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个蜡烛。
所有的一切,都是浅浅的白,像是一层层的雾霾,盘旋缭绕。
这是怎么回事?
潜意识的最深处,高凡的心里出来一丝丝的疑惑,然而,这样的疑惑并没有留存多,几乎是转眼间就已经消失掉了。
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催动着高凡,让他将眼前的一切视为无物,再一次的陷入细细的体味之中。
这云,悠长而绵软,那亦是四周的一切,他要融入这云。
云气来回穿梭,碰撞在高凡的感知之上,有些微微的凉,那是云的温度。
彻底的放开自己的心胸,高凡让这云尽情的冲撞着自己的身体,碰触着自己的感觉。
体温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似乎都是温热的,与那云截然不同。
这种感觉让高凡的心里有些着恼,似乎为着自己的停滞不前,有些抑郁。
这种抑郁使得周围的云忽然变得狂暴起来,就连颜色也变得有些发暗。
一道道灰色的云气像是遭受到了暴风的席卷一般,朝着高凡的身上大力的冲撞而来,以至于高凡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微微的摇晃。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着急了,那一份抑郁的出现似乎就是过于着急的产物。
修行,乃是一步一个台阶的所为,并非是那种可以一挥而就的事情。
只有锲而不舍的修行,才能够慢慢的一步一个台阶的上行,最终抵达巅峰。
正如一个学刚刚学会了1、2、3,不可能紧接着就去学习空间几何一样,事情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这样的思虑,让高凡在瞬间察觉到,自己的抑郁是多么的可笑。
内心最深处闪过一抹浅浅的微笑,那抑郁骤然间消失无踪,化作周围那云的颜色,彻底的消失掉了。
这一个刹那之间,他眼前的云再一次恢复成为那种浅浅的白。
只是,这云不再是空无一物的,不再是朦朦胧胧的,反而讲一个清晰的世界呈现在他的眼前。
一道道的亮白色丝线相互勾连在一起,如同流动的能量一般,又如同一幅浅浅的工笔线条画,将房屋的轮廓勾画出来。
四点乒乓球大的亮光附在房屋的墙壁上,那是四点烛火——烛火的下面依然是四根蜡烛的轮廓,那轮廓依然是由亮白色的丝线组成。
烛火环绕之下,那是一张斑驳清晰的木榻丝线图,一个人的影子就嵌在这个木榻丝线图之上。
一个白色的影子。
犹如墙上的烛火一般。
只是,仔细去分辨的话,依稀的还是能够得出这个人身上的丝线,那眉眼,那红唇,那僧袍,尽管这些轮廓隐在白色之中,着并不清晰,但是却还是能够到。
呈现在高凡眼前的,就是这样一张由无数的亮白丝线组成的轮廓图,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变成了丝线,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妙笔花的画家描画下来一样,成为一种印迹。
只是,因为某些存在身上的热量大的缘故,有的显得过于光亮,以至于高凡不太清他面的轮廓,有的因为热量较,反倒是轮廓分明。
这样的画面有些诡异,然而,更诡异的是,高凡低下头去的时候,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变成了这样的丝线。
伸出自己的一只手,但见自己的身体此时此刻也是呈现出一团白色,身体的轮廓浮现于这片白色之上,虽然也算不得清晰,但是至少要比木榻上那人的轮廓,清晰的多。
在他的脚下,地面的丝线与他脚印的丝线融为一体,,一点点的亮白光点在这些丝线上流动着,有的是向着高凡的身体流动,有的则是从高消费的身体之上流动出去。
这样的流动着有些新奇,但是,这样的流动确实让高凡忽然意识到了很关键的问题,这是自己的身体与周围的一切产了沟通。
大道无形一切归于自然
心中豁然明悟,有一种崭新的感觉降临在了高凡的身上,带给高凡一阵狂喜。
这一刻,他忍不挺直腰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
……
一道恢弘的力量从东厢房之中冲天而起,俯瞰大地。
这样的一股力量,溢散出一股无形的压力,朝着四面八方压了下去。
天地应和,万物俯首……
……
……
寺庙主殿之中,老和尚正拿着拂尘扫拭佛像上的灰尘,感受到了这样的一种力量,他手中的拂尘不由自主的脱手,摔落在地上。
有些错愕的望着东厢房的方向,老和尚定定的了许,忽然慢慢的调转身子,向着东厢房的方向,微微行礼。
……
……
郭家祖坟驻地,弑组和皇朝组织阀组的兄弟正在一丝不苟的巡逻着。
凌茹在管理处的门口,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李炎和高宵道:“明日就是祭祖的时间,现如今咱们的麻烦还没找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明天务必提高警惕,至少保证少爷……”
她的话到这里,嘎然停止,错愕的望着西北方向。
李炎和高宵也是诧异万分,纷纷扭头去。
感受到那股冲天而起的强大力量,他们的内心深处既有震惊的悸动,又有熟悉的感觉……
……
……
平阳市市区之内。
一名老人坐在路边的摊上,很是惬意的品尝着一碗馄饨,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忍不轻声念叨着:“还是故乡的风景喜人……”
馄饨摊的老板搭话问道:“老人家,您也是咱平阳人……”
老人忽然抬头,望着城区的南方,一双眼睛之中透出惊骇的光芒,让馄饨摊的老板都有些心悸,讪讪的退到了一边,不敢再什么。
……
……
寺庙的西厢房之中,探鼻一脸微笑,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开心却是错愕的望着东厢房的方向,两行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了出来,又气又恼的道:“朝入道,夕凝眉,高凡,你还让不让我活?”
………【245 十八年旧事如烟】………
245年旧事如烟
绵绵长长的气息一点点的回落,落回高凡的身上,重新回到高凡的身体之内。
高凡明眸,轻轻的呼吸一口气,定定神,望着木榻上望着自己微笑的白发青年,微微躬身,以表谢意。
“不用谢我,你见我能有所感悟,进而提升至凝眉的境界,那是你的机缘和天赋。”
白发青年微笑着点头,抬手招呼他:“过来坐。”
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木榻,高凡到了近前之后,犹豫了一下,:“似乎我着会比较一些。”
白发青年呵呵一笑,:“要你坐,你就坐嘛。”
他轻轻一挥手,也不见有任何的力量波动,就见木榻之上的几块床板忽然从木榻上跳了起来,朝着高凡的方向轻飘飘的飞过来。
但见这些床板在空中飞快的进行着重组,几块床板拼成了一个半米见方的平板,剩余的床板却是在这个平板的下面做成了一个十字形交叉的支架。
等到这一系列的变化完全结束之后,一个临时拼装起来的木凳已经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高凡的身边。
高凡不禁目瞪口呆。
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这白发青年一手操控的,但是自始至终,都不曾感觉到在这个白发青年与这些床板之间有丝毫的力量联系,床板的拼装竟像是完全自主的一种行为一样。
所谓神乎其技,不外如是吧。
……
……
“这次来华夏之前,我还不知道太皇兄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也是开心鲁莽,只是以为你是郭家其他某人的儿子,上一次惊吓于你,倒是让我心里很是不安。”
白发青年等到高凡落座,缓缓道:“不过你也莫怪开心,太皇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一直都是一个秘密,我也是十年前见你父亲的时候,才知道薇羽嫂子把你下来了。”
高凡心中一震,问道:“您十年前见过我父亲?”
“世界多盛传喜马拉雅山麓有野人行迹,我一时奇,前往喜马拉雅山南麓一观,凑巧碰到了你父亲,有过一次短暂的接触。”
白发青年轻轻叹息:“那是十年前了,只不知你父亲现在人在何方。”
高凡微微皱眉,:“据我父亲若要救我妈妈,必须找到雪山之巅的九叶雪莲,来十年前的时候他还没有找到。”
“是的。”白发青年颌首道:“有一段时日,我也曾深入极北苦寒之地,想要帮你父亲将九叶雪莲找到,只可惜未能如愿。凑巧那一段时日我心有所感,只觉在南方某地,会有一番机缘等待于我,所以只能撤身回来。探鼻就是我那时候收下的徒儿,一转眼,又是八年过去了。”
“我父亲……”
高凡抬眼白发青年,忍不问道:“那时候,我父亲身子可?”
“还,只是憔悴了些。”
白发青年答道:“八年苦苦寻找,日夜难眠,太皇兄人瘦了一些,但是精神头不错。这个你大可放心,这世间真能让你父亲困扰的,除了这枚九叶雪莲,只怕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了。”
他轻轻一笑:“下一次,如果有缘,让我得见太皇兄,到时可以告诉他你长大成人的消息,相信他一定十分开心。”
高凡心中一肃,起身来,再一次向着白发青年微微躬身行礼。
……
……
他相信这个白发青年所的每一句话,因为他不相信以这个白发青年的身份,对自己这个后辈有任何欺瞒的必要。
尽管现在高凡已然没有询问白发青年的身份,甚至连探鼻和开心的名字,也都是他们自己出来的,但是这不妨碍高凡猜到眼前这名白发青年的真实身份。
带着原产自印度的绿色曼陀罗,无论是探鼻还是开心,长相面容上都带着极其明显的印度标示,以及探鼻坦诚的对于郭家祖先的那份尊重,高凡基上就已经能够确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