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舜元微微一笑,捏了捏天蕾的脸蛋,“时间差不多了,暖暖,你可得照顾好自己,莫要让我担心。”这也是唯一让他头疼的事儿,自家暖暖的想法有时候实在是太千奇百怪了些,他倒是不怕别人欺负她,他可特意留下了亦寒亦南,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被欺负。可是就怕亦寒亦南控制不了她奇异的行为。
“我什么时候让你担心过?”天蕾咂咂嘴,对舜元这说法可有些不满意。
瞧瞧瞧瞧……舜元扶了扶额,目光落在一旁的亦寒亦南身上:“亦寒,亦南,本王的王妃,便交个你们了。”虽然他早已经着重交代过了,可是这在离别的关头,还是忍不住啰嗦一番。
“是,主子!”亦寒亦南同时跪倒在地,“属下一定不负主子所托!即便是丢了自己身家性命,也会护王妃安全!”
“嗯……不过本王不希望,回归之时,少了你们任何一个!”舜元声音清淡,可听在亦寒亦南心中,却是一震,感动得无以复加。
“走了!”下一刻,舜元落下两字,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面容已从淡然变成一派坚决,他的手高高举起,指尖举着苍天,他的目光在场内缓缓环视一周,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圣国必胜——出发!”
“圣国必胜!圣国必胜!”
舜元不过一句话,下一刻,军队的气势再涨十分!无人怀疑,这将会是一只所向披靡之军,任何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其前进的步伐!
“出发!”
天蕾站在原地,瞧着那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只觉得心中又难过又骄傲。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流泪,手慢慢覆盖上自己的肚子,心中暗道:“宝宝,你快瞧瞧,那就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妈妈真幸福!”
“不过……”亦寒的声音在天蕾耳边响起,“王妃,您东西似乎还没给主子?”作为巧儿的男盆友,亦寒自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两天前天蕾带着巧儿去郊外的庙里给舜元求了平安符,说是到出兵这日会亲手送给她。这一次天蕾火急火燎出来的原因可不仅仅是没有见面这么简单,更因为东西还没送出去呢。
亦南的目光投来,落在亦寒身上……好幽怨。
啥东西?他咋都不知道捏?
得,自家兄弟有了媳妇之后,秘密是越来越多了,他们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了~~
。。。
 ;。。。 ; ; 在高高的城楼上,一抹明黄已经站在那里许久,虽然是小小的身板,可此时此刻却也透出了几分坚毅的味道。
涟漪站在小皇帝身边,目光深深地看着下方,这气势好大的军队落入眼中,也将她的眸光掀起了几分波澜,许久,她微微抬手,指着下方的百姓,轻声道。
“庆州,你且看好了,这是你的子民——你需要保护他们。”
手指移动,落在那上万士兵的队伍上,继续道。
“这是你的军队,此番他们将心脏悬挂在了脖子上,保佑你的疆土,安定他们的家园——你不能辜负他们。”
手指又移动,落在那最前方的舜元身上,缓缓开口。
“这是你的皇叔,他为你撑起了一片天——你不能让他们失望。”
涟漪心中一叹,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如果可以,以一个母亲的心情来说,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面临战争,她是一个杀手,从小承受过血腥,所以不愿自己的孩子,同样如此。可是……没有办法,她给不了他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那么,就只能让他仰着头长大。
正这样想着,突然,城门口一阵喧哗,似乎有刀剑碰撞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很快消失,下一刻,那围堵着城门口的城内防守兵快速朝着两侧挪开步子,让开了一条通道。
一道人影快速而止。
当那两道人影停住身形,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皆是一愣——
因为这个人,所有人都不陌生。
舜元身旁两大侍卫,如何能陌生?
就算是面前上万军人,也不陌生。
这两人虽然只是侍卫名衔,可其在军队中的声望却是不小,此番不能一同上战场杀敌,也是遗憾。
不过,虽然是两道人影,可是却是三个人。
因为众目睽睽之下,亦南怀里还搂着一个。
把天蕾放下,亦南已经是单膝跪倒在地,对着天蕾恭恭敬敬道:“王妃,属下冒犯了。”
什么冒犯不冒犯哟?
天蕾摆手,小事儿小事儿,她才不在乎。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简单的拥抱罢了,这算不得什么的。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为首那银甲着身的人。
他居于高处,一身铠甲,看上去格外英武不凡。
他垂头看来,瞬间就占据了天蕾满满的心思。
这个男人啊……是她的全世界啊。
天蕾心中,又欢喜,又伤心。她朝前了一步:“要走了吗?”可话说出口,她又觉得自己傻,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儿吗?
泪,豁然涌出。
舜元自天蕾出现开始,一颗心都在她身上了。难得没有吃亦南的飞醋,此刻瞧见他落泪,轻轻一叹,直接翻身下马。
因为身着铠甲的原因,这一动作,带出厚重的响声。
他步步朝着天蕾靠近,突然觉得每一步都如此沉重。他的傻丫头啊,真傻,他怎么可能舍得她呢?
所有人惊讶的发现,一直冷静淡然,恍若世外高人,无所牵挂的摄政王千岁大人,此时此刻,他的眸光中,盛载了满满的怜爱和柔情。
没有人怀疑,如果一个人掉落进去,很有可能会被淹死。
城墙上,涟漪的手指再动,落在了天蕾身上。
她最后对小皇帝慢慢道:“庆州,这是你皇嫂,你要记得——她是你最尊敬的皇叔挚爱之人。以后你不得欺她、不满她、骂她。她是你皇叔的命——你用尽一切办法,也要保她安全,不能让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
 ;。。。 ; ; 直到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将天边的云彩渲染成一片火红的时候,天蕾才知道舜元昨晚因为太过关心自己而搞出了那么大一场乌龙。
听着巧儿绘声绘色的形容,天蕾只觉得脸热得发烫。
“……王妃您可是不知道,王爷当时着急得要命!史神医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奴婢从来没瞧见过这么……额听别人话的王爷!还有啊王妃,昨儿府里的所有人都担心你得紧,全部到了院子里站着,就等着史神医通知您平安的消息……虽然最后平安的消息没听到……可大伙还是很满足的……”
天蕾实在是受不住了,捂住双眼,天啊,意思是全部人员都知道了自己和舜元的那点儿……不能说的秘密?
赶忙打断巧儿:“巧儿,你可别说了,再说我真的要吐血而亡了。”
“呸呸呸,王妃,您可千万别说这等不吉利的话。”巧儿使劲摆手,似乎是想要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扇开。
天蕾嘻嘻一笑,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却始终没瞧见某人的影子:“巧儿,他呢?”
“王爷啊……王妃您不知道吗?今儿是王爷带兵出征的日子,出发时间定在卯时,现在恐怕就要出发了。”巧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哦对了,王爷有留下一封信给你,说是让你醒来之后,由亦南念给你听。”
“出发?”天蕾愣愣的。她这几日的确听到了风声,知道他要走的时间已经近了,所以这几天晚上,她都亲自做菜,等着他吃……可是没想到,这时间来得这么突然。
昨晚他们还那般温存,今儿一睁开眼,竟然面临的就是分别。
天蕾赶紧爬了起来,动作之快,吓得巧儿手忙脚乱,连忙上去制止:“王妃,您的动作幅度可不能再大了,昨儿史神医说了,虽然对小王爷没什么影响,可毕竟见了红,还是要注意些的,如果王爷走了,您再出了什么事儿,奴婢就算是死,也无法弥补过错啊……”
“巧儿,给我找一身衣服……我要去看看他。”天蕾咬了咬唇,“至少我要亲自去送他——他竟然不叫我!”
“王妃……”巧儿安慰,却还是去找了一身干净衣服来,“您可是冤枉了王爷,昨儿您劳累过度,今儿他实在是舍不得将你从睡梦里唤醒。我们谁都瞧得出,王爷走的时候,眼中不舍的光芒那么浓烈……王妃,等会儿让亦寒亦南带你去吧,他们轻功好,也不颠簸,速度也快,应该也来得及的。”
——
京城门口。
以巨大石块堆砌而成的城墙坚硬、结石。远远看着,像是一块任何阻力都不能攻破的盾牌。
在城墙前,将近城内一半可调动的精兵已经集结等候在此,队伍整齐,气势恢宏。
沿着这声势浩大的军队,百姓们整整齐齐围了一圈,并没有争吵,脸上都露出肃然的表情,无声的表达他们的尊敬。
在队伍最前方,一人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着银色铠甲,长发高扎,露出清俊的容颜,他的身后,火色的披风迎风飘扬,看上去像是在万年韩冰中燃烧的烈火。
他的名字,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底。
舜元。
 ;。。。 ; ; 只不过……舜元的情况却显然有些不对。
在史神医的眼里,这位圣国摄政王千岁大人流传在外的名声可绝非是凭空捏造、子虚乌有,这个男人,比外传言的还要可怕。冷静、先知、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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