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把话说破之后,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由猫猫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是猫猫也觉得皇上不会手下留情了。
猫猫一向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从来不叫皇上,说到皇上的时候永远都是按照原来的习惯叫他凡,现在猫猫说的的的确确是皇上。
她不再用原来那个凡的称呼,是不是
里已经把皇上和原来那个叫凡的朋友区别开了?
这个皇上的称呼让阿不开始紧张,向梅看了一眼,看到梅点头同意之后,阿不就把所有的人都叫到了院子里了。
阿不的做法很简单,他就是站在原地嚷了那么几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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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在整个院子里的人包括杜一府里的那些下人都走到院子里之后,那扇窗户所属的房门还是紧紧的闭着,离喊话的声音最近的人似乎听不到外面的喊话声。
猫猫对走到院子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她的注意力就在这个屋子里,就是想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冥月都被几个家丁抬到院子里的时候,猫猫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难道江漫天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现了,觉得不好意思见人,所以才躲在屋子里面不敢见人?
猫猫将全身的真气提到最高的地步,闭上眼睛用灵觉去搜寻里面的气息,随即心里猛地跳了一下,里面居然什么气息都没有。
没有气息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房里面根本没人,江漫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那个声音根本就是红姐他们听错了。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里面有人,但是那个人已经不会呼吸了。
不会呼吸的人只有一种,就是死人。
猫猫心里一急,快步走到江漫天的房门前用手轻推了一下,感觉门从里面被门栓插得紧紧的之后,手掌用劲将门栓震断,用手指将房门推开。
院子里虽然站满了人,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都是静静地看着猫猫的动作,大多数人是后面才赶来的,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是他们都是一些有着足够的江湖履历的人,眼前的情况让他们也觉得江漫天的房间里的确有些诡异。
这样地情况让整个院落都处于一种寂静中,就是有人往地上扔一颗针恐怕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在这个寂静中,猫猫听着自己的心越跳越快。
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到天亮地时间了,天上的星和月亮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了,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
外面黑房里面就更黑了,不管猫猫怎么张望,都还是只能看得到离门口一米左右的地方,再往里面走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中,猫猫闻到了一种她最不愿意闻到地气味,一种血腥味。
这种血腥味让猫猫差点哭了出来,看来她错怪那个从小疼她的江漫天了,他现在又是怎么样。
猫猫不是一个心急地人,就算是心里恨不得马上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还是静静的站在门边等着,等着别人把灯拿过来。
她很明白一个问题,一个人心越急的时候,就最好把自己的动作放慢的来,心急有时候是一种让人致命的东西。
看着自己地影子越来越短,猫猫手掌一翻,从身边人的手里抢过烛台,不知道什么原因,明知道房里没有人地生息,猫猫还是回头吩咐了一声:“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我一个进去就行了。”
拿着烛台小心翼翼的往房间地深处走去,在摇晃的烛光中猫猫看到了躺在地上地江漫天,他头朝下趴着,身边是一大摊的血迹。
猫猫心里一痛,拿在手里的烛台亦是随着身子一晃,烛光亦是随着手臂的摇晃明暗不定。
在烛光暗下去的那一瞬间,猫猫感觉手指一麻,那种麻木感让猫猫连手里手中拿着的烛台掉到了地上,随即沿着手臂以很快的动作往上爬。
猫猫心里一寒,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个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危险里,一个完全没有气息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危险?
烛台还没有掉到地上的时候,就被一只手抓住了,稳稳的从地上慢慢的升到和猫猫平胸的地方。
江漫天也从地上爬起来了,他并没有死,那些血是从他的手臂上流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致命伤。
他的脸色和拿着烛台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在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愧疚,甚至他的都不敢看猫猫的眼睛,闪避中他垂下了眼睑,猫猫眼里闪动着的那种愤怒的光芒让他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哽住一样。
在这个没有生息的房间里竟然有两个人,两个让猫猫想不到的人。
猫猫想移动脚步抢出房门,却现自己全身都是处于麻痹的状态,就是想开口叫人,脸上的肌肉也是僵硬到了极点,不要说出声音了,就是想张一下嘴巴动一下舌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这是猫猫倒下去之前看着那双稳稳的拿着烛台的手,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逃亡(一)】………
猫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只知道醒来之后的感觉还在自己的体内。
猫猫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种麻痹的感觉让她全身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绳子绑着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感觉比绳子绑着更难受。
绳子绑着她的手指还可以动,但是这种麻痹的感觉让她就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摇摇晃晃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是坐在一辆马车上,除了这个认知,她对外面的了解都是凭着自己的听觉去感觉判断的,在迷糊中听到冥月的带着焦急的声音:“她到底怎么样了?”
毒王苍老而有些乏力的声音在冥月的问话后响起:“她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那种毒无色无味,除了让人麻痹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
猫猫心里一阵狂跳,张嘴想把自己知道的喊出来,却现自己还是什么声音都不出来,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听着身边的人说话。
“你觉得怎么样?”毒王将几根银针插在冥月的腿上之后看着冥月的眼睛询问。
冥月摇摇头:“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嗯。”毒王将几个银针慢慢的拔了下来:“看来你腿上淤积的气血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好。”
冥月点了一下头:“那猫猫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他的心一直都在猫猫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在自己的腿到底是什么样子。
毒王一边将拔出来地银针小心地放到布包里。一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自己都是这个样子。怎么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地事情?”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她中地这个毒药是我都没有见过地。只能是听凭她自己醒来。”说完朝外面嚷道:“你们过来几个人把他抬走。已经施完针了。”
听着身边一些细细地声音。再听到毒王低声问冥月地声音。猫猫差不多都要哭出来了。突然感觉手掌一紧。被一双手掌紧紧地握住。跟着就听见冥月地声音:“我想陪一下猫猫。”
猫猫很努力地点了一下头。但是马上很气馁地现这个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地动作冥月根本就是没办法察觉。他只是轻柔地帮猫猫拢了一下头。脸
做完这个动作。冥月抬头看到毒王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地动作之后。不由脸上一红:“她地头有些乱了。我帮她整理一下。”
毒王咧嘴笑了一下。低头把自己地箱子整理好:“那你就在这里待一会吧。不过只能是一会儿。你现在地情况也容不得你这样。”
冥月感激的点了一下头,笑看着毒王从奔驰的马车上跃到紧跟在后面地那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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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毒王走了之后,猫猫努力的想对冥月说话,但很快的她就放弃了,她以为自己用劲全部力气喊出来的话,冥月根本就听不到,那些声音就是在她自己地胸腔里和脑海里呐喊。
而她只能是听凭冥月抓着自己的手放在脸颊上,虽然睁不开眼睛,但猫猫还是能感觉到冥月的关心的眼神。
也知道过了多久,猫猫突然感到自己身上那种麻痹的感觉似乎没有那么强了,心里大喜,连忙运气想加快速度将那种麻痹的感觉除掉,就听到一个人跃进马车车厢地风声和踏上车厢后,马车微微倾斜的感觉。
“好了,”毒王轻轻地拍了一下冥月的肩膀:“好了,你该回去你地马车上休息了。”
冥月摇了一下头:“没关系,我的身体没事。”
毒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是你的身体没事,但猫猫却受不了这样的煎熬。”
冥月有些诧异的抬起头转身看着毒王:“可是猫猫现在岂不是什么知觉都没有?”
说着将肩膀上的箱子放下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瓷瓶,用银针在瓷瓶里轻沾了一下,刺到猫猫的虎口上,等了一会儿之后拔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冥月:“她只是不能动而已,外界的什么话她都能听到,你这样会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修养。”
猫猫气馁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种麻痹的感觉又开始沿着手臂一路路加重,而冥月在低低的应了一声之后就任随着跟着毒王过来的几个人将自己抬走。
冥月不怕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样子,但猫猫的恢复他不能不用心,毒王说他在这里会影响猫猫的恢复,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多留一秒。
猫猫让自己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弄得绝望起来,那种落入别人手里,一动都不能动的让人摆布的感觉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了。
毒王满意的看着只剩下两个人的马车,轻轻的帮猫猫把脸颊的泪水拭去,叹了一口气:“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但是我也无能为力。”
依然是猫猫熟悉的那种与世无争苍老无比的声音,这个声音曾经让猫猫觉得亲切无比,但这个时
却因为这个熟悉无比也亲切无比的声音弄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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