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粗犷的嗓音大声询问道,陆老闻言,咧嘴一笑,也是出声说道:“是阿洪啊,呵呵,昨晚采的药草太多,身体老了,不行了,走几步路就得歇歇,这才耽误了行程,倒是让大家担心了。”说话间,那名为阿洪的中年男子已两步并作一步的窜到陆老身前,看到老人怀中的婴孩,不禁愣在那里,陆老见他那有些惊愕的眼神,出声笑道:“看啥呢,没见过小孩呐!”“不是不是!”阿洪闻言,赶忙向陆老询问道:“只是这婴孩,怎么来的?”陆老听闻,心情大好,嘿嘿一笑,说道:“怎么来的?还能怎么来的,拣来的呗!”陆老说完,也不理会啊洪有些诧异的神情,径直朝村里走去,阿洪紧跟其后,小声嘀咕道:
“拣金拣银我到听说过,可啥时候听过连小孩儿也能拣的,我怎么就拣不到呢!”
“说什么呢,这婴孩儿是我在采药时发现的,也不知他父母是因为什么原因将他丢弃在丛林里,我怕他被豺狼叼了去,这才将他带了回来!”陆老听到阿洪的嘀咕,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是不是,陆老,您老别误会,我就是有点困惑,哈哈,那个,陆老,我帮你背药篓吧,您抱着孩子不方便!”阿洪打了个哈哈,赶忙说道!陆老也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将药篓脱下,递到阿洪手中,嘴上说道:
“算你还有点孝心,知道尊老爱幼,给,别弄丢了,这里面的装的药草是给那几个小崽子驱蛇毒的。”阿洪口中连连应是,接过药篓背在背上,跟着陆老朝村里走去。
迎面走来不少人向陆老讯问,在看到陆老怀中的婴孩时,眼神中皆浮现出疑惑之色,陆老也不多加解释,朝着自己那破败的房屋走去,倒是苦了阿洪,看着面前不时的过来两人向自己询问,阿洪只得一个一个的回答,到最后,实在是感到无语,快步跟上陆老,让这些欲前来询问原因的人们也打消了念头。
没过多久,陆老二人走到一残破的草屋前,推门进入,陆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身朝阿洪说道:“上次咬了孩子们的那条毒蛇还在吗?”阿洪闻言,疑惑之色浮现在脸庞,回答道:“问那干嘛,又没什么用,不过我准备把它炖了汤,给孩子们喝。”
“恩,你把蛇胆取出来给我,我给孩子们驱蛇毒的药需要它做药引!”
“那行,我现在就去剥了它,您先等会儿!”说完,将药篓取下来放在桌上,向陆老道了声别就出了屋子,取蛇胆去了。
陆老应了声就不再言语,看着怀中的婴孩,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想起自己年纪一大把了,说不定哪天便要撒手西去,膝下又无儿无女,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那是何等的悲凉。如今老天爷送给自己一个孙子,他又怎么不欣喜若狂。不过,陆老在欣喜过后,也面临着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问题,他一个孤寡老人,到哪儿去找奶水来抚养这刚刚满月的婴孩儿,一时间也是苦恼不已。
正当他愁眉苦脸之际,阿洪风风火火的拿着蛇胆冲进了屋内,粗犷的嗓音传来:“陆老,我取到蛇胆了,您快煎药吧!孩子们的蛇毒还没解呢!”就在阿洪的话音刚落,屋子里传来一阵阵清脆的哭声,显然是被阿洪的吼声所惊吓,从熟睡中醒来。看着陆老那有些阴沉的脸,心下暗骂自己的冒失。陆老看着啼哭不已的婴孩儿,面色之中带着些许责怪之色看向阿洪:
“你说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冒冒失失,算了算了,把蛇胆放在桌上吧,我待会儿把药草整理了就给孩子们煎药。”阿洪见陆老并未多加责怪自己,摸摸后脑,尴尬的嘿嘿一笑,将蛇胆放在桌上,把头伸到陆老胸前看着啼哭不已的婴孩,出声询问:
“这小娃娃怎么就是不停下来,这哭声还挺闹心的!”
“还不都怪你,谁叫你吵醒了他,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哭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焦急,阿洪闻言,浓眉一皱,说道:“不会是饿了吧?”话音刚落,陆老眼中一亮,“对对对,就是因为这孩子昨晚的哭声,我才寻到他的,想必那时他就已经饿了!”
“那快给他喂点奶水啊,这满月大的婴孩可是万万不能饿着的!”
陆老闻言,焦躁的道:“你看我这孤寡老头一个,哪儿来的奶水喂他啊,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吧!”
阿洪看着老人满脸焦躁之色,哪还有往日的淡定,显然这已将这婴孩视如己出。对着陆老说道:
“您老别急,小雷子的那媳妇儿刚刚生育过一个小丫头,这奶水,您还怕没着落吗?”
“那快去快去,这孩子哭成这样,想必是很久没喂奶了,唉!这孩子的父母也真能忍的下心来,将他丢弃在荒山野岭。”老人带着苍老的音调无奈的叹息道。
阿洪看着陆老的神色,知他是真急了,也不在多罗嗦,赶紧的说道:“您老到现在还没休息,您先歇着,一会儿在把药帮孩子们煎了,这婴孩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带着他去找小雷子。”
“那好吧,你快去,这孩子可不能饿着,我现在先去把药煎了,一会儿就给孩子们送去。”
阿洪应了声,从陆老怀中接过婴孩,就往门外走去,婴孩儿的哭声依旧响亮,让阿洪心下也急了起来,生怕饿坏了孩子,脚步大开,两步并做一步的朝村子西边走去,在阿洪刚走不久,陆老就从残破的茅屋里急急忙忙的追了上来,口中喊道:“阿洪,我还是随你一起去吧,你小子毛毛躁躁的,要是摔着孩子可怎么半!”阿洪听闻陆老的喝声,老脸一红,停下了脚步,陆老不等他开口便催促道,
“快走吧,别愣着了!”阿洪也不言语,将婴孩递给陆老,陆老紧了紧双手,两人便急急忙忙的向着小雷子家走去,倒是让周围的人感到诧异不已。
那小雷子的家在村子西边,旁边是一条小河,河水不深但却异常清澈,环境也是村子里最好的地方了,那小雷子名叫萧雷,是一名七阶武师,三年前从风神古武学院回来,原本因他七阶武师的实力,在大城市找份事做是轻而易举的事,就算不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以他的实力,也可以继续待在风神古武学院,向着武道巅峰行进,只是他心中牵挂着村子,想以自己的力量改变村子的现状,让大家都过上富裕的生活,于是便离开了学院,回到了村子,只是以他一人之力,即使是一名七阶武师,又能改变什么,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小雷子,快出来快出来,有急事找你!”阿洪急切的声音传出,让陆老暗自叹息,心下感叹这阿洪人已是中年,却仍旧改不掉急躁冒失的毛病。
“我说洪大叔啊,您能不能别叫我小雷子啊,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一中气十足的声音应道,随后小门打开,从茅屋内走出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
英俊男子,浓眉大眼,身材挺拔,脸庞之上,棱角分明,坚韧刚毅,眼神之中,精光流转,赫然是有着不凡的武道修为在身。
“哼,你小子,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叫你,如今去大城市待了几年,是不是也沾染上了那些有钱人的脾性?”阿洪出声训斥道,只是这语气中却并未有责备之意。
“呵呵,哪能啊,您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呃,陆老,您怎么来了?”眼角瞥见陆老怀中不断啼哭的婴孩,出声询问道,“这是…”
不等陆老回答,阿洪接过话语,“这婴孩是陆老采药时,在丛林里无意寻得的,不忍看这孩子被豺狼叼了去,所以带了回来,只是他不停的啼哭,想必是饿了,可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哪去找奶水来喂他,想起你家媳妇刚刚生产,这不来找你了嘛!”阿洪一口气将来因说完,也是有些气喘,看着萧累,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
“你快些让你媳妇给这孩子喂点奶吧,在迟了,这孩子就得饿死了!”
“行,没问题,你们把孩子给我吧,我让黎儿给他喂奶!”
说完便从陆老怀中接过孩子,转身进了屋内,听着啼哭声渐渐弱了下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盏茶时间,从屋内走出两人,便是萧雷夫妇,二人怀中各抱着一个婴孩,那名叫黎儿的女子约是二十年华,相貌并不算出众,却也是清丽可人,女子怀中环保的,正是刚才啼哭不已的小婴孩儿,而萧雷怀中,自然便是他们刚出世三天的女儿。那女子逗弄着怀中婴孩儿,出声问道:“洪大叔,这孩子甚是可爱,他的事儿,我也听雷哥说了,只是感叹这孩子啊,出世便不知为何被父母遗弃,不知以后,还会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众人闻言,都不言语,陆老从女子手中接过婴孩儿,口中说道:
“这孩子,就有我抚养吧,日后的事,现在说它做什么,只是以后,还要麻烦你了,这孩子,现在还不能吃粗食。”
“有什么麻烦的,陆老,以后您就搬过来与我夫妻二人住吧,也好方便照顾这孩子,院子内还有好几间茅屋呢,我二人住着也有些冷清。”萧雷接过话语微笑的说道。陆老本想拒绝,可考虑到要照顾婴孩,也就不做推托,答应了下来。这时,阿洪的声音响起:“陆老,这孩子取名字了吗?”
“还没呢,我也不知道取啥名儿,萧雷啊,你们的孩儿取了名字了吗?”
萧雷听闻陆老询问自己,逗弄逗弄怀中的女孩儿,说道:
“取了,叫萧婉儿,也没啥深意,就叫着好听。”
“那你也帮我取个吧,我这老头,也不懂怎么取名字”陆老说道。
“恩,那好吧,我想想啊,既然您老无儿无女,又在迟暮之龄拣到这孩子,许是天意,我看,不如就叫“依天”吧,也希望他日后依天而为,不要逆天行事。”
“好名字,就叫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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