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山。”维持着甜美的笑容和班级里的同学打招呼,大概除了父母意外,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其实根本不像表现出来的柔弱、善良。
“早。”川山斜着眼睛瞄了一眼永井便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永井有些反应不过来,以前虽然这位同班同学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但也没有今天这么冷淡,而且总觉得她的眼神里多了些轻视。
“丸井,今天你们去看幸村吗?”没有记在心上,反正不算是重要的人。
丸井眉头有些蹙起,因为最近从柳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他也明白其实眼前的人所有的表现都是伪装,她根本就不是大家看到的这样子的一个人,所以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永井就是个讨厌的人。
他对人从来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过部长还要大家都不要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怎么可能呢,在知道她是个坏人之后还能和以前一样对她和颜悦色,特别是她就是个杀人凶手嘛。
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们昨天已经去看过部长了。”
“咦,你们怎么不通知我?”永井一听到丸井这么说,声音一下子拔高,有些尖声的质问道,似乎又发现周围异样的视线,假装咳了咳,“我是说,你们以前不是都会告诉我的吗,怎么昨天没有告诉我。”
眯了眯眼睛,丸井有些不耐地说道,“干嘛一定要和你说,你又不是我的谁?”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的直接把人丢在后面,谁管她什么想法,反正讨厌就是讨厌。
只留下背后有些僵硬的某人,暗自咬牙切齿。
周围的同学似乎对于这种状况很自然的接受,完全没有去猜测为什么平时和永井关系还不错的丸井突然变得这样,或者他们知道了些什么。
永井有些受不了班级里的尴尬、冷场气氛,有些气急败坏的走在走廊上,突然看到一同走来的柳和真田,马上变了脸色,仿佛刚才的乌云一片都只是幻觉,甜甜的上前打招呼。
“真田,柳,好久不见。”
“嗯。”真田和柳依旧冷淡,只是熟悉他们的人都能发现他们的不自然,不过永井可看不出,还天真的以为刚才丸井的情绪失控可能只是因为他最近心情不好呢。
“昨天你们去看幸村了吗,他身体怎么样了,怎么没有叫我一起去呢?”
真田难得在女生面前散发自己的冷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在看到迹部调查到的报告以后对于眼前的人就多了一种厌恶,一个人难道可以为了一份自以为是的感情就轻易将另一个人的生命视如草芥吗,特别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朋友?真是不能容忍。
柳轻轻转头,意识到真田的微忿,想到幸村那冷冷却灿烂地让天地失色的笑容、想到迹部霸道的报仇宣言,转头打断永井自顾自的说话。
“抱歉,我们还有事。”说完拉着真田头也不回的离开。
离开永井的视线范围后,柳叮嘱真田,“真田,你的情绪太明显了。”
马上了解到自己刚才的情绪外露,真田也有些懊恼,“真是太松懈了。”他不该那么明显表达自己的情绪。
“不用生气,虽然警方没有证据,不过光是幸村和迹部那两个人就不可能让她这么平安无事。”柳义正言辞的说道,怕是永井以后很难再在神奈川和东京生活下去了,迹部和幸村对于这件事不可能善罢甘休,况且羽宫对于这两个人都是好重要的吧,虽然已经没有了希望,但是这也算是能为她做的仅有的事情了。
永井再次被丢在了身后,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她终于卸下伪装,满脸不甘、不爽、凶狠的眯着眼睛,要不是这些人是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们。
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窸窣的交谈声,偷偷的靠近,却听到让自己心惊肉跳的内容。
“你知道吗,前一阵子的网球比赛的时候,冰帝的人和青学的人都很不正常啊。”
“咦,真的吗,怎么会啊,他们不是对手吗,怎么不正常了。”
“听说他们认识的一个女生就在进行比赛的那个公园外面被人推到马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弄得心脏衰竭,现在警方在着手调查这件事呢。”
“那么可怜啊,不过怎么那群人都那么紧张,难道那个女生那么重要。”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吧,那个女生以前是我们学校国小部的,后来去了冰帝,和我们网球部的人似乎关系也不错呢,好像幸村君也很重视她啊,转去冰帝以后,和冰帝的人关系也很好,她好像还是青学部长的女朋友啊。”有些骄傲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消息多么灵通。
“真的,青学部长,就是那个手冢国光啊,他虽然很帅,不过很酷,那个女生真厉害,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啊?”
“不知道啊,不过我听说警方已经有了线索,好像有人看到那个推人的人的样子,所以警方正在调查,我看那个人一定会坐牢,这算是故意杀人了吧。”
“应该会吧。”
“咔嚓”永井白着一张脸,头上都是冷汗,怎么可能呢,那个时候明明没有人的,不可能被人知道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有些害怕的后退却踩断了地上的树枝,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她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却没有发现那对交谈中的女生若有所思的眼神。
“迹部,确定那个人已经听到了。”其中一人拨了拨电话说道。
“很好,下一步把她的事继续散播出去,不要让她自己知道。”迹部嘴角一抹冷笑,虽然没有证据把你送进监狱,那就让你曝光在阳光之下,看看到时候你已经无所遁形的时候还能怎么办。
一个人最害怕什么,孤独,寂寞……都不是,她害怕自己一直隐藏着的东西被公之于众,她害怕她所拥有的一切在瞬间成为一场白日梦。
意外的信件
相对于那一厢的精神紧张,这一厢怕是温情满人间了。
阳光头头流进了云住的头等病房,淡淡的橘色在白纱的窗帘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迷人、温暖。
房间内,云靠着软软的枕头坐在病床上,享受着手冢的亲自端茶送水,看着那个有些酷酷的人竟然那么的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云不自觉的视线追随着那道身影,眼底的柔情都能挤出水来,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以后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心脏了,可以毫无顾忌的享受人生,更不用担心会在某一天突然回到那个空间。
他,在心里扎了根,所以,她,在这里也扎了根。
“咚咚。”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很快迹部走了进来。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看到云的脸色已经比之前红润了许多,而且似乎也丰腴了一些,迹部也有些放心了,这个女孩子老让自己担心。
看向手冢,发现他的手行动自如,也松了口气,虽然对于那场比赛他并不后悔,但是手冢的手到底和自己撇不开关系,他从来不会推脱自己的责任,所以他希望手冢能去德国进行治疗,他可不想这么个好对手就这样因为身体原因而退出。
不过似乎对方还是有些顾虑,到现在还没有答应哪,眼睛不转的看着两人很融洽的交谈,迹部明白手冢最大的担忧就是羽宫了吧,特别是此刻羽宫刚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他怎么可能能放心离开日本去德国做治疗呢,不过不管怎样,该做的他还是要做的。
压下心底微微的酸涩,他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的确相配,不论是从性格上还是相处上,都完美的配合、互补。
手冢的冷淡和羽宫的温柔,手冢的刚强和羽宫的坚韧,羽宫的存在总能淡化手冢的冰冷,这或许就是情侣间的默契和契合吧,只是他只是个旁观者,也只能是个旁观者。
“羽宫,你大概还不知道那次比赛手冢的手复发了,我希望他去德国治疗。”在思考了良久后,迹部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只是没想到是对着云说得,不过也是,能够影响手冢决定的怕只有羽宫了。
“迹部。”手冢警告道,他不准备把这些告诉飘飘,他也不准备去德国治疗,虽然对于自己很诱人,但是他更希望在这段时间能陪着飘飘做恢复治疗。
“国光,我希望你去德国。”云眼神真挚的看着国光,真的,她希望国光去德国,不仅仅是因为她不希望改变剧情,更是不希望因为自己国光的手就这样废掉。
手冢眼中带些犹豫。
“国光,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会照顾自己的,而且还有彩菜妈妈和那么多人,不用担心我的。”云试图说服手冢。
“让我再想一下吧。”终于手冢有了些松动,无奈的看了看一脸高兴的飘飘,她真是让人没办法拒绝。
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来的是每天都会拿着鲜鱼汤来报道的彩菜,不过这回还多了一些信件。
“小云啊,我帮你把信都带过来了,另外上次说得那件事,北川说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勉强了,等身体好了再说,她不急。”说着从旁边取出一叠信件递给云。
“好的,谢谢彩菜妈妈。”伸手接过,一封封看过地址,大多数都是慰问卡,还有一些广告单,不过其中倒是有一封信引起了云的注意。
拿着这封信看了久久,竟然是从德国寄过来的,是什么呢?有些好奇的拆开信件,认真的读了起来。
神情也从刚开始的莫名到惊喜,终于抬起头,满脸的喜悦让几个人都有些好奇了。
彩菜是最沉不住气的,迫不及待的问道,“小云,有好消息?”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德国那边要办个演奏会,是妈妈以前的朋友,他们邀请我去参加,顺便度假。”
“度假啊,真好,不过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小云的妈妈是谁哦。”彩菜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个问题。
“我妈妈是羽宫惠美,她是个钢琴家哦,以前我都跟着爸爸和妈妈东奔西走的,不过也很开心。”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