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
“以、以后……我们有机会,就离开圣地去走走吧?守护圣也是需要放松的……不用迁就我,照你的意愿,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会陪着你。”朱烈斯低声说着,“你也不用担心我总是有着接见不完的人、看不完的文件,克莱维斯……至少我从中获得满足。而且,我确实有几盒棋、几把琴,还有着几匹漂亮的小马……”他低低一笑,“我还有一个克莱维斯,他会愿意陪我下棋、听我拉琴,还会帮我记谱……虽然不见得对我百依百顺,但极爱我。这个克莱维斯,会一直陪在朱烈斯身边的。”
克莱维斯又感动又觉得肉麻,“是的,一点都没错。”
“告诉我,克莱维斯,”朱烈斯抬起了跟克莱维斯紧紧相携的手,望着他们交握的指间,“做为暗之守护圣生活下去,依然让你觉得如此痛苦吗?”
“有你在,稍微好一点。”
“如果给你自由……跟我……”
“当然要你。”克莱维斯带着期待开口,“你刚刚说……以后有机会,也可以离开圣地?不是像这样出差工作吧?”
“顺便工作也好,”看着克莱维斯的表情,朱烈斯忍不住笑出来,“出来散心也可以。”
朱烈斯这个念头还是为了克莱维斯着想。他总觉得,这一趟到六彩虹光之星,克莱维斯好像变得比较开朗些,至少他跟凯琳建立了交情,也在短短数日内就得到了伊默的尊敬……不过,唐纳德那种莫名其妙、疯狂执着的单恋就算了。
虽然神态仍是冷冷的,但克莱维斯确实对着除了他朱烈斯以外的人付出了关心。是的,克莱维斯不应该只为了自己而活着,他是个完整而独立的个体,不是依附着他朱烈斯生存的陪衬。
“真的吗?”
“前提是不能影响宇宙中散布的萨克利亚……这件事我还没跟陛下提过,但我想她会答应的。你知道,即使连续十天都没有放送过萨克利亚,要补回,以我们俩的能力来说也不是难事。”朱烈斯的脸上一红,“而且……在圣地,我总不能老、老是……在你那里过夜……”
“你放心,我会尽量不启人疑窦的。唔,每隔两、三天,我就会放你回去一次……”
“克、克莱维斯!”
“我是怕你失眠……这种事你自己考虑。不过,叫我一直忍着不跟你亲热,我也受不了。”
朱烈斯只觉得脸上发烧,支支吾吾地推托着,“这种事,不用现在讨论吧?”
“都好。”克莱维斯低声笑着,“不管是离开圣地散心,还是回到圣地以后,你要不要在我那里过夜……到时候再说吧。朱烈斯,我知道你的心意……”他紧握着情人的手,低声长叹,“但我真的渴望,能跟你一起到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去。明知你不会答应,我偏偏提出来让你更心烦……”
“我会答应的。”
“什么?”
“我答应你。”朱烈斯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克莱维斯,等我们的萨克利亚用尽,我们就到你的故乡边境行星去,搭着篷车一起流浪……”
克莱维斯脸上那种又惊又喜的神色,在他一贯冷淡的脸上如此鲜明……他看起来好高兴。朱烈斯不免有些内疚。克莱维斯一点也不怪自己多加了一个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实现的条件,一心只想跟他厮守在一起……
他笃定地再次承诺,“我跟你,两个人。”
“真的?”
“真的。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朱烈斯……”克莱维斯勉强忍住想拥抱他的冲动,“等我们回去,我跟你说说托利欧夫大人跟紫苑大人的事。”
“你怎么会知道前任光之守护圣托利欧夫大人的事?”远在克莱维斯上任前一年,托利欧夫大人就已经卸任了。朱烈斯很意外,“前任暗之守护圣紫苑大人,跟你也没碰过面吧?”
“这是秘密。”
“……为了感谢你答应透露这个秘密让我知道,今天决定给你特别奖赏。”
克莱维斯一怔,“什么?”
“今天你全听我的?”
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克莱维斯又想起朱烈斯在病床上低声说的那句话,但仍立即答应,“绝不违拗。”
“那么,”朱烈斯灿然地笑起来,“请期待晚上的特别奖赏。”
◇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感冒一边贴文,小妖精快留言不然不跟你好了哼唧~
☆、第124章 赎罪补偿与侵略
第124章◇赎罪补偿与侵略
◇
除了第一天以外,从医疗运输舰或航空站脱身的朱烈斯,一回到埃伦家的那栋大宅,克莱维斯就泡在凯琳为首席守护圣准备的那套大房间里,连晚上也不离开,彻夜待在朱烈斯房里……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
卢米埃带着克莱维斯嘱咐他准备的东西,走到那间主人老是不回来的门前,迳自推开了克莱维斯又没关好的门,意外地在小客厅茶几上看见两个用过的空杯,一件朱烈斯总是披在身上的那种雪白的褂幔,被随手扔在沙发上。
今天转移阵地了吗?
或许,朱烈斯大人那间优雅而华贵的寝室所带给这两位大人的感觉,与待在这间幽暗静谧的卧室的气氛不同吧?卢米埃忍不住想像,与所爱慕的人同待在一间安静的、光线黝黯柔和的房间里,亲密的耳语将会变得更温柔,同时,由于视觉起不了什么作用,触觉就变得重要得多了,他可以依靠双手去触摸所爱慕的人,进一步确定对方的存在……
卢米埃胀红了脸,勉强克制住自己脱缰的想像,将他准备好的药物轻轻放在茶几上,替克莱维斯将落地灯熄掉,眼角无意中瞥过那扇通往卧室的门。那扇门紧紧关着,卢米埃满脸通红,勉强将视线移开,一面努力克制自己,别去想像门里发生了什么事,却一面忍不住暗自庆幸,还好埃伦家大宅的客房门户都很厚实,不至于让他听见门里发出的声音。
若是他跟所爱慕的人一起锁在安静的卧室里呢?门里会有什么声音?他敢不敢伸手去抚摸他身上结实的肌肉?他敢不敢对着他敞开心胸,去迎接他的力量与侵略?哪怕粗暴也好……卢米埃想起那间寝室里柔软的大床,忍不住口干舌燥地低下头去,怔怔地陷入了自己的想像。
半个小时之前,门里的风景说旖旎也够旖旎了,就是有些古怪……
那位永远仿佛绝崖上盛放的花那样高不可攀、尊贵非凡的首席守护圣,直挺挺地跪在他那位总令他头疼的同僚面前,那两片随时能吐出滔滔不绝的说教或义正辞严的训斥的线条优美的嘴唇,含住了那个论尺寸大小虽然还在正常范围中,但气势显得很惊人的东西……
当然,那东西是长在暗之守护圣身上的那个。
朱烈斯肯定是在报复……
昨天傍晚朱烈斯被克莱维斯的举止大为惊吓,露出了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简直慌乱到了极点的窘态……今天他就做了这样古怪的提议,要求用这样近似于伺候的姿态来替他……做特别服务。
克莱维斯本来以为,在这种状况下,自己的小家伙是绝对亢奋不起来的。起先他严词拒绝这样的形式,后来他双手乱摇、结结巴巴地跟他兜圈子,几乎口齿不清。最后他被朱烈斯动手动脚地扒光了身上的每一件衣物,像傻瓜一样站在这儿,看着他朝着自己直挺挺地跪下来,抬起他那张平日多半是俯视着众人的脸,仰望着他……
朱烈斯什么动作都没有,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他的身体就很痛快地背叛了主人……难道他真的无论在什么样的状况下都如此渴望着朱烈斯吗?那本来就旺盛得可以的渴望立即昂然而起,在朱烈斯面前把他出卖的一干二净。
一定是的,朱烈斯一定是存心报复……
“你是不是……存心想报复我?”朱烈斯停止了他像极了小猫在舔牛奶的动作,抬起了头,望着克莱维斯,“……你在按我的头。”
“啊?”克莱维斯吃了一惊,连忙松开了手。朱烈斯昨晚不小心把他的脑袋往下按,他虽然没有明说,但素来养尊处优、没几个人敢得罪的暗之守护圣竟受到这样的对待,他当然不会给朱烈斯什么好脸色看。
“不许乱来,”朱烈斯那对绀碧色的眸子明亮得他几乎不敢直视,“不过……克莱维斯,你可以放松一点,没有关系的……你的身体很僵硬。”
“……是。”
朱烈斯低声笑出来,“我不是说这里僵硬……”他垂下了眼睛,轻轻伸出了他粉色的舌尖,缓缓打着圈,比克莱维斯更丰盈一点的唇含着前端,柔柔地往前套,啜吻之后便缓缓施力,挤压着他前端敏感的小冠,用唇慢慢抚弄着,甚至小心地试探上头的小开口,再悠然往后推。
他的节奏缓慢,但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从容,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很要命。
克莱维斯往下看,只见到他两排灿金的睫毛轻轻颤动,但视觉上的阻隔无法阻止他脑袋里鲜活的想像。他脑海里清清楚楚地浮现朱烈斯那优美的嘴唇诱人地张开着,里头吞吐着他的……
现在他终于相信朱烈斯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这要人命的景像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就忍不住想伸手去按朱烈斯的脑袋。
“你没必要这么……夸张,朱烈斯。”
“……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跟我说话?我只有一张嘴。”
“你能不能别跪着……”克莱维斯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我、我……”
“嗯?”
“觉得亵渎了你。”
朱烈斯回答了一声长音,“哦……是吗?”他促狭地霎了霎眼睛,又笑起来,“克莱维斯,昨天你的姿态可卑微得很。”
“……没有你这么夸张。”
“嗯,你现在知道我昨天是什么感觉了吧?”
“……知道了。你起来好不好?”
“不好。”朱烈斯拒绝得很干脆。这个姿势刚刚好……朱烈斯很不正经地想起一件事,勉强压抑自己慌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