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在意象中认定眼前能见的苍蝇就像日本人那样扰人腻人烦人恶心人。白金堂用破鞋底钉了个苍蝇拍每天开始追打苍蝇,他说拍死一只苍蝇就像打死个日本人那样让他心里痛快。自打白金堂决定放走那三个日本人后,他总想给那个日本军医点颜色瞧瞧。他从小就不喜欢男人欺负女人;他只喜欢睡女人而不喜欢让女人生气让女人痛苦让女人哀求;欺负女人的事他认为只有像桃花掌的周广举和手下的丁二怪他们才喜欢干那种事。天性就有怜香惜玉心肠的白金堂却对男人更有兴趣,他喜欢和男人争强斗胜比高低比输赢比胳膊腿谁粗谁硬,比趴下你就低头就认输就求饶就服软管胜者叫爷……男人比就是比做男人的感觉,男人跟男人比征服比控制比做啥都过瘾。这次日本军医恰巧正犯在土匪白金堂的手里。白金堂让四儿把那个看上去很年轻的日本军医带到他的面前后,就用他那只独眼恶狠狠地上下剜了两眼直立站在他面前的日本人,然后就说你个小日本小兔崽子小王八羔子,说你这么个小###人儿小嘴岔儿还黄哩嫩哩胎毛都没晾干哩竟敢跑中国地面上跟你白爷较劲摆谱抖威风;说你们小日本他娘的来中国没带干粮我们中国人做不着你那勺饭;说你他娘的不服气有种就跟你爷面前尥尥蹶子龇龇狗牙……不知日本军医是否真的能听懂白金堂的话,当时这年轻的日本人还真的猛地一龇牙哼哼着挥动拳头在白金堂面前狠劲地捣了捣,然后就冲白金堂张爪舞爪地哇啦哇啦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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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九章(3)
四儿就说,这个日本人可能骂大哥你哩? 白金堂说,牙口不孬不脱裤子用嘴拉屎。 四儿就说,属锛得木的嘴硬。 白金堂说,属茅坑石头又臭又硬。给坏了肠子的小日本漱漱嘴。
四儿听后就吩咐端来一碗早已备好的黑豆粥举到日本军医面前,说你的要听明白,按我们山上的规矩远来的客人临走前都要送碗豆粥喝下去。你的——请……
白金堂说小日本的耳朵是摆设;跟树墩上的木耳一样。
四儿端着粥碗又往前举了举说你的粥——请喝? 日本军医看了一眼白金堂盯了一会儿四儿又仔细看了看碗里的粥,然后伸出一根指头插进碗里又将指头放进嘴里品了品,吧嗒了一下嘴后就捧起粥碗一扬脖喝了个精光;只是一扬脖随后那碗粥在肚里转个弯随即就从黏乎乎的口腔里喷薄而出,一股股黑乎乎的带着内脏分泌后的类似乳酸味道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