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白身悬高处,没想到事情尽然发展这地步,更令人想不到是,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刻,又飞来一个人影,却是牡丹仙子凤瑶儿。
夜少白眼见风瑶儿脸带笑意,似无恶意,全身戒备只待其飞到身旁。
凤瑶儿却做出一个令所有人都吃惊的动作,她竟向夜少白抛去一粒丹药,宛然道:“这是百草丹,我欠你的,今天一并还给你。”
夜少白无声接过丹药,立即服下,他现在需要的正是这个,情势危急,眼下黑齿涯与丹丝兰为了自己浴血奋战,决不能拘泥于小节。
丹药入口,暖意徒然升起,极有疗效,立时好得七七八八。
敖漓震惊地看着凤瑶儿,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竟是讶然得做不得声。
回过神来,敖漓倏然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到底欠他什么了?”
凤瑶儿似自问道:“是呀,我为什么这么做呢?”
续而美目射出悲天悯人的目光,感慨道:“哦,几十年了,这几十年过得好慢啊!好难过啊!敖漓妹妹,当年少白被逐出蓬莱之事,难道你不觉着奇怪吗?为什么他会在我的闺房?”
夜少白眉头紧皱,喝道:“别说了!”
敖漓惊疑不定,凤瑶儿话里似要牵出过往那桩事件,凤瑶儿一顿,却是浑然不顾夜少白的喝止,继续说道:“少白,你很自私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替我背负骂名,我会开心么?不,这几十年来,我度日如年,你可曾有半分想过我的感受?是的,你大仁大义,你好了不起呀!你好伟大啊!”
夜少白道:“我知道,但请你别再添乱了,你的心意并在此丹上了,至此,我们互不相欠。”
凤瑶儿嘴角弯起,厉声道:“是吗?但我仍是要说,敖漓,我的好姐妹,你听着,这个男人,我比你更要爱他,比你更想得到他。”
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听得敖漓是杏目圆瞪,凤瑶儿轻笑道:“好姐妹呀,你不懂什么是爱,爱的前提至重要的是你告诉他,你爱他,你却不说。可我却不同,我敢说,不仅如此,我还敢做,我也不怕承认,我比任何人都想得到他。”
凤瑶儿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尽是笑出泪水,她梨花乱颤,接着笑道:“我与你不同的是,我会不折手段的得到他,所以,那天夜里我下了九转**香,哈哈哈。。。。。。可是呀,少白你是真是傻得可爱,可爱的要帮我顶替罪名,颠倒黑白,哈哈,少白弟弟,为什么呢?”
“啪!”夜少白冰剑悬在空中,腾出的手突然一记耳光打在凤瑶儿脸上,怒喝道:“够了!”
焰娘啊的出声,凤瑶儿嫉妒地看了一眼焰娘,却是毫不在意脸上传来的**感,强势地说道:“少白,你要么打死我,要么让我说下去?”
凤瑶儿摆出一副任你打骂的神情,夜少白无奈,暗叹一声,凤瑶儿不依不饶道:“为我背负骂名是其一,其二,敖漓你可知道,那九转**香是谁给我的吗?哈哈哈,正是你们眼中作风正派的好好大师兄,逍遥神剑,柳御风,柳大君子,这可真是极精彩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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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波澜再起
凤瑶儿说得极为嘹亮,场中之人都能听到,话中再牵出柳御风,此言一出,真是一石击出千层浪。
敖漓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御风,柳御风难掩愧色,昂首坦然道:“不错,九转**香确实出自我手,陷少白于不义。想我柳御风一生坦荡,唯独在这件事上,我禽兽之类,猪狗不如。”
引来诸仙好一阵非议,一方面不耻其所为,另一面又为其的坦白感到不解,柳御风目不斜视,如释重负地叹息道:“这些年来我又何尝不是愧疚难安,凤瑶儿,你说的好,哈哈,说得太好了,痛快痛快,实在大快我心,我等这一天也等了许久了。”
凤瑶儿发出宛若黄鹂的笑声,赞道:“柳御风,还算你是条好汉子,敢作敢当。”
敖漓面向柳御风,怒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柳御风黯然失笑,哑声道:“难道敖师妹你不晓得么?”
敖漓眉头微皱,不安地追问道:“晓得什么?”
柳御风摇头苦笑无语,长叹出声,凤瑶儿巧笑接道:“呵呵,柳御风对敖妹妹你早生情意,由来已久,明眼人早都瞧出,他有此下作,不是为了你又是为谁呢?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知,你眼中只有少白,又如何能感受到柳御风的情意呢?”
凤瑶儿替柳御风吐露表白,柳御风双目放出炙热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期待望向敖漓,敖漓眼中忽明忽暗,脸色先红后白,冷哼出声,却是未再看柳御风一眼,显是对柳御风着恼失望。
柳御风看得脸色转暗,发出一声苦恼的叹息。
这说话间,夜少白大体预知事情的齿轮不再由自己掌控,纸终究没能包住火。
夜少白背负骂名几十年,至此,真相水落石出,但他却是高兴不起来。
事非已愿,夜少白已不在意过往的是非对错,此刻最为关心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分出一半心神密切留意下方黑齿涯等人的打斗,一面调息伤体,默运妖气,只要黑齿涯那面稍稍露出不支的苗头,自己随时出手接应,庆幸四人战得旗鼓相当,暂无险象,夜少白心中稍安。
夜少白暗忖,此前自己孑然一身,尚可一死了之,但此时焰娘在怀,黑齿涯与丹丝兰又为了自己挺身而出,情义深重,再加上一个凤瑶儿,令夜少白不得不为他们再做打算。
夜少白不愿独善其身,心中一番苦思,一时间也没想出好的对策。
黑齿涯等人酣战正欢,莫语早听得肺片都将气炸了,缠斗之下,喝骂道:“瑶儿,你捏造谎言,曲折事实,早些年你还与我诉苦,口口声声说,你恨夜少白入骨,为何现在却是这般,你既心存他人,为何又来招惹于我?”
岂知,凤瑶儿却是不屑地回道:“此前见你长的还算入目,适逢我心中寂寞,借你去除空虚,可相处之下,你既不耐看又不中用,只懂得花言巧语,我又怎会喜欢你。”
莫语颜面扫地,气地几乎吐血,声色俱厉道:“如此说来,在你心中,我是那夜少白的替身不成?”
凤瑶儿讥讽道:“莫谷主,你太高看自己了,痴人说梦,有何替身可言。说实话,在我心中,你拍马也追不上少白,或说,你连少白的脚趾头都不及。”
凤瑶儿赤白的道出,诸仙无不侧目色变,这牡丹仙子怎地如此轻佻,说出这般不顾情面的话来。
人比人真是比死人,莫语难堪重辱,被激得口中一甜,硬生生气出血来,怒发冲冠,厉声道:“气煞我也,贱人!死贱人!我要你死!”
莫语手中剪刀怒张,绽出冷光,疯狂地向上空的凤瑶儿扑去,黑齿涯大笑出声,甚为之解气,只为莫语之前向敖漓提出的炼炉之说,手中刀浪翻腾不止,厚重的刀光又将莫语罩在其中。
凤瑶儿不再理会莫语,半响,脸色泛起幽怨神伤,面向夜少白,妙目中注满无限深情,幽幽道:“少白呵,我已抛弃尊严,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见,你可为我动心半分?只消你一句话,我随时为你做任何事,亦可为你死,变妖也不惜,你要我这样的女子么?”
那情深款款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朝夜少白看来,眼神像是孤苦无助的小狗,在期待主人的怜悯疼惜。
连一直未出声的焰娘也不由生出软意来,心中不忍处,又是紧张莫名,同是投视夜少白。
夜少白心如明镜,对凤瑶儿此前所为并不存恶感。但爱是爱,不爱便不爱,不会给对方有遐想的机会。
迎着凤瑶儿的美目,凤瑶儿如花般的脸上,掌印尚在,红的尤为刺目,夜少白手中加紧搂住焰娘,长叹道:“仙子情深,少白心已领,只是少白心有所属,仙子还是绝了念想吧。”
凤瑶儿美目一红,夜少白换过坚决的口气,肃穆断然道:“我夜少白今生,除焰娘外,再不作他想。”
夜少白说得极其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形同发誓,一语双关,既是说给焰娘听,又是说给敖漓与凤瑶儿听,长痛不如短痛。
焰娘美目泛光,感动之余,心房灌满了蜜糖儿。
敖漓浑身颤抖不止,心脏如被巨石压下,又似被击穿,知夜少白言出必行,黯然神伤下,肝肠寸断。
凤瑶儿强忍泪意,再是厚着脸皮道:“得不到的总归是最好的,少白,你是知道的,我是如何也不会放弃的,不管你说什么,我对你的心也不会动摇半分,如今,你就是赶,也是赶不走我的。”
夜少白不为所动,硬起心肠,绝情道:“你想怎样是你的事,悉听尊便。”
凤瑶儿妙目一转,对焰娘感慨道:“姐姐真是羡慕你呢。”
焰娘往夜少白怀中缩了缩,心甜如蜜。凤瑶儿双手轻纱如帛画挥出,牵一发而动全身,霎时间,仙气缭绕,周身上下绽放出百朵牡丹花来,百花怒放,端的奇异,她环视群仙,纤手横指夜少白,冷然道:“谁要杀他,先取我性命。”
凤瑶儿犀利的辞锋,迫得令人不容质疑,她像是个护犊之狮,横在夜少白身前。
局势变得微妙而分明,除去后方还在调养的雷复等人,夜少白、焰娘、黑齿涯、丹丝兰和凤瑶儿一组,对上敖漓一众十多二十人。
敖漓神伤之下,早失去再动手之意,柳御风面带愧色,心系敖漓,敖漓不动,他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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