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问,不必问,青衫汉子准说不是!
书生冷笑说道:“你把我当做了三岁孩童。”
“岂敢,我可没那么大胆!”大厅中那人笑道:“‘汴梁世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说偷那可是笑话。”
书生道:“那宫可敌国的万贯家财,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明白。”
大厅中那人道:“我明白,是将本求利,流血汗辛苦赚来的!”
书生冷笑说道:“难不成那‘百巧先生’跟那批‘镖’,也是将本求利赚来的?”
大厅中那人吃吃笑道:“是四先生乱栽赃,‘汴梁世家’可没有什么‘百巧先生’跟什么‘镖’!”
书生冷冷笑道:“是么?”
大厅中那人道:“四先生不信尽管搜!”
书生道:“你怕我不搜?”
大厅中那人道:“为清白家声,为洗刷冤屈,我不怕四先生不搜!”
书生冷笑说道:“那么,你那双手怎么说?”
大厅中那人道:“四先生真要我这双手?”
书生道:“我兄弟下了两对眼,这双方赌注自然公平!”
大厅中那人笑道:“说得是,面对慷慨敌手,我何能吝啬?别让‘神州四奇’这等高人笑我小气,四先生,咱们就这么办!”
书生目中寒芒一闪,道:“丈夫重一言!”
大厅中那人笑道:“如鼎又如山!”
书生道:“那么你出来!”
大厅中那人道:“我出来干什么?”
书生道:“陪着我兄弟搜!”
大厅中那人道:“二位身旁不是有人陪么?”
书生道:“要赌的是你,不是他,他不够份量?”
大厅中那人道:“他的身份,可以代表我!”
书生冷笑道:“身份或可以代表你,他那双手却不值钱!”
大厅中那人笑道:“我明白了!”
书生道:“你明白什么?”
大厅中那人道:“四先生是怕我赖赌,跑掉了!”
书生道:“你明白就好!”
大厅中那人道:“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还怕二位赖掉呢!”
书生道:“那好办!”
大厅中那人道:“怎么好办?”
书生道:“你出来,把你我的一只手绑在一起,这样谁也跑不掉!”
对!好办法!
大厅中那人笑道:“不必,不必,重名逾人格,我可是相信二位,这样也显得我小气!”好会说话的一张嘴!
书生道:“我可不怕人说我小气,我信不过你!”
大厅中那人干笑说道:“四先生何待己宽,对人苛。”
书生道:“那要看对什么人了,值得信的人才能信!”
大厅中那人道:“难不成我值不得信?”
书生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大厅中那人笑了笑,道:“这么说来,我是非出去不可了。”
书生道:“恐怕是!”
大厅中那人诡笑说道:“四先生,晓得底牌的可是我?”
这话不错,真正知道“百巧先生”跟那批“镖”,是不是在“汴梁世家”的,是他,而不是书生!
大厅中那人笑道:“看来,我只好从命了……”话锋微顿,接道:“四先生,在我没出来之前,是不是可以把他放了?”
青衫汉子神情一震,身形猛地一抖,面露恐惧之色!
书生冷眼轻扫,道:“恐怕他并不大愿意过去!”
大厅中那人嘿嘿笑道:“答话,你不愿意过来么?”
这话,显然是对青衫汉子说的!
青衫汉子面无人面,颤声说道:“老主人明鉴,属下纵死不敢有贰心!”
大厅中那人笑了,笑得好得意:“四先生,如何?”
书生冷然说道:“等你出来后再说!”
大厅中那人道:“假如我要请四先生先放人呢?”
书生道:“一句话,办不到!”
大厅中那人吃吃笑道:“好倔,四先生,围在二位身边的,可不是我一个!”
书生目中暴闪威棱,道:“还瞒不了闻人俊耳日,东边五个,西边三个,南边六个,北边两个,共十六个酒囊饭袋,你让他们动动看!”
想必慑于神威,不敢动!
大厅中那人干笑说道:“四先生好煞气,我那儿敢?”
书生道:“那么,少废话,出来!”
大厅中那人一声轻笑:“敢再不遵命?”
话落,大厅中鬼魅般飘出一条黑影,一闪便至面前!
身法似幽灵,好轻,好快,够高绝!
没错,正是“万家香”暗算小明的那个黑衣蒙面人!
书生目中寒芒刚闪!
黑衣蒙面人已然目光转动,诡笑说道:“四先生,我出来了!”
书生未予理会,一抬手,道:“二哥!”
算卦的身上应用物是应有尽有,探怀取出一条丝带,搭上了书生抬起来的左腕,冷然投注黑衣蒙面人:“还等我讲么?”
黑衣蒙面人笑了笑,泰然行了过来,道:“二先生,自己兄弟,护着点儿!”
算卦的目中寒芒一闪,冷冷说道:“别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你要信不过我,最好找自己人!”
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道:“二先生这是什么话,我怎敢……”
目光转注书生,接道:“有句话,我不得不说!”
书生道:“说!”
黑衣蒙面人道:“二先生可是两只手都闲着,万一……”
算卦的目中神威暴射,道:“卜百晓不是乘人危之辈!”
黑衣蒙面人笑道:“那么,二位答应不动我?”
好厉害,扣上了!
书生冷笑说道:“迟早我会知道你是谁,无须急于一时,放心蒙着你的脸吧,现在没人要看,也没人动你。”
黑衣蒙面人笑道:“毕竟四先生知我心意……”
转注算卦的,接道:“二先生,请。”
也抬起了左手。
算卦的一扬手中丝带,冷冷说道:“话我说在前头,这可是火蚕丝编织的,要想打歪主意,那你可是自找丢人,自讨皮肉苦!”
黑衣蒙面人身形一震,嘿嘿笑道:“既没打算跑,铁铐又何妨,再说,有二位这等高人在旁,我就是再长八条腿也跑不掉!”
算卦的冷笑说道:“明白就好!”
伸手把这一端,绑上了黑衣蒙面人左腕!
适时书生出手如电,一把托上了青衫汉子下巴,道:“没你的事儿了,请吧!”
青衫汉子满面恐惧色,望了黑衣蒙面人一眼,机伶一颤,拔褪跑了,一溜烟没了影儿!
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道:“二位真是信人!”
书生冷冷说道:“我兄弟对人做事,由来如此。”
黑衣蒙面人没再多说,道:“四先生要去搜那儿?”
书生道:“自己的家,没人比你更清楚,带着走就是!”
黑衣蒙面人狡黠目光转动,诡笑说道:“四先生难道不怕我漏掉—两处?”
书生道:“那要凭你的良心了!”
黑衣蒙面人笑道:“四先生毕竟相信我了!”
书生道:“不信又能如何?”
黑衣蒙面人笑道:“说得是,那么,容我带路!”
举步欲行!
适时算卦的,仰首夜空,震声发话:“大哥,三弟!”
只听墙头皇甫敬应声说道:“我两个全听见了,二弟,四弟上前去吧!”
算卦的没再说话!
黑衣蒙面人却开口了,奸笑说道:“二先生思虑好周到!”
算卦的冷冷说道:“那能顾下不顾上的,为防高处走人,只好如此!”
黑衣蒙画人摇摇头,笑道:“看来,这场赌,我已经输了七成了!”
算卦的道:“明白就好,走吧!”
黑衣蒙面人不再说话,领着书生跟算卦的走进大厅!
大厅中,摆设着美轮美奂,气派华丽,但却能一目了然,一眼打到底,不用多看,这地方藏不了人!
去大厅,穿重楼,越水榭,过暖阁,走画廊……。
—直到回到原处,足足费了近两个更次工夫!
足见,这“汴梁世家”有多大,有多深!
该找的地方,全找到了!
能搜的地方,也全都搜遍了!
别说“汴梁世家”那既宽又长的隐秘地道,就是连—个角落也没漏掉,搜寻之遍,可以说等于翻了每—寸地皮!
但,没有,不但没能找到“百巧先生”,便是连那批“镖”也没见镖影,这可奇了,这可怪了!
看样子,有九成九不妙,要输!
黑衣蒙面人满眼得意狡诈色,看看算卦的,又看看书生道:“二位,怎么说?”
算卦的默然不语!
书生却冷然开了口:“都找遍了?”
黑衣蒙面人道:“都找遍了!”
书生道:“没漏?”
黑衣蒙面人道:“没漏!”
书生道:“真的?”
黑衣蒙面人道:“一丝不假。”
书生冷笑不语!
黑衣蒙面人诡谲目光中飞闪异采,一摊右手,道:“二位,拿来吧!”
书生道:“什么?”
黑衣蒙面人道:“二位那两对眼珠子!”
书生道:“我兄弟这两对眼珠子,可不是那么好输的!”
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道:“难不成二位也会赖赌?”
算卦的脸色—变,刚要张口!
书生已淡然笑发话:“二哥,交给我。”
算卦的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吭声!
书生转注黑衣蒙面人笑道:“谁说我兄弟想赖赌?”
黑衣蒙面人笑道:“那么,算我失言,拿来呀!”
书生道:“你认定我兄弟输了?”
黑衣蒙面人道:“四先生最好问自己。”
书生道:“我认为我兄弟还没输。”
黑衣蒙面人身形一震,借势耸了耸肩,道:“两位可是跟着我走的,寸步没离,‘汴梁世家’偌大一块地儿都搜遍了,奇*。*书^网四先生要这么说,我没办法。”
书生冷冷笑道:“听口气,好像我兄弟不但赖赌,而且仗人多欺负你。”
黑衣蒙面人道:“岂敢,这话可是四先生自己说的。”
书生道:“出自我口,入自你耳,是我说的,可是赢输未定,不能说我兄弟赖赌,你赌中有诈,也不能说我兄弟欺负你!”
黑衣蒙面人身形再震,大笑说道:“这倒好,赢了钱还落个赌中有诈,四先生要输不起,当初何如别赌?既然赌了,就该输的痛快些!”
书生冷冷一笑,道:“只要我兄弟输了,这两对眼珠,你尽管拿走,我兄弟要是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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