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欣看着眼睛中冒着希望小星星的卫非宁,忍住笑,一脸正色的说道:“那就是。”
“你自求多福吧。”
啊???
转了几条河,过了几座山,卫非宁总算反应过来,从草地上一跃而起,摸着自己发痛的额头,看着那个风情万种向远处走去的背影。
“安可欣,你你,你一天不欺负我你就不舒服啊。”
安可欣笑语盈盈的回过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咦,非宁,你现在才发现啊。”
伸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慢吞吞的又想到什么,说道:“非宁啊,你知不知道去长兴医院实习的另一个名额是谁?”
是谁?正想和安可欣一争长短的卫非宁楞住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盘旋,难不成是?
“对啊,”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安可欣的嘴里传出来,“是,石决明。”
“我们安州医学院的校草大人,石决明。”
“哐当。”
卫非宁再一次摔在草地上,这一次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嘴角抽搐的望着天。
天啊,还是快掉下一块石头砸死我算了。总比被嫉妒的眼神杀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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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介绍一个地方,必定会介绍那个地方的特色。
若要深刻的介绍一个地方,往往会采用以下方式:XX有三宝;OO;OO,OOO。
于是,对于安州市,一个西南地区的偏僻小城市,我们就可以这么介绍:安州有三宝,枣皮,魔芋和长兴。
这个前两项到还好理解,大概是说安州市出产这两样东西,可这最后一项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明明是不同属性的东西,为什么会并列排在一起?
话说,这个长兴是指的什么东西?
若是问起安州人啊,上自九十九的老人,下自三岁的小孩,都是随手一指:呐,就是那个长兴。
那个长兴,是哪个长兴呢?
就是位于安州市市中心的那个长兴医院啊。
为什么长兴医院也是安州市三宝之一呢?那么我们就要深刻的介绍一下长兴医院。
以此类推,我们也可以这样介绍安州市的长兴医院。
长兴有三宝:‘紫杉,美沙和院长。’
不过,这三宝都是指人名,三个一说出来就会引起安州市女人尖叫,男人妒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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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三个号称‘天上有,地上无,美的惨绝人寰的’男人。
没错,就是安州医学院全校女生都想挤破头去长兴医院实习的原因。
可是,我不想啊。
卫非宁神色呆滞的游荡在校园中,天啊,我还不想成为炮灰,成为那华丽丽的炮灰,更何况还有这个在医学院中风云一时的校草大人。
真是思绪万千,一腔愁绪满胸间。
卫非宁一头撞上一个人,她一惊,连忙低头准备道歉,就听得头顶上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我说,你可千万不要给我丢脸。”
啊?卫非宁惊得连忙抬头,对方只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
看着那个背影,卫非宁决定干脆让自己晕过去。
这个,的确是前途堪忧啊。
………【八月十五,开外挂的人生】………
8月15,晴。
我死了?我没死?
原来暑假也可以这么过的。
原来大叔有了胡子才是大叔的。
原来人生偶尔还是会开外挂。
“啊咧,天空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啊咧,难道是我变红了?”
“啊咧,我为什么会躺在那里?”
“啊咧,这些话怎么这么熟悉?明明是抄袭银嘛。”
“啊咧,等等,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越来越轻?我到底是?不是吧?难道是?……?”
心底的自言自语就像雨后的杂草兴致勃勃的乱冒,止也止不住。
卫非宁先是目光呆滞的看了看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然后继续目光呆滞的看了看那个汽车轮子底下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再然后,又一次的重复了上述动作。
再再然后,又又一次的重复了上述动作。、
再再再然后,……
(卫非宁大怒:“够了,你这个无良作者有完没完,我到底有多迟钝啊,用不用重复这么多次?”
蓬头垢面的无良作者挖了挖鼻孔,满不在乎:“啊?哦,没事,没事,我只是在凑字数而已。”
‘哐当’一声,卫非宁光荣的倒地,无力的抽搐:“你,你,不用把真实意图说出来吧,担心被读者大人大卸十八块哦。)
总而言之,在经过八分钟又二十八秒的重复又重复。卫非宁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吧,车祸?我已经死了?我被车撞死了?
晴天霹雳啊!晴天霹雳啊!晴天霹雳啊?
咦?咦?咦?
卫非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这个无良作者也实在是太没有文笔了吧,难道我作为女主角就只会这么一句感叹词?貌似上一章都已经用过了。
不对,我在胡思乱想什么?重来,重来。
于是,以上一段被剪辑。
于是,重新开始。
卫非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被车撞死了之后。
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老天啊,你也太明察秋毫了,我不过在上一章多说了几句‘我要死了’用不用的着第二章就真的让我死了。我只不过想在最后的暑假来逛一下街而已。
第二个反应竟然也是:你这个无良作者也太狠了,我不过就抱怨几句,你就把我给写死了,堂堂女主角在一开篇就被汽车撞死了,我看你怎么继续写下去。
所以说哦,我们的女主角脑袋的确和常人的构造不同,要不然怎么竟是想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且不管卫非宁此刻内心是如何的丰富多彩。在街道上却是热闹非凡,救护车已经赶到,匆匆下来的医护人员正在为车轮下那个血肉模糊的另一个卫非宁做着急救。
交警将肇事司机拦住。
围观群众不改八卦天性,议论声此起彼伏。
群众甲摇头叹息:“可惜啊,年纪轻轻的,造孽啊。”
群众乙义愤填膺:“又是酒后驾车,害人害己。”
群众丙有些疑惑:“我好像看见那个丫头是为了救一只猫,咦?那只猫呢?难道是我眼花?”……
而卫非宁则欲哭无泪的飘在空中,的确是欲哭无泪,她使劲挤了挤眼睛,半天也没有挤出一点眼泪来。
就是,都已经不是人了,怎么可能会有眼泪流出来?
听到议论,卫非宁瞅着那个喝得红光满面的司机,恨不得冲上去大吼一声:“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国正在严打‘酒后驾车’,你丫胆子也太大了。”
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能做,还没适应轻飘飘的身体,一动就是一个跟斗。
卫非宁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自己的平衡,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被抬进救护车。那么现在应该做什么?是跟着自己的身体一起去医院,还是在这里等着什么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死神来接引?
话说,虽然卫非宁偶尔也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东西,可再怎么也没有死过,而且也没有一个有经验的人教她,人死了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
她看着救护车已经扬长而去,肇事司机被带走,围观的群众也渐渐散去。而那所谓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死神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看见。
难道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些鬼不敢出来。
卫非宁郁闷啊,难道自己现在就只能呆在这里?算了,鬼不救人,人自救。虽然如此想,她还是带着最后一丝期盼左瞅瞅又瞅瞅,也只是看到太阳好大,天气好热而已。
最后叹一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开始迈出第一步。想她卫非宁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岁,没有想到死了之后还要和小时候一样学习如何走路。
伸了伸腿,第一步……跟斗一个。
爬起来,伸了伸腿,第二步……跟斗第二个。
卫非宁被摔得七荤八素,话说,为什么身体都没有了,摔跤还是这么疼,难道人真的是要不断的摔倒才会成长?
不过,卫非宁可没有管这些,反正也没有人看得到,她再接再厉,好不容易保持了平衡。对着自己吐了吐舌头,正准备夸奖一下自己。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
一阵轻笑传来。
笑声?舌头吐出一半,卫非宁僵硬的慢慢低下头。一个男人靠在电线杆上,扬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卫非宁愣了半响,他在看她?他在看她?不对,开始自我催眠,他怎么可能看的到她?一定是错觉,呵呵,卫非宁拍拍自己的胸口,看来,鬼吓鬼,的确是会吓死鬼滴。
但是,有时候,鬼也要面对现实。
自我催眠刚刚开始,那个男人对着她的方向招手:“来,来,过来,过来。”
卫非宁向左右看了看。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还不把舌头收回去,你以为装吊死鬼很可爱啊?”
根本不受控制,卫非宁只觉得自己就像一阵风一样,就这么被吸了过去。如果不是自己已经是鬼,她倒真的想大叫一声:“鬼啊。”心中则在嘀嘀咕咕:难道你的身体是磁铁做的,专门用来吸鬼的。”
十分钟后。
一人一鬼坐在街边的长椅上。
卫非宁则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身材一流,只可惜脸上胡子拉碴,头发遮住眼睛,看不清面容,不过想想年纪也不小了。
男人则一脸悠闲,满足的吃着哈根达斯,时不时还来诱惑一番:“你吃不吃,很好吃呢。”
我倒想吃,那要吃的着啊。卫非宁咬牙切齿,脸上却保持着微笑:“我说,大叔,你到底有何贵干,你知不知道做鬼也是很忙的。”
“大叔?大叔?”男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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