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结结实实搂进了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搂着个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王土地顿时就有了反应,瞧着杜丽君颈间粉红的肌肤,肉乎乎的耳朵垂,差一点就一口亲了上去。
杜丽君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埋怨道:“你推我干嘛?”
二楼“噔噔噔”下来一群人,看到这场景,听到这句话,登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其中一人。
那人瘦小干巴,酒也喝得有点多,只是此时眼睛已没了醉意,满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丽君!”他快步下楼,神态威严地问道:“你干嘛呢。”
“我在这吃饭啊,咦,老于,你也在?”杜丽君还有点迷糊,呵呵傻笑起来,“王乡长……请的客。”
按说遇见这种尴尬情景,王土地作为主人,说不得要解释一二。反正心底无私,至于别人听不听,那就无所谓。
偏偏王土地对于春风极不感冒,这厮竟然在党委会上对自己发炮,那就不是一个战壕的。
你一个小小凡人,跟我这神仙作对,那不是找死么?
王土地没心思搭理他,也就自顾自结了帐,然后搂着大妞、二妞,在边上看热闹。
于春风似乎没看到王土地,伸手一拉她胳膊,低声喝道:“回去!”
“回去就回去。”杜丽君酒后头脑反应有点慢,不过现在看到于春风脸上阴得要下雨的样子,终是感觉到了什么,也不想两口子在这丢脸,身子一拧,急急出了门。
于春风这才淡淡看了王土地一眼,招呼也不打,“哼”了一声,这才追了上去。
………【十七 迎接县长】………
两口子一到家,于春风就开始审问杜丽君,为什么和王土地出去喝酒。
本来没什么事,杜丽君却被于春风审贼似的口光和阴毒的目光伤害,加上她性子要强,索性和他大吵一顿,说什么,“你能和计生站的张翠兰喝酒滚被窝,凭什么管我喝酒?”
打架无好手,吵架无好口。两口子晚上大闹一场,当晚就分床睡了。
第二天,王土地还在食堂吃早饭,韩延超就急冲冲地找来了。
“王乡长,储书记在等你,快过去吧。”
王土地看了看电子表,皱眉道:“这才七点半,去那么早干嘛?”
韩延超见识过王土地的杂毛脾气,轻声道:“储书记说,一会要一起去路上接……”
“晚个屁!”王土地将筷子一掼,骂道:“老子就不明白了,县长来就来,还非得去接,妈的是不认识路还乍地?”
这话说的一点水平都没有,而且还极易给人留下把柄。
县长的工作安排,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副科能指手划脚的?再说了,乡里党委书记还没发话,你个副乡长跳出来歪嘴,是不是要给乡里抹黑?
韩延超脸上不敢有什么不快,心里却牢牢记着了王土地的怪话,正准备离开,就听王土地冷冷地骂了句:“屁精!”
韩延超脖子上的皮肤一下子红得发黑,回到大院,两张车都发动着了,一辆是储茂荣的专用轿车桑塔纳,另一辆是白振杰的江苏黎明。
韩延超走到储茂荣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储茂荣“嗯”了一声,脸上却没任何表情。
白振杰抱着茶杯从办公室里出来,笑嘻嘻地打招呼,“储书记,这就走?”
“嗯。”储茂荣抬腕看了看表,不悦地道:“于乡长还没来?”
于春风分管的摊子中就有农业、基建,这次农业项目推广,他应该是正儿八经的负责人。但是他是储茂荣的人,储茂荣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所以就将项目交给王土地,于春风跟车,不过是对口接待罢了。
“我给他打个传呼吧。”韩延超正要去办公室,储茂荣就摇了摇头,“还有几分钟。”
正说着话,王土地从食堂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也不拿东西,走到白振杰面前,道:“白乡长,哪个县长要来?”
“方县长。”白振杰见王土地露出一副白痴状,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个王土地,还真是无知得明目张胆!身为公务人员、乡级领导干部,竟然对县里主要领导一无所知——这种楞头青,数遍全国,恐怕也没几个吧?
不过,正是由于王土地表现的这样,白振杰对他却多了几分好感。
“方县长叫方心怡,是女的。”白振杰只能小声解释了几句,再多的内容,就需要王土地自己摸索了。白振杰不是不能讲,不过起码要等到将王土地收为己用之后。
院子里几人分成两团随意地聊着天。从这种“随意”性上,可以很直接地看出来阵营。
韩延超、孙汝征、王土地都围在白振杰身边,而苟凤莲和另一个副书记刘亦松则寸步不离储茂荣。
王土地正在无聊,就感觉到苟凤莲的眼神不住往自己身上瞟,回头看她,苟凤莲不仅没避开眼神,反而送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他妈操蛋了!
王土地惊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心道莫非你想勾搭老子?呸!就凭你那副母猪样……王土地突然一怔,苟凤莲是储茂荣的人,这是公开的秘密,苟凤莲的男人,把老婆给储茂荣睡,换来不少贷款,听说在搞河砂生意,很是赚了点钱。
苟凤莲再骚,也不至于当着储茂荣的面勾引人吧?若说不是,那她的眼神,是怎么个意思?
正在这功夫,就见于春风骑着个建设摩托车“突突突”地进了大院。见了这阵势,于春风立即放好摩托车,提着公文包,一路小跑着到了储茂荣跟前,还装模作样地用手擦了擦汗,“储书记,我没来迟吧?”
储茂荣转过头,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破天荒地笑了,和蔼地说,“没迟。走吧!”
于是大家都上了车,派出所长郝健从隔壁开出来张警车,当仁不让地拉着警笛,打着双跳开道。
后面是储茂荣和白振杰的车,押阵的是一张面包车,却是乡里跟私人老板借的。
孙汝征和王土地都上了白振杰的车,韩延超就只好挤面包车。
一关上车门,孙汝征就神情暧昧地笑道:“王乡长,听说你昨天晚上……遇见于乡长了?”
“是啊,怎么了?”王土地话一出口,登时就全明白。
感情昨晚和杜丽君吃饭,这才一晚上功夫,全乡都知道了?怪不得于春风看我的眼神有点哀怨呢。
爱乍乍滴!王土地胆气顿生,反问道:“孙书记,你听谁说的。”
“呵呵,呵呵。”孙汝征得意地笑了,“乡里就这么大,什么事都瞒不了的。”
白振杰从副驾驶扭过头,开着玩笑道:“土地呀,悠着点。”
白振杰的话就有点深意了,既是玩笑,也是警告。可惜王土地没听明白,只是傻乎乎点头。
四辆车开了不到20公里,就在乡界公路边停了下来。等了约摸四十分钟,就见一行两张车快速驶来。
韩延超眼尖,认出了方心怡的车牌号,立即报告,“储书记,方县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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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黑色桑塔纳缓缓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含笑下了车。
方心怡穿着一套淡灰色对襟上装,下身是一条同色系的直筒喇叭裤,裤口露出一寸来长的白色皮鞋鞋尖。整个人显得既稳重大方、又干练潇洒。
“方县长。”储茂荣快步上前,两手握住方心怡的手,使劲摇了摇,一张黑脸上满是诚挚的笑容,“欢迎方县长来指导我们的工作。”
“指导谈不上,我就是下来看看的。”
方心怡说着客气话,与云台乡一行人握手。都是老熟人了,也不需要介绍,见面寒暄两句,开个玩笑就过了。
到了王土地这儿,储茂荣就介绍道:“方县长,这是我们乡新来的副乡长,王土地同志。王土地同志是今天西关省招公考进来的。不仅是个秀才,而且能文能武!”
这话,前半句是正规场合下的官方用语,唯独最后一句,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王土地根本没往这处想,语言艺术,尤其是官场语言,他连皮毛都没学会。方心怡却是品出来了,含笑和王土地握手,“王乡长真年轻啊!”
王土地握着方心怡软绵绵的小手,心道你也不显老啊!微笑着谦虚道:“我还要多向方县长学习。”
随即,方心怡又把自己这边的人向储茂荣介绍,除了县政府办公室来了个副主任,县农委来了个副主任,此外就是县农委的三产“绿野公司”经理。
一群人相互握手完毕,又客气一番,各自钻进轿车内往云台乡赶。
………【十八 坑人的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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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怡走马观花般视察了云台乡的春耕工作,其实也就是按照储茂荣的安排,沿途看了两处稻田。
也就是下了车,手搭凉篷作眺望状,同时脸上露出欣喜异常的表情,并给予高度评价,发出“喜爱稻菽千重浪”的愿景。
一群人皆大欢喜,回到乡政府,午宴早已安排好。
方心怡是女性,所以攀酒什么的都没了。尽管她一再强调“随意”,大家也都各喝了几小杯,略具意思而已。
午宴后,方县长略事休息后,进了储茂荣办公室。
“储书记,这次蚕桑试点工作,是于同书记亲自抓的。”方心怡一坐下,就给储茂荣交了底,“于同书记决定先在两个乡搞试点。一个是你们乡,另一个是柳渡乡。”
储茂荣端着泡好的茶,还没递给方心怡,眉毛就皱了起来,“柳渡乡?那个乡条件比我们好多了,田多地多水也好。于同书记怎么会……”
“这次推广,其实是市农委搞的项目。”方心怡也不瞒他,轻蹙眉头,苦笑道:“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