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人是要把蚩尤引到天上去打斗,免得伤及极元宗无辜的弟子。
“哈哈…一条小小的四角蛇还真把自己当真龙了,老夫今天就要拔了你这身蛇皮…”
看见老人消失不见,极元殿里的蚩尤咆哮一声,化作一条长长的黑色巨龙。
嘭的一声巨响,整个极元殿都被他绞成了粉碎。破开极天之上射下来的几根光柱,迎着老人追了出去,瞬间消失不见。
七根光柱,本是极元宗七大天一初期和中期隐士高人所布,正是极元七星七相阵是也。比起梁静之前在火源鼎上面看见的极元七星七相阵威力要大了起码好几十倍。
可是即便这样,在蚩尤面前也好像纸糊的一样,完全挡不住蚩尤龙尾的轻轻一搅。
“嘶…”
直到这一刻,围在极元殿周围的上千个修士才真正看见了蚩尤的厉害,一个个的大大出了一口凉气,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感情之前蚩尤完全就没有出力,他们的攻击在蚩尤面前完全就是个笑话,恐怕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吧,看到这个情况,他们张大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阵阵的后怕。
实力,这是严重的实力差距。
话说陈落雁抱着梁静面露担忧之色,在李胜天的护体神光包裹之下,驾着彩云从极元峰上匆匆出来,两人心中焦急,急急忙忙向着灵秀峰的方向飞去。
“当家的,你看静儿这是怎么了,一阵火烫,一阵冰凉,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这可怎么办啊!”
途中,梁静不停吐血,抽搐不停,陈落雁面露忧色,十分急切的向李胜天问道。
她双目含泪,看着怀里的梁静,就像是一个母亲抱着自己病重的孩子一样,关怀,急切,十分的担忧。
“嗯?我来看看…”
李胜天放慢速度,面带疑惑之色的看着陈落雁怀里的梁静。
说着,他微微皱眉,身上涌出雄厚的灵力波动,伸出一只手来搭在梁静的手腕处,他浑厚的灵力就顺着梁静的经脉向她身体里渡去。
……
“啊…噗…不是…走火…入魔,而是有两股极强的灵力在她体内缠斗。”
不过片刻时间,李胜天惊叫一声,大大的吐出一口脓血出来,脸上露出异常的震惊之色,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话来。
“连你都压不住?你可是准元婴境界的实力了啊!当家的,该怎么办啊?”
听见李胜天的话,陈落雁慌了神了,急忙问道。
“强;简直太强了,静儿体内的这两股灵力实在是太强了,若不是我收得快,恐怕我都得被这两股灵力毁了道基,唔噗…”
李胜天皱眉,十分疑惑的说着。说道后面又忍不住吐了一口浓血。
“这可怎么办啊!静儿都是为了救我们两个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啊。当家的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陈落雁完全慌了神了,一直很有理智的她现在都完全乱了,对着李胜天大喊起来,急得泪如雨下。
“哎!这么强的两股灵力。就连我都压不住,以静儿现在的修为,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都怪我无能…”
李胜天大大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责起来,不忍再看着因为痛苦而不停抽搐的梁静,他背过身去,悄悄扶起衣袖擦了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的双眼。
“静儿不能死,静儿不能死啊。要死也是该我们死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啊…”
说到这里,陈落雁完全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她泪水成线,紧紧的将梁静抱在怀里,完全不顾梁静体内散发出来的热浪和寒气就连她的皮肤都有针扎的刺痛。
对于梁静来说。她此刻真的是十分的痛苦,而又十分的无奈,体内的两股灵力争相缠斗,完全不理会梁静的意念,一股是极阴的灵力,一股是火属性的混沌之力,两股不同的能量气流。在她体内斗得你死我活。
而最让梁静无语的是,这样的痛苦之下,梁静尽然没有昏死过去,而是内视之下,很清楚的看见她体内的七条大脉一会儿被火烧化,一会儿又结成冰块。一会儿碎裂,一会儿又恢复。
真是非人的折磨,不仅仅是七条大脉,就连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这样,而梁静却只能这么静静的看着。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而束手无策,这种折磨绝对比梁静度过第一次天劫之时还要痛苦一百倍。
“噗…”
不停抽搐着的梁静又吐出了一口脓血,痛苦越来越严重,梁静的脸色都开始扭曲了,额头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凸露出来,好像血管随时都要爆裂一样。
粉嫩的脸上一根根的青筋凸露出来,齐腰的秀发已经被汗水湿透,看得陈落雁和李胜天心痛不已。
陈落雁死死的将梁静抱在怀里,梁静的每一次抽搐都痛在她心中,她多么想为梁静分担一份痛苦,梁静的痛苦每一丝都痛在她的心里。
李胜天堂堂的大男子汉,看到这一幕,他都忍不住开始泪如雨下了,他不停的拂袖擦掉眼泪,而眼泪却又很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不过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们脚下的彩云停下,没有再急速的奔向灵秀峰。
因为他们两个都想再多看看梁静,仔仔细细的看看梁静,无论此刻梁静已经被痛苦折磨得有多么的狰狞,在他们眼中,她永远是最美丽的花朵,永远开在他们心中。
在李胜天心里,梁静已经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体内的这两股灵力冲得爆体而亡,所以他要在梁静死前给她留下一份安宁。
什么突破壁垒,进入元婴境界,成功保住灵秀峰的上峰位置,在他眼里都是浮云,什么光大灵秀峰的重任,再他看来都是屁话,梁静的出现给了他太多希望,给了他太多的震惊,还两次救了他夫妻二人的性命。
这样的弟子,可遇不求,可是这样的弟子,这一刻就要撒手而去,死在他的面前,这让他如何不心痛,纵使他活了一千多年,见惯了生离死别,这一刻,他任然是泪如雨下。
“雁儿,静儿已经救不活了,与其看着他这么痛苦,还不如我们亲自送她上路吧,也好让她少受几分痛苦…”
沉寂半晌,李胜天实在是不忍看梁静这么痛苦,他忍着快要痛碎了的心,咬着牙对陈落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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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请君入瓮
陈落雁哭得很伤心,听见李胜天的话,她的身体很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胜天,转而她又看了看怀里一脸痛苦的梁静,身体剧烈颤抖着,对着梁静说道:“静儿,师娘对不起你,你先走吧,师娘随后就到。”
这一句话,说得异常悲切,真是令人肝肠寸断。
不多时,她抬手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哭泣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异常坚定的之色,冷声对着李胜天说道:“动手吧!”
这一个决定,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十分的痛苦。
他们没有谁希望梁静死,但是现在他们唯一能为梁静做的,便是直接出手杀死她,为她减少几分痛苦罢了,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这一刻,仿佛上天都为之感动,黑云布满的天空,淅淅沥沥的飘下片片碎裂的雪花,轻轻飘落在梁静他们三个人的脸上,雪化成水,仿佛是上天的眼泪,沉静的四周宛如一首清幽的笛鸣响起,渗透着丝丝悲凉和难难的不舍。
气温骤降,雪花飘落,就连梁静都产生了幻觉,仿佛这里又是一个雪花不眠不休的太阴上山下,她的思绪随着这一片片飘落的雪花已经走了好远好远。
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雪地里的女孩,一筐红薯,齐腰的积雪,崎岖的山路,蜡黄的小脸被寒风吹裂,渗透着细细的血珠,可是小女孩的眼睛里永远闪烁着坚定的神色,迎着寒风,永远望着回家的方向,脚步不停。
无论多苦多累,无论她受到多少的折磨,她都不会倒下,因为她的身后还有弟弟妹妹。
她的脑海里回放着梁芮小小的身姿,两束可爱的羊角辫。在她怀里撒娇的样子。
她脑海回放着只有九岁的梁风挺着胸膛在她面前,说道;“大姐,你别担心,我是咱家里唯一的男人。这里有我呢!”,小男人,大心脏,梁静由心的笑。
她脑海里回放着那日在青阳桥上的场景,那个不羁的男孩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对她说道:“我曲风,一杯酒,一个朋友…”
那日她们豪饮三百碗,她俏脸微红,带着丝丝醉意。他搂着她,她依在他怀里,寒沙剑上,她们穿云直上几万里,无话胜有话。
日不落神山之山。彩林起舞,晚霞涌动,她们相依而坐,她对他说:“我以后要般到这里来住,你来吗?”
魏府大战的最后一刻,他带着笑,救了她。却不再见他,往事一幕幕,犹在眼前。
可惜这一幕幕都只能回忆,不能触摸。
……
浓浓的幸福和恋恋的不舍,痛苦中的梁静,尽然在不知不觉间脸上挂上了甜蜜的笑容。
她很幸福。有她牵挂的人和牵挂她的人,这就是幸福。
她笑得是那么的感染人,她的这一笑,仿佛空气中的温度都上升了很多,带着丝丝的温暖。更是吹散了陈落雁和李胜天此刻心里的悲伤、不忍、痛心和自责。
李胜天聚着浑厚灵力的一掌高高的举在上空,看着梁静满带幸福的笑容,他迟迟放不下来,痛心着又把手收回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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