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因为那张小方桌的缘故,使得高小凡只能是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朝着墙角的方向探着身子。
“警察先生,不用这么麻烦吧?”高小凡估计这个姿势保持半小时,自己半边身子都能彻底麻了。
小田却说:“这么多废话?”
他压根不理高小凡的话,把高小凡铐好了就回到办公桌的后面开始整理什么文件记录去了,估计着他是在整理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值班记录。
高小凡见他不怎么好说话,也就不跟他废话了,只好是在那里歪着身子,时不时的小小活动一下,避免自己的半边身子过早的发麻。
值班室墙上有钟,秒针咔嗒咔嗒有条不紊的转动着,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小田终于是把文件整理好了,站起身来,带着那些文件出门去。
临走之前再一次的警告高小凡不要乱动。
高小凡心说就现在这个姿势,想乱动也不可能啊!
他看看墙上的时间,估计着第一节课都上完了,心里不由得有点小着急,现在这个时间毕竟不比高一和高二,是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学年,万一上课的时候老师讲了一些什么重点偏偏自己因为没上课而耽误了学习的话,可是很要命的。
不过现在这个局面也没办法,高小凡只能是期盼一会儿小田回来之后,抓紧处理自己的事情,也好早些回学校上课。
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着,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高小凡把手机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严咪来电。
昨天晚上聚会结束的时候,两个人互留了电话,高小凡猜着可能是严咪发现自己没去学校,才给自己打电话问问情况。
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现在的事情告诉严咪,不过高小凡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小凡,你怎么没来上课啊?”严咪有些小小的焦虑,问道。
高小凡说:“有点事耽搁了,忙完就过去吧。”
他不认为现在这个事有什么大麻烦,最终还是决定不给严咪说了;又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谁都告诉一下。
“不能打电话!”严咪还没回话,小田推门进来了,直接喝斥一声,过来把电话收走,给高小凡挂断了。
高小凡很不高兴,说:“警察先生,我又不是什么犯人,怎么就不能打电话了?”
小田瞪着眼说:“你说你不是犯人就不是犯人了?你说了不算!没审之前,你就是一个犯罪嫌疑人!”
高小凡气不过,说:“那我也得有通话自由吧?我同学发现我没去学校,打电话问问,我给他解释一下也不行?”
小田没好气的说:“你说的简单!你的事还没审,谁知道你打电话干什么?万一找什么同伙串供怎么办?告诉你,事情没查明之前,你不能随便跟人通话!”
这个时候,高小凡的电话又响了,小田连看也没看,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把高小凡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说:“电话放这里,审完了在还给你!”
高小凡心里很不高兴,不过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愿在这个事情上跟他纠缠,就说:“那好吧,那能不能麻烦您,抓紧处理一下我的事?”
小田说:“你等一会儿吧!我这儿忙着呢!”
结果,他坐下之后,却是拿起了桌上的报纸,开始翻看。
高小凡情知是这个家伙在故意为难自己,心里很不服气。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多说无益,把小田惹恼了,似乎事情更不好办,也只好是不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高小凡的电话又响了。
小田一开始不想搭理这个电话,慢慢悠悠的看着报纸,看了好一会儿,电话铃声还没断,小田就说:“小伙子,你的电话很忙啊!也不知道谁这么锲而不舍的,不接就挂了吧,老打个什么劲啊?”
他拿起高小凡的电话看了一眼,不禁有些一愣。
电话上显示出来的是长达13位数的电话号码。本市的座机,区号加电话号码不过12位数,手机的话也就是11位数,这个13位数的电话号码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小田当然不认识这个电话,但是小田却知道,这种电话号码一般都是通过大型程控交换机转接出来的,而且一般是非常重要的政府部门才会使用的。
这个电话又是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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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犹豫,一直到这个电话铃声最终消停下来,小田也没拿准注意究竟应该怎么处理这个来电。
来电铃声一停,小田心想反正已经挂了,也就不用管了,正准备把电话放下,谁知道电话又响了,还是刚才的那个电话号码。
“喂?”小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高小凡很不高兴,说:“警察先生,你怎么接我的电话?”
小田不搭理他,竖着耳朵听话筒里面的声音。
有点静悄悄的,隐约能听到有轻微的滴滴声传过来,还有其他的一些杂音,一直过了好几秒钟,话筒里才传出来一个声音,问:“你是谁?这是高小凡的电话吗?”
“高小凡?”小田愣愣神,捂住话筒抬头问:“你叫高小凡?”
得到了高小凡肯定的回答,小田才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这是他的电话,不过现在他不能接电话。您是哪里?”
对方不回答,说:“我想直接和他通话,麻烦你让他接个电话。”
小田说:“这个恐怕不行,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对方想了想,说:“那算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小田歪着脑袋看着高小凡的电话看了半天,终究是想不起来这个电话号码会是哪里的,就把电话放下了。
高小凡问:“谁的电话?”
小田说:“不知道,对方没说。”
高小凡很担心还是严咪打的,就问:“男的女的?”
“男的……”小田皱皱眉头,说:“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反正你现在不能接电话,老老实实呆着!”
高小凡气憋,再次问:“警察先生,那什么时候处理我的事?”
小田说:“等我有空了就给你处理……”
这会儿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小田看看来电显示屏上的号码,把电话接起来,说:“刘哥,有事啊?……哦,行,我今天值班,你把人送过来,我给你看着!”
没两分钟,值班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警察反扭着一个年轻人的胳膊,推他进来,说:“到这里了你就老实点!再乱动削你!”
年轻人的脸庞是肿着的,被骂了却也是嘻嘻哈哈的,说:“我不乱动,真的。哥们你手轻点……”
小田迎上去,笑呵呵的打招呼说:“刘哥,就是他?”
姓刘的警察说:“就是他!这小子忒大胆,一大早就在公交车上胡窜,浑水摸鱼的,在37路车上被发现了,热心群众动手逮住的,又报的警。我这会儿还得出警,没空处理他,你先看着他点,回来我再处理。”
“好!”小田摸出一副新手铐来,让这个年轻人蹲在暖气片前面,把他的两只手都铐在了暖气片上。姓刘的警察看看没啥事,就先走了。
年轻人明显是个惯犯,对这样的环境丝毫不陌生,嘻嘻哈哈的跟小田搭讪说:“警察先生,上班呢?”
小田白他一眼,不搭理他,自己掏出一支烟来,点上了。
年轻人又说:“警察先生?你抽的什么烟?利群啊?那个白搭,我这里有玉溪,你抽不抽?”
小田狠狠的瞪他一眼,说:“你闭嘴!少废话!老老实实呆着!”
年轻人讨了一个没趣,扭头看看高小凡,又笑嘻嘻的问:“喂,哥们,你犯什么事了?”
高小凡不怎么愿和他搭话,就没搭理他。
年轻人十分无聊,蹲在地上这样动一下那样动一下,一会儿可能是蹲烦了,就站起来,朝着墙弯着腰,像是在朝着墙鞠躬的样子;他的两只手都铐在暖气片上,直不起身子来。
小田看着有点烦,说:“你小子老实点别乱动!来回动的什么?老老实实保持一个动作好好呆着!”
年轻人哭丧着脸,说:“保持一个动作那多没意思?一会儿就麻脚了……”
他在这里一刻不得闲,小田这样训斥他,倒是提醒了高小凡。
事实上,歪着身子在椅子上坐了这么久,高小凡的半边身子也有点麻嗖嗖的,不过因为他一直是小幅度的活动着屁股,倒也不算严重。
不过小田这一说保持一个动作的话,倒是让高小凡想起来,貌似易筋经的第四个动作就是这样歪着身子的。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梦中见到过的第四个动作,高小凡微微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慢慢的让自己的姿势朝着第四个动作靠近。
梦境之中,第四个动作是虚空摆出来的,但是真正调整自己的动作的时候,高小凡却是发现,这个动作还真是适合现在这个状态做。
尤其是需要斜斜伸出去的那根胳膊,不是这样被铐在暖气管道上,有个拉扯力在手腕上,还真不好摆这个动作。
“难怪黄黄说后面的动作对身体的柔韧性要求很高呢……”对这个动作深有体会了,高小凡的心里泛着嘀咕。
他一直在调整动作,不经意间,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不过,这是发生在动作调整过程之中的,这让高小凡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可能是凑巧把姿势调整到了最佳,只是自己紧接着又把动作调错了。
细细回想着刚刚的那种感觉,他最后微调着自己的姿势,终于,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不得不说,刚刚作对了这个姿势的时候,身体感觉的确不怎么舒服,尤其是胯骨的位置,正好顶在椅子上,非常难受。
不过,高小凡身体内部的感觉是没错的,他感觉似乎有一只只的小蝌蚪在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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