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悠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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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悠史-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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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知我者,玄歌!”悠远飞旋的声音再次回到耳际,众人急忙转头,只见海天相接处,一习云衫乘风而来,男子一晃千年的容颜转瞬荡进四人眼前,千机刚刚的话显然已在他耳际。 

  是的,靠幻术修仙的幻仙都知道,自己是不能有任何念想的,他们不是佛法道的仙家,他们的修行是十分不容易的,佛法道有比天地还要长久的历史,他们修仙几乎只要诚心诚意投入,经受了济世渡人的考验,自然有前辈仙家来引渡入圣,而幻灵是上不了九天的神,依靠自己得道时的幻境,浮于玄空之中,进不了九天,却还得苦苦靠全心投入修行来维持幻境悬空不坠,哪还有其他时间来管天地凡人的愁苦? 

  可是,他却在近1500年里,都在从事这项九天之上的神灵该做的事,直到他随着灵湖幻境一起坠入这凡尘,他还乐此不疲,自身灵力一直停滞在1000岁时的境界不说,还透支了500年灵力愉天窃地在这招摇峰的亿丈悬崖处玄空织就了这魔方幻境。 

  而且叫青鸾兄妹,这对佛前修仙的神仙叹服的是,魔方幻境自成之日,每20年就会增加一层幻境,而且他透支掉的灵力不减反增。 

  天地间,似乎已经没有幻仙能超越他的能力,想到这,他想起了那一场浩时千年的纷争,由一个不同的思想引起的纷争,神与神之间的争斗,一个神仙的坠地,一个魔君的诞生,一纸魔约的封印,幻灵悠史上清晰地记录下了那一场争斗,随史册常青的还有一个名字:月邀阳。 

  是的,这是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已经有500年没有人叫过,因为他不想有人再去回忆那些白昼被暗夜吞噬的苦难。 

  在那1000年里,月邀阳与天地生灵一起经历了怎样的惊心魄?包括他一出生就带有的千年修行,也许只有经历过洗礼的天地仍然深深刻着那段记忆。 

  月邀阳淡淡一笑,这是他脸上经年不变的醉人温暖,即使在战乱岁月也能鼓舞绝望灵魂的微微一笑,道:“念苍,你怎么就是长不大呢?我才出去几天,你就伤了駮马群。” 

  念苍一脸无辜,道:“我只是和它们随便玩玩,兴许它们太久没活动了,随便活动一下就伤筋动骨了。” 

  月邀阳脸上仍旧保持着笑意,道:“赤峰之,我去给你找了个伴。” 

  说罢一挥云袖,一只雪白的精灵立在了他的身边。 

  一匹矫健、双眼寒光闪动的狼,如雪浩洁的灵毛于海风中翻飞飘洒,它淡定的目光毫无忌惮的上下紧逼着赤峰之。 

  赤峰之这回倒难得的不作任何闪躲,坦荡地朝雪狼行去,他单膝跪在它面前,伸手抚了抚它的狼豪,轻轻将嘴唇凑近那雪狼。 

  月邀阳伸手挡住了他道:“赤先生,你可想好了,这可是600余年的修为,你还给了它,你将回复成一介凡人,今天的一切都成为过去,当你张开双眼时,你将回到你生活的凡尘,百年后随风消失。” 

  赤峰之淡定地一笑道:“她终是救我一命,也间接救我好友一难,而且,这500年修行本是她的。于我来说,这些时日的经历对在下来说已足够绚烂一生。 

  只是公子与念苍兄之恩,赤峰之生平怕是不会有机会相报!” 

  赤峰之说完后,义无反顾地跨越多日还狠妖一吻,这一吻,天旋地转,曾经过往历历在目,顿成烟云。 

  念苍瞪大眼睛看着这令他作呕的深情相吻,一个白衣男子,有着千秋傲物的气质,却心甘情愿的抱着一匹狼,于这水天相接中相拥而吻! 

  他哪里知道,赤峰之眼中只有那晚,那醉眼迷花的月夜,那迷离妖魅的容颜。 

  当然,在场所有人,包括赤峰之本人都无法窥见的未来,也同时在这一吻中漫延伸长。 

  随着这人狼的亲密接触,一颗莹莹珠光从赤峰之身体内渐渐滑进雪狼口中,画面开始变化,雪狼的身体瞬间幻化,赤峰之怀里没了那原始的野兽,一身艳紫轻萝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雪狼妖再次以人的双眼望向天地,望向这叫她险些终生妖不妖、兽不兽生活的男子,他干净而淡定的脸庞上,有着凡夫无法抵达的高远气度。 

  念苍拍了拍仍然紧闭双眼,似沉醉、似离愁的赤峰之。 

  赤峰之张开双眼,景物依旧,他再看向月邀阳,他的脸上残留笑意,赤峰之突然明白,他刚刚说的不过是考验他,百年修行是不可能有了,但要想回去老老实实做凡人亦是不可能了。 

  不然,月邀阳不会费尽苦心到凡尘找来雪狼帮他了这一段心愿。 

  海风依旧,笑颜舒展,延伸,传递于每一张将在未来各自生辉的面孔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六)灵界史册 上篇 帝正夺权&;幻莲现世
猎场,就是男人的战场。

  御用玄圃,这是当今天子用来狂饮洒情之地,天子?身为男人,他年纪太轻,轻到不足以握紧自己的江山,朝政文有左相:赫章,武有九皇兄:帝结,而天子就乐得日日纵情山水,驰马江山,这样的放纵让群臣皆忧,天天聚众弯弓,醉饮泉林的少年能有一日坐稳这川山河,像昔日的先王那样指点江山、群雄称臣么?

  天子,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握权柄,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愿意放手于他,一个三岁继大统,十年后仍然听天由人的少年天子,是的,十三岁对很多人而言是个相当年轻的岁月,可对帝正而言,是十年的光阴,这十年虽然漫长,但亦充满乐趣,他人在玩弄他的江山,他在玩弄他们的心力与年岁。

  看着赫章日渐斑白的两鬓,看着九皇兄日渐增长的年轮,玩味他们指点天下,却仍在他面前三叩九拜,思绪日重、浓愁不散的模样,他越来越痴迷于这样的玩味,两个明里称臣,胸中称孤,却没有任何希望的人,叫他爱恨交织的两人。

  说来,他给过他们机会的,十岁那年他重疾在卧,两人皆有独自来看视,他们手中紧紧暗藏着杀机,却轻易被一个小小太监吓退,他从病卧中活过来的时候,便已知这两人可悲的未来,天机都抓不住的人有何惧?

  只是,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他们,他们曾在他年糼时,间接为他打理着天下,让他内外无忧,思及此他还有些怀念右相,这三足朝野的势力,虽让天下百姓吃了不少苦头,可是于年幼无力的他来说,这是一股相互牵制的力量,正是有了这股力量,他的朝延虽然有些混乱,但至今未曾动摇。

  赫章,天子十三岁了,这样的年纪正是他为之担忧的年纪,放与不放之间,就差一步决定:放,功成身退,过往一切归零,可这怎放得下,多年的争斗,多年建立起来的宠大网络,从朝野到草莽,从汉地到邦国,只要他一声令下,江山美人就都有可能成为襄中之物……

  帝结,是的,天子十三岁了,今天的猎场其时是他们三人的猎场,他与这位十五弟、这位当今的天子、这位小自己三十岁的:帝正,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谈论书画、歌舞、就是打猎。所以,这不是第一次共猎,可是一向从文的赫章倒是很少见到,莫不是,一向举旗不定的赫章今日要放弃,那样的话,今日之猎,今日之猎……

  马蹄,扬起阵阵飞场,前面的猎物已在掌握之中,帝正示意所有禁卫军原地待命,携了帝结与赫章,三骑同时向前,帝正迅速从箭襄中抽出这支若有若无的箭,若有杀意,却又似乎不在眼前的猎物。长臂中舒长出一张满弓,只见他全身赤黄缎,要不是那张不经岁月,不落痕迹的面容,那修长而矫健的身躯根本不似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朱唇高颧、鹰目深陷中汪成一泓君临天下的高傲,举着的玄弓,张满处,已如少年胸中深藏已久的雄心,壮志思飞,所有豪迈于一箭之瑞闪闪生寒,力道全注,霸气尽现,林草间一头凶猛的狮兽已被逼到退无可退。

  这是两年前胡人献来的一双凶兽中的公兽,那头母兽在去年秋围大猎中,被帝结所射,按理说,这林中王者之猎,做为一个臣子的他是没有资格去射落的,即使他有能力,也不应该。可那天,帝正的脸上还是像往日一样飘洒着一脸清澈稚气,眼中没有任何浮动,反是一眼地羡慕着:‘要是自己能有九哥这样的劲道多好。’当时帝正的这一面纯真叫他心下大喜,放下手中第二支箭,有意留了颜面于帝正:‘反正臣射的不过一雌姬,这雄王就等皇上赐圣箭了。’

  这才不到半年的时间,那去岁还连弓都拉不满的帝正怎生出这番惊人臂力,他手中的玄弓是当年父皇射杀渭水河怪:九首六翼的青龙精时所用,是九天上的神仙为济天下所赠的玄弓,有遇神皆可诛之的神力,天下除了父皇无人拉开过这张弓,包括他以善武名冠天下的九王爷也不可能拉开,而今,玄弓在握的帝正却似乎并不怎么费力的样子。

  :“九哥,你看这雄王今已是退无可退,”帝正似乎并不急着取那雄狮的命,笑着转向帝结道:“区区一头畜生却要称雄称王,孤今天就送它这不知上下的孽畜上路。”

  一句方出,马上另两人的额头已渗出汗水,今日早朝方结束,帝正便嚷着要两人同猎,说是邦外献来一批珍贵野物,连平素只观猎不上马的左相赫章也被硬逼上马,他初也没在意,帝正口称不过是些小型野物不足为惧,虽然他一向以文雅自居,可也有些男儿血气,耐不住帝正的死缠,一激动也就上了这贼马,而且,他突然意识到此次同来的禁卫军竟无一张熟悉的面孔,这样看来真是上了贼马,赫章边想边思索着对策,虽然这下是走到了死角,但对他来说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只见帝正说罢又将弓对准了那雄王,继而又任箭停在弦上:“不如还叫九哥送它上路吧,也好成双而去。”

  走到这一步,帝结也知道###,只见他仰天一笑道:“既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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