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你的意思应当如何?”
“设局!请君入瓮。”
“设局?”
“不错,这事情就由我去办,你可以先与无情见上一面,与他一同查探这三件事情。”
“可以,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两天了!六月二十四日,也便是王薄的寿辰,大约在申时左右时分,石青璇、尚秀芳两人都会出面表演一曲,到时候倘若凶手的目的真是他们,那可就麻烦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过作出这件事情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君箫染冷冷一下,陆小凤望着君箫染,他从君箫染身上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黑暗气息。
“石青璇,尚秀芳,看来谢晓峰并没有猜错!”
陆小凤望着桌面上还剩下半壶酒的酒壶,轻声叹了口气,“至少有一段时间内不能安安心心的喝酒了!”
君箫染微微一笑,道:“虽然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却也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难怪有人说陆小凤虽然平时喜欢胡闹,但在办正事的时候,却比谁都还正经,严肃。”
“哦,江湖上流传过这一句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君箫染轻笑道:“谁不知道陆小凤在江湖上的朋友最多,耳朵最敏锐,不过这句话你却还真不知道,因为这句话从来没有在江湖上流传过,因此即使你陆小凤耳朵再敏锐也不可能知道。”
“呵呵,君公子,我可真对你越来越好奇了,你竟然认识司空摘星那个家伙。有时候我真想将全部的事情都停下来,专门研究你的一切,或许这可能是陆小凤平生以来遇上得最好玩的事情。”
君箫染面色忽然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立刻也被一种陆小凤从未见过的肃穆神色取代,君箫染凝视着陆小凤的眼眸,缓缓开口道:“幸亏你只是想想,否则陆小凤真就可能成为死凤凰了。“
陆小凤哈哈一笑,回道:“我相信,任何人将你选作对手都绝对是一件非常寝食难安的事情。”
“无论是恭维或嘲讽,能够从陆小凤口中听到这一番话,也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君箫染含笑望着陆小凤,一双眼眸身材熠熠,恍若天上之骄阳。
————
现在线索几乎全部都已经断了,但幸好陆小凤发现了一条看上去似乎已经断了的线索。或许这条线索没有用,但却可能有用,因此陆小凤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唯有硬着头皮去尝试,这不,陆小凤来到了王世充的府邸。
王世充的府邸非常华丽贵气,一点也不想一位官员的府邸,比起当今丞相的府邸亦还要华贵不少。倘若有人告诉陆小凤这位王世充将军是一位清廉如水的官吏,陆小凤就算被人砍掉脑袋也不相信。
陆小凤可不是来寻王世充的麻烦的,他可没有时间与这位心机城府均高人一筹的官吏耍心机,斗心眼,他来王世充的府邸原因只是为了打探消息,顺便见一见人——无情。
即使不愿意见王世充,但想要知道无情的消息,却也只有见王世充。因为王世充至少是明面之上知道无情消息的人。无情身怀《长生诀》已被天下英豪而众目睽睽之下,因此不但无情要小心自身之安全,王世充等身在洛阳的官吏也不得不为无情之安危而鞍前马后。
任何通过非正常之渠道打探无情消息的人都有理由被列为王世充等人怀疑的目标,这等混乱之时,任何被贴上怀疑标签的人,那杀之亦如同草芥,绝不怜惜。
陆小凤虽不是官场中人,但和官场中人打过不少交道的他却也知道官场之上的不少规则。至于如何知道这些规则,那陆小凤就必须先要感谢一位朋友,这位朋友与无情同属于六扇门,其人虽不是四大名捕,但在江湖之上却声望不弱,并不逊色于四大名捕多少。
金九龄!每次想到这个名字,陆小凤即好气又好笑,在陆小凤看来这个金九龄绝对不算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有时候这个朋友会是不是说一些小谎,摆下一些小圈套让朋友去钻,但同样在陆小凤看来这个朋友也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的朋友。
譬如这位朋友会在你危难之际出手,即使自己有性命危险,却也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每次见到这位朋友,陆小凤的四条眉毛都会皱在一起,皱成两条线。
有时候陆小凤不希望见到这个金九龄,有时候却希望见到金九龄。
现在陆小凤绝对不希望见到金九龄,但在它不希望见到金九龄的时候,金九龄却还是出现了。
“你知道陆小凤会来找我?”
“我知道!”
“你为什么知道?”
“因为他是陆小凤,而我是金九龄?”
“这句话似乎并不足矣回答我的问题。”
“但在我看来这句话已经回答完了无情公子你的问题,金九龄虽然只是金九龄但他却是陆小凤的朋友!而陆小凤虽然只是陆小凤,但却是金九龄的朋友!”
“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因为你了解陆小凤因此你就断定陆小凤一定会来!”
“不错!”
陆小凤在大厅内等的时候,门外已经传出两道声音,有一道声音非常熟悉,还有一道声音不熟悉,但陆小凤已经听出了来人。
抬起头,陆小凤见到了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一个推着轮椅,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儒雅潇洒的年轻人。
前者陆小凤推断那人应当就是无情,而后者就是陆小凤这时候不愿意见到的人——金九龄。
第一百四十三章、伽蓝寺中听风雨
(); 第一百四十三章、伽蓝寺中听风雨
君箫染自然没有闲着,离开伽蓝寺后,君箫染穿过了几条复杂的街道、小巷子,最终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见的精舍前。洛阳城虽繁花似锦,亦是六朝帝都,但却并非每个地方都繁荣繁华,这不,这里便不是。
精舍外门前的青苔已经抵达人脚踝处了,这地方已经许久没有人光顾了,实际上君箫染来到这地方之前也首先查探了一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本身是四川唐门的基业,也可以说这里是唐门在洛阳的分舵,但因多年前唐门在洛阳城内得罪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最终导致这处分舵上下包括舵主玉逍遥都惨死,非常奇怪,睚眦必报的唐门却并未如江湖人想象中那样气势汹汹报复,而是平静了下来,洛阳城这处分舵再也没有唐门中人来。
君箫染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个地方,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没有任何缘由来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因此这可能只有两种。一,这荒无人烟之地有什么宝藏,第二便是有人相约,因此来此。对于君箫染来说,什么武功秘籍、金银珠宝这类的宝藏实在太难以打动其心智了,因此这原因只有第二种。
而那相约君箫染来此的人,陆小凤绝对想象不到,此人正是她想借助无情询问讯息的白清儿。
君箫染才至门口,精舍内传出了一声足矣令人任何硬汉都为之心软身软的声音:“君公子,奴家可在此等候你多时。”
君箫染微微一笑,轻声道:“等在下,难道清儿姑娘就这么急着想摘下在下的脑袋来垫桌子。”
“君公子这是说哪里话?奴家怎会忍心伤害公子呢?且不说奴家没有能力伤公子半分,就算有能力,君公子如此国色天香,奴家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呢??”
君箫染拍了拍手,视线望向精舍,轻声道:“这实在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你若下不了手,那我是否就可以悄悄摘下你的脑袋呢??白清儿姑娘!”
两人见面,语气都温和如水,但言语却流露着难以转圜的争锋相对的气焰。
精舍寂静了片刻,一声柔柔的声音再次从精舍中传出:“杀人对于奴家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情,而除掉君公子对于我们阴葵派来说也非困难之事,只不过今日请君公子来此却并未想暗杀君公子,倘若君公子连这一点都不清楚,那实在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看来白清儿姑娘终于愿意步入正题了,很好,既然如此那君某亦表现出我的诚意!”言此,君箫染踏步进了不满青苔的外门,穿过杂草丛生的院落,来到精舍大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白衣无双,清丽脱俗的女子。
这绝对可以算作是仙子一样的女子,而君箫染却非常清楚这个如同仙子一样清丽脱俗,高贵出尘的女子却是魔门阴葵派之弟子——白清儿。
白清儿一脸娇媚微笑望着君箫染,开口道:“奴家已经大概猜测出君公子的用意,君公子此次前来是否想询问洛阳城内发生的几件事情是否是魔门中人所为?”
君箫染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清儿姑娘何出此言呢?”
白清儿冷笑道:“奴家实在想不出君公子还有什么事情会来约见魔门中人!”
君箫染负手而立,走进了房间,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嗯,的确有些难以想象!不过却也不难想象,或许是因为在下于大儒王薄府邸一睹姑娘的绝代风华,因此自然生出倾心之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世事可不尽皆如此吗??”
——————
“我可以走吗?”陆小凤瞥了金九龄一眼,继而望着坐在轮椅上的无情开口道。
无情微微一笑:“陆小凤既然可以来,自然也可以走!”同时金九龄也开口说道:“可陆小凤既然已经来了,那至少陆小凤会等问完心中的疑惑再走。”
陆小凤无奈望了金九龄一眼,道:“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圈套中去了,这一次或许又是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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