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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日上午,我们得到报告,一队法国人带着一份建议来到了营地。我们都很兴奋,我不假思索地认为他们是为投降而来的,因此我命人将会谈内容记录下来。然而事实上,他们只想中止敌对行动以保住巴黎,或许还想保住德国人。我把他们送到布雷德利将军那里,他逮捕了他们。
他们刚走,我的朋友居伊将军就来看我了。他对我赞不绝口,并且说我具有拿破仑的胆量。他还说了比较切题的话,即最容易突破齐格菲防线的路径就是南希缺口。我通过研究地图得出了同一结论。因为如果你发现了为数众多的通向同一地点的大道,就要占领该地,不管敌人的抵御多么顽固。夺取一个容易攻克但无法行动的地方毫无用处。为了更有效地实施进军南希缺口的计划,我要增加两个师的兵力。第90和第80师都无法及时赶到,所以我极力劝说布雷德利将军从第1集团军第7军(J·L·科林斯少将)调两个师给我,我以为这两个师已逼近夏尔特尔。当我向布雷德利说这件事时才发现事情并非像我想的那样,我不得不在少两个师的情况下向东行进。
马勒上校和我又飞往拉瓦尔,就补给问题去见布雷德利。他正在机场等我,因为他必须去见艾森豪威尔和蒙哥马利将军。布雷德利非常担心,他觉得蒙哥马利对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影响很大,可能会导致全部或部分美国军队转攻北方。空军元帅利——马洛里勋爵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向布雷德利兜售这个主意。布雷德利离开后,在从机场到司令部的大约10分钟时间里,我想出一条我自认为绝妙的战略——即第3集团军转向北方,第20军从默伦和蒙特罗进发,第12军从桑城进攻。这会是最快的方法,我们先向博韦进发,可以和正在围攻巴黎的第1集团军的第4步兵师会合,还有从芒特出发的同属第1集团军的第79师,可能还有第5装甲师。到达博韦后,我们可以沿塞纳河挺进,为英军和加拿大军队打开河道。这样,我们的补给就能在芒特运过河去,这比经由蒙特罗运送节省了至少50%的人力。利文·C·艾伦将军,布雷德利的参谋长对此非常热心,所以我们议定,布雷德利回来后,如果发给我的电报是“计划A”我就转攻北方,如果是“计划B”,我就继续向东进发。如果第3集团军的领袖及其部队的行动将受到未来历史学家的质问探究,我刚提到的两点就是前车之鉴。在两天里,我制定出两个截然不同的计划,它们全部是可行的。我想说明的一点是,我们不应先制定计划,然后设法让环境适应这些计划,而应该使计划适应环境。我认为指挥的成败与否就在于是不是具备妥善做到这一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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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法兰西(11)
23日,法国第2装甲师和第4步兵师攻进巴黎。24日,英国广播公司宣布了巴顿率第3集团军攻克巴黎的消息。对我来说,这真是理想的奖赏,因为要不是接到不准占领的命令,我已经攻克它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法国第2装甲师开进巴黎时,就到处说他们隶属于第3集团军,而不是第1集团军。
8月25日,第3集团军指挥部被移到奥尔良和皮蒂维埃之间的地方。我们刚要出发去那里,布雷德利发来电报要我去夏尔特尔教堂。这座教堂除了所有的玻璃都荡然无存外,没遭到任何破坏,我觉得教堂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因为充足的阳光给教堂增添了美丽。蒙特又获胜了,战斗的重心转向北方而不是东方。第1集团军率领九个师将在第3集团军占领的默伦和芒特渡过塞纳河。过河后,第1集团军将开赴里雷。第3集团军带领7个师——即第12军的第4装甲师、第35和第80师;第20军的第7装甲师和第5步兵师;第15军的法国第2装甲师和第90步兵师-独自地向梅斯——斯特拉斯堡一线行进。到目前为止,情况还不赖,我们仍拥有7个不错的师向布雷德利和我一直希望的方向挺进。从会场回来,我很晚才回到新指挥所并且决定飞往第20军,我已经几天未去察看了。我的专职驾驶员(第3集团军第14空军联络中队指挥官W·W·贝内特少校)不在,因此由一名中士驾机飞行。不大一会儿,我们显然是迷路了,可是飞机不断盘旋直到飞到设在树林里的德军野战医院的上空。我这才确定我们已经飞进德军战线至少15英里了,因此我们的飞机以最快的速度升至高空后迅速离开。
26日,通信兵部队打发人来拍摄“和巴顿将军在一起的一天”。我们首先乘车前往在枫丹白露的第20军,随后经由奈穆尔驶出蒙特罗,找到了第5步兵师。我为该师的出色战绩赞扬了欧文,还荣幸地给他的几名部下颁发了优异服役十字勋章。
在战役初期,我曾发布命令,要求至少应该有一个步兵团战斗队乘坐装甲师的坦克前进。第5步兵师报怨得最凶,理由之一是坦克上没有什么把着的地方。我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运气不好。但是我敢肯定士兵们宁可坐车(不论什么车)跑上25英里也不愿步行15英里。我记得那天欧文声音洪亮地表扬了乘坐坦克的步兵部队。专职军人当然是保守的。我们顺原路返回后,同第1集团军第3装甲师的部队一道在默伦渡过了塞纳河。当他们认出我之后,全都从坦克里站了起来并向我欢呼。
离开他们后,我找到了第7装甲师司令部,用非常犀利的语言告诉该师师长,我对他本人以及第7师的现状和进展都不满意。这是必要的,因为以后我要撤他的职。
随后我回到枫丹白露并飞往位于桑城——特鲁瓦公路的第12军。在那里时,伍德将军前来报告第4装甲师刚刚攻克了特鲁瓦。此次占领是军队的一项极为显赫的战绩。布鲁斯·克拉克上校(后来升至将军)将他的战斗群带到该城北部,离城约3000码处的一条沟渠或者洼地可为其做掩蔽。该城周围布满了德军的火炮和部队。克拉克组织了一个中型坦克连,在两个装甲步兵连的掩护下,一边开火一边前进。他占领了该城,人和车辆均无损失。后来,这一小支队伍的退路被德军从后面围截了,我只得再次发动进攻,把他们解救出城。浏览以前的记录中我在一天内到过的地方,我真惊诧于自己的神速。或许有一天,我能算出我为指挥第3集团军作战而坐车或者乘飞机往返的里程数。我打赌,肯定有一百万英里。
27日,第20军占领了诺让,继续向兰斯进发,与此同时,第12军经维特里向夏龙挺进。上级硬要我把第35师留在奥尔良东部,以保护我的右翼,但是,我个人不相信有谁能说服哪怕一个德国人在北部渡过卢瓦尔河。我飞往奥尔良,对岸的敌军还在稀稀落落地轰击着。该城西北的机场不断传来轰鸣声。头一天,600架飞机从这里起飞,今天也有大约同样数量的飞机起飞。这些飞机为我们的部队运送汽油和弹药。
28日,我们攻克了夏托蒂埃里,并包围了维特里——勒——弗朗索瓦、夏龙和兰斯。上午10点30分,布雷德利将军来了。我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他准许我继续进攻默兹。他终于同意了。
在我看来,8月29日是这场战争中最为关键的日子之一,从此人们会用大量的篇幅描写这一天。确切地说,描写这一天发生的事件。很显然,只要我们不让自己被臆想出的敌人吓住,就没有什么能真正威胁我们。因此,我命令第12军的埃迪进攻康麦斯,并指示第20军的沃克进攻凡尔登。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但我突然接到报告,那天我们应该领到的14万加仑汽油还没运来。开始时,我认为这是有人为减缓第3集团军的推进而搞的鬼。后来才知道事情并非如此,耽搁的原因是最高司令部修改了计划,我认为该计划是蒙哥马利实施的。
30日,我在夏尔特尔见到了布雷德利、H·R·布尔将军(艾森豪威尔将军的作战处长)和布雷德利的参谋长艾伦。我提出自己的想法,即迅速向东推进,在敌军没有控制齐格菲防线之前就切断它。布雷德利非常赞同,但是布尔,我想还有盟军远征军最高司令部的其他参谋却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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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法兰西(12)
当时我认为这是战争中的一次严重失误。就第3集团军而言,我们不但没有得到本属于我们的汽油,而且以后一点汽油都没有了。为了执行由第1集团军的两个军参加的向北行进的部署,所有物资——汽油和弹药,必须投给那个方向。
不仅如此,先前空运给我们的相当一部分物资也转运给巴黎人了;与此同时,其他运输机正集中起来向第21集团军前方空投物资,当时我对此一无所知。后勤补给区①在同一天用最后一点稻草——几个卡车连,把他们的司令部从瑟堡移到了巴黎。
得知上述令人心痛不已的消息之后,我来到设在桑城附近的拉肖姆内的新指挥所。我获悉埃迪已得到加菲的批准,留在了圣迪齐埃,因为他说再往前开他的坦克就一点汽油都没有了。我立刻打电话命令他继续前进到坦克跑不动为止,然后再从坦克中出来,步行前进,因为我们必须占领默兹河上的那些桥梁。在上一次战斗中,我把四分之三坦克的汽油抽了出来供四分之一的坦克继续进发,我认为埃迪也可以这么做。我确信,即使留在默兹河,也是错误的,因为我们可以继续推进到沃尔姆斯附近的莱茵河畔。此时正该引用吉普林的诗句“假如你能用60秒跑过的距离来填满那无情的一分钟……”
更麻烦的是,戴高乐将军试图把法国第2装甲师调走,而我们急需它来接替第35师,从而保护我们的右翼。
8月31日,我和布雷德利将军飞往布列塔尼半岛西北角的莫尔莱。我们又从那里坐车去第8军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