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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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写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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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声记
鬼声记

  7月6号凌晨1点多,我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吵醒过来,之后再没睡着觉,原因是亲闻亲见了一件怪事:……——具体来说这件事呢,我只能凭着我的感受,来淡淡描画那个场景。

  我疑心我撞鬼了。至始至终,我都疑心自己是撞上鬼了。心情可想而知。那吵醒我的熟悉声音是环卫工人清扫大街时扫帚在地上摩擦的“沙沙”声。我家是在小镇街上,每天晚上能听到环卫老头儿扫街道的声音,但时间都是在晚上十点十一点左右,也是街道两旁店铺关门的时段。那晚醒来后,我打开手机,看时间却是一点多。开始我没在意,只想搞环卫的这人“精神可嘉”,这么晚还打扫街道。但我再睡不着觉。那个熟悉的“扫街道”的声音很快过去,跟着的是三两个人的脚步声,从街这头走到街那头,似乎是徘徊在我家楼下。隐隐地似乎有讲话的声音,但仔细听,又没有。我闭着眼睛只想快些入睡,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出行的人们赶班车而提早准备,或者这过是几个社会无事青年瞎闹,喝醉了酒在夜街上窜。但是转念想一想,完全不对。赶班车的人不至于这么早(或晚)吧,通常到县城的班车在六点种才准备发车;若是几个喝醉了酒的社会青年,那怎么没有混言混语,或醉言醉语呢?我认真一听,真的没有人说话的声音。至始至终都没有!——无疑的,这是另我害怕的地方。只有脚步声,鞋子摩擦着水泥地面的声音。那晚寂寥无事,各处熄了声灭了音,只有那脚步声清晰地响。借归有光的“能以足音辨认”的话,我也辨出人:那是人。或者它们是与人有关的什么。——鬼吧?我还有些疑心。拉过被子,将身体裹进去,然后敬畏神似地睁开眼,我看见窗户外面的天蓝蓝的,附近没有一点光亮。看上面的天花板,也是幽蓝幽蓝的。这时,仔细听楼下的声音,是只一个人的清晰的脚步声!但我不敢下床趴到窗户前偷看。当下面的那个“人”从我家楼下的街道经过时,天花板上有明暗光线在移动、变形。那光是通过开着的窗户缝而照到天花板上,光线区域小,光线也不强。而且渐渐变得微弱。——以足音辨认,则以光线辨物。那么它的实体应该是一个发光的东西,比照人的身高,它应该很矮小。——整个过程,我房间整体的明暗度没什么变化。当那个脚步声消失后,天花板上的光亮也随着消失;又是一张完整幽蓝的天花板了!这下我紧闭眼睛,侧过身靠向墙壁,想,我这下总相信鬼了,有鬼存在了!心马上跳乱了节奏。以前就听别人讲他人亲身经历的鬼事,还不怎么相信,(我也知道有一些与鬼相关的事实,科学解释不过来。比如人死后“归煞”时,铺在门前的一层灰上会无端留下死者的脚印……)只认为自己没遇上过。我努力想睡着,但就是睡不着。情绪太激动——我甚至以为自己会活不到天亮,活不到再见身边的亲人那一刻!楼下,从街上传来的声音愈加响亮,可怕起来。又有几个人在走,一个中年妇女在咳嗽、吐痰,又有铲子铲沙土而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大卡车发动机的“轰轰”声,所有这声音不单纯,除了主音,还有卷帘门的轻响声,什么东西掉地上的闷声:完全是彼伏此起的样子……我再睡不着觉,心中祈求着(它们)不要只发现我的存在,我的醒着,没准其他睡觉的人这时候也醒着呢!只可惜我不能跟他们联系,说话。吾所闻这声音中,单单没有讲话的声音,一个人的讲话声也没有。真实的狗吠声倒听到一两次。大约一个小时多过去,那声音渐渐消逝了。外面又回复完全的寂静了。我躲在被窝里,玩一会儿手机游戏;又塞上耳机听音乐;一两只蚊子飞来叮在我脸上,我不敢狠劲儿拍死它;身上热得冒汗,但不敢把光光的部分躯体裸在外面。听歌吧,一直听,直听到天亮。……当然,真实的早班车发动机响、早起的人们的说话声还是让我听见了……

  到第二天,我整个人不说睡眠不足劳累,精神上就总是恍恍惚惚的。我多希望这是一个梦,但是——去年夏天也是这个时候,我一个人在家中住,那还是余震频发的时候,那个晚上我听见许多人在楼下走动,来来往往。也是不曾有过讲话的声音。但那晚好些,我“醒悟”过来外面正在下大雨,(确实是在下雨)因而我错误认定,脚步声纯系大雨声之误闻。因而那晚,我没有不眠,到珍贵的天亮……

  现在,当平复掉那种情绪后,再来看,7月6号凌晨1点多,那个幽暗的深夜的我的见闻,难免有一些想法作为后续。(科学性的暂不讨论,我也不太懂。而我庆幸自己没有被它们伤害,是另一回事。)对那件事,猜想有三。一:那楼下的像人“走着”、“活动着”的是死人的鬼魂。去年大地震死了8万多人,但我们这镇上——据我所知,没什么人员伤亡。不太可能有死人的鬼魂来这儿“闹”吧?假设真是的话,我想,那也好吧,人死了真的还可以活动于人间,那怕死干啥呢?二:它们是活人的心魂。是的,从听出的它们的活动来看,它们更像白天里活人的“计划”,“想法”,“行为”。7月6号,恰好这个小镇是“赶场天”,乡下的人们都会在这一天上小镇来赶集。(人们来往行走街上,自不必说。而那个铲沙土的行为,可以理解成镇上人,重建被地震损毁的住房。)这似乎最合情,但我不愿意相信这种解释——凭什么就让我听见人们的心魂所动?三:它们是人们的灵魂,死人活人都有的灵魂。针对这一种说法,我也不敢苟同。还是那句话——凭什么就让我这个才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真实地听见灵魂?有好多人说相信灵魂,世上存在灵魂,但硬是到死都没“听”或“见”灵魂的迹象!一辈子没听到灵魂的大有人在!我倒愿意这样认为:它们才是我们的肉身,我们外在的行动与结果。那晚上的我,和白天的我们才是真正的灵魂。我们会想,思考,会害怕,就是灵魂的不完全身体役动的事实根据。(人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只有我们自己——灵魂。)虽然这灵魂不敌那肉身,而且还顶畏惧它们,但会思考,会有顾虑有寂寞,已强于不思不想不言不语之呆板芜杂的肉身体。

  到现在,我仍是庆幸自己在那晚上,没有被它们伤害。而且我很想感谢它们,很想感恩。……于它们存感恩之心,自然而然。——我是仍有后怕,一想起那晚撞鬼之事。那却确是真的事。

  生墨记于09年7月7日下午

  作者后记:回四川老家,已好长一段时间。而且一个人已在家住了这么久,虽说没事就幻想小说故事,但幻想毕竟是幻想,与真实有那么大差距。再说了——我倒非常希望这是一个小说故事,这是一个恶梦,可他妈的不是!这么漫长的时间,这么美好的存在空间,可我就寂寞了这么久远。我的寂寞,我的寂寞,等来的便是它们么?雨落颓檐,人坠空渊。不同的是,人的悲怆、难忘心绪。我不知道我能这样多久。我不理解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件事。完全不能!

  “这样多久”的意思是:

  我承认我没有深重的历史(年轻、家世渺小),

  我没有广阔的见识(偏僻、见识短浅),

  我没有精彩的经历(寂寥、生活无聊),

  但正是这些,促成了现在的我;尽管我不满,尽管我怎么样怎么样。现在的我,只能专注于个人,专注于流行音乐,专注于短途探询。

  7月8日暴雨

二十岁人醉一处
这也是一句话吧。这也算一句话吧。

  这句话,说的当然是我。二十岁的我。(也是我说的。)有必要在这里解释一下那个“处”字。我说的这句之中的“处”字,不单纯是指空间上的某个地方,也不就是等同于次数。——夸大一点来说,应该是在漫长人生阶段里(不止于时间空间上的)的必要的一种(高于次数)“转变”。夸小一点来说,应该是在已活过的年头的基础上,现在的我,与残酒与生存状态的简单关系。

  我想是这样的吧。我,残酒,生存状态。因为什么不爽的事情,我饮酒致醉,再“浓睡不消残酒”,再什么……再什么呢?作一首词来“惜花惜己”?写一篇类似《滕王阁序》的散文,来抒发自己的“怀才不遇”之叹?我不是李易安,更不敢比于王勃。——我首先就不配那些“无意识”的妙理行径。因为我是有强烈个人意识的。

  我意识到我目前自身的生存状态,很不符合一个二十岁年轻人该表现的生存状态。比如独自在夜里喝酒喝得烂醉喝得人事不醒,比如在网吧在KTV昏天黑地地一起玩,比如交朋友对待生活个性“个”足。我做不到这些,犹如我做不到他们那般失恋的痛苦,和事业失败的打击,和信心受挫的绝望,等等等等。不是说我没有经历过,(有一些到目前为止确实没经历过。)而是讲我不能说服自己,一日之“声色犬马”,而以这种方式,发泄或者度日。——这中有性格的原因,有骨子里的个人倾向的原因,有我的希望、梦想的原因。

  主要的原因,却还是在最后。希望,梦想。——也即是我的理想。

  而在之前,我所“不爽的事情”便是:我没有找到完整的理想,或者说我还没有确定好我的理想。这很奇怪,当代的大学生们,也是此时的在校大学生,一谈起理想,大多是茫然和感叹的表现,他们都说小时侯的理想不现实,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实际的人生目标。我想问几句,理想为什么一定是小时侯独生的呢?理想为什么一定是美好的甚至“堪称完美”的呢?如果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就是人们所说的“成功”,那又怎样呢?“成功”了以后,好像就不必再为人活着考虑什么问题了,对么?哼……可笑得紧。依不太懂事的我来看,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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