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还真是一根筋!
怎么跟她说,都听不进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动不动就找机会跟他告白,拒绝了无数次都没用,害得他都不敢跟她独处了。
薄唇微微抿了抿,连俢肆脸上的笑颇有些无奈,眼角眉梢却依旧透着慈父般的温和和耐性。
“一岁也是大!在我眼里,你呀,就跟我亲生的没两样!”
老调重弹,也知道她未必听得进去,但他还是得说。
顾不上生气,唐翩跹顺势往他那边挪了挪,抓过他撑在半空中的一只胳膊就抱进了怀里,直把脑袋往他肩上靠。
她昂起头,倔倔的扬唇,“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
;。。。 ; ; 才将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被人给扔了出去,飞出去的身体撞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之后当即就晕了过去。
场景虽说谈不上血肉模糊,不过当事人却也是伤的不轻。
鼻青脸肿,估计还外带全身多处骨折。
关键肇事者还是个穿着一身校服看起来顶多也就十七八岁的小丫头,那出手只能用三个字概括:
快!准!狠!
就连坐在连俢肆对面,见惯了打打杀杀的男人,也是惊得不轻,更别提门内门外其他的人了。
先前跟在唐翩跹身后的那个经理,早在她把人丢出去的一刻,就吓得夸张的抱住了另外一边的门,到这会儿双腿都还在打颤。
到是坐在角落里的连俢肆,此刻却是低着头,专注的拍着身上的花瓣和叶子。
动作优雅,轻缓,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无关。
垂下的秀发虽挡住了他好看的眉眼,却遮不住他挺直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和他线条流畅的侧颜。
一个男人,就那么坐着都跟幅画儿似的,自有那么一股子与世无争的味道。
妖孽到如此地步,也难怪唐翩跹会动歪念。
天天对着这样一张脸,光是看着都醉了,不想霸占才怪!
何况,他优雅迷人的笑容背后,撑起的可是黑帮一片日新月异的天空。
“这位是?”坐在连俢肆对面的男人,打破了房内短暂的沉寂。
看这架势,像是来捉歼的,莫不是连俢肆的女人?
只是,年纪似乎是有点小,他并不太敢妄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说连俢肆敬自己一声‘哥’,那到底是场面话。
不过是看他年长,在帮里混的久,给几分薄面而已。
毕竟,现在道上说了算的还是他连俢肆。
带着几分好奇,男人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小丫头。
不看倒罢,这一打量,他才发现她确有几分与众不同。
年纪是小点,五官确是精致的无可挑剔。
皮肤也好得出奇,一身白肌似雪。
再大众化不过的水手校服穿在她纤盈有度的小身板上,除了清纯,还有股说不出的蛊惑。
他心想,所谓的制服诱。惑,也不过如此吧!
娇俏的脸蛋因为生气染上了一层红晕,越显可爱,就如同娇艳欲滴的苹果,让他恨不得上去捏捏,顺带再咬上那么一口。
那双清明的眸,似怒似嗔的瞪着对面的连俢肆,却也是让人看得沉醉。
最令他意外的是,那么小的女孩子眼角眉梢却透着股男人才有的英气。
联想起她刚刚的所作所为,他也就觉得不足为奇了。
男人猥。琐的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在她身上随意的扫来扫去,唐翩跹眼底寒光骤起,抡起拳头就想上去给他点教训,“再看,再看我……”
手臂才刚伸出去,就在半空中被一道紧窒的力量给截住了。
——“闹够了没有!”
醇厚清冽的嗓音,并无明显怒气,却透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
包厢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气流也是直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凝聚。
;。。。 ; ; 耳边,暴跳如雷的声音犹在盘旋,紧接着,关车门的动作,又是一阵响天动地。
原本就诚惶诚恐的司机,越发吓得连气儿都不敢喘出声。
心一慌,也就跟只没头苍蝇似的怔在了原地。
一想到连俢肆那张讨厌的脸,唐翩跹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摩拳擦掌的在心里把他骂了百八十遍。
感觉车子好像没动,抬眼望出去,看见司机居然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她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按下车窗,即是一个冷眼射过去,“听不懂人话?”
回过神来,司机怯怯的看了唐翩跹一眼,刚想跟她道歉,却被她抢在了前面,
——“再不走,就把你耳朵割下来下酒!”
那语气阴森的比起他们家先生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冷不丁的又是一个寒颤。
小姐从小在黑帮长大,又被先生捧在手心里疼。
她说一,就没人敢说二。
别看她才十七,打枪擒拿就没有不拿手的。
割耳朵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以前有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想要非礼她,不是被她废了双手双脚,就是直接切了子孙根。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不甚枚举。
反正,小姐狠起来的时候,手段果决的让人都不敢相信她是个未成年少女。
用最快的速度跑上车,吓得魂飞魄散的司机再不敢耽搁,“我错了,小姐!您别生气,我这就载您去!”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一间私人会所门口停了下来。
这间会所是连俢肆旗下的产业,他带她来过几次,唐翩跹自然是熟门熟路。
不及门童上前为她开门,她抓起边儿上那束被她砸的都掉了不少花瓣和叶子的向日葵和礼盒,就气势汹汹的下了车,直往大门的方向冲。
一看是小姐大驾光临,众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闻讯而来的经理更是堆砌着一脸的谄笑,点头哈腰,直行礼,“小姐,您怎么来了?”
“连俢肆在哪里?”四下里瞄了眼,唐翩跹并没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小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经理领着唐翩跹上楼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应答着,“小姐,这边请,先生他在九号包厢。”
唐翩跹现在没心情搭理不相干的人,直冲他挥手,“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
“可是小姐,老板正在和人谈事情,他吩咐过不……”
经理没说完的话,结束在唐翩跹望过来的凌厉眼神里。
他赶紧识趣的闭上嘴巴,逃避似的把目光转向头顶上的天花板,当做什么都没说过。
本来还想跟小姐打个商量,等到了门口烦她稍等片刻,他先通报一声,等老板允了她再进去会比较好。
可小姐咄咄逼人的架势根本就不容商量,也罢。
敢直呼他们老板名字的人,这世上寥寥无几,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好吧,老板他惹不起,小姐是老板的心头肉,他更加惹不起,跟着总是没错的。
等会儿就算小姐闯进去,没惹怒老板自然是好,万一惹怒了,他这个经理至少也要出面解释一下。
表示不是他办事不利,而是他拦不住。
会所三楼,九号包厢里,刚刚和道上另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某块地皮的归属权达成共识的连俢肆心情甚好。
两个人各自搂着边儿上的姓感尤物,举杯畅饮,相谈甚欢。
正在兴头上,直听见“砰”的一声,里面的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原本紧闭的包厢大门,突然被一道强大无比的力量给撞得弹向了两边,而且反弹在墙上所发出来的回音几乎响彻整个楼层。
还以为他真的在谈事情,路上她还琢磨着万一他真有事要不要原谅他算了。
没想到他却搂着个袒胸露乳的女人在这里花天酒地,这就是他没去参加她毕业典礼的理由!
一见这光景,唐翩跹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心底顿时就涌上了一股酸涩。
拿起手上的向日葵和礼物,就恼羞成怒的朝左边角落里那张妖孽的脸砸了过去,“连俢肆,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事?”
他要真有事也情有可原,她也没那么不讲理,可这算什么?
唐翩跹咬唇,满脸的委屈和愤怒,乌溜溜的眼珠子恨不得在连俢肆身上剜出个洞来才解气。
视线掠过他身旁的女人时,尤其是看见那女人大半个胸部都暴露在空气中,她眸底的怒火不免愈演愈烈。
刷起袖子,一个健步冲上去,唐翩跹敏捷的揪住女人一头垂在肩上的长发,就跟拧沙包似的,在一片惨不忍睹的尖叫声中,将她朝门口的方向扔了出去。
“死妖精,胸大了不起?凭你也配跟他勾肩搭背!”
;。。。 ; ; 七月的天气,烈日当空,梅雨交替,最是炎热无比。
在经历了昨晚那场闷了好几天,却只下了一星半点的绵绵细雨过后,从晨起开始,繁华的都市便被一股燥热的气息笼罩着,密不透隙。
不过,再热的天,也挡不住那些出行的脚步,尤其是在金榜题名的毕业季。
崇文女高,国内最负盛名的私立高中之一。
九点不到,校门口便已是豪车云集。
西装革履的绅士挽着衣香鬓影的妇人,一个个在保镖助理的簇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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