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剑(用心临摹金庸)修订参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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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剑(用心临摹金庸)修订参赛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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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包救命药粉,天下便只我一人知道。”

  那被称“齐王”的华服犯人道:“此事实在蹊跷,上月你至王府赴宴与我同被秘捕,十天前已在狱中,又是谁以府上秘药施救?莫非是令爱?”

  那学者道:“王爷所言极是,刚才这少年弥留之际口呼‘苏小姐救命’,说的应是小女妙妍。至于韩茗因何刺这身无武功之人、小女因何救他、他又如何招惹了绝情左使等等,饶是我苏满伦见多识广,亦百思不得其解。王爷也知我是天下第一好奇之人,才想救他一命,问个明白。”

  方鹿茸听了此番对话,才知这学者模样的犯人便是苏妙妍之父――武林盟主苏满伦,于是用尽力气说道:“多谢苏盟主救命……贵府两度……救我……我……”话未说完,伤口剧痛又起,险些昏厥过去。苏满伦忙将所剩药粉全数倒入方鹿茸口中,又灌了些水进去,方鹿茸只觉腹中阵阵发热,体内气血重又循行起来,原本虚脱的肢体渐渐有了些力气。苏满伦道:“反生血竭外敷能止血,内服又是补血圣药。小兄弟这下算是真正活转了!”

  方鹿茸对苏满伦父女两度救命之事千恩万谢,于是将武林大会一事说了出来。方鹿茸只当苏满伦是亲人一般,将认燕姓客商作义父、应天营救三位义兄之事也讲了一遍。

  苏满伦和齐王边听边不住地相视点头,苏满伦听毕道:“孩子,好样的!如逃脱此难,来日必成大器……”方鹿茸看出苏满伦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便问:“苏伯父还有何话要问么?”苏满伦吞吐道:“伯父……还有一事不明,你义父、师父要救他三个公子,却让你身陷险境……”方鹿茸打断道:“伯父多心了,当初义父不忍如此,是我再三祈求,甘愿以身涉险,救出三个哥哥,他们才勉强答应。何况,我分明不是那些贼人要抓之人,他们又能将我怎样?”

  苏满伦与齐王耳语几句,齐王对方鹿茸说道:“方公子,我与这苏盟主是莫逆之交,与你那义父亦有亲戚哩!其实我与你义父都是被同一伙奸臣所害,如今我与苏盟主被秘密囚禁于这不知名的所在,每日生不如死,只盼有一天你义父能铲除奸佞,救我们出去!你可知如何找寻他们?”方鹿茸苦笑道:“师父说过,让我去一间旧仓库中找。不过,在下的义父只是一介客商,如何能……”齐王道:“方公子有所不知,你那义父可不是寻常客商,他若真格造反起事,只怕朝廷都惧他几分。只是我与苏盟主都是秘密被捕,全天下都不知此事。若是你能给你义父捎信……哎,你也是身陷囹圄,如何又能捎得出去?”

  苏满伦道:“有办法!那些牢头已断定他死了,我们干脆将计就计,让方公子装死。方公子失血极多,心脉、气息本就很弱,等那狱吏试他气息时稍稍屏住,或可骗过他们。等牢头们运他出去荒野抛尸,方公子便可脱险。”三人商定此计后,苏满伦解下腰带,让齐王迅速写就血书,藏在方鹿茸腰带之内。

  此时三人忽闻牢房外有嘈杂声响,怕是狱吏们要进来,方鹿茸立即闭眼装死,苏满伦又在方鹿茸耳畔叮嘱了一句:“方公子出去之后如见到小女烦请转告:逆徒天问万不可信,险恶江湖万不可留!”。齐王也缩到牢房里面角落的草堆上躺下。

  牢外的嘈杂之声渐进,里面竟掺杂着喊杀、打斗之声,几十个武师、牢头且战且退倒着撤进牢房,外面杀进三个手使单刀的黑衣蒙面人。此三人武功颇为不弱,那些兵士、牢头全然不是对手,转眼便倒下一片。只剩下四、五个武师有些身手,三个蒙面人一番缠斗之后仍难取胜,忽相互肩背相连,三把刀上下飞舞,变成一团雪亮的刀光而那几人压去。只见血肉横飞,待那团刀光收住之时,最后几个敌手均已化作肉泥!

  三个蒙面人走到铁栅外,为首一人躬身施礼道:“齐王、苏盟主,我等乃北平的‘幻刀堂’门下三弟子。家师受燕王之命,派我三人前来营救二位尊驾!”其余二人从地上死尸身上搜出钥匙,就来开门。

  苏满伦手扶栏杆道:“多谢三位兄弟相救!燕王和尊师是如何知道我二人被关押此处?”

  为首蒙面人答道:“有一应天押送官粮的太监三天前到北平,向燕王密报此事。燕王惊悉齐王爷和盟主受难,密令我门火速前来营救。”

  苏满伦又问:“听说尊师龚掌门上月与高丽的‘李氏三杰’比武,不慎右脚中剑,如今可好些了?”

  为首蒙面人略一思忖,拱手道:“多谢盟主挂心,我家师父伤势已然大好,只是行走仍有不便,这才派我三人前来。”另两人在门口急道:“王爷、盟主,此处不是讲话所在,趁他们援兵未到,快快随我们出去!”

  齐王起身便要走,苏满伦却伸手拦住:“王爷且慢,此中有诈!”齐王惊诧不已,苏满伦又道:“此三人根本不是什么北平的幻刀堂!刚才他三人的‘幻刀三叠阵’可算是惟妙惟肖,只是不握刀的那手露了破绽。幻刀堂龚掌门祖辈笃信佛教,满门中人右手拿刀,左手便持念珠,每挥出一刀,便要转一颗珠子。你三人手中的佛珠却从未动过!再说龚掌门慈悲为怀,门下弟子怎会如此大开杀戒?以你三位的功底,随便一位都可以一人之力速战速决,不必三人齐上,更不必使甚么‘幻刀三叠阵’,今天只怕是特地使出来给在下看的吧?”

  为首蒙面急道:“苏掌门说得哪里话来?刚才这些都是劲敌,我们哪里顾得上转甚么佛珠?那几个将官都是以命相搏,我们不开杀戒,只怕会成他们刀下之鬼了。”

  苏满伦道:“我也担心自己看走眼,这才以言语试你,你说有押粮太监去北平报信,更是大大令我起疑!须知应天去往北平的粮船少说也需二十天才到,你三人快马加鞭赶到应天又需三日,我和齐王才进来半月,那太监如何能二十三天前便知消息?我又怕冤枉了你们,这才已龚掌门比武受伤之言诈你。可笑你等乡下粗人,虽苦练了北平的口音,却掩不住身上土气!你等连高丽‘李氏三杰’只用连环叉都不知,也想进中原武林混饭?再说幻刀堂龚德圆掌门自诩‘武林大居士’,平日只是烧香拜佛,从不争强好胜,又怎会与别派比武受伤?真是可笑,可笑!”

  蒙面人慌乱起来,为首一人惊道:“难道你真看出了爷们的来历?”

  “哈哈,别以为你们‘壶口三怪’平日极少露头,老夫便不识得你等鼠辈了!你三人原本是山西五台山清凉寺的沙弥,后因行为不端被逐出山门,其后先后投身山西封家八卦刀、当年投靠朝廷,当了几年锦衣卫都头,仗着通晓北方各派武功、会点易容之术,还成了锦衣卫里的红人,只是此后因欺男霸女惹恼了太祖高皇帝,被定罪贬出了玉门关外。你三人走投无路,最终投身魔教,从此极少现身,一现身便是惊天大案。我说得可当真?”

  “苏老儿果真有眼力,既然识得爷们的真身,便不必爷们动手了吧?早听说苏盟主身无半点武功,爷们今天就是用手提,也要把两位提出去!”

  “三位如此讲话,未免太过托大!你们‘壶口三怪’成名前不过是些痞子混混,每日到各派拜师,学上几月便走,窃得几个门派的粗浅功夫,武林中只排得末流。三人各使奇门兵刃,老大蟒怪,手持一套巨蟒当作鞭用,那巨蟒又可自行生吞活人,或是缠人致死;老二猪怪使一只野猪,那野猪皮毛能御刀枪,且獠牙尖利,能将对手开膛破肚;老三蜂怪的兵器看似大锤,里面却藏有杀人毒蜂,交战时猛然飞出,轻则分人心神,重则叮人知名。这三件兵器确实别出心裁,亏你们想得出。因为皆是活物,用做兵器可演练砸、刺、挡等固定招式,对敌实战之时,又因几个畜生行动不由人定,故此变幻无穷,令对方防不胜防。我说得对否?”

  三怪见苏满伦如此知根知底,惊得哑口无言。

  苏妙妍续道:“可惜这三宗兵器太过巨大,今日难以带来,只有三把单刀,恐怕只能使出你们自创的‘壶口三怪阵’了。这阵法也还有些门道,不过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些小儿的把戏。”

  “什么?我等仅凭壶口三怪阵,即可打遍关外无敌手,你把咱三怪忒也小觑了!十年前我等还在中原武林混饭时,你在年鉴中把我三兄弟排在幻刀堂之后,我等已然忿忿不平,今天如何也忍不得了!你说说,有何招数可破我等阵法?”

  “‘壶口三怪阵’不过是些诱敌深入,继而夹击,另敌首位不过兼顾的招式。若是遇到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往往是前三招便能骗敌误入‘壶口’,继而连续克敌制胜。然则遇到正经门派的敌手,只需一人使上两、三招,此阵不攻自破。”

  “胡说!我们壶口阵三人互为攻守相互,刀影密不透风,何来破绽?你倒是说说,哪个门派能挺过三个回合?!”

  “我便以峨嵋剑破阵,你阵开门式精妙全在门口的蟒怪、猪怪的双人虚招‘开门揖盗’,半遮半掩诱敌入阵,而后蜂怪以虚招晃得敌方眼花缭乱,阵门猪怪乘乱攻其身后。我便将计就计,只需一招‘金顶佛光’攻向守阵门的蟒怪、猪怪上三路中央之位,乘门口猪怪闪开让我入阵之计踏入阵门,刀锋与三怪之刀刚一接手,再将身形后撤,使‘粘’字诀将蜂怪拉出来,如此阵门两怪的狠辣招式不使则已,使出来也只能招呼在自家老三身上。三怪上、下两朵刀花都是虚招,此时我脚跟站稳,‘金顶佛光’的剑锋直逼蜂怪小腹。若他向上撩去,我便乘势上挑,一记‘举火烧天’,两招之下蜂怪已被开膛破肚;若他向下格开我剑,我转成一招‘水银泻地’攻其下盘,仍是在第二招上将蜂怪双足齐齐削去,此阵已破。崆峒、泰山等门派破阵之法亦是殊途同归,总之是占住阵门之位,似入非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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