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满满,你倒是说清楚些啊!”笙平一边对抗着被金满满撩起的波波情欲,一边想再从金满满口中得出答案。但金满满完全不她,只是一味在她身上摸索寻求。
“哎呀!”什么东西刺了她一下,腿上钻心的疼!笙平伸手一摸,不由得大喜,直叫到:“满满,我知道了,你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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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拍拍胸口,这次娘娘偶米有食言哦。真的更完了捏。尤其还带病作业,汗,用热宝顶着小胃咬牙切齿滴打完后半章。不过倒颇符合本章的意境~~
谢谢留言的各位。偶疼,先下了。
一半
王九儿用丝帕将那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裹好,想想还是觉得不够,最后索性将这小小的一包揣在怀里。感受到胸前的一片暖意,王九儿这才满意的递上四枚铜钱,心里面忍不住得意起来--笙儿喜欢的包子都不一般,平常的包子只要一文钱两个,笙儿喜欢的就两文钱一个。贵是贵了一些,但每每当笙儿咬着一个包子,眼睛还盯在另一个上时眼睛放出来的那种亮晶晶的光彩,王九儿就觉得纵使一个包子要值一块金子,那他也情愿拿着两块金子去换!
一路跑到方才那条小街,轿子却已经不见了。笙儿不会不等他就先走的,再说她方才还嚷着饿,着急吃包子!一定是那个金满满,那个霸道财主逼着笙儿走的!想到这里,王九儿狠狠咬着下唇,双手又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金府前槛不过无金之人。”王九儿一口气赶到金府门前,却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女子拦下。
无金之人?的确,他没有钱。但他一定要把笙儿要回来!
“我是来府上找人的。我可以在外面等,但请让我家娘子随我回去。”王九儿退下台阶,仰面向对守门的女子说道。
“你家娘子怎么会在金府上!哪来的野男人,敢污蔑金府的名声!”其中一个女人眉毛一挑,几步下了台阶,抬手就要打。王九儿也不闪避,僵着身子似要硬扛下来。
“金砖!不得无礼。”就在这时,金坠儿的声音从王九儿身后及时响起。
“是你?你回来了就好,告诉你家主子,我来接笙儿回去。”王九儿被心中莫名的不安所累,话语中已然不似平时的谦恭。
“主子不见了。”金坠儿抬起肿成桃似的眼睛回答王九儿的话。“因为事情紧急,金坠刚刚到笙小姐的住处去找。结果还是没有发现我家主子。”金坠顿了顿,有些过意不去的对九儿道:“手下人动作粗笨,不小心将笙小姐的住处弄得凌乱。待日后会送去银两作为赔礼的。”
又是钱!王九儿咬碎银牙,不愿再听金坠解释,愤然离去。
金坠也是又慌又累,没有心思与王九儿细说,只冲着门前高大女子吩咐:“金砖,你去知会大老爷,二老爷和七老爷一声,说金坠去过笙宅也不见主子。”
“是。”金砖应声跑进府内传话。
“金瓦,你去把几位少爷们从商铺上叫回来,要快。”
“是。”与金砖身材相似的另一名女子领命也去了。
此时的金府门前空空荡荡,金坠身边再无旁人,阿一他们十二个轿夫已被老爷们锁住去责打了。她本也是戴罪之身,只是心肠软的七老爷替她求情才免于一场责难。
金坠抬头看着金府气派雍容的牌匾,心下凄怆。难不成她家主子,真的拗不过命?如果主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金坠也……不,主子一定不会有事!金坠狠狠摇头,挥去刚才不好的念头,再稳稳心神,迈进了朱漆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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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儿拖着铅重的腿回到他与笙儿的住处时,天色已晚。屋门虚掩着,落在眼里的是一片狼藉。
哦,他想起来了。金坠儿不是说过了么,是金家仆人的手脚粗笨。
桌椅翻了,床乱了。碗筷散落一地。
王九儿弯腰拾碗--碗是碎的。
改为拣筷子--筷子被踩蹋得变形,已凑不成对。
他还留恋什么?这里没有笙儿,只是金满满五年前施舍给他们的屋子。这里没有笙儿,他便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再来到街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王九儿浑浑噩噩,也不晓得走了多久,只觉得脚下的积雪越来越厚,前路忽然被处府门拦住。王九儿抬头,借着皎皎月色他看清了府门上的四个大字--清台烨府。
仿佛是看见了一根求生的稻草般,王九儿扑上前去,狠狠敲响了府门……
清台烨徨被香茗的唤声吵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己睡觉的习惯香茗不是不知道,晚睡晚起,不到日上三杆是没人敢叫她的。那么现在日上三杆了吗?看看窗外,分明是半夜!
“香茗,你不知道半夜鸡叫的后果吧?”清台烨徨在被窝中单手支起脑袋,起床气也蓄势待发。
香茗撇撇嘴,一副委屈到家的模样,“主子,您若是不想理会笙家相公,奴婢这就打发了他去。”说罢,还真作出转身的架势,嘴里边止不住地絮絮叨叨:“反正,看他那样子也有些神志不清,外面又下着大雪,哎呀,还是不要管他的死活了……”说着,还瞄了眼清台烨徨的表情。
“是他……”这么晚了,会有什么要紧的事?莫非是笙平有难!清台烨徨不由得坐起了身子,抬眼发现香茗偷笑来不及掩嘴的尴尬,不禁摇头叹息。唉,这个香茗,被她带坏了。
清台烨徨面容一整,压着嗓子干咳了几声:“香茗,把他带到客厅。我稍后过去。”
香茗早猜到了清台烨徨的反应,轻快地答应一声后屁颠屁颠地溜了。留下清台烨徨一个人坐在床上揣测深夜来访的原因。起床气?早忘到九宵云外了!
客厅中王九儿坐立不安,见清台烨徨从外面迈入客厅,便俯身一礼。再张口时的第一句话便是:“笙儿失踪了。”
听着王九儿的陈述,清台烨徨眯着眼,沉吟不语。
金满满?这个人……她听銮芷提起过。只是想不到笙平会和他扯上关系。当时銮芷怎么说来着,可惜她那时候根本没有在意。似乎有一句是说金满满出生之日天降祥瑞,红云罩于屋顶三日不散。御阳的一位高僧曾一语道出此人的命格--运数极高,却寿命极短,最多只能活到二十五岁。难道说……
“金满满多大年纪?”清台烨徨眼中精光一现,问道。
“这个,不大清楚。五年了……二十四五岁总有了。”王九儿不知清台烨徨为何有此一问,但只要能救回他的笙儿,他都愿意回答。
果真如此。“你先在府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去金府走一趟。”清台烨徨见王九儿一身疲态,便吩咐小侍带他去客房休息。
“不,我睡不下。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王九儿反射地站起身子。
“你若是信不过我,就不该敲开我清台烨府的大门!”清台烨徨故作嗔怒,见王九儿仍旧一副倔强模样,不由得又把声音放软:“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同去金府。”
“好。”王九儿得了她的一句保证后,不再多言,乖乖跟着香茗去了。
清台烨徨看着那倔强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香茗。”
“是。”
“备轿。我要去一趟护国寺。”
在去金家之前,她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也许,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既然找不到金满满其人,就只有去寻找当初一语道破天机的法师了……
命里玄机
清台烨徨这一去,直到翌日寅时才回来。
趁天还未亮,本想回梅心小筑重新整理一下头绪。不料王九儿却早已侯在客厅。
“我们,不去金府了。”看到形容憔悴的王九儿,清台烨话的声音透出疲惫。
王九儿听她这么说,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似乎极力稳着情绪问了一句:“有何变故?”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这几日先留在我家,不要再去金府要人,也不要再提寻找笙平。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清台烨徨尽量把话说得简单明白。
“不可能。”王九儿轻轻牵动嘴角,却只勾起一道惨淡的弧线,冲着清台深深一礼:“昨夜讨拢了。”转身就要离去。
清台烨徨微敛蛾眉,暗骂王九儿实在是个犟种!
“你若只一意孤行,会把事情弄糟!”清台烨徨语带薄怒。
王九儿停下脚步,却不回头:“笙儿不见了,还有什么事情更糟么?”
清台烨徨为之气结。看来现在不管说什么,他都未必听得下去。
“来人呐。”门外忽然闪出十名肌肉壮实的男奴。
“留客。”这十几名男奴立刻排成个扇面,拦在王九儿面前。
这厢将王九儿强行留在府中,清台烨徨也不闲着。唤了香茗为她收拾妥当,换上皇帝前日赐那套湖蓝镶金的太傅朝服,起身进宫。
下了蓝锻的软轿,穿过一道道宫门,清台烨徨边走边消化着从护国寺明贞法师处得来的那个让她无比震惊的讯息--金满满二十五岁上有一生死大劫,可谓九死一生。但若得贵人相救渡了此劫,运数便能随之由富转贵!
有多尊贵?一人之夫,一帝之后,一国之父!
原来,金满满是帝后的命,那么换句话说,谁若得了金满满,不就可以坐拥天下?
不管是真是假,只怕有心人……
“烨姐姐!”一声娇唤伴着一阵香风,扑到清台烨徨面前。
銮芷在朝上发现了清台烨徨后,就止不住地向她秋波频放。好容易挨到下朝,箭似地窜到她旁边,使个眼色将围拢在清台身边恭贺寒暄的一众大臣支走,独霸了清台烨徨。
清台烨徨被这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脸上并未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因为他进宫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受封,而是专门来找銮芷。
“烨姐姐,既然来了皇宫,就到我宫里转转可好?”銮芷见清台烨徨不似平常的冷淡表情,这才鼓足勇气提出邀请。
“哦,也好。”去那里讲话会方便些。“大王子他,怎么没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