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曾途经的站台一样无从追忆。
在这个零度的夜晚,我关掉了空调机的暖气,频繁的在不听音乐的时候将CD关闭。而这仅仅只是为了手中这一杯威士忌。在这短暂又漫长的四年里,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被类似的滑稽串连成一幕又一幕独自欣赏的喜剧。
当最后一滴酒精的温度也迷失于心的极地,窗外的烟花依然在夜空里疯狂的绽放。人群喧闹的声音从每一处空气可以渗透的缝隙渗进屋里,在浓重的烟雾中俨然悲鸣着死亡的气息。
微醉的酒意令我轻轻的推开面前的窗户,向黑色的天空望去,俨然望见那遥远的地极,撒旦就在黑云的身后,窥望着这烟花烂漫的夜空下,无数的人正心怀撒旦之名狂欢于耶诞之日。
这个世界永远都在失去,所有的人都在失去,就像每一秒于生命的失去一样,极其自然、毫无忧伤的失去。
世界用残酷与漠然弥补着所有的生命,令无数的人终有一天面露庆幸的微笑回到来时的世界里,结束这一世误入的迷宫中罪孽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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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China》
零六年在死亡的钟声中过去了,唯有疾病在新年的雨雾中延续。病态的苍白,病吟的声音,糜烂的气息,仿佛年复一年永不变更的新年,就这样在阴霾的天空下来临了。
在这个俨然清晨的午后,我看着窗外的天空,阳台的蓝色玻璃令惨白的云层仿佛湛蓝一样,唯有灰色的雨痕诉说着永世的阴郁。
那头在漫长的消瘦之后懵懂暴食的肥猪,在错乱的视觉中依然如此的健硕,却臃肿得不能动弹。它的大脑已然堆满了脂肪,他的皮下尽是溃烂,显微镜也无法分辨免疫细胞与病菌的区别,唯有一具硕大的躯体、一张白净的皮依然谎言着强壮。
在这世上,即便是一颗孢子,也有他的梦想。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生存而沉沦于一个地方,而是为了生活延续梦想。
在一片埋骨的荒漠里,若然用尽一生也无法抵达那片绿洲,就忘却生命的存在疯狂的奔跑,直至超越极限的疲惫令生命止于梦想的途中,无悔于这一世误入的轮回。
坚忍,注定脆弱于生命的尽头。
《风的记忆》
在这个晴朗的午后,温暖的颜色穿过水雾朦胧的玻璃散落在窗边的书桌上,清晰的映出空空的酒杯里淡淡的灰迹。
在弥漫了一整个屋子的“风的记忆”里,指甲断裂的指尖下,破旧的键盘,失灵的鼠标,发出陈旧的声音,仿佛左手边那个空空的酒杯里最后一点童年的气息,在这冬日的午后都化作随风远逝的记忆。
渐渐的,岁月仿佛令生命忘却了记忆的电影,无论我们穿过多少个街区,走进多少个影院,都再也买不到童年的那一包糖炒板栗,也再听不到那上映悲剧的影院里兴奋的窃窃私语。
我们都永远的失去了那一份纯真的欣喜,所有的记忆就像风一样,在时间的天空里失去了踪影。
就像城市遗失的记忆,街角再也见不到那台令白糖变成棉花的神奇机器,后巷里也再没有旋转的陀螺被抽打的声音,那傍晚的路灯下曾令小孩子迷恋的橡皮筋也只留下被遗忘的咒语。
在这个午后,静坐在零度的阳光里,忽然想念童年的茯苓饼,想起了六角的彩绘着宝塔的纸盒,想起了花生糖浆的味道。
夕阳在残缺的记忆里一点点的消隐,仿佛日渐衰颓的生命。直至下一个黎明,又会有新的记忆,又会有新的忘记。在这影院一样的世界里,永远都在上映着一幕又一幕的电影,为了经历,也为了回忆。
《生如烟花》
这是个安静的下午,气温在阴霾的天空里慵懒的回升。
我坐在白光侵蚀的墙角,远望着高处的天空里,那些灰白的云朵一点点的蒙上幽蓝清澈的眼睛。
好像这一周里的每一个午后,生命都是如此的重复,重复的听着熊木杏里的歌声,默默的数着将要离开的日期,偶尔片刻的忧郁,又似短暂的憧憬。
下午三点零七分,似乎就要落下雨来的天空俨然黄昏一样的阴郁。
渐冷的风从微启的窗户吹进屋里,令额前的发丝如那只金丝鼠的笼子一样轻轻摇曳,空空的不再有生命的气息,只是呼吸里依然有着淡淡的余味,却也在冬日的风中一点点的散去,俨然当时别离的忧伤一样,随着记忆一点点的消散于那片夕阳的余光。
我总是不禁要想,也许在这世上历经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去,都会在或远或近的将来化作淡淡的回忆,直至所有的过往都成为灵府深处那一丝微甜的忧伤。
这世上的生命啊!就像子夜的烟花一样,在夜空里瞬间的绽放,于邂逅的欢喜中闪亮幸福的光芒,又在短暂的相遇之后化作别离的忧伤,随着午夜的清风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吹入迷津的梦乡。
无论我们怎样的相信缘分的力量,都依然会在将来的有一天面临别离的彷徨,就像年幼时那个落叶飘零的青空下,挥手作别黄昏的夕阳一样,留下生命无需解开的迷惘。唯有淡淡的记忆,会在灵府深处安静的诉说生命的烟花曾绽放过的地方。
《知风草》
雨水在失望的世界里弥漫着淅沥的呻吟,隆隆的雷声在黑色的玻璃窗上留下泪水的晶莹。在这个俨然末日的夜晚,于一首“forever at your feet”的歌声里,威士忌的酒香和小酥饼的味道悠悠的弥漫在一个人的房间里,让人平静的看到这世上一切的生命死亡的结局、无限的美丽。
这仿佛忘却了声音的夜晚,游离的心绪在时间的桥上流离,回忆在残破的桥下静静的流淌,只有河畔的小草会记得,风、曾经来过,就像天空的云朵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雨夜的隆隆的雷声,和那块整晚哭泣的黑色玻璃。
一切的过程都是因为结局的未知而美丽,只是于明了的结局面前,在一段未完的过程里,我们不过是闭上眼睛走完一段剩余的轨迹,等待着那没有奇迹的结局。
有时候,我会感觉,这个世界会有风的存在,是因为我们的呼吸。如果有一天所有的风都平息,还会有谁记得曾经的生命,还有谁会遥望寂寥的天空里,那片无涯的星际生命。
在弥漫于房间的音乐里,我开始感到听觉的麻痹,我不能明了是什么让我感到这声音的存在,仿佛是渗透进了灵魂里,想要唤起那早已被剥夺的哭泣的权力。
夜晚总是这样的漫长,长得令我望穿了窗外的风景,耳边的歌曲换了一曲又一曲,也依然没有天亮,惟有满地的惆怅,散乱在花残的台上。
《染过伤风的记忆》
凛冽的风在阳光里温柔的撕裂天空的浮云,散乱在那片蓝色的天空之海上,仿佛染过一场伤风的记忆。
在这个寂静的下午,我坐在苍白的阳光里,安静的听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于淡淡的忧伤中缅怀流离的生命里那些零碎于记忆的往昔,仿佛所有曾经的快乐都在这一刻因回忆化作温馨于侧脸的忧郁。才忽然发现,原来这样的人生也曾有许多归于伤感的快乐。
有时候,我会绞尽脑汁也无法形容,那些记忆中轻描着忧伤的快乐,还有许多年后生命里不期而遇的重逢。
仿佛随着生命流逝的一切都模糊得俨然年幼时那些褪色的合照,当不期而遇的邂逅令那些照片上早已褪色的人重现眼前,相遇在今天这样一个迷途的森林里,我不知道该用欣喜还是无措去面对,我只是感到迷乱的惆怅。
这世上一切的青梅竹马都只是年幼时欣然于成人嘴边的憧憬,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注定,也没有谁的人生会一成不变,就像这个世界的命运一样,永远都充满着无数突如其来的意外。所有曾经以为的注定,也许在此时的回望中都已然是泛着稚气的天真。也或许此时的执着与坚定,在遥远的将来回眸的眼神里也只是生命里染过的一场伤风。就像此时的我,仍在别人的提醒中极力的回忆却终已淡忘了年幼时的约定。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作生命的记忆里曾经染过的一场伤风,而在这漫长的一生中,谁也不知道我们会要在多少个地方染过多少次伤风。也许直到有一天,生命年迈得只能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安静的回忆,才会于淡写着忧郁的微笑里看到这一生里所有染过伤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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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的悲泣》
在这个落着细雨的下午,灰色的天空里苍白的光弥漫在这失去生命的城市里,仿佛在安静的低语寒季的仍未逝去。
我在无人的公园里,一个人安静的听着一曲遥远的“Cuchulainn”,已然不能忆起上一次听时是在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天空下、又有着怎样的经历……也许生命也像这首曲子一样,终有一天会成为这世上的一些人淡去的记忆。
下午一点三十七分,不再落下雨来的天空仿佛就要放晴,那些堆积的灰迹也在清冷的风中渐渐的散去。
我从潮湿的长椅上站起身来,穿过林间的小路,穿过树荫下一片又一片水洼泛起的零星,在旱冰鞋的滚轴发出的单调的声音里,仿佛流浪一样,一个人不断的前行,一圈又一圈的不断回到先前的地方。改变的、只是时间的流逝,而其他一切都仿佛生活一样,只是在一个又一个时间的断点回到起点。
下午两点零七分,于深深的呼吸里仰空的瞬间,迷乱的视野中无数的蒲公英随风渐远,飘向我也许永远不能企及的彼端。这一幕俨然又令我回到了童年,在那样一个遥远的时代,仿佛这样的一个下午,我落寞的趴在窗前凌乱的书桌上,满怀憧憬的望着窗外的天空里随风远去的蒲公英。那时的天空像极了此时的天空,只是我却分明的知晓那片天空早已逝去,而未曾逝去的只是依然如梦似幻的憧憬。
我总是相信,这世上的每一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