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他惹她不痛快了,她干脆面皮一厚,直接寻了个由头起衅:“昨天……我的睡衣是谁替我换的?”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召了仆妇来替你换上的。可是换得不好?或者……是我疏忽了,早该替你找个贴身的丫鬟。”
她的气焰马上熄了大半。
“那……昨天你……”
“我?我怎么?”他挑了挑眉,神情无辜。
她的脸烫的要命,也不知道那厚厚的粉是否真能遮去脸上的红。“你对我轻薄!”
他的脸也红了起来,是象桃花那样娇嫩的淡粉,配着他那边黑玉般、突然显出几分水汪汪感觉的漂亮桃花眼,看上去竟有几分魅惑。她呆了呆,突然想到他昨晚亲吻自己时,依稀脸上也有这样漂亮的一抹红,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悸。
可是可是……这家伙脸虽红,脸皮却厚。
他居然一副错愕意外的样子,红着脸问她:“昨晚的事,你还记得?”
她当然记得!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反客为主,气势汹汹的质问她:“那你可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小斜错愕。
她?她做了什么?
难道他的意思是,是她轻薄他,而非他轻薄她?
她愤怒的说:“我什么也没有做!”
他一脸气愤的望着她,气愤之中,却又有着点点媚人的羞涩……简直是极其引人犯罪的表情。他用微带怒意的声音重重的说:“昨天你又乱扔毒弹!我说小斜,你将那引发人春qing的毒弹四下乱扔,难道没考虑过引发的后果?!”
引发人春qing的……毒弹?
小斜震惊的口吃的说:“我……我没有那东西!”
“撒谎!上次……”他的脸更红了,神情中的羞窘之意更甚:“上次你不也用了?”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害羞的样子……很好看,好看得让她心中一阵阵的发紧。她明明,她明明是要跟他理论她被轻薄的事啊!
“上次是意外!”她抓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用力的嚷道。
他的眼睛在她身上一转,复又垂眸:“你是不是想跟我说,昨晚又是一场意外?”
“不是!”她愤愤的说:“昨天我绝对没对你用春药!我没那个东西!我用的就只是普通的迷香弹!”
“你确定?”他闲闲的问。
“当然确定!”她握紧双拳。
“真的确定?”他不放松的再问。
“呃……确定!”
“可是……若你用的不是激发春qing的毒弹,怎么会紧抱着我不放,还对我又亲又咬……”他慢吞吞的陈述。
她大窘,脸上大有燃烧起来的趋势:“你胡说!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对我……”
他红着脸,表情微羞,可声音却冷静而坚定:“嗯,我是被影响了定力对你亲亲抱抱,可你亦同样对我如此……小斜,你不记得了吗?为了不让你做出……更过份的事,我只好把你打晕……”
小斜的嘴巴张得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一切声音都倏然静止。
太震惊了!这么说,不但她是受害者,他也是?
她……她居然也轻薄了他?可是她为什么不记得了?是因为药力的原因?难道自己昨天扔出的,不是两颗迷香弹,而是两种不同的、叠加在一起可产生催情效果的毒弹?
也有可能。昨天她放毒那会犹如惊弓之鸟,取错了毒药也不出奇。
忍不住开始腹诽——月璇光这厮怎么搞的,教她的毒物一混毒竟然催情!等他回来好好说说他去……不对,还是不要说了,这事实在太过丢人!
-----
呵呵,小斜又被忽悠了~~
红尘之卷 [第084章]你要对我负责
[第084章]你要对我负责
看着气焰全消的小斜,明端眼中,快速掠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话说小斜,你昨天那毒弹竟让我也生出重重幻觉,这效果实是非同一般。 看来,你制毒的能力大进了啊。 ”他慢吞吞的说。
幻觉?
“难道……我用的是千梦影?可是不对啊,千梦影共有三颗,全都在戒指里呢?”小斜蹙眉苦思自己究竟掷出了两枚什么毒弹,竟令明端这样的修道者亦着了道儿。
这毒药致幻之下,明端这等修道者还能觑破幻象,而自己这等废柴,自然是沉溺于重重幻象之中真幻难分了。 小斜也不好意思问昨晚的情形哪些是真哪些是幻,总之面对明端这“受害者”,她只想马上转开话题:“云舸哥哥,我们先去吃饭吧,小斜好饿了呢。 ”
他没动弹,一副要跟她分说清楚的样子:“小斜,你屡屡对我使用那等……**之物,可是在暗示着什么?”
轰的一声,她脸上如已着火。 “怎……怎么会……”她结结巴巴的替自己辩护,“只是……只是意外!意外!”
他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俯头看着她的耳朵——没有被白粉遮盖、红得几乎半透明的小小耳朵。 然后,他声音里多了两分哀怨:“可是这样的意外……一再的发生,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定力……小斜,你要对我负责!”
他的指控弄得她很内疚:在离火宫多年,她虽废柴。 却还是知道修道者地定力、道心是很重要的!
可是,作为修道废柴,对于他定力受影响的后果……她负不起那责啊!
“我……我……”她吭吭吃吃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再逼近一步,跟她之间的距离已触手可及。 “怎么,你不肯负责么?”
她好想哭:“那个……怎么负责啊?”
他眼中闪过真实的翼望,只是他既然站得离她极近,又高她大半个头。 当然不虞她看在眼里。 深吸了一口气,他慎重的出口:“你既搅起了我地尘心。 便须做我的道侣。 ”
她震惊,一下子跳开两步,如对蛇蝎般态度:“我——不行!”
她有什么资格作他地道侣?她连一点真元也没有,她根本就是个修道废柴!这道侣之请,完全是刺到她的痛处。
跟着,她才想到道侣的更深一层意思。 侣!伴侣!
宫主早跟她耳提面命:不得沾惹情丝。
她象抓到根救命稻草般抬起头来,正想分说。 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一震。
不知何时,他脸上那好看的红晕已经消失。 站在前方三步开外,他的脸色雪白,薄唇紧抿,黑眸深若幽潭,面无表情。 她的心不自禁地咯噔一声,很清楚很明白的意识到。 她刚才不经大脑的反对已经惹恼了面前的男子。
“那个……云舸哥哥……”她小心翼翼的说,“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
“你有!”他不由分说截了她的话,周身寒意凛然。
“我?我有什么?”她结舌的问。
“你就是看不起我!”他地声音,清冷中隐隐的透出怒意。
她哭丧着脸解释:“我……我真的没有,”看着他仍是那般冷然凛然的模样。 她努力想取信于他:“宫主不让我沾惹情丝……真的,我在宫主跟前发过誓!”
他仍是那般睨着她:“真的?”
“真地!我可以发誓。 ”
原以为他未必会信,她甚至已经摆出准备发誓的动作,一只手举在头边,他却全无预兆的笑了。 这一笑,冰雪解冻,他的神情突然柔如春风:“发什么誓?刚才说什么道侣啊负责啊,只是说来吓你的。 这次可知道怕了?还敢不敢到处乱扔**药物了?”一边说,他一边伸手把她举着准备发誓的那只手拍了下来。
她目瞪口呆的望了他半天,才醒觉过来:“你……你你……你居然拿这种事来骗我?”
他理直气壮的说:“你都可以拿……拿那种药来砸我。 我吓吓你怎么着?”
她马上又没脾气了。 怏怏的垂下头:“我真的……好冤哪,我也不知道混毒之后会有这样地效果。 ”
他看着她——这么笨地她;让自己轻而易举就糊弄过去的她。 可是。 若不这么糊弄她,她势必要同自己生分。 她根本就没把他当可以爱地对象。
她说什么宫主不让她沾惹情丝,这说法他基本上不相信。 真正造成他与她阻碍的原因……他更倾向于那天宁镇航所说的“肌肤之亲”。
这逼她“负责”的说法,他盘算了一夜。 亦准备好了“玩笑”一说,以为逼婚不成留出余地。 果然他一提要她作他的道侣,她马上象见了鬼似的逃了开去,虽然早想到这样结局,他仍是止不住的失意。
只是,虽然她对他未生爱意,可她总还是将他视作朋友兄长,还会努力的找理由来安抚自己。 这待遇已是好过他当她师侄时,那时她可是打击起他来绝不口软,生了争执必然是他去俯就,她才不会回头对他软语相哄。
所以……他与她的关系,还是算进了一步吧。 这次试探失败,还可以翼望下次。 对于她,明端是愈挫愈勇的典型。 当下他收起心中那一点失落惆怅,重新摆出兄长款:“饿了吧?走,吃饭去。 ”
早饭期间,老乌也赶来了。 吃过早饭,老乌与明端强留了小斜不许她去酒行,要她把昨晚的事件一一道来。 小斜说了,老乌首先拍桌而起,脸上重现冷肃之色:“霍家!好一个霍家!”
明端淡淡的道:“老乌,这事不用你管。 ”
老乌一脸肃杀的道:“莫非少主信不过老乌的能力?”
明端轻笑:“霍家兵重西疆,于新氏素有大功,霍风之父亦是为新氏战死沙场——老乌,我知道你不在乎新氏,可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的。 而且,霍风昨日对小斜也只是示之以威而无杀意,所以才专程要小斜一个解释。 所以……对于他,我做点手脚,替他活动一个上好差使,早日把他打发出京即可。 至于对他的惩戒么……老乌,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