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问道:“一个月前你家里来了亲戚?”
“包大人,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最近家里不曾有亲戚来往。”钱耀宗对包拯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提高了警惕,他来不及思考,一口气否认了。
包拯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否认,你家的确来了亲戚,而且还是一个女的,这是有人亲眼见到的。”
“是谁?请包大人叫他出来对质。”钱耀宗情知情况不对劲,不过他只有硬挺下去。
包拯对展昭一示意,展昭一拍手,那个在酒馆里大讲女尸案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看到钱耀宗就叫了起来:“包大人,就是他假冒是那女子的亲戚,从我手里抢走了她,请包大要还我一个公道。”
“她本来就不是你的,何来公道之说?”包拯的一句话就把这男子说得惶恐不安起来,低着头颤抖不已。包拯又对钱耀宗说道:“人证俱在,你有什么话说?”
钱耀宗刚开始见到那男子时,吃了一惊,但他眼珠一转,马上就镇静下来,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我和他根本不认识,他是胡说八道。再说即使他说的是真的,我有那么一位女的亲戚,也不犯法呀。”
包拯不料他在人证面前还抵赖,但他知道钱耀宗不会轻易承认的,于是说道:“他所说的那位女子如今已被人谋害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具有最大的嫌疑,因为你如果举不出你和她毫无关系的话,我只好将你先下狱了,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放你!”
“什么?你要把我当杀人犯,我是冤枉的!”钱耀宗是个花花公子,听说要有审狱之灾了,一下子慌了神,他哀求道:“包大人,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放了你也可以,除非你将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包拯一语击中要害。
“这……”钱耀宗忽然怒道,“好你个包拯,我就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只要你敢把我关进监狱,一定会有你好果子吃的!”
“把他带下去,关进大牢。”包拯平静的说道。
包拯本以为钱耀宗这种花花公子只要给他一点点威吓,他就会把什么都说出来的,没想到这回也失了算,钱耀宗不仅嘴巴很严,而且还会反咬一口的,看来他的后台是很硬的,弄的不好会影响案子的进展,不过也可以看出来他和本案的确有关系,要不然他的神情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了。事已至此,只能把他暂且收监,希望能有什么新的变化。
展昭把那男子送走后,回来复命,他对包拯说道:“看来这钱公子一定是认识那女子的,他一定就是杀害女子的凶手,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死她呢?为了色吗?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会犯这种险的,为了财吗?更加不可能了,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呢?”
包拯听了展昭的一连串问题,没有说一句话,他不敢承认展昭的判断,但是也不敢否认他的猜测,半响他才说道“钱耀宗是不是杀害女子的凶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首先死因不明,其次动机不明,再次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别看他平时耀武扬威的,可真要叫他去杀人了,恐怕未必敢做。所以我想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当然也不排除他有杀人的可能,也许那动机是我们都想不到的呢。”
“大人,你的话让我越来越糊涂了,倒底他是不是杀人凶手呢?”展昭头有点晕了,他不知道包拯的真实想法。
“既然一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你去休息吧,也累了。”包拯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夜,包拯到很免才睡,他一闭上眼,全是那女尸死不瞑目的样子,包拯仿佛听到她在向他喊冤,并且向他说着什么。
第二天,包拯刚刚起床,展昭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了,他看上去神色慌张,好象发生了什么大事,果然他见了包拯来不及头问候就报告了一件大事。今天早上有人在城门上发现吊着一具男尸,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具男收尸竟然就是昨天那个在汤馆里说认识女尸的男人。包拯听了大为震惊,这人是本案不可缺少的证人,怎么会死了呢?他不禁暗暗责怪自己没有派人好好保护他,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展昭说道:“走,去城门。”
包拯和展昭来到城门,那儿已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男尸已被放在了地上,仵作正在检验。包拯拨开人群,走了进去,仵作看到包拯禀报道:“包大人,这名男子是约莫在三更天死去的,他是吊死的,身上无其他致命伤痕,噢,包大人,他的身上还有一封遗书,请看。”
包拯接过遗书,只见上面写着:本人赵五,因贪恋美色,因奸不遂,故起杀心,杀人后,欺骗包大人,感到良心不安,故一死以谢冤魂,请包大人勿再冤枉他人。包拯看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把遗书递给展昭道:“你有什么意见?”展昭忙仔细看了一遍,不敢马上回答,他看看包拯的神情才犹豫着说道:“难道这个赵五才是真正的凶手?那么钱耀宗就是被冤枉的了。”
包拯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他望着远方,半晌才说道:“我看这个赵五也不象凶手,他昨天的样子和遗书上的口气完全判若两人,一夜之间变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呢?另外,他言下之意似要为钱耀宗开脱,这里面便颇耐人寻味了。”
“那么,倒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展昭感到非常困惑。
第三部 新驸马案 第十三章 监察御史
第二天,包拯正在听取件作关于赵五死因的分析时,展昭进来禀报监察御史钱益豪来拜访了。包拯一想来的好快呀,就出门去迎接,同朝为官,总得给他一点面子。
监察御史虽然官品不大,并没什么特权,但它可以对官员进行弹劾,向皇帝进行检举,因此好多人都对它敬而远之。朝庭中也养成了这样一种风气,什么人都可以得罪,但是不能得罪监察御史。御史们都变得趾高气扬,目空一切起来。
钱御史进了门,不等坐下,就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他气势汹汹的问道:“听说包大人把小儿给关起来了,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是杀人还是放火呀?”
包拯听他话中带刺,就也不客气的回答:“不是杀人,也不是放火,但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包某就不得不管了。”他当然不能把抓钱耀宗来开封府的真实意图说出来,正好可以用他的调戏妇女的事遮掩一下,外面一定好多人注意着这件事。
“哈哈,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开封府连这种小事也管了,是不是包大人无案子可破了,才拿这种小事来开开心啊?钱益豪语含讽刺道。
“事不分大小,只要是违法的,包拯就有权处理,请钱大人别忘了开封府衙门就是管这些事的!”包拯正色回答道。
“那你想怎么样?”钱益豪无计可施,只好问了这么一句。
“依法办事,依律处置。”包拯冷冷的回答。
钱益豪这下子脸色顿时一变,调戏妇女这种事是可大可小的,一切都在办案的人掌握中,如果下笔严一点,杀头也是说不定的。他可是只有一根独苗,平时都是捧着的,就怕他出事,所以什么都依他,没想到今天还是出了事,钱益豪放低声音道:“包大人,小儿年幼无知,还望手下留情放他一马,本官自然感激不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日后一定严加管教,绝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
“请钱大人不必再说,包某这样的话只当没听见,钱大人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监察卸史,你要做朝庭的表率,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令公子现在还不肯承认他的罪行,看来这都是你放纵的后果!”包拯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对于那些上门求情的人,他从来是这样的。
钱益豪平时在朝中也是受人敬仰,一呼百应的,今天为了儿子才低声下气的来开封府求人的,没想到碰了钉子不说,还被包拯义正辞严的批的哑口无言,仿佛这件事都是他纵子才引起的,他也脱不了干系,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于恼羞成怒了,说道:“包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的好意求你,你却跟我打起了官腔,不要以为我钱益豪是好欺负的,明天我就到皇上跟前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包拯不料平日受人敬仰的钱御史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禁为他感到可惜,但他丝毫不为他的威吓所屈服,冷冷说道:“悉听尊便!”
钱益豪气呼呼的甩袖而去。
包拯知道钱益豪不会轻易上皇上那儿去告状的,这样反而对他自己不利,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开封府来了一拨又拨的人物,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钱耀宗求情,希望包拯能够放了他,并且承诺钱家将会对那对父女进行赔偿,除了那父亲的医药费还另送一笔银子。钱耀宗在狱中仿佛也得到了消息,他派人通知包拯,说已知错了,希望能让他知错就改。
包拯不胜其烦静下心来想一想,这钱耀宗虽然是花花公子,背景却一点也不简单,如今看来再把他关下去,势必骑虎难下,对接下去的行动极为不利,他也不会吐露知道的东西,可是包拯又想到把他放了的话,再抓他可就难了,他肚子里的东西很可能会成为秘密。包拯正在犹豫之际,忽然门卫进来报告驸马夫妇来造访了,包拯不敢待慢,连忙出去相迎。
公主和驸马坐定,彼此一阵宣喧,陈驸马才道明了来意:“听说包大人前几天把钱御史的公子抓起来了?”
包拯一听又是为这事,端着的茶盏也放下了,他回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驸马是从哪里听来的?”
“哦,现在朝中都在传说这件事,恐怕除了皇上之外没人不知吧。昨天钱御史更找到我,可怜巴巴的让我来求求包大人,法外开恩,饶过他儿子,咳,我也说了他好几遍,不该这样放纵儿子,如今惹出事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可他跪在我面前,就是不肯走,看他那么可怜,我也心酸了,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包大人,希望包大人能给我一点面子,就此放了他吧。”
“这,这个嘛。”包拯不好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