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神侠传(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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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神侠传(第二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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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心慧心中惊惧,不禁形之于色。郎渣崽抬眼看去,见她张着红嫩嫩的小嘴,胸口起伏不定,不禁大大吞了口唾沫,脸上神色如中魔魇,一步步地向她逼来。兰心慧花容失色,颤声道:“你……你……回来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郎渣崽将裤子褪下,嘶声喊道:“憋了这么久,老子忍不住了,死就死了,非玩了你这臭花娘不可!”纵身扑到了兰心慧身上,左手使劲拽下她的亵裤。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回 慧质兰心(3)
兰心慧惊呼一声,拼命收肩缩腹,娇躯急挣猛扭,令郎渣崽不能得逞。郎渣崽怒极,用力扳住了兰心慧的肩膀,令她动转不得,跟着便去亲她的嘴唇,突见兰心慧垂目平静道:“你碰我吧,反正大家都是要死的人了。’黑白二毒‘两位老人家,不劳您二位动手,坑我的人作法自毙了。”
  郎渣崽心中惊疑不定,问道:“你说什么?”兰心慧正色道:“事到如今,虽然这件事干系重大,有关一个女子的名节,也只好照实跟你说了。”郎渣崽更是疑惑,住手问道:“什么事?”兰心慧道:“知道凭我和’黑白二毒‘如此特殊的关系,为什么独自一人住在如此荒僻的房子里吗?”郎渣崽道:“是啊,我也奇怪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孤身住一间房子啊。”兰心慧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告诉你吧,其实我是’磨镜‘,我有’花柳‘。”
  郎渣崽不解地道:“什么磨镜?什么花柳啊?文绉绉的半点听不明白。”兰心慧道:“’断袖‘你懂吧?”郎渣崽面色立变,心中隐约已有些明白。这个典故他倒是懂得,说的是男子之间一种暧昧、亲密的关系,昔日西汉哀帝与御史董恭之子董贤形影不离,同床共枕。有一次哀帝醒来,衣袖被董贤压住,他怕拉动袖子惊醒“爱人”,于是用刀子将其割断,可见其爱恋之深,故称之为“断袖”。
  兰心慧面色绯红,声如蚊呐,道:“所谓’磨镜‘,就是两个女人在中间放置一面镜子而相互厮磨。而’花柳‘便是你们男人常说的寻”花“问”柳“之病。你连这个都不懂吗?”郎渣崽闻言如遭蛇噬,登时跳起身来,见兰心慧脸色诚恳,似非作伪,料想她所说非虚。急忙在浑身上下好一阵搔抓,生怕沾染到什么病菌。兰心慧心中暗暗好笑,撅嘴道:“其实我不让你碰,也是为你好。自从得了这个病后,我早生厌世之念,日子过一天是一天,不比你还有大好的时光年华。”
  郎渣崽越听越是毛骨悚然,不由得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兰心慧温和地说:“我是一个苦命的人,自己住一间房子完全是为了自生自灭。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我决不会告诉’黑白二毒‘两位老人家的,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勾当了。”说到此处,想起大伯待己的刻薄,为生计奔波的辛劳,也颇有感伤之意。郎渣崽叹了口气,心中欲念全消,他匆匆穿上衣服,踉踉跄跄地抢出门去,连吃饭的家伙“锯齿尖刀”也没有带走。
  兰心慧躺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好一阵才平静下来。方才经历的两个多时辰,在她来说,比一天还要漫长,所幸信口胡诌,巧妙周旋,终于得脱虎口,化险为夷。兰心慧用尽全部力气挣脱绑缚,找了一件新罗裙换上,出门之后向县衙的方向疾奔而去。
  

第六回 致命武器(1)
鸦乌氏把黄绿的麦穗放到簸箕里,双手按在上面使劲揉搓,硕大的穗子不时被她尖利的指甲戳破划碎。站在一旁的雀麻氏问道:“乌家大姐,这样做出来的小麦饭一碗能卖多少钱?”鸦乌氏眼皮子斜吊了一下,道:“不多,五文钱。”雀麻氏神色一动,道:“卖十碗就能赚上五十文了,可真是个不错的营生。”鸦乌氏嘿嘿干笑了两声。雀麻氏接着道:“说起俺家那个不争气的死鬼东西就是有气,前些日子去赶驴,结果把驴赶丢了,让他制作一顶像样的绿帽,却也弄不成,直到现在连个正经的营生也没有,日子过得真是无趣至极。”鸦乌氏声音尖厉道:“俺家那个贼汉德性也好不了多少,整日东游西逛,靠制作破鞋的活计赚几个铜子,灌了几杯黄汤,连自己家炕头也找不到了。”雀麻氏道:“搞破鞋,那也是个营生啊,何况黄汤也不是人人能灌。再加上乌家大姐你主持有方,操持有道,这十里八乡的,说起来谁不羡慕呢。”鸦乌氏笑得小鼻子小眼睛挤到了一处。
  雀麻氏叹道:“唉!你说人这一辈子福薄福厚,可真是命啊!早在二十年前,当我还是未出阁闺女的时候,卫家山的卫老婆子到我家来说了门亲,男方姓毕。见面之后,我见那男的长相不中看,身体又弱,也不是大户人家,就愣没瞧上眼。后来跟当时家境尚还殷实的麻家二小子好上了,没想到那麻二无论在人前人后、床上床下其实就是个银样蜡枪头,光吃饭不顶事的家伙,直到现在混得也是人模狗样,而毕家的那位因有贵人提携,仕途坦荡,现如今已升做了县丞,那是县里除县令老爷外的第二把交椅,正八品的高官。唉!一着走眼,受累无穷,我这命啊!”说着捶胸顿足,好不郁闷。
  鸦乌氏听她说到“县丞”二字之时,脸上颇有妒恨之色,待见她捶胸顿足的模样,心头却是一阵快意,当即冷笑一声,尖刻道:“啊呀呀,县丞大人出门八抬大轿,每门轿子里面都坐有一房姨太太的,当初你要是嫁了他,早就坐上主母的位置了。”雀麻氏面色一变,嘴唇翕动了几下,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两个女人又说了一阵子闲话,便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或夸自己孩子知情识趣,伶俐精乖;或说自己女儿一脸福相,将来是要嫁与个老爷的。雀麻氏忽然说道:“听闻席家的媳妇最近生了个孩子,据说模样俊俏得紧。”鸦乌氏干笑了两声,凑近身来,放低声音,道:“你还不知道吧,席家那孩子没*。”
  雀麻氏发出“啊”的一声惊呼,说道:“你怎么知道,消息可靠吗?”鸦乌氏怪异地笑着,声音有如夜枭般尖刻刺耳地道:“这十里八乡,哪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就如我家乌大,一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他拉的哪门子黄汤。”这时雀麻氏的女儿麻小雀和鸦乌氏的女儿乌大鸦,一齐蹦蹦跳跳地奔了过来。乌大鸦学着鸦乌氏,凑近麻小雀身前,低沉着嗓子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席家那孩子没*。”麻小雀则摇头晃脑地道:“没想到那麻二无论在人前人后、床上床下其实就是个银样蜡枪头,光吃饭不顶事的家伙,直到现在混得也是人模狗样。”两个女孩你一句来,我一句去,模仿起大人说起话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回 致命武器(2)
正当此时,忽听得大门“咣当”一声响处,一个身材粗壮,眼布红丝的女人拎了把杀猪刀闯了进来。鸦乌氏心头大跳,认得是住在前面巷子、以杀猪捕鸟为业的鸟屠嫂。其夫长年在外做些小本钱买卖,家里就靠她杀猪捕鸟辛苦操持,因平日寡言少语,与鸦乌氏一向没什么来往。此时突然手持一把杀猪大刀莫名其妙地闯进门来,却不知是因何缘故?
  乌大鸦认得鸟屠嫂,涎着一张脸,嘻嘻笑道:“阿姨,你还不知道吧,席家那孩子没*。”鸦乌氏见情形有些不对,赶紧止住女儿说话,忽见鸟屠嫂露齿一笑,杀猪刀急劈而下。乌大鸦长声惨呼,颈口被划了好大一个口子,登时翻身栽倒。
  鸦乌氏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嚎,疯也似的去救护女儿。鸟屠嫂菜刀横扫,将她也劈翻在地,跟着举刀直扑已经吓呆了的麻小雀。雀麻氏见转眼间便有二人横卧于地,伤处汩汩流血,也不知是死是活,不由吓得屎尿齐出。待见女儿将要遭难,不自觉地横身挡去,忽见鸟屠嫂满脸血污,眉目狰狞,手中菜刀映射寒光,登时心胆皆裂,再也顾不得女儿的安危,连滚带爬地往旁边闪去。蹿不数步,便听得女儿大呼“妈妈救命”的惨叫之声。
  雀麻氏心中惨痛之极,可是究竟还是自己性命要紧,就算是至亲骨肉,大难临头也只有独善其身。当下再也顾不得女儿的死活,只是一个劲拼命地奔跑,跑开一段距离后,便开始大声呼叫:“疯妇杀人啦,快救我女儿啊!”村民听到杀人,本来在外面的,急忙躲进屋里,但也有本来在屋里的,赶紧跑到外面。扰攘了好一阵子后,才陆陆续续地赶去乌家,只见鸦乌氏、乌大鸦、麻小雀三人死状凄惨,遍地血污狼藉,不少村民齐声呕吐,口吐秽物。进到屋里一看,又发现鸦乌氏瘫痪在床的老公公身中九九八十一刀而死,而杀人者早已不知去向。
  不多时,衙门的公人接报赶了过来,见到院中的惨状,眼睛也都发了直。听得村人描述凶手的情状,便匆匆赶去拿人,到得鸟屠嫂家之后,却发现她业已悬梁自尽,四处搜寻一阵后,在屋角找到了那把带血的杀猪大刀。此时村前村后又响起了雀麻氏“疯妇杀人啦,快救救我女儿啊”的尖声嘶喊。
  眼见鸟屠嫂已死,众人对她的杀人动机多方揣测,有的说是金钱问题,有的说是买卖纠葛,有的说是上一代结下来的冤仇,有的说鸟屠嫂患有失心疯,突然发作,众说纷纭,难有定见。村上一位算卦的老人掐指算道:“鸦乌氏、雀麻氏、乌大鸦、麻小雀,这几人的姓名都跟鸟有关,在命相上,鸟屠嫂明摆着是他们的克星,这几人前世都造过很深的罪孽,所以上天安排他们今生来偿。”
  一位跟几个死者都颇为熟悉的人沉吟半晌,说道:“依我判断,此事最大的可能是,鸦乌氏讲了一些鸟屠嫂不守妇道的话语,败坏了她的名声。鸦乌氏这人平日里很爱讲人闲话,常故意捏造一些谣言。这在乡下来说,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而鸟屠嫂的相公又长年在外,这样的谣言更易散播,也最易让人相信。雀麻氏适逢其会,也不幸遭了池鱼之殃……”众人不由得叹息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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