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慕容银牙一咬,当作没听见什么声音,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小七看着慕容离去的那扇窗户,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逝,觉得自己的房中一下子冷了许多……许是窗户开了,冷风透入的关系吧?云小七呆呆站起,走去将窗户合上,转过身后,又呆呆地盯着凌乱不堪的床榻发愣,似乎还能看到昨夜俩人在那儿纠缠着怎么也分不开……
只是在解毒而已。。。。。。。。。。。。
呵!好一个欢乐**的解毒法子!
看着床褥间的一些个暗渍,云小七打算将床榻整理一番,刚抖了抖绞成一团的棉被,一样细短小巧的银色物事跳了出来。
云小七定睛一瞧,原来是枚银钗,拿在手中看其纹路简约大方,与在脱脱、刘微的发式上见到精美首饰一比真是质素朴实,可云小七却把这枚银钗收入怀中,贴身藏好了。
大清早上的花满楼是不做生意的,所以连个开门的仆人都没有。慕容从后巷翻入墙内,吩咐了伙房的两个婆子准备热水澡盆,也不再惊动别人,她自己回到卧房里头更衣洗漱,待得慕容将自己的身子浸泡在有些发烫的热水之中了,才消除了一丝疲倦。
慕容阖起双目坐在浴盆中,双手无意间轻揉着自己的后腰大腿,温热的水汽给慕容的脸颊抹上了一层娇艳欲滴的粉红胭脂……昨晚一夜**,与云小七痴缠到力竭方才罢休,若不是体内的浊气作祟。。。。。断然不至如斯!
可慕容心里清楚自己对云小七已有了别样的心思。。。。。。。。。昨夜自己中了杜绝行的阴损计谋,脑中闪现的却是云小七的清俊洒脱的五官、湛蓝深邃的双瞳,使得慕容心中急得想要立刻见着她!虽说云小七是个女子,与自己同为女子,但叫慕容在与一个男人苟合之间做个抉择……慕容是毫不犹豫立刻去刺史府找了云小七!
可女子与女子之间能有将来??会否长久??
慕容冷漠一笑,做杀手的,谈何将来?谈何长命?想要与平常人家那般成亲生子??当轮回堂是善堂么?!就如云小七说过的,杀手犯下的都是杀孽!慕容这四年来杀了多少人,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否则也不会坐上那帝都掌舵之职!况且。。。。。。。。云小七虽坦诚说了喜欢女子,但也探听得知云小七有了心上人的,心里想着这个怀里抱着那个之类的事情江湖上也不是没有……再说,云小七如今说是说在泾州刺史府当了个从五品的带刀护卫,但依照她的修为及气度,必非池中之物,区区一个刘仪何德何能驾驭得了云小七?由此看来,云小七或许潜伏在刺史府另有所图,要真是那样,她定在刺史府留不长,说不定连‘云小七’这个姓名也是假的!
想着自己昨夜与一个不知真实姓名的女子共度了一晚,慕容又是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角,走的时候都谢过云小七的‘相助’了,而云小七也说收了丰厚‘诊金’,既然如此,还有那必要去刨根问底儿地较真吗?
忽然,自己昨夜在云小七指尖腾云驾雾的画面,时不时地展现在眼前,慕容心中不禁一颤,耳边仿佛又听见那人呼粗气喘息着叫自己的名字,惹得慕容的耳朵根都发烫了!印象中记得昨夜体内浊气难耐,当时就心想了要抓着云小七不放。。。。。。。。。云小七也是个聪明人没让慕容失望,让慕容在她的怀里全身紧绷去了好几回,每回都使得慕容呼出了一大段浊气,最后几次是用别的法子让慕容快活的,许是云小七怕慕容受累过度伤着了吧…………
“慕容姐姐,纳兰姐姐知道慕容姐姐安然归来,她说与您一同用早膳。”
闻得廊下的小丫头的禀报,慕容也不再去多虑什么,起身而出,擦拭了肌肤上的水珠,刚对着长镜穿衣时,眼神一顿,见得自己的脖子、肩膀、锁骨、胸间……犹如桃花般一朵朵在自己的肌肤上绽开……慕容又赶紧转身看背后,那后背比前胸更加的花团簇拥!
此时慕容也没那个闲暇再去回忆昨晚的种种,她即刻提了提衣领将自己玉颈间的红色吻痕掩盖住,同时心中又暗骂了云小七,穿戴整齐后去外厅用早膳。
“啊~~~早啊~~~”纳兰对着慕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慕容对着纳兰点了点头,无声落座,用早膳。
纳兰舀了勺小米粥,双眼却盯着慕容看了又看,低首喝了几口粥便轻声问道:“彻夜未归,可是堂主令你为难了?”
“。。。。。。。。。。。。。。。。。。。。”慕容夹了块千层糕,瞄见纳兰一本正经看着自己,于是说了声,“不用担心。”
“我们几个被堂主收留从小一起长大,堂主为人如何我等岂会不知?再说四年前。。。。。。。。”纳兰咬住自己的嘴唇噤了声,看着慕容仍旧风清云淡吃着早膳,于是她也只得暗叹了口气,刚夹了个豆皮包子给慕容,忽然瞧见慕容领口处的肤色有些不同,定睛一看,不禁瞪大了双眼。
慕容见纳兰的诧异神色,不由得将自己的领子往上拉了两下。
纳兰见慕容的晕红双颊,两眼发光地说道:“难怪整晚都没见到人!快说说~~那人是谁?”
慕容只是低头喝粥,一言不发,只是喝粥的手势快了许多。
纳兰难得能看到一贯冷漠淡定的慕容掌舵显出如此窘态,她想也没想一下子脱口而出:“云小七!!!”
‘叮!’慕容手中的勺子敲在了瓷碗碗底,接着放下了筷子,起身说道:“我吃完了,你慢用。”言罢转头就走。
纳兰看着慕容快步离去的背影,会心一笑。
第一百零八章
渴;累,酸;疼……那女子缓缓苏醒还未睁眼便是如此感觉,待她轻轻睁开双眸即看见身侧周围三堆篝火正晃耀着温暖的光泽;好几根树枝围着篝火插了一圈;树杆子上均挂着衣物,一个光着臂膀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在离得最近的一处篝火面前盘膝而坐,双手正来回摆弄着一件衣衫似是在烘干,而那件衣衫仿佛就是。。。。。。。。。?!
“陆……!陆仁贾!!!”虽说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怒喊出那人的名字;但自己听着都觉得那音量又沙又哑轻得不行;没料到那人的耳朵似乎灵敏得很,一闻到呼喊便即刻侧身回头望了过来;接着咧嘴一笑说道:“哟!慕容姑娘醒啦?比我预想的快了许多!”
慕容看到这人手中还在将那件衣衫一阵揉捏,心中又气又急,咬紧下唇俏脸涨红:“快将衣衫还我!”
“啊?你这件内衫还是潮湿的呢怎么可以现在就穿上去?待我烘干了就给你……不然非得发烧不可!”那人边说边转回身继续将慕容的内衫一阵翻腾,嘴里还嘀咕,“就算给我了我也不要~~~如此细窄的还真穿不进去……”
咬牙切齿地刚想起身去夺,慕容却猛然发觉自己全身□躺在一堆硕大的芭蕉叶中……身上层层叠叠盖满了芭蕉叶把自己遮掩得密不透风,只将脸面露了出来,而身子底下也是垫着一层厚厚的、已经被除了茎的芭蕉叶片。。。。。。想是怕躺在茎上会磕着吧?之前冻僵的四肢也已经慢慢恢复不再觉得寒冷,原来是有阵阵温暖热度从身下的那层芭蕉叶片渗透到自己的肌肤;被花清池打伤的右手腕传来一丝丝清凉感,将先前的疼痛降下去了不少,便可知已然是敷了草药上去了的;至于那又麻又痒又让人抽搐不已的右腿,虽说仍旧能感觉到右脚踝那里还留着个暗器,但那种麻痒感倒是消失了……不用猜也知道这些都是谁为她所做的。
慕容默不作声侧头看着那人安静的背影、结实匀称的臂膀,心中一番五味杂陈,耳边轻轻地响起了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方才如此疼痛都以牙还牙了!再忍忍!其他的别担心!我在这儿的!”
“陆仁贾。”
“嗯?”
“你真的叫‘陆仁贾’吗?”
“慕容姑娘在流水阁……估计是来的比我早、走得比我晚,一览顶上许多事情你都看在眼里的,还用问我叫什么名字么?”
“我是要你亲口对我说!”
“。。。。。。。。好~~~”那人回过头来对着慕容扬唇一笑,“这位姑娘好生面熟的!在下云小七,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慕容侧过脸去,将后脑勺对着云小七,闭目养神。
“若是觉着那芭蕉叶垫子渐渐转凉了便早些告诉我,再受寒的话可就是不好的了。”原本自然温暖的声音又突然改成了戏谑的痞子调调,“嘿嘿!若是你倔着脾气不肯说~~~那我可是会伸手进来探个虚实的哟……”
“唰”一下,慕容侧头瞪了云小七一眼:“淫贼!”
云小七看着慕容气呼呼的模样,边弯了眼睛笑着边转回头继续干活儿:“好心好意救人的居然被说成是淫贼……看来我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当然是你傻!这件事与你何干?分明早已下山了的为何还要回无垠崖来?”
“当然是因为落下了件东西呗~~~”
“何物?”
“现在我身后躺于一大堆芭蕉叶里面的那个喽~~~”
“。。。。。。。。。。。。。。。。。。。。。。。”
“你的这件内衫快要干了,方才我也看过了挂在那儿的裤子,再过不久你就能将这一套衣裤都穿上了的,姑娘先歇歇,待方便了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势。”云小七往三处篝火分别添了四五把干柴。
“。。。。。。。。。。。。。。你怎知我也在一览顶?”
“我刚到流水阁的那天找活水净手,帮我倒水的那个僮儿我就觉得怪怪的,毫无陌生感,当时也没想到会是你乔装改扮的,不过那次雨夜我一身污泥,虽告知我说是因侯牧之的吩咐送热水给我,但随后我看侯牧之对此事毫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