好,书生气大过贵气,才不觉得什么。要换了别人,估计早就看不开上吊了。
“陆敬亭。”我翻坐起来。伸出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吃痛的皱眉,口里“咝”了一声,才又接话道:“就算你回不去玄冥了,将来宿凌昂不需要你这个幕僚了也没有关系,要是我将来也不幸要离开这王府了,你就跟我走。我带你回云河镇去种田!”说完,我还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表情愣愣的看着我,口里不确定,“种田?”
我大力的点头。“没错!种田!多种菜。吃不掉的还能拿去卖。”
“好……好啊!”他勉强的笑了笑。似乎对这种田和种菜并不是太感兴趣。
我不理他地勉强,只是遥想着那副场景。陆敬亭种地又种菜,挑水又除草的模样,也很不错。
“嗯,那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什么?”门口忽然又道声音好奇的问。
我和陆敬亭相视一眼,有默契地转头外门外看,就见一身白衫锦服的宿凌昂正站在门口处。啧啧,没想到他今日也穿白衣裳。瞧他风姿翩翩的模样,再瞧陆敬亭的书生气十足。虽然衣衫颜色一样。但穿两种人身上,就显露出了两种气质。各有不同。也各有特色。
宿凌昂一双眼利利的扎着我,先是停在我脸上,而后慢慢挪到了我的手处。循着他的眼神,我只瞧见自己的手,正搁在陆敬亭的肩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急急地收回了手。另一手将这只手包住,有些不安的握紧了几分。
“到处都找不着人,就知道你会在这。”宿凌昂跨步走入,我和陆敬亭忙是起身。“刚才在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我和陆敬亭异口同声的嚷道,甚至还统一动作,摇头。
转头看看陆敬亭,他也正好转头来看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有些心虚起来。在不该,默契的时候太有默契了,果然也是件可怕的事。
宿凌昂的眼来回移看着我俩,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再问。坐下后,就同我说起了郭桓的婚事来。
我边听边适时的哦了几声,没想到郭桓地婚事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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