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朝日光鲜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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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朝日光鲜王国-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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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支持的,却是晋王李治。

    那个和以前的我一样……胆小懦弱的雉奴……

    又一个燥热的夏日,两仪殿。

    但更让人烦躁的,是在四月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各种与太子之位有关的杂事纷纭沓至,教牵涉其中的人无不晕头转向、茫然失措。

    就在此刻,御座上的世民也是面如死灰,嗒然若失。

    偌大的两仪殿里,这时却只有我、房玄龄、李世绩、褚遂良四人在旁侍候,还有……就是一直低头抽泣不止的雉奴。

    刚才世民急召我们前来,雉奴就已经是这副魂不守舍、泣不成声的样子。

    原来,李泰自承乾被废之后,天天入宫侍奉世民,本已把向来宠爱他的世民哄得亲口许他为太子。但他知道以我为首的朝中重臣都属意于雉奴继位,竟是歹心陡起,前去恐吓弟弟,说:「跟着承乾一起谋反的汉王元昌,平日跟你很要好吧?现在他事败身死,你以为你能不受牵连啊?哼哼,等着好瞧吧你!」登时把一向胆小怕事的雉奴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这怪状被世民看见,追问情由,老实巴交的雉奴竟是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世民闻言,犹被五雷轰顶,立时召来我们四人。

    沉默良久,身为谏议大夫的褚遂良终于首先开了口:「陛下,当初承乾已是太子,按理说又怎会作那犯险谋反之事?岂不正是皆因为皇上宠爱魏王,使他有了图谋之心,才令承乾不安,终为小人所乘?说起来,陛下立承乾却宠魏王,才招致兄弟相残、父子失和之祸。前事不远,后事之师。如今陛下若决意要立魏王,那就先请处置了晋王!否则现在魏王对晋王既然已生疑隙,他日难免非杀害晋王而后能安心。」褚遂良这番话直斥世民为太子之争的祸乱的罪魁,语气相当不客气,既是仗着世民平日宠他,也是深知世民能容得下臣子的犯颜。

    世民身子一震,忽然泪落如雨:「为着宠爱青雀(李泰),朕已害了承乾,难道又要再害雉奴?我……办不到!」

    「那就请立晋王!」一直不吭声的我突然大吼一句。

    世民霍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刀锋逼视着我。

    房玄龄连忙在一旁打圆场,道:「古训有云,立嗣选嫡,无嫡立长,无长立贤,无贤立爱。如今承乾为嫡,但悖逆不可立。吴王为长,但以庶出之身亦不便为诸。以立贤而论,晋王仁孝,天下属心,最宜为嗣。但若然陛下执意立爱,自然魏王当选。但有贤而不立,以爱代贤,有违古训,不合周公之礼,万望陛下三思!」

    世民冷笑道:「周公之礼,周公之礼,好个周公之礼……如果立太子就一定得遵从周公之礼,那我这皇帝首先就做得最名不正、言不顺,最不合周公之礼!」

    众人听世民言语之中竟是牵扯到当年在玄武门弒杀太子建成的往事,无不骇然,一时之间谁都不敢再说话。

    殿中沉静了半晌,世民忽然长叹一声,语意落寞的道:「你们都不说话,但心里在想什么,朕不知道么?你们在想,朕这样执意不守圣贤之道,违逆众卿力谏,以天下大器私授所爱,自种祸乱,行止昏暴,有若隋炀……」

    听到最后一句,我心头一紧,一股不祥之兆忽然腾的升起……

    果然听得世民突然拨高了声音:「按照誓言,我就该以此剑自尽,以谢天下!」说着手腕一翻,一直别在他腰间的那柄短剑已握在手中,手一扬竟是直向胸前插落……

    「世民!!」

    事出突然,猝不及防,其它人全都吓得愣在原地,完全不懂得反应。只有我听到「有若隋炀」这一句时已经心生警惕,这时见他竟真的要举剑自刎,情不自禁的直呼他的名字,忘情地涌身一扑,把他扑倒在御榻之上,以全身的重量压着他,两手同时把他那拿着短剑的右手死死按在地上。

    「你干什么!把剑抛下!!」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你既认定我做的就是杨广一般的事情,按照誓言,我不就是该死的吗?」

    他说这话时,声音从喉底竭尽全力的喊出,像是困兽狂嚎。

    世民虽然已不复当年勇猛,但毕竟比我这文弱书生强壮太多。他动了真劲的挣扎,不要说抢他手中短剑,我就是要压住他也是越来越吃力。我双手都用在压着他执剑的右手,他那左手就空了出来,伸到我背后扯着我背心往外拉,这一来我就更觉得支橕不下去了。

    情急智生,我忽然一低头,吻上了他的双唇……。

    只觉身下的人儿全身剧震,刚才竭力挣扎如陷疯狂的力度忽然如烟云遇狂风,霎时消散,身子一下子酥软如绵。本来扯着我的背心要往外拉的左手也变得柔弱无力,轻轻搭在我的后背上,更像是在搂抱着我的腰身。右手一松,短剑「咣当」一声,跌落在地……

    身后的大臣因被我的脑袋挡住了视线,并没有看到我在吻着他,只知道世民突然放弃了挣扎。

    但毕竟是众目睽睽,这一吻也只是为了让世民服软。一达到目的,我就连忙从他唇上抽离,转身叫道:「快!把剑拿开!」

    这时身后的大臣才全都从惊骇中猛醒过来,褚遂良一个箭步冲上前捡起短剑。但他身为臣子,在皇帝面前拿着利刃实在大大不妥,犹豫了一下,看到身边已经吓得忘记了哭泣的李治,想到他是皇子,身份不同,就不要紧了,于是顺手把短剑塞进他手里。

    我没有再吻着世民,他慢慢就清醒过来,又在我怀中扭动起来。我连忙转头又再一口吻住了他,当真是立竿见影,他立时又像被抽走了全身气力,只能在我身下轻轻颤动。

    我又再抽离开来,转身说:「皇上需要冷静一下,让我来跟他私下谈谈……」

    房玄龄跟在世民身边时间最长,深知我跟世民的交情,便向其余大臣使了个眼色,一手拉着还握着短剑、吓得不知所措的李治,一起退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我和世民,他气急败坏地叫道:「长孙无忌!你这是在戏耍我吗?」

    我这样一再吻他又放开,并不是要戏耍他,只是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可以以我这文弱书生之身,制服得了他这武将出身的强健之躯。

    世民又在我怀中挣扎起来,但这时他的气力已明显比刚才小了很多,不像是在动真格,倒似是在发我的脾气。

    但经过刚才一役,我已累得气喘吁吁,就是这比刚才轻微得多的挣扎我也很难压制得住。于是我索性跨坐到他身上,用双膝的力量压住他的双臂,让他无法动弹。

    世民惊呼一声,这暧昧的姿势让他马上红至耳根。

    我双手撑在他身体两旁,紧盯着他的脸,叫道:「为什么你要这样顽固!!雉奴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硬是不肯立他?」

    「雉奴那孩子个性软弱,大器难成……你看他给青雀这么轻轻一句话就吓成这个样子,怎么能当一国之君?无忌,我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恪儿,可青雀……青雀和雉奴一样,不都是你的侄儿!」

    「世民,世民,你还不明白吗?正因雉奴软弱,所以不会是心狠手辣之辈。如果他能继位,承乾也好,青雀也好,虽是跟他争过大位,他也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可是青雀呢?你现在也知道他是怎样恐吓雉奴的了。现在你还在世,他已经如此,日后登基,一定会安心不下,千方百计都要杀了承乾和雉奴以除后患。你自己背负了一辈子的手刃兄弟的孽债还不够吗?还想你的下一代也要再背负一辈子吗?你还说你爱青雀,你就是这样来爱他的吗?」

    世民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呼吸却越来越粗重,脸上已是泪水纵横。

    看着胯下人儿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股炽热猛地从我下腹处蹿起。

    自从那夜我们私订终身,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自从那时,我们再也没有好好地相好过。别说是相好,就是简单的亲近、亲吻,都没有。

    避嫌、避嫌,一直的避嫌。

    那么多年,我还以为我已忘了世民双唇的感觉,但刚才轻轻两吻,记忆就像全部被勾起了一样,在我心中泛起巨浪。

    每一次的灵肉分离,都是一次比一次更漫长。上一次是五年,这一次至今已是十七年了……

    刚才那两吻虽然短促而充满功利,却还是一下子把我压抑已久的渴望突然都激发了出来。

    我用力闭了闭眼,极力控制内心的**,提醒自己要记住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立储,而不是我们的私情。

    「刚才遂良说得对,如果你要立青雀,那就得先杀了承乾和雉奴。你真的下得了手杀无垢的孩子吗?就算你狠得下这个心,我也不能让你做这样的事!我不要你有负无垢,在她死后伤害她的孩儿,让她地下有知不得安宁;我更不要你父子兄弟、乃至夫妇之情全都成空……玄武门,有一次,就够了!」

    「无忌……够了,不要说了……」

    世民泪如泉涌,又用力挣了两挣,但全身被我压得死死的,只能摇着头发泄他内心的悲痛。

    看见我这一番话勾起他生命中最痛苦的回忆,我也是痛得心如刀割,但此时此刻也只能硬起心肠,继续向他施压:「……求你了,世民……务必立雉奴为太子……」

    世民哽咽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道:「雉奴也是我的孩子,无垢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爱他?只是说到继承宗庙神器,他生性如此懦弱,我真的无法没有顾虑。立雉奴为太子,他日他若压不住群臣,坐不稳江山,你叫我怎向当初把社稷交到我手上的父皇交代……!」

    「雉奴软弱,就让你辅导他。」

    「那待我归天之后,又该如何?」

    「……还有我。」

    世民一直悲凉的面色,此时倏然一变,厉声喝道:「长孙无忌,难道你已忘了无垢临终前的话?你……你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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