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天化日之下,若没有官府在场,也敢杀人越货的,所以一定要杀了此人,这人不但手段极厉害,而且惯于谋略,每次我们派兵去剿灭他们,他和别的几大派土匪联起手来,待到我们去围剿,他们就弃头甩尾,冲进城里更凶残的对付百姓,并抢很多的东西,因为朝廷有明令,各个封王驻地不准养兵马,何况我们也养不起,所以人手才会不够,不过西门云将军一到,和先前到的兵将一合,我想一定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看最近这阵子,他们安分多了,可能得到消息,朝廷派了人过来,所以不敢出来了。”
南宫烨没说什么,那一侧的凤阑夜却挑起眉,一边吃菜一边淡淡的开口:“我看未必。”
“七弟妹的意思?”
瑞王知道眼前这位七弟妹,不比一般寻常女子,胸中自有主见,所以才会请示凤阑夜的意思。
凤阑夜也不推拒,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声开口:“但凡亡命之徒,他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往往越是官府的人,他越要挑衅,所以听说朝廷拨了人马过来,他应该会更大胆的挑衅出来,之所以没出现,只怕是还没找到机会,你们还是小心部署才是。”
凤阑夜的话音一落,南宫睿便惊为独到之语,立刻急急的站起来:“看来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七皇弟,七弟妹,你们用着,皇兄去办正事要紧,一定要部署好,以防他们晚上出来。”
南宫烨点首挥手让南宫睿出去布置,凤阑夜掉首从一侧的窗户上,很快便看到瑞王南宫睿的身影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两个手下,脚步沉稳的上了门外的马车,凤阑夜收回视线望向南宫烨。
“你说瑞王真的不知道红衣火炮的存在吗?”
南宫烨想了一会儿,点首:“有此可能,因为就是我也不知道这门火炮的存在,直到攻打云凤才知道这件事,这红衣火炮,很少有人知道,如若泄露出去,只怕别的大国的人想方设法也要摧毁,所以父皇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泄露这种消息。”
虽然如此,可是凤阑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这火炮不是瑞王母妃造出来的,她倒相信些,可现在这是他母妃那位皇贵妃制造出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刚才看他的神色还真不像,如果说瑞王是演戏,他真的能拿影帝奖了。
在没有任何凭据面前,他们只能当他是真的了。
凤阑夜朝门外响了一声:“青黛,进来。”
“是,主子,”青黛应声走了进来,恭身等候命令,凤阑夜慢条斯理的吩咐下去:“悄悄去打探一下瑞王的为人,切记不可多嘴,只听着。”
“是,属下这就去办。”
青黛走了出去,雅间内南宫烨已站起了身,凤阑夜也吃饱了,站起身,两人一起往外走。
“我们逛了半天,还是回去吧。”
“好,”两个人说着往楼下走,上了马车回瑞王府去了。
一回到瑞王府,便看到千渤辰和月縠正在房里等他们,两个人恭敬的禀报:“主子,没有所谓红衣火炮的下落。”
“难道红衣火炮没运到定州来,那么父皇为何说要灭了薷烟岛,难道以为人力可行吗?”
南宫烨沉声而语,凤阑夜不言语,从瑞王和得来的消息,可知道一件事,定州确实没有这枚红衣火炮,看来是他们想多了,或许灭了那些匪帮,西门云他们不会攻打薷烟岛,如此一来根本无需红衣火炮,它依然隐藏在皇城的某个角落里,现在派人让京城的人查,时间上来不及了,送信回京快马加鞭也要数十天的路程。
“算了,别是我们想多了,反正我们人在定州,一切小心为好,若是红衣火炮运来,我相信不会不知道的。”
一切如凤阑夜预料的一样,当夜便有那土匪韦黯袭击定州的百姓,抢了五家的铺子,还抢走了三户人家的闺女,奸杀于荒郊野外,幸好得了凤阑夜的提醒,南宫睿做了提防,当夜捉了七八名土匪,押在官衙的牢房里,那些被抓的土匪还骂骂咧咧的发着狠。
“快把爷爷放了,要不然你们就等死吧,我们头儿不会放过你们的。”
南宫睿气得一刀结果了那骂得最凶的家伙,果然震住了其他的人,不敢再出声,被押在牢房里。
第二日定州城内人心惶惶,那三户失去女儿的人家,哭哭啼啼的去领尸,一时间有女儿的人家赶紧四处找媒婆说合,只愿把女儿赶快嫁了,因为那土匪还没有捉到,若是再动到自家的姑娘头上,可怎么办?
整个定州城笼上了愁云惨雾,一大早,瑞王南宫睿便去牢房提那几个土匪,让他们交代出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无奈用了大刑,那些人也不交代,全身被打得血淋淋的,依旧咬紧牙根不说一个字。
这些人家中都拖家带口,若是交代了,他们家中的老小在山寨中必然被杀,所以他们情愿被杀也不交代,甚至于有些土匪疼得受不了,咬舌自尽了,一番折腾下来,最后只剩下三个活口了,其余的人生怕自己熬不住交代而害了家人,所以有的咬舌自尽,有的撞壁而亡,最后只剩下三个活口了,还是瑞王派人看住了,才没有机会自杀。
这一天,南宫烨和凤阑夜没有出府,待在瑞王府中,不时听到月瑾和青黛报过来的消息,唏嘘不已,这是定州的事,他们开口说什么,而且昨儿个他让青黛打探来的消息,瑞王果然深得人心,定州人人夸他。
傍晚的时候,南宫睿回府过来探望他们,满脸的疲惫,南宫烨和凤阑夜望着他,真心为百姓之人,倒是挺敬佩的。
“五皇兄,别心急,会查出来的。”
南宫烨温润的开口,一侧的凤阑夜瞄了南宫睿一眼,慢慢的开口:“我来帮五皇兄一回,不知道五皇兄可需要?”
南宫睿一听,哪有不依的,自己现在是司马当活马医了,但愿能从那些土匪嘴里掏出点什么,要不然那些被杀的人,真是白死了,费了多大的劲才捉到他们啊。
“好,现在就走。”
南宫睿说做就做,也不给人喘息的空档,便率先站了起来,南宫烨忘了凤阑夜一眼,莹润的扯唇笑:“阑儿,那走一趟吧。”
“嗯,”一行数人直奔瑞王府外,前往隔壁的官衙,那些土匪就关在官衙大牢,一路往里走,灯笼延伸,唯唯诺诺的牢卒在前面带路,那三个土匪可是重刑犯,特别买了人看守,不准他们寻死。
牢房内,阴暗潮湿,血腥之气很重,南宫烨这种有洁癖的人,忍不住挑起眉,不过却什么话也没说,小小的凤阑夜立在牢中,不卑不亢,傲然如高山之上的兰花,亭亭玉立,幽香飘溢。
一声冷喝:“把人带过来。”
牢卒不敢应声,抬首望向南宫睿,南宫睿瞪了那牢卒一眼,挥手示意他听令行事,那牢卒立刻往一间牢房奔过去,很快提了一个犯人过来,这犯人已昏迷过去,嘴巴里塞着一块布条,手脚全被绑住了,让他无法动弹,所以动不了身。
牢卒提了他过来,扔在地上,那人挣扎了几下竟然醒了,一抬首见审问室内,站着一排的人,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恐惧,想必先前被打怕了,他们不是不怕,而是因为怕连累家人,所以才会宁愿自杀。
凤阑夜从衣袖中拿出一粒丹丸,走到那犯人的面前,拿掉他嘴里的布,把丹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扔掉布条,阴沉的望着那匪徒,她身后的南宫睿和知府等人,慌张的叫起来:“别,他会咬舌自尽的。”
凤阑夜却是不以为意,唇角勾出冷笑。
“我倒想看看他如何死法?”
她喂的丹丸是麻痹神经的,这会子只怕连他的舌头都被麻痹了,还有力气咬舌吗?周身松软,像没有骨头一样,还能自杀吗?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轻笑着望着土匪,三十多岁的年纪,可是眼瞳中闪烁的却是阴毒的光芒,赤红一片,可看出来他是杀人麻木了,这种人留着又有何意义,只见这男人听了凤阑夜的话,正想咬舌,却发现自己用不了力气,不由得慌的叫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对你做了什么,重要吗?反正你只求一死。”
凤阑夜说完掉首吩咐牢卒:“再带一人过来。”
“是,”这次牢卒很果断的应命了,飞快的走出去又提了一人过来,这人还很清醒,凤阑夜没有动他,而是走到南宫睿身侧,淡淡的开口:“你们可以对这清醒的人施刑,让那全身动弹不得的人观看,相信半个时辰之后他必然交代那老巢在什么地方。”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经过南宫烨身侧的时候忍不住开口:“还不走,难道还想观看。”
南宫烨隽美的五官上,一片毓秀,气质皎皎,雍拥清华,即使有洁癖,讨厌这里,依然保持着冷酷无比的神情,听了凤阑夜的话,微点头,两个人领着人离开。
瑞王南宫睿却并没有离去,而且命令身侧的一名官员:“送齐王,齐王妃回王府去。”
南宫烨和凤阑夜回瑞王府,瑞王南宫睿连夜审那两名土匪,半个时辰后,那被麻住了神经的土匪真的交待了,南宫睿很高兴,立刻派人送了消息过来。
南宫烨一脸意兴阑珊,望着凤阑夜:“怎么先前他们不交待,这会子交待了。”
“很简单,之前他们审犯人的时候,是单一的提审,这样他能咬牙承受着,最多一死,可现在我给他下了药,他动又动不了,可却眼睁睁的看着同伙被虐打,折磨,首先是心灵上受不了,哪里还管得了家里,最后只得交代了。”
南宫烨伸出手拉她入怀,轻点她的脑门:“你啊,真是鬼主意多。”
凤阑夜但笑不语,第二日,西门云率一万兵马和粮草总算抵达定州了,定州知府派人把他们抓进来,安顿好一切,然后领了他过来拜见瑞王和齐王。
西门云拜见了瑞王,待看到齐王南宫烨和凤阑夜时,一脸的苦笑,这两人还真会溜啊,竟然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齐王殿下,齐王妃好快的手脚啊。”
“好说。”
南宫烨知道他对阑儿有意思,所以一点好脸色不给他,凉薄冷寒,一边的五皇子瑞王赶紧接话题:“西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