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配弄脏了你的手,这样血腥的事情自然有下人代劳变好,你要这个人活着,我们就让她活着,你想让她受尽百般滋味,那么就这样做好了。可是我不想你的干净的双手沾染着肮脏的血。”
栁睿每说一句,之妙就觉得难受一分,这个男人到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自己何德何能啊!之妙此时此刻再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心,自己真的是爱上这个男人了!可是现实却是残忍的让他们成为一辈子不能成为情人,为什么事实如此弄人!
司徒之妙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前一世死得那样的悲惨,看来好多的事情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掌控,而栁金祥却不是皇子,真的让人感到意外和叹息!即便是这样,要不是那个人心狠手辣又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也不会真的要了自己的命?还以那样的方式吧!
栁睿觉得自己的眼睛胀胀的,一种干涩的感觉充满鼻翼,可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不能显示出自己的脆弱,要是这个时候自己也脆弱了,那么之妙怎么熬得下去。
灵珊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背影,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司徒之妙这一辈子你也别想得到你的真爱!一辈子都终将孤独悲催!我生生世世都会诅咒你……”
灵珊还没有说完,陌霖一下子点了灵珊的哑穴,所有恶毒的话都不变成无声的了,之妙的每一步都迈德很沉痛,也很沉重。
栁睿看着之妙说道:“不要相信那个疯女人说的话,你不是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吗?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一直陪着你,陪着你,除非我死……”之妙一下子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更恶毒的话,看着栁睿的样子,轻声的说道:“我相信!”
之妙却眼神飘忽的看向别处,不去看栁睿,也不知道看向皇宫的哪一角,神情一点也看不出来在想什么,不过那落寂的样子,还是让栁睿心里一紧,而此时的之妙没有报仇之后的快感,没有手刃仇人的快感,心被压得重重的,面对面前的男人,心情沉重如山!之妙缓缓的望向栁睿,额上有些细微的汗珠。
之妙伸出手轻轻的拂过栁睿好看的眉说道:“你的眉毛又黑又粗,真的很好。”
手轻触了一下栁睿的睫毛:“睫毛很长很黑,让这双美丽的眼睛更加的漂亮!”
然后点点他的鼻子:“鼻子又高又挺,不像是金陵王朝的人鼻子,很帅气!”
最后手指不停的流连在栁睿的嘴唇上:“虽然有时候说话很毒,但是却是让人又爱又恨……”
栁睿看着之妙的样子,心里尽然有些毛毛的,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留恋!心里一阵难受,这个女人的眼神让自己的心上好心酸好心酸。
“之妙!”栁睿再次叫道。
之妙看着栁睿,两人同时都避开之前的灵珊的话,只是彼此对望着,彼此的眼里只看得到对方,也只看到对方!
面前的男子还是一如往常的帅气霸气,面前的女子还是一如之前的淡然隽秀!
不管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不管周围的人在说着什么,这一刻两人都出奇的安静,安静的在心底流着泪,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疼痛!
之妙的眼角滑出一滴泪,那样的晶莹剔透,栁睿伸出手接住那滴眼泪我在手心,声音轻柔的说:“我说过不想再看到你受伤,我也不想看到你哭,我希望你笑,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幸福!我还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会守着你,守着你的幸福!”
之妙的咬住的自己唇瓣,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却是倔强都不让她留下来,不由得昂起头,所有的眼泪仿佛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鼻子酸酸的,嘴里苦苦的、涩涩的味道!仿佛一粒含了毒药的泪珠吞进自己的心里,侵蚀自己的骨头!
栁睿一把拥住她,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之妙不要这样,我不会离开,我一直在!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边关吧!”
之妙紧紧的回抱着这个男人,然后一下子放开,淡淡的说道:“走吧,你的伤口需要清理,不然之后会红肿的,而且这样的疯狗,还是多注意的好。”
前一刻还难过的之妙,一下子就转变得那么平淡,栁睿心里还很奇怪,但是还是没有反驳之妙的话,顺从的让之妙拉着自己的手往御书房走去。
皇宫是什么地方,所有的人一下子都盯着他们两人,这两个人出现在皇宫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而栁金祥此时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一般,四处流窜。
柳金明站在纳兰贤妃的宫殿,看着自己的母妃:“今日皇宫发生的事情,母妃可是知道了?”
“你说的是什么啊?母妃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母妃,您明明知道孩儿的心思,为什么还要一再的阻拦孩儿,那个人孩儿志在必得!”
“是吗?要是那个人是你父皇的私生女呢?你也要娶吗?”
“什么?母妃您再说什么?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这可是皇上都承认的事情。”纳兰贤妃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神锐利无比,没有想到皇帝尽然还有这么一个私生女?可真的是让人没有想到啊!
“怎么会?怎么会?”柳金明不相信的不停的摇头,连连退后数步。
纳兰贤妃还不放过自己的儿子,一步一步的逼近柳金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的儿难道一心就只想到儿女情长,你想过没有,最近皇上的神情很是不对的,面色很苍白,而且这样频频召栁睿进宫,你父皇对栁睿的好实在是有些过了,让我都怀疑栁睿是不是他的儿子,要是不是,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柳金明没有想到事情怎么会一下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自己母妃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以前栁睿一点不愿意进宫,现在随时都进宫,而且父皇的态度越来越怪了,之前虽然利用栁睿的能力,但是还是防着他的,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好像是真正的信任了,什么事情都交给栁睿去办?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而且皇叔和皇婶好得像是一个人似的,这中间的矛盾好像一下子全部解除了。
之前栁睿和自己还能一起说说话,开开玩笑,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好像已经不能和以前一样的对自己,自己也是这样,是因为之妙吗?
回想起来还真的是因为那个女人,两人越走越远了!柳金明的眼神一点一点深沉起来,看向自己的母妃说道:“那母妃的意思是什么呢?”
“母妃的意思是你现在要经常来宫里,陪陪太后也陪陪皇上,顺便看看到底是不是皇上病重了,要是真的,那我们就要有心理准备了,不然吃亏的是我们。”纳兰贤妃的脸色也是不好的说。
“好,儿臣知道了。”柳金明离开皇宫之后,直奔瑞亲王府而去,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一见栁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见这个人。
栁睿不在,柳金明就等,一直等到华灯初上栁睿也没有回府,柳金明满脸气愤的离开了瑞亲王府,黑暗中那双眼睛多了几分的肃杀之气!希望一切只是谣言,不然我们却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此时的京城还是一如往常那般热闹,一个身影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影,心里郁闷到了极致,虽然皇帝还没有下命令,但是栁金祥知道自己的府邸已经被团团的围住,那现在应该去什么地方?
柳金明不由想起之前之妙和灵珊的对话,灵珊是风丞相的女儿,那自己不就是她的外公,自己现在合格时候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呢?可是那个男人如此自私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不管不顾的,会管自己吗?
看着到处灯火通明的景象,栁金祥第一次有种天大地大无处为家的感觉,但是他栁金祥会被这样打败吗?不,绝不可以。不管前路会是什么,他栁金祥也不会认输的,那就去找他,只要能够帮自己度过这一次的难关,自己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柳金明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着风丞相府邸走去。而就在栁金祥的身后,一个黑影紧紧的尾随其后,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仿佛夜里凶恶的狼一般,盯着那个身影,一片冰冷。
风丞相府门口挂着灯笼,那红红的灯笼下,闪耀着的光,将门口的大狮子映衬得更加的狰狞。栁金祥看着自己的身上,皱皱巴巴的衣衫,都觉得有些推却,可是要是不想死,那么只能前行!没有退路可走,置之死地而后生!
守门的小童看见一个衣衫皱皱巴巴的人,在相府门前不停的徘徊,有些不得好气的说:“去去去,一边去,不要再丞相府门口徘徊不定的。”
栁金祥真的觉得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就连一个看门的都看不起自己,栁金祥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但是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就是这样的看门狗的脸色也是要看的。
寒若站在离栁金祥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个年轻的男子的背影,还有那般隐忍的样子,忍不住停下脚步,就这样看着他。栁金祥深深的吸了口气,面带微笑的说道:“麻烦小哥给丞相通报一声,就说外面有个叫柳祥的求见。这是一点点小小意思,还望小哥通传。”
那个小童掂了掂栁金祥给的银子,然后趾高气昂的说道:“等着吧,丞相爷见不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栁金祥脸上带着微笑,一个劲的点点头。寒若看到这里这才迈开脚步错开栁金祥的身侧,向着风若之的府邸走去。门口另外的一个小童看到是寒若,立刻点头哈腰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