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从口袋掏出20两银子,递给了牛青河。
牛青河惊讶地张大了嘴:“卷毛,平时看你吊儿浪当的,想不到这么富有,真是富而不露呀。”
卷毛得意地说:“牛叔,你真是门缝里瞧人………看扁了眼。言归正转,咱们人熟事生,人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给我立个字据。”
牛青河说:“应该,应该,可是这里没有笔纸。”
卷毛从口袋取出笔纸墨:“真是巧极了,我今天办事,正好带着。”
牛青河激动地得意忘形:“今天该我发财,想啥来啥,太好了,证明我的红运来了。”
牛青河接过银子,递给狗蛋,把纸往墙上一摊,手拿毛笔,草草写了个欠条。
卷毛吹了吹欠条上的湿墨,说道:“牛叔,过两天我来取钱,有问题没有?我这钱连利息都没有,你看我仗义不?”
牛青河兴奋地说:“平时看不出,原来你是个义气人,人们在背后骂你是“狗东西”,如此乐于助人的人都挨骂,真是瞎了那些人的眼。卷毛,钱没问题,再过几天你随时来,我足额还给你,绝不欠你一个子。”就这样,三人分了手。
高兴地牛青河浑身轻松,好像有飞起来的感觉,人逢喜事精神爽,牛青河自编自唱了起来:“来时哼着小曲,不知不觉跑调;回家自编自唱,却是偷偷傻笑;东方送来了好运道;南方送来了永安康;西方送来了摇钱树;北方送来了钱串串;不觉走上了发财路,穿过了平安好运巷。……”
唱着扭着不知不觉到了家,牛青河还未进家门,就大声喊道:“虹虹、虹虹。”
虹虹从屋子里出来,看见爹爹高兴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爹爹,我在这。”
牛青河说:“虹虹,我今天非常高兴,你猜猜是啥好事。”
虹虹挠了挠头:“我猜不出来。”
牛青河爬在虹虹的耳朵上小声地说:“今天发大财了。”
虹虹满不在乎:“能发啥大财,还不是拾了个受伤的兔子,卖了几文钱。”
牛青河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打开一层又一层:“虹虹,你看这是啥?”
闪闪发光的金元宝刺得虹虹用手遮挡住了双眼:“金子,这么大的一块金子,这是咱家的,可能吗?”虹虹伸出颤抖的双手去拿金元宝。
忽然,金元宝忽高忽低地飞起来了,牛青河和虹虹在院子里追起了金元宝,累得父女俩个精疲力竭,还是没有抓住金元宝,金元宝飞走了。
顿时,牛青河骨头发软,瘫痪在地,嚎啕大哭:“金元宝完了,这可怎么办呀。”
第028章 达到目的
虹虹看见爹爹哭了,也失声痛哭起来:“爹爹,都怪我要看,不然它也飞不走。”
牛青河擦拭了一下眼泪,无奈地说:“谁也不怪,这好好的东西怎么能飞走呢!这是邪气。”
无精打采的父女俩回屋了。
过了几天,狗蛋和卷毛拿着字据上门要钱:“牛叔,牛叔在家吗?”
牛青河听到他俩的声音,头“嗡”地响了一下,全身的神经紧张起来,真想寻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转眼一想:“躲了初一躲不了初五”,硬着头皮,强装笑颜,迎了出去:“狗蛋,卷毛,你们俩来了,快到屋子里坐。”
卷毛说:“牛叔,咱也不说多余的话,前几天约好了,今天我来取钱。”
牛青河说:“要钱,可…是我的金元宝不见了。”
卷毛说:“不见了,你骗谁,就是真的不见了,那又关我的屁事,你当初从我手里拿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是有证据的事,想赖也赖不了。”
牛青河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商量一下,能不能再给我宽限几天。”
狗蛋说:“牛叔,你别让我这证人为难,快点把钱还给人家,又没有利息,在那儿找这样的好事。”
牛青河哭丧着脸:“可我没有钱啊。”
卷毛凶狠地说:“自古以来借债还钱,天经地义,账赖不了,除非你死了。”
狗蛋走过来充当好人:“卷毛,对牛叔客气点。”转过身对牛青河说:“是这样,牛叔,给你几天的准备时间,过几天我们再来。”
狗蛋和卷毛走后,牛青河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卷毛说的“自古以来借债还钱,天经地义,账赖不了,除非你死了。”的话反复在他耳边回响:“对,我不能连累虹虹,我死了,账也就完了。”
最后,牛青河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死了之,不能拖累虹虹。牛青河找了个理由,把虹虹支了出去,含着眼泪在房樑上搭了根绳子,挽了个活结,然后,把木凳放在绳子下,上了木凳,把脖子伸进了活结,老泪纵横:“虹虹,爹爹舍不下你,但是爹爹不能连累你,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记住,定期给我上坟,让我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如果过得好,我也就闭上双眼了。”
说罢,牛青河双腿一蹬,自行了断。
虹虹回来后,不见了爹爹,非常纳闷:“奇怪,没见出去呀!”猛烈,虹虹看见了在半空悬挂着的爹爹,凄惨地哭道:“爹爹,你怎么能舍下我啊!”
虹虹的惨叫声惊动了四邻,邻居们把全身已僵硬的牛青河放了下来,几天后,埋葬了牛青河。
这天,狗蛋和卷毛又来到牛青河家,狗蛋叫道:“虹虹在家吗?”
想起爹爹的死,虹虹满脸怒气:“你们把我爹都逼死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今天倒送上门来了。”
卷毛阴阳怪气地说:“虹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打你爹了吗?骂你爹了吗?你爹脖子上的绳子是我们挽上的吗?都不是,而自古以来,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说的没有错吧。”
虹虹本来就嘴笨,卷毛的几个反问句把虹虹问住了,欠人家那么多的钱,心里面发虚,虹虹哭了起来:“你们不能趁人之危啊,我那来的钱还你们。”
卷毛恶恨恨地说:“你不还钱,我就烧了你的房子。”
外面围了一大堆村民,听说几个小流氓来闹事,村民早就准备好了家具,打算教训一下这几个小流氓,卷毛眼睛亮,发现情势不对,拿出牛青河立下的字据:“乡亲们,欠债还钱这个道理大家比我懂吧,今天,如果虹虹不还钱,我就烧了她家的房子,希望你们不要管,因为这家人是赖皮。”
经卷毛这一扇风,村民们觉得虹虹家理亏,再也没有人肯站出来为虹虹解围了。
卷毛点燃了火把:“虹虹快说,还不还钱?”
正在这时,黄阿鼠走了过来:“卷毛,你想干啥?国有国法,村有村规,放火也不看看对象,虹虹是我的邻居,我不允许你胡作非为。”
终于有人给虹虹说话了,虹虹就像见到了救星,跑到黄阿鼠的跟前:“哥,你救救我吧,我爹被他们逼死了,尸骨未寒,他们又来捣乱,那块金子无缘无故地飞走了,一定是他们耍了什么把戏,你可要替我说句公道话。”
黄阿鼠装出生气的样子:“卷毛,你欺人太甚,把人逼死了,还没完没了的,告诉你,这事我管定了。”
卷毛理直气壮地说:“哥,你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爹是自杀的,与我无关,这是他爹借我的钱打下的字据,父债子还,我那一件错了。”
黄阿鼠接过字据一看,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对虹虹说:“虹虹,我原以为他们欺负你,想不到里面有纠纷,不管怎么说,欠人家的钱总得还呀。”
虹虹流着眼泪,哽咽地说:“那么多的钱,我就是把全村借遍,也还不了呀。”
黄阿鼠用手指敲打了几下脑袋:“让我想想,钱不还你不得安定,在那儿能借到钱,噢,我想起一个人,你去求求他,这些人只有他能摆平,就看你愿不愿意去求他。”
黄阿鼠提供了解决问题的一丝希望,虹虹眼睛一亮,问道:“哥,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黄阿鼠说:“黄狮大哥在我家住着,大哥本事大着呢,你去求他,好歹也是邻居,他肯定会帮助你,如果这样,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向你要账了,你就重新过上了安宁的生活。”
虹虹说:“可是我不愿意向他开口,他说人不像人,说动物不像动物,肯定是个妖怪,我怕他。”
黄阿鼠解释说:“黄狮大哥不是吃你家牛的那个狮子,吃牛的是人头狮身,爬着行走,而黄狮大哥直立行走,是个完完全全的人,不信,你去瞧瞧,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虹虹左右为难,踟躇不前。
黄阿鼠唯恐虹虹不去,着急地说:“虹虹,快去呀,黄大哥在我家,你再不去,黄大哥走了,就再也没有还钱的机会了,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有这个店了。”
虹虹涉世未深,黄阿鼠几句吓唬的话让虹虹心惊肉跳,她真的担心黄狮走了,如果这样,要帐的人会把他逼上绝路,虽然虹虹内心里不愿意求黄狮,但是双脚还是不听使唤,径直来到了黄狮的门前。
黄狮看见虹虹来了,喜出望外:“虹虹,快来屋子坐。”
虹虹不由自主地走进屋子,黄狮按捺住心头的喜悦,说道:“虹虹,看你神色慌张,是不是出啥事了,别怕,告诉我,我给你摆平。”
虹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坐着。
黄狮是个沉稳老练,见多识广的妖怪,虹虹和他不熟悉,又知道他是妖怪,这次能自讨上门,说明虹虹已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走投无路,说明这件经过精心策划的计谋马上就要取得成功。
黄狮故意问道:“虹虹,我听外面十分吵闹,发生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
黄狮的言语问到了虹虹的伤痛处,虹虹“哇”地一哭了。
黄狮加紧催问:“虹虹,你快说是啥事,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把你怎样。”
自从虹虹的父亲死后,很少有人关心,爱护虹虹,虹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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