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为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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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妃(女尊)-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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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林浣碎碎的念着,本还在心底纠结“职业”这个词用在此时是否恰当,没想洛翩翩便已沉不住气一骨碌翻身爬起来。

    “林姑娘,你怎么这就醒了,我正打算下山一趟,去找怀春公子……”林浣讶异道。

    “你……”洛翩翩怎会不知道她说这些都是想叫自己着急,但见她还要装下去,心里不由得有些恼了。

    “我——”林浣笑眯眯的指着自己,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完全可以去找怀春公子考证。”

    见她这么说,洛翩翩便愈加的信了几分,但心里还是有些忸怩,垂了头坐在床沿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公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出一会儿神,她忽然用软软的声音轻声道。

    林浣回身坐在她旁边,笑道:“什么都不如你的身子重要,等你养好了身子,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忙,只要我能够做到,也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她说的这一番话,听起来貌似极其的诚恳,细细想来,却是什么也没有承诺。

    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其实也很是令她伤脑筋,因为看穿了洛翩翩的心思,她不得已捏造了怀春公子仰慕她的事实。正所谓为了圆一个谎言,有时候必须再多编造出十个谎言出来,此时她便是尝到了圆谎时心中的那种不安。

    还有一句老话,她也是记得尤其清楚——怕什么,来什么。洛翩翩的问题就恰巧应了这一句,为了防止她再无休止的追问下去,她只得将话题扔给不在现场的怀春公子,心中虽是隐隐觉得不妥,但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也只能暂且如此了。

    洛翩翩的注意力并没有过多的放在林浣身上,但有她这一句话,她便安心了许多,想来仅凭他俩人之间关系,要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简直是易如反掌。这么一想,心中总算是豁然开朗起来。

    “林公子,往日多有叨扰,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这一激动,便顺手一把抓起林浣的手来:“他日你和纳兰楼主若有什么隔阂也尽管找我帮忙……”

    她话一出口,林浣眼中的笑意忽然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起身道:“你好生休养着,我去瞧瞧小黑子的粥熬得怎么样了。”

    转过身来,脸上瞬时换了另一副神情——为什么,总是有人要在自己面前提纳兰子修?

    那个人,以后怕是再无瓜葛了。

    林浣心中有事,也就忽略了身旁的情形,方才走到门前伸出手去,不料有人从外“哐当”一声猛力将门撞开。

    “林公子,粥熬好了……”小黑子小心留意着手里满满的一碗热粥,抬头一望,眼前哪里有林浣的身影。

    “小心——”

    随着洛翩翩的惊叫声看去,他这才发现身前的地上坐了一个人。

    “林公子,你怎么坐在地上?”小黑子一向脑子转得不快,见此情形,紧忙腾出一只手去扶她。

    “不用。”林浣怔怔的呆坐片刻,幡然醒悟道,说这话时,双眼却并不看他,径直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未及拍打便一溜烟出了门。

    “林公子——”小黑子的声音随即追出门来:“——你的额角好像碰坏了!”只可惜,她却压根儿没有听见。

    林浣刚踏出寨门不足百米远,便听见前方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嘈杂,还带着点愤愤不满的语气,想来,定是两位当家的领着众山贼返回来了。

    而此时,天色并不算晚,至少天上的太阳还亮堂堂的挂在天上,没有丝毫要从西边落下来的迹象。

    “林郎君,你怎么出来了?”这二当家的和小黑子不一样,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对于一些事物的改变以及礼数方面的问题自是注意一些,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已经主动改口了。

    她这么冷不丁的一叫,自然打断了林浣原本的思绪。

    对于这个新的称谓,尽管心中很是别扭,但一时之间她却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看一眼众人各异的神情,随口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二当家的看一眼身后的众山贼,压低嗓音道:“新郎君可否借一歩说话?”话说完,也不等她回应,便冲三当家的搭了个眼色,自顾转身离开了队伍。

    林浣心中诧异,有甚么话还不能当着众人说的么?心中虽是疑虑,脚下却已随着她走向另一条略微僻静的小道。

    “今日不是无功而返,而是劫来的物件有些特别,所以我才早早的让人带了回来。”眼见四下里再无旁人,二当家的沉声道,一双看起来并不十分精明的眼睛毫不掩饰的看着她。

    原以为她们是因为没有劫获自己信口胡诌的贵重货物,才早早的败兴而归,眼下看来,却是林浣猜错了。

    “二当家所说的特别,指的是哪方面?”

    二当家的脸上,现出几分惊异的神情:“新郎君让我们设伏,竟然不知道途经的是什么货物吗?”

    她这话一出口,林浣心中也是一惊,这么说,他们却是有所收获的。一时间,她竟也不知如何说好,便只得轻轻的摇了摇头。

    二当家的见了,眼中的疑虑愈发的加重了几分,思索片刻,慎重道:“今日劫获的,是一个人。”

    一个人?林浣心道,还是第一次听说山贼未能打劫到钱财,将押送的人扣押入寨的。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绑票富贵人家的活口,再向其家中索要的钱财的事古便有之,算起来,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只是这两国交界的疆域,过往客商极多,他们根本没有必要舍本逐末,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浪费时辰的事情啊!

    “什么人?”尽管心中已是猜到几分,但她还是忍不住脱口道。

    “一个被捆绑着隐藏的锦缎布匹中的女人。”这一次,二当家的回答得倒是干净利落。口里说着,她还从腰际摸出一件东西来。

    林浣接过一看,却是一块三寸来长的木牌,那木料呈天然红褐色,质地坚韧,并不像流芳国内树林里常见的木质,整块木牌呈榆树叶状,周边的雕刻着极为精致的纹饰,中间平坦的地方刻着几个形状奇异却又十分流畅的符号,看起来倒有些像某种不被人所熟知的文字。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块西域小国的出入腰牌。”见林浣迟疑不定,二当家的开口道。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一个女人

    她这么一说,林浣记起来,这三年多的时光,自己在宫中也不是完全的无所事事——闲暇的时候,她会尽可能的去找一些有趣的书籍来看。这流芳国内的种种,与她原本所了解到的古代历史有很大的差距,因此,查阅这个时代的典籍记载也成为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很巧的是,其中的某些文字对于流芳国周边的一些邻国也有所记载。

    西域,地域广袤,在诸多邻国中面积是最为广阔的,说起来似乎是一个堪比流芳的泱泱大国,其实不过是数十个小国合起来的称呼而已,因为各自都有自己的王族以及治下,而语言则相差不大,各国的服饰妆扮也相似雷同,所以,多数人提起来,都以“西域”二字统称,并不细分。

    林浣闲极无聊的时候,曾粗略的统计了一下,这些名号稀奇古怪的小国林林总总凑到一起,约有近百个之多,而每年因为争斗而消亡或新增的也以十计数,实在是令人惊讶于那里黎民百姓顽强的生存能力。

    脑子里虽是跳出诸多相关的信息来,但却没有一个是关于这腰牌记载的。林浣凝了凝神,再次将目光转向了二当家。

    这二当家的年岁约摸三十开外,容貌也还十分端正,按照她追随老寨主的经历来算,比起寨子里的其他人来,必是懂得要多得多。

    “二当家可知,这是哪一个西域小国的腰牌?”思及此,林浣说话的语气便多了几分请教的意味。

    二当家细细的把玩着手中的木牌,想必是常年使用的缘故,这木牌边缘的棱角已经被磨得圆润光滑,由此看来,整个木牌的红褐色质地想来也并非一开始就有这么鲜亮。

    “林郎君可知,这木牌是什么材质所制?”

    林浣没有想到,她折腾了半天,竟然又将问题抛了回来。

    拿过那块木牌,放到鼻前轻轻的嗅了嗅,一股具有穿透力的淡淡香味儿幽幽的飘入鼻腔内,香味儿温润持久却绝无任何浓烈刺激的感觉。

    林浣心中一动,莞尔道:“这应该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

    二当家见她辨认出来,点头道:“檀木多为流芳境内王公贵族所喜,但本国适宜生长的地方却并不多,一般人家自是无法企及,而富贵人家得了,也极为珍惜,多用作家中器具的打造,能随意到用它做出入腰牌的……”

    “非身份尊贵的王族不可?”林浣虽是猜到,却仍不由得使用了问句,如果事实真如自己所说,那拥有这腰牌的人便不是西域小国的,而是王宫里的人。

    这一答案,很是令她吃了一惊。

    二当家的见她神情有异,笑笑道:“毕竟这檀木并非流芳才有,西域各国多以盛产奇珍异宝出名,想来也不会没有这种稀罕的木材。”

    她这话像是一枚定心丸,林浣深以为然的表示赞同,但心中却愈发对这怀揣檀木腰牌,以押运锦缎布匹为掩饰,实则押解活人的商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二当家的,林某有话,不知当不当讲——”她郑重的施上一礼道。

    “林郎君言重了——”二当家的见她这样,忙谦让道。

    林浣不是一个喜欢探究人隐私的人,但直觉令她察觉到,这些所谓的商人,来路绝不简单,且对方极有可能是王宫中人,这更是让她心生疑窦。

    “我想见一见他们,不知合不合山寨中的规矩?”虽然对方口口声称自己为“林郎君”,但林浣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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