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贼王妃 楚楚- 第61部分

　　　　“你。。。”韩萦怒瞪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勿离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站起来走到秦慕风身边，垂下眼帘，“有什么说的。”不用想也知道，秦慕风想杀了他。

　　　　“皇上，臣要一个交代。”秦慕风一脸阴鸷，低着头站在秦勿离面前。

　　　　“你想怎么样？”秦勿离抬起头，目光冷冽的凝视着他。

　　　　“把她还给我。”秦慕风缓缓抬头，与他对视。“别把她牵扯进我们之间。”他相信秦勿离知道他在说什么。

　　　　秦勿离掏出折扇把玩，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你高估自己了。我要她，是因为我爱她。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决定让她变成我的女人。”

　　　　“想她那样姿色的女人，你可以拥有无数。”白霏烟不美，这是事实。

　　　　秦勿离双手横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秦慕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秦慕风顿时无言。秦勿离可以一心一意对白霏烟，可以将她当做今生的唯一，可是，他不能，他做不到。遇上白霏烟之前，他已经遇到彩霞。那个女人，已经成为他心里的唯一。

　　　　沉默一会，他低沉的开口，“大哥，我能打你吗？”低着头，他没有看秦勿离。

　　　　秦勿离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收起折扇，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可以，你打吧。”无论如何，白霏烟曾经是他赏赐给秦慕风的女人。他们之间的私情，深深伤害了他。

　　　　秦慕风眼眸中突然布满血丝，揪起他的衣服，阴冷的目光直勾勾看进他眼底，“你为什么要碰她？天下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她。”缓缓捏起拳头，手指咯吱作响。

　　　　秦勿离毫无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坦坦荡荡，“我对她一见钟情，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要他。”

　　　　他爱她。

　　　　没有原因，只是因为他爱她。

　　　　在白霏烟面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男子，用普通人的方式去爱她。

　　　　“为什么要碰我的女人。”秦慕风疯狂的嘶吼着，一拳打在他脸上。

　　　　秦勿离被他打得跌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秦慕风冲到他面前，揪起他，又是重重的一拳，“从小到大，我不曾跟你争过什么。天下的你是，皇位是你的。我把一切都让给你了，还不够吗？”

　　　　秦勿离捂着胸口，艰难的咳嗽几声，却不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我最后的东西都要抢走。”

　　　　秦慕风低吼着，眼眸中布满诡异的血红。已经丧失理智的他，像一直发狂的野兽，一拳拳打向秦勿离。每一拳都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而秦勿离则默默承受着，不躲闪，不反抗。几声轻咳间，一口热血喷洒在地上，诡异的殷红在晨光下更加妖娆。。。。

　　　　三个女人冷眼旁观，直到秦勿离奄奄一息。白霏烟才拉住秦慕风的手，“慕风，够了。”

　　　　秦慕风停手，一把将霏烟抱进怀里，“她是我的，今生今世，都是我的。”

　　　　秦勿离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来，“是我的，是我的。”

　　　　太后把霏烟从秦慕风怀里抢过来，“霏烟，我从来不知道你是柳阡陌。”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柳阡陌。

　　　　白霏烟缓缓抬头，“我是飞燕。”

　　　　“你是飞燕？”太后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指着霏烟。

　　　　秦慕风和秦勿离也震惊得张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她居然是飞燕，实在是太出乎意料。

　　　　“我是飞燕。”她眸中闪过一抹自嘲，“你们没有听错，我是天下第一飞贼飞燕。”

　　　　“蝶姐为什么不告诉我。”太后的手指微微发抖，语气中有一丝挫败。

　　　　“做贼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白霏烟再次垂下头。

　　　　太后吞了一口口水，悻悻坐下，“问题大条了。”惨了，她好像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白霏烟忐忑不安的说出事实，“我原名叫柳阡陌，是宰相之女。宰相飞黄腾达之后，抛弃了我们母女。我娘死后，我被丢到荒园自生自灭。十五年前，我遇到了无争山庄的大小姐白蔓蝶。阴差阳错，她收我为徒，为我取名白霏烟。从此，我就只是白霏烟了。六年前，小师姐离家出走，偷偷带着我一起走。因为她贪玩，我们一路偷东西。结果，我成了名震江湖的飞燕。只要出得起价格，飞燕什么都偷。一年前，有人出十万两黄金，请我偷秦慕风的心，让他爱上我。还有人出五万两，偷他通敌叛国的证据。我喜欢挑战，这两笔买卖，我接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柳相要把我嫁给他。所以，我嫁给了他。”

　　　　“你嫁给我是为了钱。”秦慕风激动的站起来，嘴唇微微颤抖。

　　　　白霏烟眯起眼睛，缓缓点头，“是的，为了钱。”

　　　　“呃。。。。”太后不安的偷看白霏烟一眼，“那个。。。那个。。。请你偷心的是我。”

　　　　“是你？”白霏烟和秦慕风一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后。

　　　　太后干笑两声，心虚的低着头，“我这死儿子不是迷上那个妓女吗？我。。。”

　　　　秦慕风黑眸一眯，陡然暴怒，“她不是妓女。”

　　　　太后被他的咆哮声吓得往后倒，靠在椅背上，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废话，她不是妓女是圣女啊？”为了那个女人，这儿子不止吼过她一次了。

　　　　“她不是。”秦慕风眼底窜出两簇火焰，恶狠狠瞪着太后，“不准你侮辱她。”

　　　　“妈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假人，做作的功夫世界第一，我一看就讨厌。一个妓女而已，人尽可夫。”太后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叉腰，“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把她当宝。”也不知道这儿子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居然会看上那种货色。

　　　　秦慕风嘴角一扯，放声大笑，“人尽可夫？是白霏烟吧。”妖异的笑容中，带着嗜血的残酷。

　　　　太后被秦慕风可怕的模样吓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儿子，你又发疯了吗？”

　　　　“我很好。”他眼底浮现出诡异的赤红，愤怒的咆哮几乎震得竹屋轻颤。

　　　　“恐吓太后，秦慕风，你想造反吗？”韩萦突然窜到太后面前，一把掌打在秦慕风脸上。他样子实在太可怕，打过他之后，下意识的退开几步。

　　　　震惊过后，秦慕风眼底的红光慢慢褪去，他挫败的跌回椅子上，低哑的开口，“娘。。。。对不起，刚才我。。。”太后对他视如己出，他并不想着太后面前发怒，更不想吓到她。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是因为太爱她吗？每次提到彩霞，他总会狂抓，无法自制。

　　　　秦勿离咳嗽几声，笑嘻嘻看着太后，“娘，您接着说。儿子我非常孝顺，绝对不会打断您的话。”别开连，他冷然的目光扫过秦慕风，眼底掠过一抹肃杀之意。

　　　　太后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不悦的瞪秦慕风一眼，“很简单，我找飞燕是为了让他移情别恋，忘记那个女人。我宁愿你爱上飞贼杀手，也不要那个女人做我的儿媳妇。”她对那个叫彩霞的女人很有意见。

　　　　秦慕风低着头，声音更低哑，“白霏烟，然后呢？”

　　　　“然后。。。”白霏烟的神情很不自在，硬着头皮道，“我是醉烟楼的幕后老板，所以。。。你去醉烟楼的时候，我给你下了药。”

　　　　“什么药？”他抬起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白霏烟。

　　　　躲开他的目光，霏烟咽了一口吐沫，“避。。。孕药。一年之内，和你。。。。都不会怀孕。”

　　　　“也就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秦慕风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我没有怀孕。”扬起冷清的眸子，她直视秦慕风。不逃避，不躲闪，她坦然面对。

　　　　“你骗我？”秦慕风几乎难以置信。

　　　　“我承认我爱过你，曾经想留在你身边。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爱我，对我有几分真情。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赌注太大，我不敢赌。落霞居不是我烧的，是玉萝故意陷害的。我任她陷害，是想知道我和彩霞谁更重要。”白霏烟摇头苦笑，“没有想到啊，你居然那么对我。”她缓缓抬头看着他，语气凄凉，“那三巴掌让我寒心，关地牢让我死心，堕胎药让我无心。”

　　　　“你不该欺骗我。”秦慕风别过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说真的，我不想欺骗你，非常不想。我欺骗你，是给你一次机会。你留下我的孩子，说明你真心想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不要孩子，说明你只不过把我当玩物，和其他侍妾一样，是你的玩物。”她脸上的苦笑散去，目光陡然变冷，苦涩的语气也变得冷淡，“抱歉，我不喜欢做玩物。”更不想步娘亲的后尘。

　　　　秦慕风身子一震，无言了。沉默一会，才艰涩的开口，“我。。。我没有把你当做玩物。”他把女人当玩物，却从未将白霏烟当玩物。

　　　　“你的怀疑，你的不信任，让我没有了信心，也没有胆量再爱你了。如果你留下‘孩子’，我会留在你身边。如果你不要，我们之间真的完了。我也是一个普通女人，无法承受自己的男人疑神疑鬼。”白霏烟深深吸一口气，语调越来越平静，“我知道你花心，知道你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所以，我放弃自己的原则，容忍其他侍妾的存在。我付出过，试着去经营过我们的感情。可是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她只有一颗心，无法承受太多次伤害。有的伤害，刻骨铭心，一次就够了。

　　　　秦慕风低吼，却显得底气不足，“你有太多秘密，让我无法信任。”

　　　　“是的，我身上有太多秘密，你不信任我可以理解。但是，感情归感情，别和其他东西混为一谈。你为了彩霞打我，这是事实。在你心里，我比不上她万分之一。你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事实，因为你根本不想要。”白霏烟淡淡一笑，神色平静，“如果你真的爱我，不会忍心打掉我腹中的骨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