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清楚,电话就接通了,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个陌生的,不是玉麟的声音,到也是个男的,话语之间还带着一丝调皮,我下意识的就认为是玉麟的弟弟。
所以,我没有说话就挂了电话,一来是我压根就没想好对玉麟说什么,二来接电话的不是他,那就算了。
“小迪,把蛋糕拿出来,咱们吃饭!“
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一边打开冰箱门,一边问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妈说他今晚上要送货,可能要到凌晨才能回来。
我哦了一声,便拆开了蛋糕包装盒,以往的生日我都很开心,因为我对那些甜断了舌头的奶油溺爱的不得了,今天,我看着那些奶油,有些犯恶心。
我取出蜡烛等着妈妈给我插蜡烛,我便去了厨房帮妈妈端菜,一盘小炒肉放在桌上,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蛋糕,当即脸色就变了。
那白色的奶油上摆着水果,留白处用红色的果酱写着我的名字,那一瞬间,红色的果酱宛若鲜血缓缓的向下滴落,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蔓延,直到覆盖了整个蛋糕。
一瞬间,我毛骨悚然,身噔噔噔后退,一不小心屁股顶上了椅,顿时身体失重,我的后脑勺咣当一声,砸在地上,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就滴了下来。
随机,我的双眼就开始模糊,迷迷糊糊中传来妈妈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便是车吵闹的鸣笛,在我耳中像是敲锣一样,我被送进了医院。
妈妈将我带回家的时候,已经午夜了,我的脑袋后面缝了两针,客厅的灯光很暗,妈妈坐在沙发上哭泣。
“这孩的囊肿已经恶化了,癌细胞已经蔓延到了肺部,肝部……“
医生的话久久的绕在我的耳边,我却出奇的镇定,从小身不好,我失去了很多乐趣,再加上我晕血,妈妈从来不让我在外面和小伙伴儿们玩。
又一次,我和小伙伴玩过家家,整个儿就晕倒在了村头大树底下,等她找到我的时候,小伙伴们,都吓跑了,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那里,直到天黑。
。。。
 ;。。。 ; ; 当然,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支支吾吾把看到的说了出来。
“我都听你妈妈说了,你从小身骨就虚弱,还是早产,从小就是小病不断,大病不少的,这都怪你身体虚弱了,又是阴时出生的,天生带着阴气,所以啊,就那么容易生病,不怕,奶奶有法。“
“我看你有什么法!“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我只是觉得吧,她亲和了,真的越来越让我觉得果真是我失散多年的祖奶奶呢,反而是这种亲和,让我浑身不自在,我笑着故作欢喜的说:
“你真的有法?“
“嗯,奶奶我是开了天眼的,有仙人护体,什么脏东西都能降,待会儿啊,你就等着看好戏,保管你从此晚上看不到一点脏东西。“
老说着,拽着我的手硬是不愿意松开,另一只手还轻柔的在我手背上拍着,每说一句话拍一下,弄得我手背痒痒都无从下手去挠。
可是,突然之间,那位鬼医的话在我耳边回荡:那样的话,你也就活不过十二岁!!!!
我赶忙抽回手,冷不丁的上下打量这位老奶奶。
她因为我的举动微微一愣,很快,她的诧异不着痕迹的消失了,换做的便是一如既往的慈祥笑容:
“怎么了?不相信奶奶?“
我缓缓摇头,没有说话。
“那奶奶现在就给你露一手。“
老奶奶说着,从斜口蓝布褂怀里掏出了一口拳头大的黑碗,起身,向着东屋走去,很显然,我妈妈是什么事都告诉她了。
她进了东屋反手关上房门,就在铁门关闭的那一瞬间,透过缝隙,她回眸看了我一眼,我冷不丁打了个寒蝉。
她的眼睛竟然因为房内光线暗下来的原因,散发着狰狞的绿芒,就像是夜猫在夜间觅食时的双眼一样,最诡异的是,她此刻含着笑。
这笑在此刻,便显得更加诡异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脑中迅速的分析着,若方才那位鬼医男是因为钱才糊弄我,此刻,这个怀疑定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他所说的话呢?
相比之下,鬼医男虽然面容有些冷漠,与这位神婆老奶奶的亲和力相比,我还是觉得老奶奶更加诡异。
我脑一热想冲进门,却被我妈叫住了。
“小迪,别打扰奶奶驱鬼,老奶奶事先交代了,她驱鬼用的是秘术,旁人不便在旁边观看的。“
我微微侧目看着妈妈,她正死死的拽着我的手臂,与此同时,紧闭房门的东屋内,发出几声听不懂的咆哮,顿时,我感觉心头莫名其貌的生起一股不甘心的怒火
“妈,你放开我!“
我的声音大,或许是因为从小就体弱多病的我从来都不会这么大声说话的缘故,我妈妈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就在这时,东屋的房门打开了,老奶奶脸上布满了一丝红润,像是干了一件体力活一般,她依旧笑着,沉稳的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好了,保管今天晚上,她就不会再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笑吟吟的老奶奶将那口黑碗塞入怀中,我没有看妈妈,也没有说话,总觉得心里忐忑难安。
姥姥炒了五个菜款待老奶奶,她一直慈眉善目的笑着,很客气的吃完了饭,妈妈给了她些钱。
我食不知味,甚至有莫名的心悸,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我确实没有在那个时间,那个点再看到白衣女鬼,我的身体却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变化,有时候正吃着饭就觉得疲倦。
这一点我并没有留意,因为光我左腿弯里的囊肿,就动了次手术,每次都会在一个月后复发,以至于我现在的腿弯内留下了几条活灵活现的“蜈蚣“。
因为动过次手术的原因,再去医院的时候,医生给的解释是这样的:囊肿是良性的,但是每动一次手术,囊肿复发难以治愈的程就越来越大,以至于现在,手术的成功率,只有分之五,所以,也就没有再去医院。
平时也不疼不痒,我定然不会因为身疲乏而联想到囊肿,只是不能向别人那样穿着漂亮的裙出门而已。
我的生日也很快就会到来,我甚至越发的相信那位男说的话,最近几天,我想的最多的问题就是,我会怎么死?
那天,我疲倦感袭来,栽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午夜我突然觉得特别的冷,冷的连吹过我耳畔的风都发出嗖嗖的声音,像了冬季寒风扫过芦苇丛的声音。
我模模糊糊扯被盖,抬手却摸到一股更加冰凉的东西,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四周都是竹林,我印象当中北方的竹很少,即便是有,也不会有如此大片大片的竹林,这一眼看不到边际的竹林,身下是松软湿润的泥土,长着些许青苔,林奇黑无比,除了零星点点的小绿点,再没有其他光线。
远处是一片长满枯草的荒地,枯草很深,至少能没过我的腰部,我抱着身左右查看,难道,我又做梦了吗?可是,即便是做梦,我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
因为这种真实感,已经超脱了梦境感。
突然,一阵刺耳尖锐的京腔戏曲从枯草的另一端飘了过来,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声音咿咿呀呀随风飘来,有时含糊不清,有时清楚的像是在人的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的拨开枯草向那声音的来源摸去,走了没几步,我便看到了几个女人正扭动着纤腰,甩着长长的袖管唱着戏曲。
我一看这里有人,没有思考那么多,总归是压住了恐惧,我毫不犹豫的向前挪步,想问问这里是哪里,可是正当我离她们还有十步之的时候,我一下顿住了脚步,心已经提到了嗓眼。
她们的衣服,怎么那么像寿衣?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就在我想转身逃跑的时候,一股阴风刮过,其中一个唱戏的女人转过苍白的脸看着我,她的双眼苍白无神,压根全都是白眼仁。
“赶紧醒,我不要做梦,我要醒过来……“
她一步步的向我靠近,我甚至渐渐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这不是做梦!“突然,一个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
 ;。。。 ; ; 我寻思着,目光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左手腕上,若隐若现一根红绳,缀着一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桃胡,扔在边都没人捡的那种桃胡,我顿时失望了。
车停在我家门口,我先跳了下去,站在院里,指了指东屋,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利的短发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健康的乌芒,他唇线分明的嘴,似乎从来都不曾笑过,一直都那么平静,夏风吹过,他一袭宽松单薄的衣衫,时而裹在他修长的身体上,我,一时之间,有些慌神。
他迈着轻盈的几乎听不到脚步声的步,来到我身边,二话不说,便走了进去。
“别进去!“我不知为何会这么说,总觉得他什么都不带就来驱鬼,会不会伤着他自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长得美,心生了怜悯。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讽刺却不张扬的弧:
“小迪,你也进来,顺便跟我讲讲她的样。“
我一怔,赶紧跟着进去,胆也大了,我心里一乐,这乳名叫的我心里痒痒的。
他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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