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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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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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窝囊”谢小宾被俘,押赴京师以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何必、商秀秀南宫巧等人心急如焚四处寻找未果,这些按下不提,且说说在长沙与谢小宾分手的钱青霜和何为二人。

  钱青霜与何为一路牵挂一路看风景,勉强算作是逍遥自在吧。钱青霜长的太出众了,所以走到哪都很扎眼,因此也出了不少大事小情。钱青霜美,特别美,长发飘飘身量高挑,柳叶弯眉若墨画,细雨双鬓似刀裁,葱直鼻梁展靓,樱桃小口带春,长长的睫毛下边一双剪水双眸,顾盼间含情带怨似喜似悲似忧似怨,煞是迷人。何为一路上没少跟人打架,无不因为地痞流氓黑道毛贼垂涎钱青霜的美色,或调戏或占口舌便宜,何为气愤之下大打出手,打伤宵小无数。

  这一天,钱青霜二人走到一个山区。此处山势巍峨壮观雄伟,很吸引往来者流连,钱青霜与何为忍不住在此转悠起来,他们还听说山上有许愿树,便牵了马匹上山。二人正在慢行时,突然听到“嗤儿”的一声,抬头看见树林里一支响箭窜上半空,随后又听到“呛啷”一棒锣响。

  钱青霜与何为安抚住马匹,展目光仔细观察四周动静,只见一大群衣着各色服侍的人从树林里怪叫着窜了出来。呼哨一声,一匹枣红马也从树林里奔了出来,来人勒住马匹,站定之后口诵山歌,“呔,小男女站住了,听爷爷讲与你们听!啊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你来看,爷爷一斧子一个,把你们切开晾着。”说完话,这人喳喳乱叫,还拿手中的车轱辘大斧虚劈一通。

  再看钱青霜二人,形状表现各不一样。只见钱青霜掩嘴“格格”娇笑,直笑的花枝乱颤,全身抖个不停,何为却大睁了双眼傻傻地看着,不知道这些叫花子一样的人是要做些什么。钱青霜边笑边说:“四虎子,你瞧瞧那人长那样,真是太丑了,比你丑上十万八千里。你再听听他说那话,看他手下人的样子;二姐跟你打赌,这些人都是穷疯了,为首的小子肯定是大书听多了,跟咱们在这装程咬金呢!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何为听后恍然大悟,嘿嘿乐着说道:“我知道了,二姐,你在一边等着,瞧好吧,我去打发这帮叫花子。”何为正在说话,那边的人可不乐意了,破口骂道:“小男女,嘀咕啥呢,快些把银钱马匹留下,你俩赶紧给爷爷滚犊子。”何为慢悠悠地走过去说道:“雷公崽子,说啥大话呢,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看看你个小鳖犊子长的熊包样,你还敢抢你家四爷咋地?”   

  马上坐着的那小子确实长的比较丑:枣核脑袋凸脑门、吊梢眉毛三角眼、塌鼻梁子下边长着副兔嘴唇、唇上稀不冷登几根红胡须,再配上脑袋上红了吧唧绿不溜秋蒿草一样的头发,那个丑劲就甭提了,活脱脱一个雷公崽子的模样。这小子与“变态的潘安”何为比起来,那简直是狗尾巴草与太阳花的对照。

  有道是:逢着矬人别说短话,遇到瘸子莫道地斜。何为张口就说人的短处,可把大红马上的雷公崽子惹急眼了,那人大吼一声:“小白脸子住嘴,老子剁吧了你个兔崽子。”说着话,他催马舞动大斧就朝何为冲了过来。

  何为的武功出色得不得了,看见此人要跟他动武把超,心内也想跟那雷公崽子支把支把,看看谁厉害。他随手拔下一棵碗口粗细的小树,闪身躲过奔脑门子劈来的斧子,手中小树一抖,拦腰打在马身上,这下乐子可大了。雷公崽子受到马身上传来的巨力,“忽”地一下斜飞出去,直飞了七八丈远,“吧唧”一下摔在地上,“哎呦”一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那匹被小树击中的枣红马更是可怜,“吸溜溜”哀鸣一声横着飞出去三四丈,砸到一片小树后,马脖子扬了扬,喷出大口血沫子,随后马头落地再也没有动静了。

  雷公崽子的手下慌乱地喊着“二爷,二爷,你别死”,飞跑着去看。何为也愣了一下,心说莫不是一下就把人打死了,再一想:算了,打死就打死了,又不是第一回打死人,谁让他要抢我们来着,不是什么好东西。钱青霜也以为何为一下就把人给打死了,连忙过来要拉何为离开。正在这时,雷公崽子却在一帮手下的拍打下醒了。

  雷公崽子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捂着头摸了摸,发现脑袋后边全是血,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边哭边骂道:“小王八犊子,你敢打我;行,你等着,我让我大哥来收拾你。”他边哭边骂边寻了马匹来,翻身上马说道:“兄弟们,看定这对狗男女,我去找大哥。”话音刚落,他的手下纷纷扯出弓箭,远远地围定钱青霜和何为。

  钱青霜没把这些人当一回事,就是听雷公崽子会说一口和谢小宾一样的辽东话,感觉很有意思,跟何为说道:“别杀人,这些人不算坏人。”何为点点头说道:“二姐,我知道,我也听出来这雷公崽子说话的口音跟大哥差不多,挺好玩的,就是这小子长的太难看了,跟大哥比起来差远了。”钱青霜瞪他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混小子,有这么比较的吗?他怎么能跟你大哥比,你大哥是世上最英雄最潇洒的男子,谁也比不上他。以后再要拿别人来跟你大哥比,我会生气打你的。”

  身材高大而又面容成熟英俊的何为听了钱青霜的话,扮作个小鸭子的形状在地上跳来跳去,边跳边说:“是啊,二姐,大哥样样都好,就是脾气太坏,老是揍我,现在终于揍不到我了,哈哈,四虎子好高兴啊!”钱青霜看着傻兄弟跟孩子一样的行为,心内也是十分高兴,陪着何为一块又笑又玩。围着他们两人的匪众看的哭笑不得,心说:二爷点子真背,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劫了一对傻子,还被人打了一顿,一会看大爷过来怎么收拾吧!

  马蹄声由远及近,“嘀嗒、嘀嗒”就奔这边就来了。匪众闻声大喜,纷纷跳跃欢呼,高叫道“大爷来了,大爷要来收拾硬茬子了”。何为与钱青霜赶紧收住颜色,站定后等待来人。   

  眨眼之间,马到人到,来人高喝一声“小男女,是你们打伤我兄弟的”。何为仔细打量说话之人,只见说话之人乌黑的脸膛满面钢髯、狮子鼻大环眼、招风双耳方海口,双手提一对狼牙大棒,挺着宽阔的腰板高踞于马上,瞧来不怒自威煞是凛人。

  何为看人家架势过于威猛,心里有点怵头,小声跟钱青霜说道:“二姐,我有点害怕,怎么办啊?”钱青霜知道何为的本事和性子,有心锻炼何为一下,假装害怕地说:“二姐也有点害怕啊,怎么办啊?”说着话,她还做足戏地躲在何为身后,拉住他的衣角。何为受了刺激,猛地挺直身板,大喝道:“我答应过大哥和三哥要保护好二姐的,我一定会做到的。看我的,二姐。”他说着话猛地往前跨了两步,“噌”的一把把外衣撕掉露出里面的箭衣,扬声大喝道:“兀那汉子,正是你家四爷打了雷公崽子,你待怎地?莫不是也想跟四爷支把支把?”

  马上的虬髯汉子哈哈一笑,“小白脸子果然硬气,来、来、来,你快取兵器上马,让你家鳌爷称称你有几斤几量。”何为听后大笑连声,也不答话,随手抽出防身的铁棒,飞身形窜上马,舞动铁棒以双腿控马冲向那虬髯大汉。

  “铿锵、乒乓”,狼牙棒与铁棍互相交击,如打铁一般热闹。匪众看的如痴如醉,好久没有看到过有人与他们的首领如此激烈的动手了。

  钱青霜越看心中越是高兴,放下心来,自知何为胜券在握。果不其然,数十招过后,何为大喝一声“撒手”,应声之下,虬髯汉子左手的狼牙棒“呼”的一下飞到了天上。虬髯汉子高呼“过瘾、过瘾”,一旋马头兜了两个圈子,转过身形大呼着“再来、再来”,脚下一夹马腹,双手抡着狼牙棒又冲了上来。

  何为抖擞精神,呼喝连连,再次与虬髯汉子战在一起。少顷之后,何为战的兴起,又呼一声“老活计,再来一次吧”;果然,虬髯汉子的狼牙棒再次被击飞。这次的情形比较严重,虬髯汉子被震得浑身巨震,在马上摇了几摇晃了几晃,好悬没栽下来,他双眼一闭等着何为的铁棒当头砸下。然而何为并没有趁机下手,收了铁棒插在马鞍旁的鹿皮套里,朗声说道:“大胡子大哥,你服了没有?”

  虬髯汉子闻声挣开双眼,正瞧见何为乐呵呵地看着他,满面愧色地说道:“多谢英雄不杀之恩,今日得见高人真是三生有幸。”说着话,这虬髯汉子翩腿下了马,单腿跪在地上低头请罪。

  何为虽然傻,但却没有傻实心儿,赶紧跳下马来,搀起虬髯汉子说道:“大胡子大哥,您可别跪,我不是你们家长辈,你跪不得,你要折我寿的。”虬髯汉子听这帅小伙说话四六不通,不明所以之下站起身来,哈哈笑道:“不打不相识,鳌拜高攀一下,敢问小哥高姓大名啊?”

  钱青霜知道何为脑子有点不好使,快步过来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原来是鳌头领,我叫钱青霜,这是我弟弟何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请鳌头领不要责怪。”

  叫鳌拜的虬髯汉子双手不住劲地哆嗦,抬手一看虎口都破了,正在不停地流血,他刚要再说话,雷公崽子窜了过来,大声说道:“大哥,怎地不打,你怕他们了?咱们这么多兄弟呢,大伙一拥而上砍死这小白脸子。”何为听了刚要发怒,只见鳌拜回转身子闪电般一巴掌甩在雷公崽子脸上,大怒道:“说什么混账话,你当自己是谁呢,人家早先若不手下留情,你早死多时了。这位帅小哥也给大哥留着情面呢,要不然你大哥也早死了。”雷公崽子委屈地躲去了一旁,鳌拜又说道:“见笑了,二位大侠,我这兄弟不懂事,言语得罪,二位不要生气。走、走、走,鳌拜请二位上山喝酒去。”

  何为一听见酒,陡地眼睛放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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