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怨,居然就这么解除了?!被人蹬了居然也能过关,莫非这小菊花今儿抽了?’
霍改当机立断,继续往前跑,小菊花抽得这么给力,不趁机把对常谷风的怨恨解除,他就不是霍改!
一座坐落于翠竹林间的精美阁楼渐渐出现在视野中,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依着陈BOSS对常谷风的偏护,这儿多半就是常谷风的住所了!
霍改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咦?门锁了。莫非常谷风不在?
霍改沉思片刻,撑着窗棂便翻了进去……
阳光从大敞的窗户铺泄进屋来,驱散了一屋的暗色,将屋中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霍改立在窗边,刚刚抬眼便愣住了:这么漂亮的阁楼里,竟然挂满了画,而且全是人物画,画中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画卷沿着墙面,一幅幅地陈列开来,有如一帧帧的回忆——
茶会上的神采飞扬,藏勾时的桀骜调皮,浴池中的妖冶惑人,摊牌时的愤怒清高,晒书时的孤单郁闷,酒楼上的淡定傲然,而这些画卷上人物的面庞却并不清晰,像自己也像曾经的常谷风。
直到那副马车上的斟茶图,自己的面目才第一次清晰起来。霍改想起那次咒怨的开解,菊花第一次开,却是开得那般热烈疯狂。当时自己还诧异,为何陈柏舟移情别恋得这般干脆利落,原来竟是这样……
当一样物事被打上了标签,人们总是习惯性地扫过标签,却对标签下物事的真实模样视若无睹。陈柏舟的心认定了他爱的是常谷风,即使心口已然埋下某人的影子,却依旧固执地认定他爱的是霍改身上常谷风的影子。直到这一刻,完美的梦中情人湮灭成灰,少年在耳边轻声呢喃“你是我的。”于是纷杂的情绪被瞬间的狂喜焚烧殆尽,深藏的真实浮上水面。
并非喜新厌旧、无关相貌美丑、只是那颗被执念所蒙蔽的心,终于说了真话:我心有芳草一株,姓万名仞仑。
之后的画卷,与之前画卷相较,竟是大不相同。并非是指脸,还有整个画面的意境。之前的画卷,就像一个深爱着自然的旅人将沿途的风景一一绘下,他眷恋,他不舍,他沉浸,但他依旧大步向前。而之后的画卷,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画手在梦里见到了他所能期待的所有美好,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却又清醒地意识到,梦是那么易碎,于是他用笔疯狂地描绘着记忆中的一切,幸福又绝望。
霍改的眼停滞在一组画上,画的是他上次在花厅里的画面,愤怒的、微笑的、羞涩的、妩媚的……
最后一张,画上的他倚门回首,启唇轻笑,说不尽的旖旎,道不尽的缠绵。
画的右下角,题着六个凌乱的字——
爱之,害之……离之
霍改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屋顶,哑着声,轻轻吐出两个字:“傻子。”
他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陈柏舟拒绝了自己,菊花却解开咒印了。
83。龙套乃突然狂化
霍改翻窗而出,轻轻地合上了窗扇,转身向陈府的大门走去。既然菊花没抽,那么以这玩意儿一贯的霸王条款,自己今日纵然见着了常谷风也未必能被判定胜出,所以,还是先离开的好。至少……要给陈柏舟留出收拾野怪的时间不是?
鬼畜可是那种——对男主有多么深情,对男配就有多么无情——的生物呐!
霍改回到家,却见万思齐正蹲守在自己房间,俨然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
“哥。”霍改转身合上门,走到万思齐对面坐下。
“后日就是秋闱,你今日怎地还往陈府跑?”万思齐目不斜视,定定地看着霍改。
霍改垂下眼睫:“近日,你可在坤城听到了什么关于我与陈大人有趣的流言?”
万思齐的唇抿成一线,眉头狠狠地皱起。
霍改从袖中拿出那封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举报信,推到万思齐眼前:“这信,每位监考官手上都有一封。”
万思齐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展开信纸,一字一句仿若火星,在眼底燎燃成一片无边的沉怒之火。五指猝然收紧,信纸被紧紧地捏在掌心,不成形状。
“对不起,这次秋闱小弟我无法参加了。”霍改垂着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饱含歉意。
“你和陈柏舟当真如信上所言……”万思齐的声音里满是刺骨寒意。
霍改额上蹦出一根青筋:“怎么可能!”
万思齐口气微缓:“既是诬蔑之言,你又何须顾忌。”
霍改沉吟片刻,开口:“我拒考有三个理由——
第一,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陈大人为了自己的名声,科考之事,很可能不会再为我插手。与其冒着落榜的风险,不如直接拒考,既保全了彼此的名声,也让陈大人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第二,此流言已然存在,我纵然考上的举人,也必然备受质疑,而陈大人今后也定不好再照拂于我,于我今后的仕途有害无益。
第三,我年纪委实小了些,考的又是明算,纵然当上了解元,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丢个无关紧要的闲职,蹉跎光阴。反不如等三年再考,机遇更佳。”
万思齐凝视着霍改,眼底幽暗如渊,看不分明神色:“你话已至此,我又有什么余地可辩驳,更何况你从来无需我替你考量。拒考既是你的选择,我自然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儿。”
霍改心头一紧,虽然很清楚万思齐对自己的举人的之位投入良多、势在必得,但自己仍旧毫不迟疑地选择了欺瞒和牺牲,不管怎么说,都有些对不住万思齐。怪只怪,对一个了解市价的人而言,鱼与熊掌,从来都没有可比性。
“对不起……”
万思齐有些粗暴地打断了霍改的话:“不必跟我道歉,作为兄长,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失职。”
霍改挑唇,不咸不淡道:“不必跟我说失职二字,作为合作伙伴,没能如约考上举人,是我失信。”
万思齐的身体猛然僵住,瞪着霍改那双淡漠的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他怎么能将彼此关系用这四个字一笔带过!若当真如此,那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又算什么,那自己的这份感情又算什么?!
“别对我投入太多,小心血本无归。”霍改凑到万思齐耳边,温柔低喃。
霍改知道自己这话句句伤人,但是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说得直白一点再直白一点,把自己的铁石心肠剖开来给人看个清楚明白,残忍又快意、疼痛又舒爽。
“嘭!”方桌凌空飞起,重重跌落,茶壶茶杯顺着垂直的桌面,滑坠在地,摔了个粉碎。
霍改震惊地看向一向沉稳的万思齐:“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掀桌?”
一对上万思齐那张怒意勃发的脸,先前还很渣很冷酷的霍小改,立马很怂很没用地瑟缩了一下,开始搜寻逃生路线:报告**大神,龙套君忽然狂化,小弱受扛不住啊,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万思齐上前一步揪住了霍改的衣襟,霍改就跟个小鸡仔似的被人提拎着拖到了床边,然后一巴掌拍到了床铺中,抠都抠不出来。
霍改正欲挣扎,万思齐却已经手脚麻利地抽掉了霍改的腰带,捉住霍改的两腕便死死地捆在了一块儿。
‘你要干嘛?!’霍改又惊又怒,开始扭动着身体反抗,可是所有挣扎都在万思齐强势的禁锢下化为徒劳。
“我要干什么,你还看不明白么?”万思齐咬着牙,每个字都带着澎湃的怒意。
万思齐一手将霍改深深地按入被褥之中,一手钻入霍改的腰际,滑到轻薄的亵裤内缘,手指勾住裤腰,猛然下扯,将霍改的裤子毫不犹豫地剐了下来,露出滚圆的雪臀。
臀部毫无遮掩地直接暴露在外,霍改被冰凉的空气激得几乎发抖,霍改竭力将头从被褥中抬起,大声道:“哥,你冷静点!”
万思齐略带薄茧的手在细嫩的皮肉上陡然一捏,继而俯身,将脸逼到霍改眼前,气息像寒冬的狂风般冰冷凌厉:“现在知道叫哥了,不是合作伙伴么,嗯?”
隐秘之处的皮肉被人赤。裸。裸地搓揉着,霍改被万思齐那双冰寒的眼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完了……吾今日菊花休矣!
万思齐坐上床沿猿臂一伸,将霍改拦腰捞起,一把将霍改轻盈的身子抗在自己肩上,一手锢住他的双腿,肩胛抵住他的小腹,照着屁股便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霍改呆愣当场——原来只是打屁股么?对不起爷又不纯洁了……
“啪”万思齐在他臀上又抽了一巴掌,臀尖上火辣辣、麻酥酥的感受蔓延开来,霍改顿时羞恼起来:“万思齐你个混蛋,又打爷屁股!”
“你叫我什么?”万思齐冷哼一声,抬起手来,在霍改软绵绵,筋拽拽的小屁股上又是一连串的掌掴。
士可杀不可辱!打屁股虽然说不上痛,但那种屈辱感却是分外明显,更何况之前纵然被打也没到扒裤子这地步,霍改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万思齐,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打得过你!”万思齐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正气凛然。
“……”霍改没词儿了。他本以为万思齐会和以前那样仗着兄长的身份耍流氓的,没想到万思齐这回直接耍流氓了,连借口都不找。
惩戒还在继续,丰满的屁股的在击打中,发出响亮的掌击声。霍改被弯折着挂在万思齐的肩上,脸庞红得近乎滴血,不知是因为头朝下的姿势,还是因为这羞人的惩罚。霍改被捆死的双手倒垂着捉住床被,不住绞拧。身体扭动个不停,纵然是无望地挣扎,依旧像个看不清的困境的小鬼那样不断试图逃离。
臀上已经变得一片火热,又麻又胀,霍改已经记不得究竟被打了多少下,能感觉到的只有不断的掌击,无休无止,就像一首被按下了循环播放的单曲,他无可控制地随着这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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