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个问题他离傲生却是如何也答不出来。
“离少盟主,本座只问你,若鄙教教主将少盟主留在身边,离少盟主打算如何?”
“若鄙教教主将少盟主送下山去,少盟主又打算如何?”
“如果去留由少盟主决定,少盟主会如何答复鄙教教主?”
画中的人并非他以前见过的孩童模样,长眉入鬓,鼻胆悬垂,霸气天成,这样才是他本来的模样,才是那三十年前挑武当走少林随后封剑的幽冥教教主——合虚。
桃园,白眉叟、汉尧生摆酒案上,清风徐过,带走丝丝暑气。
“过了三十年,没想到你的心思还是没减,”白眉叟小饮一口,也不去看旁边的人,只放眼园中景色,碧海蓝天,清月一轮,皎皎如银盘“不过——”
“不过什么?”汉尧生缓缓的摇着扇子,对于白眉叟知道他的心思并不觉得惊讶,其实,自己的那点心思,只要是有眼的人有哪个看不出来,偏偏那人好似碰到这件事就成了睁眼瞎,枉费了他无数春秋,想到这里即使是汉尧生也不禁气闷,又是好笑又是气恼。
“三十年前没什么进展,三十年后貌似还是没看头”白眉叟一口饮尽杯中酒,转向汉尧生,肃容问道:“你打算拿我那徒儿如何?”
“你那徒儿的事,我作不得主。”
“你就这么任着他去?”白眉叟看向往园外走的人,这个时候,这人要去什么地方显而易见。
汉尧生手中的扇子顿了一顿,良久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为何偏偏你看不出来,还是说你已经看出来了,却当什么也不知道,你如此做,我却要如何?汉尧生扇起折扇,带起一丝额外清风,这风直吹在面庞上,似乎生了不少凉意。
何事云轻散.问今番,果然真到,海枯石烂?离别寻常随处有,偏我魂消无限.已过了,几回肠断.只道今生长相守,盼银塘不隔秋河汉.谁又想,境又换.
为老不尊(一)
换回女子衣衫,我立于离傲生窗下,心思不定。
不是不能把离傲生带回身边,可若我强迫于他,他纵使心里愿意,也定然生出隔阂,到时候禁也不是,放也不是,只会把两人的关系弄的更糟。
可若我对他不闻不问,任其呆在这里,自己居于幽冥教,两人纵都不能断情,可也只能相隔天涯,最后勉强算个相忘于江湖。
苦笑一声,我也不是不尊重离傲生的意见,可这些事情我已然烦恼非常,若是去问离傲生,让他自己选择,不知道会将他逼到何种境地,我又如何舍得。
此时月上中天,而离傲生屋里的灯早就灭了,我犹豫片刻,终还是忍不住,震断门枢摸了进去,隐约间可见一人横卧榻上只着小衣,阴云飘过,月光清冷而入,映在那刀削斧刻的面庞上,让我心神不由一荡,随即想到今日种种,摸摸鼻子多少有些心虚。
其实离傲生若不是对我如此冷淡,我也不至于撒下这等谎话,更何况我堂堂教主之尊哪会真愿意当作女子嫁人。
见床上的人毫无动静,我干脆脱了衣服,也跟着躺了上去,离傲生身形修长俊美,纵使还有衣物包裹,可那小衣轻薄,怎遮的住那诱人的线条,我深吸一口气,气息也有些混浊起来,半夜偷袭,果然伤身。
感受到身后灼热的气息,离傲生身子一僵,随即放软,可这等动作如何瞒的过我的眼睛,伸手拦上那柔韧腰身,轻轻勾勒,我来时本就无意隐藏行踪,离傲生武功不弱,发觉了也没什么奇怪,想来我在外面徘徊之时,他在里头也没能好好睡觉,想到这里不由叹息一声,附上身去,将离傲生的耳唇含在嘴里,细细戏弄,想我二人多少也算是不寻常的人物,可如今为了这小小一件事情却弄的寝食难安,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怪只怪,我偏偏是魔教教主,他偏偏是正道英杰,怪只怪我二人同为男子,世所不容。
想是这时候只有我和他二人的关系,离傲生并没有太过反抗,我知他心中对我眷恋,却也有太多抛不下的东西,怕是只能温存一刻是一刻了。
伸手去脱他小衣,扣子还没解开就被人摁了住。
“你今天做的好事”离傲生软下身子,被我吻的面红耳赤,可这情动之时,竟然还不忘清算旧账。
我尴尬一笑,将手从他衣带上移开,上面穿着就穿着,下面脱了就是,当然这等龌龊想法是没有必要说出来给离傲生听的。
“你做什么?”离傲生一惊赶紧去护下面,一张俊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我两手抓着离傲生的亵裤却是进退不得,看着那露出的半片翘臀,咽了口口水,心下无限惋惜,若我动手时再快上那么一些些,这时候也不至于望洋兴叹了。
许是我的急色太过外露,离傲生的脸已经成了绛紫色,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也就在我无限惋惜懊恼的时候,离傲生牢牢的抓着自己的裤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低吼道:“放手”
想也知道我哪里肯放,摇头自然摇的十分坚定。
离傲生气极,想想这人身份,却是哭笑不得,随即又想起以前种种,不由悲上心来,若是当时知道日后种种,他即便是死在那山洞里,也好过现在肝肠寸断。
“为老不尊”
我一愣,知这是在骂我,心下却有些委屈,想以前他骂我人小鬼大,这时候却又说我为老不尊,敢情无论我哪个时候也讨不得好去。
“这些日子我想你想的紧,快脱了吧。”
离傲生听到前半句,心中一暖,可再听后半句就是脸色铁青了。
我却没有发觉,一双眼睛净在离傲生身上转悠了,反而忽略那表情所代表的含义,所以当离傲生从床上跳到地上的时候我半点准备也没有。
嗤啦,布匹碎裂的声音,我无辜的看着手里的两块碎布,再看看离傲生铁青的面色,心头一个咯噔,其实若不是他起身太快,我也不至于下意识的死抓住他的裤子不放,最后也不至于——扯坏了……
眼睛不由自主的往离傲生下身瞟去,那小衣已然破烂的不成样子,而他上衫又太过合身,想要遮挡也遮不住太多。
“你下去做什么?”为免责骂,我老人家选择先发制人。
离傲生赤脚站在青石地板上,双眼冒火,若不是这人如此急色,他怎会如此狼狈,这人竟然还好意思开口问。
见他神色,我忙跟着下了床,伸手就去揽他腰身“你我好不容易见个面,我都不怪你不告而别了,你怎么反而斤斤计较起来了。今日里是我不对,可我若不那样说,你不就和那东方敏订了亲,我为你千里奔波,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却要娶个女人,你让我如何做。”
离傲生苦笑连连,想起以前所见何麟生等人,又想起今日见的天玄宫宫主汉尧生,自卑之余却也怨恨眼前的人招惹下如此多的孽债,可偏偏自己对这人就是割舍不下,说什么再不相见,想什么两两相忘,到头来还不是一句空话,心魔难除,他这一辈子也别想逃的出这张情网了。
想到这里心灰意懒,索性也由得这人去了。
见他松动,我喜上心头,自然是打蛇随棍上,饿虎大扑羊。
离傲生被扑倒在床上,床柱子是咯吱咯吱的响,没片刻功夫就被剥了衣衫,浑身上下也被摸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候离傲生纵使是再生气也是顾不上什么了,认真算起来,其实我和离傲生之间的情事也就那山洞中的一回而已,再后来相处的日子,我不是没起过心思,怎耐局限于那具过于幼小的躯体里,纵使有心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垂涎三尺而无可奈何,今日我恢复体型,重尝销魂,怎不激动。
离傲生气的牙痒痒的,却也只得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与我不同的是,离傲生那次身中媚毒,神智多少有些不清,虽然记忆之中是有那么一回事,却好似隔了一层什么似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以为一个十岁的孩子把他怎么样了。
其实认真算起来,离傲生的才智并非一般,怎会丝毫没有怀疑,毕竟若当真只是一孩童的话,如何能伤的到他那里,更何况那些混浊也不是一个孩子能有的分量,说到底不过是离傲生自欺欺人罢了。
身受那等折辱,怕离傲生倒宁愿对方只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这样至少他不会觉的太过屈辱,若当真是一个乞丐或者无赖什么的,怕他当时就崩溃了。
“轻些”
“好好好”我捏着离傲生的臀瓣答应的爽快,脑袋却寻着他胸前朱果啃了下去。
离傲生倒吸一口气,磨碎一口牙,却忍不住从唇齿缝里溢出阵阵呻吟,我不由欲火更胜,分开他双腿,架在肩上,火烧屁股的塞了进去。
青色床帷惶的跟水波一样,这一回连床板都跟着咯吱咯吱响了起来——
美好的时刻总是过的很快,放在我身上自然也不会偏差到哪里去,我从离傲生身体里撤出来,正惬意无比打算蒙被好睡的时候,却被人踢开了房门,此时天色亦不过蒙蒙亮而已。
离邱看着地上的散碎衣物,其中的女子裙衫更是扎眼“逆子,你做的好事。”
为老不尊(二)
平地一声雷;震的我老人家睡意全无——
色欲熏心,此言果然不错,若非我贪于享受,如何离邱到了外面竟然毫无所觉,他武功纵然高强,可怎强的过我去,想到这里不禁又恼又恨。
而离邱的到来,无疑如当头一棒敲在离傲生的天灵盖上,离傲生猛然从万千柔情孽海中回过神来;脸色瞬间变的骇白;几近无人色;慌忙滚身下床;跪伏在地;身躯僵硬;内心颤斗;喉咙如鱼刺梗塞;战战兢兢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怕;他是真的怕了;自始至终他最怕的就是此时的情况;午夜梦回尚且汗流浃背,此时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哪还由的他有半分缓颊的时间,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能得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