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浦酒店”是澳门境内推一能与“葡京酒店”并驾齐驱的赌场酒店,近两年来甚至已凌驾葡京之上,东洋第一赌场的封号不胫而走。
“雅浦酒店”的挂名负责人是一位名叫蒋霖的东方籍中年男子,但是在港澳两地,甚至台湾与大陆,谁都知道“雅浦酒店”真正的主人叫卫天颐,他翻手为云,覆手为南,以其一贯的冷调作风纵横赌界。
此时,卫天颐修长的双腿跨出车外,夏夜晚风恰人舒爽,霓虹纷纷亮起的大街上,“雅浦酒店”傲人的招牌在同区酒店中格外显得耀眼迷人。这是他一手打造起来的恶夜王国。
卫无颐在随身保镖的护导之下进入酒店内,在专用电梯关闭之前,他冷然地眯了眯眼,放眼所及是一片五光十色及烟酒迷离,一年委实太短,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丝微变化。
“卫先生,直接到十七楼吗?”得力助手尚龙静待主人指示。
情散地撇撇唇,“那家伙在那里,不是吗?”
五年前初抵澳门建造酒店之时,闲暇娱乐,在赛车会上输给了方雅浦,愿赌服输,因而将酒店以他之名命之。如今洪门已成了方雅浦爱来的度假胜地,地中海的美景再也挽不住他的心。试想,一间以自己为名的豪华酒店赌场,这是多么风光的事呀,想来世人皆可了解方雅浦的心态。
电梯门开启,久违的红黑两门映入他的眼帘。
尚龙为主人转开红门门把,躬身送主人进门。
她到底是跃进什么仙境来了?甯甯狼狈地爬起来,适才一进门就被一条纱巾给绊倒,怎料她才放眼,水晶吊灯圆顶下,无数的黑色丝质帘四一层又一层的,让她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连她刚刚进来的黑色大门也隐没不见了。
看来她现在除了联络殿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而她可以想见的是,殿下准会用那句什么画虎不成变成狗的成语来嘲笑她了。
甯甯小心翼翼地打开手表圆盖,小小的表面中央赫然是一个小型精密仪器。她触了触仪器顶端的小钢点,不一会终于有了回应,想来殿下也是去寻找安全隐密的地方打开表盖才是。
“殿下,您在哪里呀?”生怕有人进来,她压低了声音。
“我在赌场里呀。”对方显得很乐,四吆喝之声频频传来,“我刚刚居然赢了,哈,我赢了两仟港币,吃角子老虎实在太好玩了。”
“殿下!甯甯皱起眉,“我失踪了耶!您还玩?”
“什么?你失踪了?”殿下丝毫不以为意,语气轻松,“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回来吧,你别贪玩走得太远,我们还要去找古坠呢,小心男爵那个无赖。”
甯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现在到底是谁在爱玩?
“殿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这是实话,她看看四周,再左拨右拨,无论掀开哪一层帘幔出现的都还是另一层帘好,根本毫无头绪。
“傻孩子,用脚呀。”殿下嘻嘻哈哈地笑了。
瞪着那座通话器,她真不敢相信在跟她讲话的是从小就收养她的那个好心人。
甯甯简直快疯了,“殿下,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走不出去,这里一团一团都黑黑的,好像会有吸血鬼……”说完,她才觉得自己夸张了点,而且吸血鬼是欧洲的鬼,中国只有僵尸才对。“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别紧张嘛。”殿下终于肯正经了,“我去救你吧!告诉我你的位置。”
“我不知道。”她吐了一口气,“我只知道这里是十七楼。”
对方稀奇了,“咦?你没事跑那么高去干什么?弄得予表态,“又如何?”
联邦调查局素来喜欢没事找事,盯上十方烈焰不奇怪,这也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这回连俄罗斯政府也插上一脚,说好提供一切资料协助美方擒拿我们,我们的‘遗产’全归美方接收。”方雅浦挪输道:“如何?很大方吧。”
“俄罗斯政府要什么报酬?”卫天颐淡淡地问,眼神危险至极。
方雅浦露出一抹畅意的笑容,“我们的项上人头。”
“有本事尽管来取。”他给了方雅浦寒到骨子里的声音。
方雅浦笑着摇头,“服了你,和钟潜的口气如出一辙。”
十方烈焰里,“黑子”卫天颐狂妄肆虐的不可思义,而“日焰”钟潜则火爆的不饶人。
他们都不是绅士,方雅浦得到了个答案。只有他是,这个答案他更满意了。
“你就为了这个而来?他扬高剑眉。
“喂,别用那种谴责的语气。”方雅浦露出浅浅笑,“为了来找你,我在路上可是弄丢了一样宝贝。”讲是这样讲,这人的语气倒没有十分惋惜,只不过他是生平第一次遇见一个小偷除了能偷走他的东西之外,还能据着他卖了几百块的无用药材,他还真想向那位小偷先生讨教、讨教。
卫天颐的眼神并没有刻意诚恳,“要我帮你找回来?”在澳门还没有他卫无颐找不出来的东西。
方雅浦扬起嘴角,别有深意地盯着他,“不劳费心了,你只要记得随时与我保持联络,别再躲进牢里去就行了。”
“我没当小学生的习惯。”他拒绝。
方雅浦英俊的脸庞不屈不挠,“看在我千里迢迢从意大利来的份上。”当然,如果“雅浦酒店”不是叫“雅浦酒店”,那他可能就没那么好兴致。
半晌,卫天颐瞥他一眼,这算是答应了。
在距离台湾遥远的俄罗斯有一位天才科学家,他叫葛罗素。葛罗素同时也是一位无师自通的天文学家,他才华洋溢,精力无限,一生成就非凡,并在三十岁那年获得过诺贝尔奖,研究出无数前无古人的惊人发现,凌驾当代科学家之上。
葛罗素膝下无子,他的妻子是一名中国留俄学生,在他四十五岁那一年,与妻子相偕回到妻子的故土——台湾台北。
在滞留台湾的这段期间里,葛罗素因热爱中华文化而四处走访也因而在台湾山林目睹了一宗无情大火。
这场大火延烧了一天一夜,烧掉了许多住在高山里,恬淡却温暖的家庭,也烧掉了天人永隔的骨肉亲情,更同时间转变了十一个人的命运。
葛罗素收养在大火中没被吞噬掉的十一名孩童,他们分别是十个六岁到九岁的小男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十一名孩童在完成认养手续后,被带回了俄罗斯,新的语言、新的环境、新的朋友,他们在一个与台湾截然不同的世界里成长,直罗素的妻子同时也教这十个男孩中文,并要他们有温柔的心,诚实、正直,以及更宽大的包容和体谅。拥有世界观的葛罗素并没有要求他的义子女们改姓,他保留了他们原有的姓氏,并要他们永远记住他们是来自中国的血脉。
在葛罗素的优异教养之下,这十名男孩在他们成年后,各自离开俄罗斯去开创天下。
如今或欧美,或亚非,他们皆已成为全球各地独霸一方的大享,并因存活于火焰中,如今耀扬在全球,而被传颂他们故事的人冠上“十方烈焰”的美名,但也因此为他们招来了杀机,美国联邦调查局即是其一。
葛罗素现已退休,目前随义子之一辜永奇定居埃及,但他有一份极机密的资料分别放在义子们的身上。只要拥有这份资料,即可创造出控制全球的最强悍武器。
美国联邦调查局忌讳的除了那份对美国在世界地位有严重威胁性的资料之外,葛罗素这群义子在全球辉煌的成就更是他们的心腹大患,经济命脉操纵在东方人手里,这太危险了。
同时间,培育葛罗素博士的俄罗斯,目前也急欲对他的十名义子伸出爪牙,俄罗斯政府更想取得那份可控制全球的武器资料,暴露其渴盼成为全球第一强国的野心。
因而,距离那场无场的森林大火至今也有二十年了,孩童们都已成长,火的伤痛似乎已随着时间渐渐地不再那么伤痛,但新的危机却对这十一名幸存者急促地包围过来。
饮一口优特加,记忆在卫天项脑中走一遭,方雅浦已离去了,室内归于平静,这里是澳门“雅浦酒店”的十七楼,他专属的休息室。
八岁之前他享受过天伦之乐,但是父、母、弟、妹都再也不会回来,尽管如今他可以呼风唤雨又极倾一时,但他知道来不及,什么都换不回亲人失掉的生命,而这份缺憾永远存在他胸口中。
再饮一口他最喜欢的酒,浮现一抹轻笑,脚跟边那不明物体还在蠕动,显然窝在桌下那么久很不舒服。这是打从他一坐下来与方雅浦谈话之时,他就灵敏的感觉到了。酒店内没有人胆敢跟他开这种玩笑,而那些要狙击他的FBI干员也不会做这么可笑的事,那么桌下这位不清自来的仁兄是?
他骤然弯身,伸手进入桌底,触手所及是一片小小的背脊,他一愣,这显然是个营养不良的家伙。
抖出一抹笑意,拢指轻扣,卫天颐顾不费吹灰之力地抓出了那名窝藏者——
第二章
她从不曾认为自己长得很纤瘦,但此刻的她却像只小鸡般的任人提起。
甯甯感觉到有点晕眩,生怕自己被重重的摔下去,这个方雅浦怎么跟殿下查出来的结果一点都不吻合?报告书上不是说他是个温文又谦和的古董商吗?但,老天,他可抓得她好痛!
“咳咳………你放……放开我。”干呛几声,被提在半空中的滋味并不好受,看起来她要找出殿下的传家古坠还要费一番工夫。
“你是谁?”卫天颐盯着她,语气掺杂警告的意味。
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没穿酒店制服,误闯禁地的女客人吗?
“咳……我不能告诉你。”殿下教过,不要随意泄漏自己的身份,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啦。
“哦?”微扬剑眉,“你可知道这是我的地方?”他已尽了告知的义务。
甯甯用力点了下头颅,“嗯,知道!”叫“雅浦酒店“不是他方雅浦的地方,还会是谁的地方?
“既然知道,你还敢来?”他慵懒地道。
“对不起,我不小心……不小心迷路了。”太可耻了,殿下说过,身为路痴完全是智商关系,不必找借口为自己开罪。”
可是,说到殿下,殿下这时候该不会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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