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岳家的人最喜欢在餐桌上议定一些事情。
夜幕已经沉沉的降临了,岳家庄园之中的灯也已经亮起来,那一座高大建筑的主厅之中,一张硕大的圆桌之上,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人静静的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同桌的还有很多人,年纪大的有六十几岁的样子,年纪的差不多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只是,所有的人都保持着一种十分沉默的状态,所有人的眼神都在不经意的扫视着闭目养神的山羊胡老人。
那是岳家现如今的掌舵人,是岳家的家长,岳家的所有事情都需要经过他点头。
有一个侧厅是连着这个主厅的,门上垂下的琉璃帘子将侧厅内的精致变成了模模糊糊的,只有仔细的去分辨,才能够得出来,在那里着一排的戴着高帽的厨师。
每一名厨师的手里都端着一个硕大的托盘,每一个托盘之中都放着一盘菜。
菜盘的上面照着金盏,放置菜品的热量流失。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些菜迟早也会有彻底凉透的时候。
“父亲大人,估计他们三兄弟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实在不成咱们先吃?”坐在山羊胡老人身边的一个老者声询问着:“您的胃不,菜一旦凉了之后再吃,有伤身体。”
“不要着急。”山羊胡老人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淡淡的道:“我三个玄孙都是懂事的孩子,到了时间一定会回来吃饭。如果真是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的话,也一定会打电话回来给我请安,断断不会一声不吭,就不回来了。”
老者有点为难,转头满桌子期盼的眼神,又:“依我,或许是他们暂时在忙,抽不出空来给家里打电话吧。”
山羊胡老人轻哼了一声,:“什么天大的事情,出去一天半了,到现还在忙?”
这个时候,桌上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的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这是饿了的信号——毕竟,今天晚上一家人聚在餐桌的旁边,已经是等待了一个多时了。
“哟!这是我玄孙饿了吗?”山羊胡老人慢慢的挣开了眼睛,笑呵呵的望着肚子里发出声音的孩子,慈祥的道:“既然是这样的话,家伙就先吃,不用等我们了。”
那个孩子谨慎的问道:“太爷爷,我真的可以吃了吗?”
山羊胡老人微笑着道:“这还能有假?去吧,去厨房自己拿一块馒头和一片咸菜,吃完了再回来。”
孩子的脸上有点错愕,问道:“太爷爷,吃这样的东西吃不饱啊!”
“不愿意吃那就继续等一等。”山羊胡老人的脸上似乎还是在笑,但是现在的笑容之中却是带出了丝丝冷意:“饿了要吃饭,这个无可厚非,但是你的三个哥哥还没有回家来,你要吃的话,就只能是自己去厨房受点委屈。连吃饭这样的事都不团结的话,我们岳家早就烟消云散了!”
孩子的脸上抽搐一下,再也不敢吱声了。
他自然没有去厨房,去吃那什么馒头和咸菜。
在岳家,即便是普通的服务人员吃的也要比这个得多,身为岳家的少爷,这个孩子怎么能够吃得下这样粗简的食物。
“团结的确很重要,但是吃饭这样的事情,不单单是团结就对了。”一个声音莫名其妙的从厅外传了进来:“跟团结相比较,其实最主要的事情还是量力而行。有一些东西就不该是你们去吃的,硬要出吃的话,十之**就会把牙崩掉。”
这简直就是在挑刺了!
厅内大圆桌旁边的人无不瞪圆了眼睛,朝着厅外张望。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揣测着话的人是谁。
在岳家庄园的地盘上这样的话来刺挠山羊胡老人,简直就是活腻了。
山羊胡老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很是慎重的盯着厅外的黑暗,沉声问道:“何方朋友,既然到了我们岳家,还请进厅一叙。”
“岳老爷子的话听着总是那么彬彬有礼,似乎是规矩十分严苛的教育后果,只不过,很显然的,你对你们家现在第四代的很多教育十分有失水准。”门外的人轻笑着,一边,一边慢慢的走了过来。
厅内的人险隘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到了厅外的一道人影。
那刚刚和山羊胡老人话的老者皱着眉头瞪着眼睛问道:“什么人在外面,难不成有胆量奚落我们岳家,就没有胆量出来吗?”
“胆量?”门外的人笑了:“你们岳家的人的确不缺胆量,否则绝对不会让你们的三个玄孙出去执行那样的任务。不过,胆量这个东西往往都是灾难的起源。当你们家的三个孩子走出这个家门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踏上了不归路。”
岳家全家人的脸色都变了,即便是最的孩子也听的明白,门外这人的意思竟然是暗指出去办事的那三个岳家四代之中的孩子凶多吉少。
但见一个人影慢慢的走进了岳家人的视野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冷冽,道:“你们家的那三个孩子不会回来吃饭了,远不会回来了。”
………【134 我是高如楼】………
这是一个带着一顶鸭舌帽的男人,帽子下面露着的鬓角上已经见了斑白,眼角的鱼尾纹同时昭示着他已经不再年轻。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十分普通,上去就像是最便宜的地摊货,就连脚上的那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一眼望过去,只怕也不会超过100块钱。
“恰如人情,有些人情也不是你想要还就能还的。”这个人慢慢的经过岳家大门到大厅的道路,慢慢的走过来,口中的话语却像是就在每个人的耳边一样,清晰而沉静。
“岳家老爷子,你三十年前的时候,就跟路家的老当家十分熟悉了对吗?然后你的儿子又跟路家的儿子十分熟悉,后来到你的孙子还有你的玄孙这一辈,很多孩子之所以能够很顺利的进入军营,只怕也是路家的关系,对吗?”
山羊胡老人双目炯炯,微微点头,:“这位朋友似乎对我们家的往事非常清楚?”
“不上清楚,只是凑巧知道一点。”这个人一边走一边:“凑巧我还知道最近路家出了一点事,只怕是求到了你的面前,然后你就把你的玄孙派出去,执行点任务了。嗯……我的任务,是因为你们认为这是任务。”
“不错。”山羊胡老人并没有丝毫的否认和掩饰,依然是十分沉稳的道:“至少路家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需要对付的人不过是一个的高中,手底下有两把刷子。”
“按照正常的理解来,这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任务,甚至,一次性的派出三个玄孙去,你都会感觉这有点大材用了。但是岳家老爷子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希望让路家明白,你们岳家非常重视路家的这种的请求,并不吝啬表示你们的友谊。”这个人一脚跨进了岳家的大厅,问道:“岳家老爷子,我猜的这些都没有错吧?”
“能够知道我们岳家这么多事,甚至能够知道我老岳头的脾气性格,只怕不是什么人。”山羊胡老人的嘴角上微微的抿起一丝冷笑,:“既然是已经来到了我们岳家,这位朋友是不是考虑自曝一下家门了。”
“这个自然是要报的,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让你知道一点,路家要你们去对付的那个高中,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充其量就是修炼了一点的功夫,在你们这些长辈们面前,身是不值一提的。只不过……”这个人的嘴角上同样翘着一丝浅浅的冷笑:“路家自己没有调查清楚,自然也就没有告诉你们,你的玄孙去对付的这个高中高凡,是高如楼的儿子。”
“高如楼?”
所有岳家的人都明显的一愣。
但是随即,几乎所有的三十岁以上的岳家成员齐刷刷的了起来。
就连那个山羊胡老人这一会儿也是灾难把持自己的镇静,一双眼睛里面几乎喷射出杀人的冷光,死死的逼视着在门口的这个人,问道:“‘施敢当,高如楼,一杆大旗苏旌扬’,你的高如楼就是这个高如楼?”
这个人轻轻点头,他头顶上的鸭舌帽轻轻的盖了他的上半边脸,让他的整个人上去竟有一种不出的逼人气势。
“路杰聪儿误我!”山羊胡老人脸色惨然,一只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大圆桌上,将桌子拍的猛然一震。
那些还远远不明白事态到底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一直都没有起来的岳家人被他这一拍吓了一大跳,放在桌子上的收明显感觉到了清晰的震动。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这可是一张正儿八经的黄柳木的大桌子,自身非常沉重,山羊胡老人一掌拍下,居然能够制造出此等严重的震动,足见老人有多么的愤怒。
但听“咣当”一声,侧厅之中的某个厨师竟是难以承受山羊胡老人的这种份愤怒,失手将手中的托盘扣在了地上。
山羊胡老人身边的老者被这一声“咣当”一吓,恶狠狠的回头了一眼侧厅的方向,又对门口的这个人道:“这位朋友,你唬我们吗?高如楼已经失踪十八年了,你怎么确定这个高凡是他的儿子?”
门口的这个人轻轻的摘掉了头上的鸭舌帽,轻声道:“我是高如楼。”
山羊胡老人另一边的一名五十多岁的妇人双眼一翻,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
“把车子的刷一刷,你车子上的泥点,那么清楚那么刺眼,要不要把这个泥点糊在我的脸上,你才感觉难?”
路杰聪毫不客气的训斥着自己的那位噤若寒蝉的老司机,走进了河东省委新闻办公室的办公楼。
这是一栋上去比较古老的三层楼,整体给人的感觉十分古朴雅致。
作为新闻办公室的主任,路杰聪占据着这栋楼之中阳光照射最为明媚的一间办公室。
只是,在这样一间被勤务工作人员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办公室里坐下来,享受阳光的时候,路杰聪的心里却是无比阴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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