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问道:
“手冢君,如果你将来做了青学的网球部部长,赢得全国联赛冠军的代价是以你永远无法再打网球的话,你愿意吗?”
手冢困惑地看着表情不带一丝玩笑的云,不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只是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答案,网球是他的最爱,可是如果作为部长,带领队员夺得冠军就是部长的责任,两者都同样的重要,如果必须作出选择,他此刻也无法抉择,只是他不想留下遗憾,
“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也不希望别人后悔。”
多么意外的答案,云原本以为手冢回答的会是前者或是后者,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答案,但是对于这个目光坚定的未来部长而言,不让自己后悔,就是担起自己的责任,他还是一样会选择牺牲自己的左手吧,心疼的看着眼前的男生,眼眶中留有一丝热流。
外表冰冷的他,总是让大家觉得难以接近,可其实无论在球场上还是在球场下,只要一提起网球,这个男生眼中的光芒都是那么的耀眼,对于网球,对于责任,对于梦想,他付出的将是别人无法估计的,心里淌过一丝感动当然也有一丝生气,总是牺牲自己,从来不考虑别人对他的心疼。
手冢不解为什么羽宫听到自己的回答一会儿心疼,一会儿感动,一会儿脸色臭臭的,不明白到底哪里说得不对了呢,皱皱眉,不解的看着她。
“记住,以后不要硬逞强,那种老是逞强的人真是太讨厌了。”纷纷地扔下这句话,云突然起身。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手冢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羽宫突然对他说这句话,而且听她的语气里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感觉,倒像是在心疼那个逞强的人,只是是谁呢。
愤愤而去的女生不远处突然转身,目光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后,怎么了吗,手冢迟疑地发现原来自家的亚里士多德和她家的戴安娜依偎在一起,似在绵绵私语,情意缠绕,只是什么时候那两条狗这么缠绵了呢。
云慢慢踱了回来,站在手冢身旁,叹息地看着这个不明白自己对于他将来受伤的手的惋惜的男生,再看看自家的戴安娜柔情地偎在他家帅气的亚里士多德的怀里,无奈地说道,
“手冢君,看来很有可能我们会成为亲家,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只是眼神里的喜闻乐见之情却呼之欲出。
小绵羊
那时云对手冢所说的那句戏言最后还是成真了,在云和手冢家的一来二往下,戴安娜和亚里士多德这两只宠物最终成为了夫妻。婚后当然是戴安娜去了手冢家,不过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改变,反正两家是对门,只是云拜访手冢家的次数逐渐增多。
一来二往,对于云这个邻居,大家都是十分欢迎的,而且云在那次思想改变之后也有了些让人乐见的改变,有时她也会向手冢妈妈撒撒娇,和手冢爷爷耍耍赖,和手冢爸爸聊聊天,有时彩菜会觉得云并不是邻居,而是自己的女儿。
手冢对于这个姻亲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感情,对于她的到来,他是欢迎的,有了她的经常来访,家里的气氛也很快乐,妈妈也不会经常和自己抱怨,爷爷似乎也有了些软化的趋势,果然女孩子还是不一样的,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和妈妈撒娇的样子,只是为什么她对自己还是那么尊敬呢,看到自己也是用尊称,其实他比较希望她叫自己手冢。
此时正在和亚里士多德玩耍的云当然不知道手冢的心思,她只是觉得手冢看起来那么严肃,现在的他越来越有部长的样子了,一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正经起来,每次脱口而出的就是“手冢君”
有好几次手中妈妈都揶揄自己,“小云啊,你看你叫我手冢妈妈,伯父是手冢爸爸,爷爷是手冢爷爷,那么为什么每次都叫手冢君呢,不如直接叫国光吧。”语末,还眨眨眼示意自己。
倏地,云的脸通通红,“那,那个……”怎么可能叫得出吗,在日本,名字可是要好的朋友和亲近的人才叫的,脸手冢都叫不出,怎么可以一跃三尺一下子叫国光呢。
“妈妈。”手冢语气生硬地看着母亲,他还以为母亲已经放弃撮合的想法了,谁知道现在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暗示,也要注意人家的想法,而且他没这个心思,真是乱点鸳鸯谱。
“好了,彩菜,小云脸都红了。”手冢爷爷你这不是帮忙,这是火上浇油。
云的脸已经不能用正常的红来形容了,天哪,虽然手冢很帅,那对眼镜下的桃花眼很迷人,可是现在只有十几岁,而且哪有放在台面上说的,日本人早恋不是这样子的。
“那个,我先回家了。”不能在忍受这里暧昧的气氛了,再做下去,指不定手冢妈妈会当场推销儿子,低着头,尽力让脸色降温的云只能用这个借口。
“我送你。”瞥了一眼笑得格外暧昧的母亲,手冢起身送云到门口,抱歉地说道,“真是抱歉,家母失礼了。”羽宫的脸真的很红,母亲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了。
“没关系。”云此刻一点都不敢抬头,真是的,脸怎么会那么红,虽然自己有一点点欣赏他,也不用这样子的自然反应吧,道了别,小碎步飞快奔回家,关上门。
靠着门,云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怎么会脸红呢,真是的。”眼神里充满懊恼,不过究竟为什么这么脸红呢,难道一听到“国光”就有反应。
手冢闪过一瞬间的停滞,羽宫的反应还真是可爱,咦,他怎么会觉得可爱呢,突然回过神来,正常情况下,自己不会有任何反应的,不是吗,最近关注羽宫太多了,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手冢略过刚才心头闪过的一丝想法,转身回家。
第二天在学校这个问题还是一直萦绕在云的心头,到底怎么会脸红呢,好像就是听到国光就嘭的一下子脸上烧了起来,不想了,怎么想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问题缠了一整天的云终于放弃了。
拿着便当,在林子里找了一棵结实的大树,将身体全部依靠在树上,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刚才的混乱思维,还是自然的空气最清新,感觉身体重新清洗过的舒畅感。
解开便当盒,今天可是尝试了新的寿司作法,漂亮的桃色寿司,就是把蟹柳、黄瓜、白饭以及用苋菜汁润色的米饭放在海苔上,一层一层的,然后用海苔包起来,最后就卷成了矩形,一片片切开后,就好像是一朵朵桃花盛开在白底背景上,既漂亮又有香气,让人格外有食欲。
因为今天早上一直在想那个脸红的问题,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做了很多吃的,除了桃色寿司意外,还有香肠小章鱼、炸虾、煎蛋卷,另外还有昨天做得巧克力慕斯,好像自己一陷入什么困扰中就会无意识的做东西啊,真是令人费解的奇怪。
清风的吹拂下,云开始品尝自己的便当,因为好奇,满足地眯起眼睛,真是太棒了,果然她是个天才,云开始自吹自擂了,不过真的很好吃哦。
便当的香气开始弥漫,“好香,好香,肚子好饿。”一阵哀怨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那语调里还带些沙哑,好像还没有睡醒的感觉。
突然发现一个橘色的头慢慢爬到自己身边,定睛一看,原来是冰帝的睡神芥川慈郎,看到他依旧闭着的双眼,粉嫩的脸颊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揉了揉,真的好软,好像果冻,真是可爱,因为慈郎,心情也变得很晴天啊。
“恩,好想吃东西。”惊奇地发现原来到目前为止竟然还没有醒来,果然是睡神,不同凡响啊,不过这样子可以睡着吃东西吗。
云看着嗜睡的慈郎,突然觉得好像终于有了二十岁的感觉,轻柔地引诱慈郎,“有东西吃喔,快点醒来。”只有用事物才能让他醒过来啊,拿了个炸虾放到他的嘴边。
慈郎张大嘴巴,哇的一口吃掉,可是眼睛还是没有张开,“好吃,好好吃。”一脸幸福地呢喃。
真是好可爱啊,纯真的笑脸加上可爱的娃娃脸,如果其他女生看到的话,一定会如恶狼般的扑上来吧,没办法,慈郎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因为叫不醒他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来喂他了,一点点将食物送到他的嘴边,他也依旧做梦式的将事物送进嘴里,还不停地称赞,网球社也就只有慈郎一个人那么白吧。
不过好像记得妹妹头也是一个对于食物有着极度热情的人,记得有人曾经总结过,网王里的三个红色头发的都是贪吃鬼,菊丸、丸井、向日这三个网球技术要求很高的人对于食物都有着骇人的热衷,慈郎算是异类吧,毕竟如果把睡觉和食物摆在他心中的天平上,还是睡觉的重量比较大。
看他吃了一大半的便当,也不敢再塞下去了,不过云的胃口不是很大,所以那几块慕斯蛋糕是塞不下去了,还是留给他吧,这样想着。
看看又进入熟睡状态的慈郎,无奈地笑笑,把装好的慕斯蛋糕放在他的身边,留下一张小纸片:送给可爱的小绵羊的礼物。
有些搞怪地笑笑,如果慈郎醒过来看到这张纸条,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无妄之灾
“慈郎”当忍足找到树林里的慈郎的时候就看见睡得正熟的慈郎轻声打鼾,嘴角还留着一条银流的趴在草地上,嘴里还不停地轻吟:“好香,好香,还要吃。”在他身旁还有一大块装好盒子的慕斯,下面还垫着一张纸。
送给可爱的小绵羊的礼物吗,忍足嘴角撇起一抹兴起的笑容,真是有趣啊,不知道是哪个女生会那么了解慈郎呢,不过看那卷起的橘色头发,微微的鼾声,真的很像绵羊啊。
正想着,慈郎大喊一声“谁吃了我的蛋糕”突然扑上来,咬住,尽力忍住抽搐的面部神筋,控制自己想要抽人的欲望,忍足不得不承认他刚才想错了,这不是一只可爱的绵羊,而是一只会咬人的绵羊。
表情邪恶地附到慈郎耳边,“慈郎,迹部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给你哦,再不去,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