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墨在指点,现在他又来捣乱实在可恶。
县令没好气的责问“程公子不好好在家呆着,来此处作甚?你腿脚不方便到处走动,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让本官难做。传出去还以为本官虐待泉州百姓呢。”
“大人这么说是在转移话题吗?大人可是泉州城的父母官,是为百姓解惑的,如今草民心中有惑。大人这么神通广大能否告知一二?”
县令大人心虚的望了一眼胡师爷,胡师爷不说话,县令大人不知所措。偏偏程嚣墨又逼得紧晚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应下了“那么你有什么疑问呢?”
程嚣墨看了一眼年晓鱼又看了一眼李弗清,李弗清立刻带了人上来。众人不明其意纷纷看着上来的人。连年晓鱼也搞不清楚,而且他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嘲笑自己还是鄙视自己啊。年晓鱼静静的看着,到底这个男人会搞出什么事情。
“程嚣墨,你刚才还说有事请教,怎么转眼之间弄这个男人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县令不悦的问道。
第十九章 此处有悬疑
程嚣墨笑得淡然,不急不缓解释道“方才大人说年晓鱼谋财害命,照理说钱财应该从年晓鱼手上流露出去才对,可为何会转身去了他身上?”说话间,程嚣墨将目光移到身后男子身上。
大家都将目光转移,奇怪这个男子是谁,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县令大人对于程嚣墨这种行为有些不悦“我说程公子,你闹够了没有!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杀人案,你随便找个陌生人干什么!”
程嚣墨从男人手里掏出一块玉佩交到陆员外手里“陆员外,这块玉佩你应该比我们更熟悉吧?”
一直不说话的陆员外一直站在众人里头,若不是程嚣墨这么一叫,大家还真把他给遗忘了。县令也下意识的看向陆员外“陆员外,此玉佩你可认识?”
陆员外如实回答“是,这块玉佩是小儿的,他从小就佩戴于身,宝贝的不得了。”
“大家听到了吧。”程嚣墨得意的说道“道理很简单,是这个男人偷了陆公子的玉佩。所以很可能陆公子在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除了那些凶手之外就是他了。”
“啊,什么?”众人都很疑惑,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男人好像很面熟,在哪里见过。
“啊,我知道,这个男人我见|无|错|小说 m。'qul''edu'。过!”人群之中一位大年纪的妇人蹒跚着步子站出来“大人,这个人我见过。当时我看见年晓鱼一副大肚婆的样子,然后就给了钱给她。结果正好这个男人跑过来,当时还有衙役在追,好像是小偷啊。”
“嗯?”县令大人瞪了一眼那些衙役,衙役们各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等等,婆婆,你刚刚说什么。你说这些钱是你给年晓鱼的?”程嚣墨揪着这句话不放。老婆婆顿时觉得说错了话,不再多说,脸色变得苍白害怕起来。
“大人,你听到了吧。是这位婆婆说钱是送给年晓鱼的,并非年晓鱼抢了老婆婆的钱,所以你说的她盗窃一案子虚乌有。”
“我……”县令大人正想反驳,程嚣墨又开始夸夸其谈阻止了县令的话“大人,如果你不相信年晓鱼的为人,草民这里还有几个证人。”
说话间,又有一对夫妇出现,这对夫妇就是王叔和王婶。王婶当着县令的面解释了当时的情况,说是年晓鱼带了一笔钱送给他们,让他们装修屋子。
“大人,你听到了。当时年晓鱼手里有不少钱,这笔钱足够她这辈子都吃穿不愁,显然她并非贪图小利之人又何来因财杀人的动机。我想你一定会问这笔钱是从何处而来,正好草民也一并给你解释了。这些钱是我送给年晓鱼的,众所周知我们程家一向仁德善施,所以送些钱两也在所难免。您若不信大可以追查此事。”
“我,我……”县令大人鼻子都快气歪了,这种查案什么的最麻烦了,他最讨厌去追查。何况程嚣墨说的振振有词一定是做足准备的,肯定抓不住把柄。
“大人。我们再说一件事,不知道您出门身上会不会带银两?反正我是不带,我随身都有仆人跟随,钱两都是放在仆人身上的。我想陆员外应该比我更清楚,陆公子出门在外随身是不带银两的,他最宝贝的就是这块玉佩。而如今这块玉佩落入此人之手不觉得很奇怪吗?”
“也对。”
“是哦。”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陆少爷的脾气秉性他们都很清楚。他出门在外随身只带一个随从,要买东西什么的都是叫随从付钱。可以说所有的公子老爷基本上都不随身携带银两,有家丁在所有事情都是家丁搞定。
这么说起来难道凶手是这个男人?众人疑惑的看着程嚣墨,希望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随后程嚣墨又叫了几位百姓过来“这个男人偷鸡摸狗惯了,这几位百姓家里的东西都是他偷得。大人不信可以搜查他家。”
程嚣墨滔滔不绝有根有据的一番话叫县令哑口无言,这些完全超出了胡师爷的预料,所以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最后押了这个毛贼回去,而年晓鱼之事就不了了之。
又是如此,程嚣墨看着被押走的毛贼,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有些担心,担心县令因找不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而对这个毛贼痛下杀手将罪名压在他头上。
若真如此,那么这件事就永无止境。程嚣墨冷艳一瞟人群中的陆员外,从案子发生到现在他就没说过一句话。儿子死了他不报官甚至要尽快下葬,如今凶手找不到他也不着急,表情还是如此淡定。看来他根本没把希望寄托在县令身上。很可能已经暗中做了什么。
倒是年晓鱼松了口气,不得不感谢一下“谢谢啦,想不到你还这么好心。”
程嚣墨邪笑着看向年晓鱼,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才发现。”
额,年晓鱼无奈。李弗清有些想笑又不敢,只好转移话题“公子,你肚子饿不饿不如找家客栈填饱肚子吧。年姑娘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呢?”
“好啊。我就给你面子,走!”年晓鱼早就快饿死了,好不容易找了顿免费午餐又怎会放过。程嚣墨不说话,任由李弗清推着。
“晓鱼。”在三人前往客栈的路上,一位女子忽然跑出来。年晓鱼一看是红袖,有些好奇“红袖,你怎么来了。”
红袖见其毫无损伤才算安心“太好了,我真怕你出事。方才在路上听到百姓议论,好像你已经无罪释放了。我担心你一个人迷了路,所以过来找你。”
“这位是?”李弗清看着此人很是面生,而且女子的衣着打扮极为讲究,虽然已经换了朴实的衣物,不过从搭配上还是能看得出不是普通女子。年晓鱼一穷乞丐能跟这种女子搭上关系还真是有些好奇。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红袖。红袖,他们,也是我朋友。”年晓鱼不情愿的介绍程嚣墨他们。程嚣墨也是精明之人从口气之中就听得出来,不过他也懒得理会。“弗清,还吃不吃饭,想饿死我呀!”
第二十章 陆员外大请客
四人同去了余香客栈,随便叫了些吃的就坐下了。
碰巧陆员外也在客栈里吃饭,程嚣墨他们刚坐下就看见陆员外进来。虽然距离有些远加之客栈嘈杂听不得讲了什么,不过从他们的交易上看出,陆员外此次是请了不少人的。
年晓鱼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都有一个疑问。陆少爷入土不久,案子也刚结束这个时候似乎不适合请这么多人一同吃喝吧。
“喂,你不觉得此事很有古怪吗?”年晓鱼小声告诉身边的程嚣墨。程嚣墨诧异,没想到这个女人也是观察仔细的很,看来也不是个简单之人。倒是李弗清没注意到这些,听他们打着哑谜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公子,你们在说什么?”
一旁坐着的红袖才刚夹了菜吃就看见熟悉的人影朝这边走来,故意松手假意捡筷子躲避了那人的目光。就这样擦肩而过,红袖拍拍胸口若无其事的叫了小二换了筷子。
小二过来,程嚣墨旁敲侧击打探了陆员外的事“陆员外可真是出手大方,吃什么菜吃这么多钱,你们余香楼可是来了大客户了呀。”
小二自豪的回应“那可不。陆员外就是出手阔绰,一个人点了店里所有上好的菜肴,还找了最好的房间住下。他可真是出手大方,他一人:无:错:小说 m。QuledU。CoM付的钱可顶上店里一天客人付的钱,所以掌柜的可吩咐了,一定要把陆员外伺候好了。”
嗯?年晓鱼本能的看了一眼程嚣墨,谁知道程嚣墨也下意识的看了自己一眼,两人刚认识不久却有着难以堪比的默契。就连李弗清这个从小跟在程嚣墨身边的人有时候都无法达到这种默契。
李弗清看两人表情好像有话要说,立刻给了银子打发小二离开。
年晓鱼这才说出了心中疑虑“真是奇怪,陆员外花这么多银子点这么多菜就是一个人吃的?这有些不合情理。”
“有什么不合的。也许,他是因为死了儿子心中烦闷所以出来买醉呢?”程嚣墨猜测着这个怪异举动的可能性。
“怎么会!如果陆员外真是因为死了儿子伤心过度的话早就可以这么做了,何必等到今天。这完全不可能,一定是在等什么人。而这个人又是不能光明正大见面的。”年晓鱼很肯定得猜测。
其实程嚣墨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