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阑夜眯起眼睛,望向千渤辰,缓声开口:“你回去把,我想一切都在你们老主子的预估中,他一定会有新的指示给你。”
千渤辰愣住了,想想小王妃的话,确实是个道理,老主子做事一向谨慎,为何这件事如此唐突,他还是回烟海去问他,就算死也瞑目了,沉痛的开口:“是,属下立刻回烟海去。”
说完闪身离开,花厅总算寂静下来,月瑾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
“王爷,一切按照王爷说的办了。”
“嗯,以后让月縠保护小王妃。”
凤阑夜一听他把人调到自己的身边,便不赞成了:“不需要,最近暗潮涌动,还是留在你身边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南宫烨不理会她,挥手让月瑾下去,厅内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
乔珑玉容被毁,还被废了武功撵走了,整个王府内,小丫鬟们欢腾成一片,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叶伶把银哥儿提进王妃住的花厅,这家伙前两天生病了,这刚好点便开始叫个不停。
“银哥儿想小王妃了,银哥儿想小王妃了。”
凤阑夜噗嗤一声笑起来,她冰冷的心,现在竟温和了很多,站起身去逗银哥儿:“你想我,我不想你啊。”
叶伶和花萼等小丫头也围在旁边,笑着看王妃逗银哥儿,那乔珑被撵走了,大家都从心底觉得开心,齐王府再次恢复到以前的安定了。银哥儿听了凤阑夜的话,似乎相当的不高兴,歪着小脑袋不搭理人了,生了一场病,这家伙脾气倒是大了,大家再次笑起来,叶伶忍不住开口逗它。
“银哥儿,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花萼接腔,小家伙抬头瞄了两眼,立马又高兴起来:“美女,给爷笑一个,给爷笑一个。”
这话原是凤阑夜教它的,经由它嘴里说出来,怪腔怪调的,别提多搞笑了,大家笑得七倒八歪的,凤阑夜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坏东西,转身坐到一边去了,叶伶提着鸟笼挂起来。
银哥儿见大家笑得厉害,越发的叫得厉害:“美女,来,给爷笑一个。”
凤阑夜发现一件事,银哥儿往往是大家笑得越厉害,它越喜欢说那一句,这浑小子确实机灵。
齐王府安定下来,不过齐王南宫烨却很冷,整张脸阴沉无比,他一出现大家就备受压抑,然后借故做事的做事,逃开的逃开,就连银哥儿也规规矩矩的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好在王爷没有发作出来,小王妃大部分时间陪着他,一切都很平静。
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没有出府,呆在隽院里。
这一夜,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半夜的时候,南宫烨和凤阑夜正沉睡的时候,柳管家领着人过来禀报,宫中来人了,让王爷和王妃进宫呢。
南宫烨和凤阑夜匆匆起来,穿衣整理一番,忙碌过后相携着走出隽院。
看到柳管家立在门外,南宫烨沉声问:“出了什么事?”
“小的不知道,来的是一个寻常的太监,只说元公公吩咐了把王爷和王妃接进宫去。”
南宫烨不再说什么,牵着凤阑夜的手往王府前面的大门而去,身后数名下人和侍卫,前面有人提着灯笼,一路浩荡的直奔前面。
王府的大门口停着一辆豪华车辇,南宫烨和凤阑夜眯眼望着,那小太监果然是宵元宫的人,恭敬的立在辇车下面,一看到齐王出现,赶紧领着人施礼。
“见过齐王爷。”
“起来吧,宫中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烨挥手,冷寒的开口,暗夜下,他眼瞳罩着寒潭之气,令人心生畏惧,那小太监不敢直视,只垂首禀报:“奴才不知道,好像是棉妃娘娘出什么事了。”
“棉妃?”
南宫烨和凤阑夜同时出声,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个人上了马车,齐王府的侍卫翻身上马,数十人尾随其后,一路往皇宫而去,这一次进宫,凤阑夜没带任何小丫头,和南宫烨共坐一顶辇车,往皇宫而去。
马车上,南宫烨伸手搂着凤阑夜靠在自己的胸前,暗沉的声音响起,
“你再睡会儿吧,现在还是半夜时分。”
“我不累,宫中终于开始乱了,我想玉妃的事应该很快便有着落了。”
两个人说着话,辇车一路往皇宫而去,小太监直接把南宫烨和凤阑夜拉进内宫门,往思襄殿而去。
思襄殿门前,停了好几辆的马车,殿门内外,人影晃动,灯光亮如白昼,却无一丝的声响,进进出出的每个人脸上都布着心惊胆颤,南宫烨和凤阑夜走了进去。
之间大殿两侧,站了不少的人,有晋王南宫卓和晋王妃、楚王南宫烈和出王妃、三皇子南宫燮,还有安王南宫昀和司马雾翦,连八皇子南宫琛都过来了,后宫的几名妃嫔也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大殿正中还跪着一人,正是梅妃娘娘,此刻一扫之前的高高在上,狼狈不堪的正低声啜泣。
南宫烨和凤阑夜走进去,也没人注视他们,他们选个角落里站定,注意着眼前的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雾翦最先发现了他们,悄悄的走了过来,靠近凤阑夜,温和的开口:“你们来了。”
凤阑夜点首,小声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雾翦四下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才小声的嘀咕:“棉妃娘娘流产了,听说是梅妃娘娘下的毒手。”
原来摇动的人事梅妃,凤阑夜唇角勾出冷笑,面容平波无澜,只要不动齐王府,他们就隔山观火好了,既然皇上动到了梅妃的头上,就说明了一件事,太子候选人根本不是晋王。
这个道理想必很多人都懂,凤阑夜抬首望去,只见晋王南宫卓脸色一片苍白,半垂着头望着跪在地上的梅妃,一言不发,倒是八皇子南宫琛,陪着梅妃跪在大殿的正中,嘴里不时的嚷叫着。
“怎么会是母妃下的毒呢?父皇,你要相信儿臣,母妃是不可能下毒手的。”
梅妃也哭着开口:“皇上啊,妾身没下过手啊,你不能听棉妃一人之言而定妾身的罪啊。”
此时的梅妃真是悔不当初啊,这天下事真的不会永远如自己的意,想得再好又怎么样,什么事能永远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呢,玩心计,到头来只怕栽在心计中,皇上,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凤阑夜冷眼望着大殿内的一切,她可不会同情梅妃,也许是她的报应到了吧,她能稳坐四妃之一的位置,手中只怕有不少的血腥,那些人难道就枉死不成,不过外面吵成这样,皇上呢?凤阑夜想着望向旁边的雾翦。
“皇上呢?”
“在里面,听说棉妃受了重创,御医正在抢救。”
凤阑夜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们两个人的说话,南宫烨自然听到了,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设么,只注视着殿内的情况。
晋王南宫卓一张脸铁青一片,大手紧握在拳,青筋暴突,他的心情明显很愤怒,不知道是对梅妃娘娘还是对流产的棉妃娘娘,更或者是皇上,不过谁去理会他此刻的心情,相较于晋王,楚王和月妃娘娘明显的很高兴,能除掉一个对手是一个。
凤阑夜唇角的笑意更深,望着月妃和楚王,这种时候了,他们竟然还幸灾乐祸,要知道如果皇上动梅妃和晋王,也许下一个动的就是他们了,除非楚王是太子人选,不过照她的观察,太子不像是楚王,所以皇上一定会动他们。
虽然心疼南宫烨,但是凤阑夜还是很佩服昊云帝,他知道这些儿子一个比一个凶残,如果不先下手控制着事态的发展,也许这江山动荡不安,而且杀戮成风,所以他抢先一步动手了,只有他控制住了,才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而且只有他才能保住这些儿子们之间的和平,就看他如何做了。
只是,他为何要如此狠心的对待南宫烨呢?这其中难道还隐藏着什么?
凤阑夜猜测着,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一道明黄的身影从内殿走了出来,满脸的威严沉重,双瞳闪着利光,好似出鞘的宝剑一般寒气四溢,大殿立刻阴云密布,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动一下,直到昊云帝走到高处坐下来,下首的所有人才跪下来。
“见过皇上(父皇)。”
昊云帝一脸阴沉,挥了挥手,该站起来的人都站了起来,只有梅妃和晋王南宫卓还有晋王妃林梦窈和八皇子南宫琛四人跪在中间,一动也不动。
梅妃爬前两步,哀求起来:“皇上,妾身什么都没有做,皇上一定要明查啊。”
八皇子南宫琛也哀求了起来:“父皇,母妃不会那么做的,你一定要查清楚。”
昊云帝没说话,脸上眼睛显得很疲倦,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伸手一挥,从他的身后走过来一人,正是他的大太监元梵,元梵走下台阶两步,面容沉重的开口。
“皇上让奴才查棉妃娘娘中毒这件事,奴才已查清楚了。”
元梵说完,便朝殿门外叫起来:“把人都带进来。”
立刻有几名太监押着几人进来,那几个人一走进殿内,也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晋王和梅妃的眼睛,跪在大殿的一侧,一言不发。
元梵手持拂尘走了过去,尖细的嗓音响起:“说吧,把先前给洒家说的话再对着各位王爷娘娘说一遍,让主子们知道事情的经过。”
“是,元公公。”
一排人应声,便有一个跪出来一些,低头回话。
“奴婢是思襄殿的宫女,昨儿晚上辰时梅妃娘娘过来探望主子,直到巳时方走。”
梅妃一听叫了起来:“难道我来探望她也不行了。”
这时候另外一名宫女接口:“梅妃娘娘来的时候,送了棉妃娘娘一个香囊。”
元梵接了口:“娘娘可有此事?”
梅妃听了点头:“是的,我是送了她一个香囊。”
梅妃的脸色很难看,心里突突的跳,其实那个香囊是做了手脚的,只不过所用的药短时间不会发作,而且是不知不觉中让人流掉了孩子,哪里是这么短时间发作的啊,所以她相信绝不是香囊的问题,正因为如此她看上去很镇定,可是查到这个香囊了,不免有些害怕。
“是这个吗?”元梵把香囊递到梅妃的面前,梅妃瞄了一眼,点了点头,确实是她的香囊,元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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