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尝过一次,就令他终身难忘。
泪盈于睫的眸子羞愤难忍的瞪着上方那张对她行凶却还一脸陶醉的脸,唐翩跹又气又恼。
可惜,任她怎么反抗都没用,他就是有办法堵住她的嘴。
还十分可恶的把她的唇瓣咬得又痛又麻,舌头更是被他含在口里像吃糖一样的舔。吮啃。咬。
还不止这样,他吮够了还把自己的舌缠上来,拉着她的舌。尖像跳舞一样在两个人的口腔里来回的共舞缠。绵。
那画面虽然无法亲眼目睹,但光是感受着再加以想象,都让唐翩跹心跳加速,耳根子直发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残存的理智一点一点被他激烈如同海啸一样的激。吻席卷,吞噬。
扬起的拳头越来越无力,双手不知何时竟不受控制的交叠在了他颈后,甚至最后还演变成了抱住了他的肩膀。
她承认,在情。事方面,她太青涩,根本就不是连俢肆这个段位的对手。
挣脱不了,唐翩跹便顺从心意,缓缓闭上眼睛,情不自禁的扬起下巴,试着去享受这个目的不明的吻。
眼下,她已经没心思去思考其他。
只知道这个人他好会接吻,吻的她心乱如麻,浑身发烫,力气全无,感觉灵魂都快要被他给吸了去。
她喜欢他的触碰,喜欢跟他做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
 ;。。。 ; ; 眨巴着一双泪眼好笑的睨他一眼,唐翩跹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想说‘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要吻我’,想了想,还是没说。
这次她是下定决定要离开这个人了,就算再难也要把他忘掉,还说那种暧。昧不明的话没意思,就是说了也是自讨没趣。
在这段苦涩的单恋里,她从来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不是在跟你赌气。”扁扁唇角,唐翩跹很认真的看着上方那张妖孽无双的脸,“连俢肆,比起被你拒绝,你那句‘早知道你这么烦,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带回来’更伤我。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但是我受不了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所以,我要搬出去,去到你看不到的地方,至少不会惹你讨厌。”
话音还未落,不争气的眼泪就啪啦啪啦从眼角滑落。
唐翩跹双手并用的揉啊揉,可那两只疼到不行的眼睛就跟坏了的水龙头似的,怎么都止不住。
连俢肆本来被她先前急于撇清关系的一番话气到血液逆流,差点就发飙了。
可她眼下这番话,外加揉眼睛的动作,不但成功的浇灭了他胸腔里的怒火,还勾起了他心底本就浓烈的惭愧和自责。
她不抬手还好,一抬起来,他才发现她左手擅自拔掉针头的地方还在往外冒着血。
豆大的血珠,倒也像是快凝固的样子,但在他看来就是分外刺眼。
想也没想的抓过她的左手送到唇边,他低头就吮掉了那滴血,没有吐掉,反而选择了直接咽下去。
唐翩跹被他反常的动作吓的直颤湿漉漉的长睫,下意识的把手抽回去,顺带不明就里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搞不懂这个人,又不喜欢她,干嘛总做出一些容易让她误会的事!
不以为然的勾勾唇,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连俢肆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笑,“我那是气话,你听不出来?”
总感觉他笑的好邪气,像个痞子,唐翩跹有些恼,“不是气话,我听得出来,你是认真的!”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
懒得跟他深究,唐翩跹不懂他们这样躺在地上打嘴仗算什么,“反正你说你讨厌我,后悔收养我,我都听到了!”
“而且,你现在在我心里形象一落千丈。不对,是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你这么闲的话,去找荣驰给你安排的女人调。情好了,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我就搬……”
搬走的‘走’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觉得唇上一热,下一秒,唐翩跹就惊悚的发现,才将还距离她有一个头那么远的脸,居然瞬间在她眼前放大了n倍。
双手托住她的后脑把她用力往他怀里压,失去理智的连俢肆以吻封喉,眯起眼睛,就忘乎所以的蹂。躏起了那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
再不给她堵住,指不定还要蹦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
该死的丫头,居然说出要搬走这种话,气死他了!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怕是不知道他连俢肆混账起来压根儿就不是人的!
 ;。。。 ; ; 被连俢肆突然扯进怀里,唐翩跹半个身子都离了地。
一头如瀑布般流泻而下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晃出美丽的波纹,发梢的部分也不断与地面做着摩擦。
额头、鼻尖和脸颊上的痛还未散去,眼睛和心也早已疼的不由分说。
加上肩上越来越紧箍的力道,让她本就蹙着的黛眉免不了又添了几丝褶皱。
只知道他抱得好紧,前所未有的用力,一度让她都喘不过来气。
他的脸深埋在她颈窝深处,鼻梁也是不断的往她发丝里蹭,灼烈的气息喷在她耳朵和颈子交界的敏感处。
那种像是有小虫子在身上爬,不痛不痒但就是有些说不出难受的感觉,让她浑身不受控制的一阵哆嗦。
下巴被迫搁在他肩头,眼泪也还在一颗颗的往下掉,都滴进了他身上那件几天没换沾着些许汗味的衬衣领口里。
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唐翩跹好想挣脱,可身体就是好不争气,唯一仅剩的一点力气都被他这一抱给弄得荡然无存了。
这样令人窒息又无处逃匿的拥抱,又是被这么个绝色倾城睥睨天下的人做出来,她想,应该不只是她吧,只怕是换了哪个女人都会无从招架。
“跹跹,我不知道别墅里会突然断电,我以为你把灯都点着,就算再怕打雷,满屋子亮堂堂的,你顶多哭会儿,累了就会睡。”
颈间传来他沙哑到近乎于腹语的声音,唐翩跹心疼之余,脑子里有关那晚的可怕回忆也愈见清晰。
一想到他居然狠心的抛下她,还是在明知道她怕打雷的情况下,而且,她还给他打了那么电话,打到手机都没电了,可他就是不接,她就心寒的一辈子都不想再理这个人了。
这倒还是其次,她顶多气几天就没事了。
最令她无法原谅的是,在她最害怕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在跟别的女人做她只希望他们两个人做的事。
抵在他胸前的手试着推了推,推不动,果断放弃。
吸了吸鼻子,再抬手擦了擦眼泪,唐翩跹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对他说出了一番类似于告别的话。
“连俢肆,你不用跟我道歉。”
“说真的,你对我已经很好了。要不是你,我早死了。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命是你给的,你就是杀了我,我都毫无怨言。”
“既然你嫌我烦了,那我自动消失,不碍你的眼,从你那里搬走,总行吧?反正我也快成年了,也该自食其力。学费和生活费,你不用再管,我可以自己解决。”
“还有,对于之前给你造成的诸多困扰,我感到非常抱歉。放心吧,我以后不会纠缠你了,随便你去找哪个女人败火我都……”
前面那番话,听得连俢肆伤心难过之余也火冒三丈。
最后那句,只听了一半,他流转的眼波里倏然就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异样。
不等她说完,稍稍松开她,他腾出一只手来,攫住她的下巴,就迫使她避无可避的迎上他愠怒中还参杂着丝丝深谙不明的眼神,“你不是在气我丢下你,根本就是在吃醋,对不对?”
“你想多了!”别开朦胧的泪眼,唐翩跹违心的否认。
“唐翩跹,你真的是很有激怒人的本事!”眸色倏然一沉,连俢肆气得咬牙切齿。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她微微翕动着的双唇上,没来由的就想蹂。躏。
哪怕那双唇眼下苍白干涩的让人毫无吻下去的欲。。望,想想都磕嘴,但他就是禁不住被它吸引,很想旧梦重温,“你再胡说八道下去,信不信我吻你!”
 ;。。。 ; ; 只望着他愣了那么几秒,又一个咳嗽就再次把唐翩跹折腾的够呛。
身体太虚弱,她闭上眼睛,捂着胸口,吃力的咳着,感觉肺都快被自己给咳出来了。
好不容易喂进她嘴里的药,都随着她接连的几声咳嗽,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给喷在了她身上的薄毯上,看得连俢肆是一阵皱眉。
也猜到她多半是故意,这丫头一向古灵精怪的很,八成是在跟他赌气。
本来想吼她几句的,可她眼下的样子已经让他心如刀割,怎么还下得去心。
加上这事本来就是他错的离谱,要不然她也不会烧成肺炎,自责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脸再对她发脾气。
重新倒了几片药,喂到她嘴边,连俢肆勾着一抹笑,好脾气的继续哄,“跹跹,算爸爸求你!咱们先把药吃下去,完了再吃点东西,有精神了,你再跟我算账,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嗯?”
他无心的一句‘爸爸’犹如一把刀直刺唐翩跹的心脏,意识也在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想起那天他的所作所为,她当即就怒极生悲的一把挥掉他手里的药和水,“拿开,我才不要吃,我死了算了……”
说完,趁他对着一地的狼藉发呆的一刻,唐翩跹奋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掀开身上的毯子,拔掉手上的针头,跳下地就泪流满脸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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