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莉可同人)[安琪]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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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莉可同人)[安琪]双翼-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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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德的母亲出身自双月之星,在阿普登的母亲死后四年才嫁给巴尔克作为续弦,在唐纳德十二岁时罹患热病身亡……当时巴尔克曾费尽心思为她延医求药,有许多知名的医师被延揽到利顿家替她诊治病情,但终于还是回天乏术。若是就这点来看,她的死因没有问题……但是,”克莱维斯抬起眼睛瞄了朱烈斯一眼,“在她死后第二天,她的弟弟──也就是唐纳德的那个舅舅,就被发现陈尸在自己的房间里,死因……”
  克莱维斯皱起眉来,专心地读这那些资料。朱烈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他的死因是什么?”
  “简单说是自杀。但是……他喝下了掺有大量剧毒物质的烈酒、撕开他的床单将门缝、窗缝全部堵死,并在自己的卧房里点起了炭盆,割开了自己的腕脉,最后坐在整整一瓷缸的热水里,水淹过了他的口鼻。”
  朱烈斯很错愕,“唐纳德的舅舅……”
  “……他神智不清了?如果只是要自杀,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
  “大量毒物能致死,烈酒则能麻痹他的感觉,避免他忍受不了痛苦而对外求援。”朱烈斯保持着冷静,勉强为克莱维斯解释,“堵死门窗再燃起木炭,也能靠燃烧不完全的气体把自己毒死……割开腕脉能致死,坐在热水里,可以确保从他身上流出的血液不会凝结,坐在水中连口鼻一起淹过,只是他确保自己百分之百能自杀成功的手段。”
  克莱维斯打了个寒噤,“一心求死。”
  “就因为姐姐病死,他就……这样一心求死吗?”
  “不。”克莱维斯翻开原先那叠资料,“巴尔克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他娶了姐姐,但真正垂涎的目标是那位美貌的弟弟──也就是唐纳德的舅舅。他受自己的美貌所牵累,被巴尔克看中,以他姐姐来胁迫他……他一直为了姐姐隐忍下来,直到姐姐病死,他就再也没有跟巴尔克继续虚与委蛇下去的理由。我相信唐纳德的舅舅一直是巴尔克的禁脔。”
  朱烈斯无力地在床沿坐了下来,“真恶心。”
  “唐纳德一定知道这件事情……或许他早已察觉父亲跟舅舅的异常关系,这才秘密派人前往双月之星去调查此事。”
  床沿那个沉默的男人没有回答。
  “朱烈斯?”克莱维斯趋前捧起他的脸,“……算我拜托你了,别对唐纳德这种人心软。他一心要对付你,要是你若落入他的手中……”
  “我知道……”朱烈斯勉强挤出了个微笑,“我不会对他心软的。”
  得到这确切的答案,克莱维斯本觉得宽慰,他望着朱烈斯,却突然全身一寒……
  仿佛有了什么不祥的预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7章 重压之下的支撑

  第097章◇重压之下的支撑
  ◇
  跟有时稍嫌优柔寡断、太过多虑的卢瓦相较,朱烈斯的作风比较果断但略嫌急躁;跟全凭天生的直觉、大胆直捣黄龙、又不太评估己身风险的克莱维斯比起来,朱烈斯的手腕单纯而稳健。
  可是,当他忍无可忍、没有退路的时候,朱烈斯会露出他冷酷决绝的一面,把他异常冷静的脑袋发挥到极限。卢瓦是这么说的。而当朱烈斯被激怒、执拗起来的时候,他的胆子大得简直不像人,会毫无顾忌地施展他堪称横冲直撞的霸道谋略。克莱维斯这么认为。
  朱烈斯到底是什么样的决策者,似乎不能太轻率地妄下断语。
  早餐之后就窝在卧铺里埋头研究资料的克莱维斯,抱着一叠用不着的资料走到第二节车厢,看见这罕有的阵仗,也不禁有些诧异。
  第二节车厢的八具通讯仪,都被搬到第一节车厢里不知道哪里搬过来的两张长桌上,原先的几张椅子都被搬走了。朱烈斯那张巨大的地图悬挂在现任女王陛下的画像上头,遮住了安琪莉可那张稚气的少女面孔──朱烈斯最讨厌这种事。
  朱烈斯站在那张地图前,弯腰在他身前的长桌上草草写着什么,又直起身子下达命令,一连串的人名与地名,连成一道道克莱维斯听不懂的命令,从他口中有条不紊地被喊出来。他神态镇定、语气很果决,而那对锐利的绀碧色眸子正燃烧着怒火。
  他很生气,敌人还不给他退路走。
  “怎么了?”
  “别吵。”
  莫名被朱烈斯抢白了一句,克莱维斯并没动怒,只是慢条斯理地将他手上的资料塞进第二节车厢的柜子里,耳朵里听着第一节车厢里此起彼落的报告与命令声。
  这会是怎么回事?克莱维斯揣测着。朱烈斯威严的面孔瞒得了别人,暗地里的紧张却瞒不过与他自幼相识的克莱维斯。
  这阵仗并不在朱烈斯的预料中,是对方采取主动,让他措手不及被迫迎战。
  通往双月之星的火箭都会在空中被奶油红莓号所拦截,所有试图前往双月之星的旅客都必须经过详细的身份确认……奶油红莓号的舰长佐哈特尔是个十分细心的人,他从未截留到欧蜜莉雅,这一点朱烈斯跟克莱维斯都不曾怀疑过。
  这也就是说,欧蜜莉雅不知道通过了什么手法,知道他们布下的防范措施,一直没冒险升空。
  直到现在……在隐忍了这么长时间后,欧蜜莉雅终于展开反击了。
  “朱烈斯大人!自卫军第八中队要求撤退,他们守不住了!”
  他吼回去,“要求坚守!”转身对第二个人吩咐,“立刻下令彩鹬部队第三小队,会同雪鸮部队前往支援!”又转回去朝刚刚那人下令,“命第八中队绝对要坚守到风鸟部队赶到!无论如何古宁拉河渡口绝不能失守!”他立刻转身对第三个人开口,“问风鸟部队还要多久?”
  “朱烈斯大人,奥斯卡大人请求支援。”
  他伸手接过了通讯仪,停顿了一会,才按下通话掣,语调冷静但几近残酷地直言,“奥斯卡,我手边没有人了。你能撑住吗?”
  ‘暂时没有问题,朱烈斯大人。但我无法拖住太长的时间。’
  “给我一个小时。”
  ‘奥斯卡绝不辱使命。’
  朱烈斯放下通讯仪,若无其事地接过另外两则报告,转过身把代表敌军的两张旗帜贴在那张地图上的某个区域。几乎是立即地,他又接过一份文件,俯身签字。
  克莱维斯放好了资料,本来想再进去继续他的工作,此时却全无心绪,站在原地发呆。
  “你那边战线呢?”
  “现在已经没有问题,可以把燕鸥部队都抽调出来,但他们要两小时才能赶到这里。”
  “就这么办。”朱烈斯问另一个军官,“那你呢?你负责的战区情况?”
  “不太乐观,朱烈斯大人。”那军官很惭愧地报告,“敌军事先炸毁隧道,现在,自卫军得穿过两座山才能开上大路,到明天天亮之前都无法到达佩达湖,朱烈斯大人。”
  “佩达湖战区附近没有其他我们的部队,他们一直在指望你。”朱烈斯沉声下令,“要他们请求当地居民协助,绕路也好、炸开隧道也好,一定要尽快赶到。”
  “是,我会去传达。”
  “尽力。”朱烈斯紧抿着嘴,深呼吸了一口气,“其他各个战区,还有没有要紧的事?需要立即报告的?”第一节车厢里没有人开口。朱烈斯点了点头,“没有的话,狮鹫部队所属荣耀卫队与第四小队、鸿雁部队全数整装,十分钟后立即出发。”
  朱烈斯话一说完,放下他手上的笔,一转身,就扬起他那头灿亮耀眼的金发,踏着重重的步子朝后头走去。
  克莱维斯并没说话,但显然他已经什么都听见了。朱烈斯经过他身边时偏过了视线,刻意避开他那对深邃的眼睛,进了他们的卧铺,刻意无视他紧跟在后的脚步声。
  “喀!”门关上的前一刻,克莱维斯伸出了手。
  “我要关门了,你手放开。”
  克莱维斯用了点蛮力把门推开,挤进卧铺里,往门的内侧瞥了一眼。朱烈斯正松开他握住门板的那只颤抖的手……右手。
  “你不能去。”
  朱烈斯发起了脾气,“我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奥斯卡的部队被敌军孤立了。让我换衣服,我必须尽快……”
  克莱维斯伸手把他的右腕拉直,那只手正抖得不像话,“看!”
  “克莱维斯!”
  “你就快要发病了!”
  “奥斯卡在等我!”
  “等你去害死他吗?等他见到你在战场上倒下来,反应失常的时候被敌人击杀吗?”
  朱烈斯突然搂住了克莱维斯,指掌使劲抓紧了他的肩膀,仿佛溺水的人不要命地抓住身边仅有的一根浮木。他还未发病,但全身剧烈地发颤,背上都是冷汗。
  “你冷静点,这时候千万不能做出错误的决策。”
  “……狮鹫部队只有我带得动,外人无法指挥。而且,要冒险从中把敌军的包围撕开,需要头脑清晰、胆量也够的将领。没有别人了。”
  朱烈斯说的战局,克莱维斯其实完全听不懂……他根本不知道欧蜜莉雅做了什么。但也只能试图安抚朱烈斯的情绪,使他冷静下来。
  “……坎莫尔呢?他带领狮鹫部队有很长的时间了。”
  “他太躁进,而且不够熟悉阵地战……尤其是步军布战。他的副手杜鲁特却太过柔弱,他的胆量不足以支撑这种冒险的行动……稍微失去先机,就会被敌人反包围。”
  “伊默呢?你亲口称赞过他很会打仗,依我看胆量绝对够,人也很稳重,何况他手下都是你说的那种步军……伊默虽然不是王立派遣军的人,但最近他一直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你的荣耀卫队人人都认得他,也很肯听他的。”
  “他对自己要带领的人员太不熟悉……”
  “让伊默去帮坎莫尔跟杜鲁特。他们可以的。”
  朱烈斯仍在犹豫,克莱维斯也用了点力道抱住朱烈斯,仿佛想鼓舞他的勇气。
  “不该犹豫的时候,就不要踌躇。”
  他勉强点了点头,放开了克莱维斯,用他已经开始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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