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怎么不说话呀。”横看着我的表,分明就象一只猫在看一只吓呆了的老鼠。
我看今天这戏好象无法收场了,他们分明不会场放过我,我心一横,就算再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呀,我可不能给子奇丢脸。
于是我抬头直视那‘横’道:“是呀,我有意见,道这么宽,不够你走啊,你逛个街还逛的这么拢民,你拿恶心当有趣啊?”
那人愣了五秒后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我盯着他,很是莫名其妙。
笑声嘎然而止,那人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我,沉重不是因为他的心,只是因为他的体重,他在距离我一米处站定道:“你很有趣,跟了我吧。”那表分明是我跟了他,那是我天大的荣兴。
我实在忍不住,笑声脱口而出,直到笑到肚子痛,好半天才直起身忍住笑道:“谢谢……”
再看那人显然明白我是在讥笑他,脸黄了又绿,绿了又红,我知道他已动了真气。他的手下开始嘴里不干不净地跃跃欲试,我看形不好忙摸出李泰送的玉佩神色一正道:“我是公主,说,你们都是什么人?”
那家伙怔了一下又狞笑道:“我还是太子呢!”说着竟然动手欲抢玉佩,我忙收回,没等我收好,他又上前一掌奔我脸打了下来,我抬手一挡,手臂一麻,玉佩飞了出去,耳听得清脆的一声响,玉佩碎为几半!
这可是李泰送的!一股怒火腾地升了起来,我用尽浑身的力气猛的出拳打在他的鼻子上,我甚至感受到了他鼻骨在我手下碎成了一段段,没刹住车,第二拳第三拳紧跟着打了下去,那家伙显然被打蒙了,我也没想到自己愤怒的时候出拳如此迅速有力,就在我第四拳要落下的时候,突然被谁拦腰抱起。
我挣扎一下便安静下来,因为这个怀抱又温暖又熟悉,我的心也平静下来,才发现手上全是血,应该全是那个家伙的。
被放下来,我转身,看见子奇脸色臭臭的,我知道他很生气,便乖乖地一言不发,他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丝帕一下一下地认真地给我擦手,全然不顾地上杀猪般的嚎叫和周围阵阵的惊羡咂舌声。
反正我是觉得子奇不蒙面纱地出现,对社会治安来说是一种挑战。
那几个手下把他们的主子扶起来,因为只是我出手,他们没见识子奇的厉害,又见子奇只是俊美书生样,便觉得可以欺负,所以几个人拔出随身的家伙围了上来,因为见到了兵刃,围观的人一阵惊呼哗地退后不少。
子奇见状,伸手揽上我的腰然后低声道:“娘子,抱紧我。”
我依言,双手环上他的腰闭上眼睛,然后等着他去揍人,结果他一纵身,带我‘飞’了起来,我睁开眼看他正越过人群,然后在圈外把我放下,早有江府的随从赶着马车等候,我们轻松上车回府。
在车上我故意忽视子奇不悦的脸色,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半晌子奇的脸色终于缓合点,然后我笑着问他:“刚才怎么不收拾那群无赖一顿?”
子奇用手抻了抻衣襟道:“这是娘新给做的衣服。”说这话的时候,他表情超可爱!以至于我情不自禁地亲上了他的脸……
一进江府,门房匆匆往里传报:“二少奶奶找到了,二少奶奶找到了。”语气中满是兴奋,我不禁纳闷,出去走走而已,怎么如此严重。
一入卧房子奇便把房门关上,看架式不对,我就往后躲,子奇没费力就把我逮到了,抱起我照着屁股拍了两下,当然下手是很轻的,就在他又高高举起手吓唬我时,我一跷脚衔上他的唇,他没动,我吮了吮,他仍没动,我便开始用自己笨拙的吻技*他,终于他双唇轻启,我的丁*趁机占了他的领地……不久他得势反攻,一时间满室春色……
终于利用“色相”平息了这场因为我的出走带来的骚乱,但我第二天还是得知门房因为我的任性而被辞退,我让子奇拿些钱财偷偷补偿给他们,子奇看我诚心认错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小喜小乐看的我更紧些。
155 幸福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已近深秋。
这一日子奇出去办事,我携菊儿到后花园玩。
只是不经意间,后山上柳叶变了颜色,偶尔一阵风过,几片叶子打着旋飘啊飘,终究还是落下。
地上,衰草枯叶连成一片,透过枝叶是湛蓝的遥不可及的长空,再拾级而上,到了山顶,向东北眺望,天无际,只有几朵白云不知愁的飘着,偶尔几声凄鸣,那是有归雁经过。。。
此此景真是‘纵不关也断肠’,更何况我孤身一人穿到这里来,这么久啦,从一个不懂的这丫头,变成了一个女人,我想我的老爸老妈,非常地想。
虽无望,我仍极目望去,但就算我能望穿秋水,可怎么去望穿时空。。。
“婶婶,你哭了。”菊儿扯着我的衣角,仰着脸问我。
“婶婶想妈妈。”我擦了擦眼。
“妈妈怎么想?象想糖吃那么想吗?”菊儿认真地问我。
我搂过菊儿,泪水再也忍不住,可怜的孩子……
***
回到书房,不知子奇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在做画,看见我和菊儿进来,子奇放下画笔,快步走向我:“萱儿,你哭过?”
“婶婶想妈妈。”菊儿回答。
子奇叹了口气,让小乐把菊儿送走,然后拉着我走向马厩。
半个小时后,我们驰骋在长安郊外,子奇搂着我,两边的景物急速后退,有风声不断入耳,我想起了上次来唐朝,子奇陪我出关的景,那是头一次骑马,子奇那年才十六。
我伸入怀里,摸出结发,那是当时骑马时头发纠缠到一起的杰作,是啊,穿越了时空,又分离了六年,终于修得正果,我是不能离开子奇的,那么爸爸妈妈,请给我祝福吧。
想着我便大声道:“子奇,我只有你,你不可负我。”
子奇没作声,只是把我搂得更紧,我知道他给出了答案。
***
两日后,是重阳节。李泰,蓝晨,凌红,缇萦,纥干承基邀我和子奇登高,就在郊外的一座山顶。
一行人很张扬地骑在马上,又都是俊男美女,自然引得无数路人驻足观看,我都习惯啦,在他们中间,我还是比较不受注意的角色呢,也乐得逗路人惊叹,看路人的表情我心情也不错,毕竟有人看自己的老公象看天人一样,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山脚下,我们下马,有仆人将马牵走,我们一起登山。此山不高不矮,好象就是用来给人登高游玩的,我兴致还可以,倒是缇萦一路上超开心,象个麻雀,一会跑在前,一会儿又跑到林中摘花,害得纥干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她。凌红和蓝晨自不用说,两人牵着手完全视我们如空气,现在看来,唐朝的风气还真是开化。我呢,则走在子奇和李泰的中间,他们缓缓而行,大概照顾我的体力,我也乐得悠闲,边登边赏路边纯粹的没经过雕琢的自然风光。
过一会便到了山顶,缇萦张着胳膊如张着翅膀,跑来跑去。
触景生情,我想起王维的诗,不禁吟出声来: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
凌红听见我念诗,很感兴趣的样子:“你想你兄弟?他们为什么不来看你?那你怎么不回娘家,好象并不远啊。”
下篇第七十四章 不远?我无语望向远方,谁知道那究竟有多远。
李泰闻言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萱,你想为兄的就进皇宫来看我,或者让人带个信。不用在这酸溜溜地念什么诗。”我知道他是在打岔。
“是啊,姐姐,以后我天天来看你,要不你天天来看我,我在宫里正无聊的紧。”缇萦也走过来。
子奇站在一旁,眼里俱是心疼之色,我对他挤出一个微笑:‘我的亲人现在都在眼前,我只不过临时起意,念了首诗,你们不必介意,我们现在就赏菊花,吃螃蟹吧。“
螃蟹在古代与河相连的沟沟岔岔随处可见,野菊花也漫山遍野,其实除了想家之外,我对古代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没电,但有灯笼随处可见,蜡烛的光也很温馨啊。虽然没电视电脑,但文化生活也不乏味,每个节日气氛都很浓,而且朋友之间走动很很勤,吟诗作画,弹琴歌舞,只要想就热闹的很,要是会武的还可以经常切磋一下。
就象现在凌红正提议让大伙比试武功,她竟挑她擅长的来。
我看了看子奇:“你有没有把握打败纥干?”
子奇摇头,我问李泰,他也摇头。
“那好,让纥干和蓝晨比吧。”我忍着笑说道。
“等一下,我们每组出一个人,抽签决定谁与谁切磋好不好?”凌红阻止我。
“表姐,什么叫我们每组,你和谁一组啊,我看你和蓝晨比试就好,练那个眉来眼去剑法。”我逗她。
凌红一愣道:“有这个剑法吗?我怎么没听过?”说完她才反应过来,饶是她再大方,脸也红了,我觉得有些过,马上道:“好,好,你们俩一组,那我哥怎么办?”
说完我望向李泰,我以为他会黯然,却没有,他只一笑:“等一会儿,还有人来,他和我一组。”还有人来?他是谁?他的那三个女人之一吗?
我来了兴趣,坐在石桌旁,呷了一口茶,然后四处张望,山上不断人来人往,是哪个呢?
缇萦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凑到她身边:“我是不是知道是谁?告诉我吧。”
缇萦眼珠转了转:“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保准你会吃惊不小。”
看她那副得意的样子,我想威胁她,让她早点说出来,又怕她身上藏着什么独门暗器之类的,而且她身旁还有一座吓人的‘冰雕‘,想想只能作罢,可是真急人。
子奇拉过我,在我耳边道:“你能不能不抓耳挠腮,太滑稽。”
我瞪了他一眼,扯住凌红:“表姐,我要和你比舞。”
“你又不会。”凌红看着我道。
“谁说的,我会跳舞。。”没等我说完,就被子奇扯进怀里。
“干嘛。”我挣扎。
子奇小声道:“你还是不要跳了吧,那个舞太难看。”
“难看?分明是你的欣赏水平跟不上,那我吃东西总可以吧?”我抓了一块桂花糕塞到嘴里。
叫人干巴巴地等,谁能受得了?
还没等我咽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