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辰退了出去,南宫烨望向千渤辰道:“你要保护好后院内的人,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
“是。”铅千渤辰也退了下去,南宫烨望向剩下的三个人,对另外两个侍卫说:“你们去盯着楚王府的人。”
“不必了,我派人盯着了,他们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安分守己。”
凤阑夜懒懒地开口,她倒是巴不得南宫烈动呢,可惜他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乖乖地待在楚王府,乖得不得了。
南宫烨挑起眉,现在似乎该动的都隐而不动了,使得他们很被动,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想着便长眉一蹙,想起冷宫里的木棉。
“不如我们进宫去审那木棉,相信她背后一定有人指使的,究竟是何人指使她勾引安王的。”
南宫烨望向一侧的凤阑夜,见她凝眉深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阑儿的头脑一向聪明,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想法,南宫烨的念头一起,凤阑夜已扬眉开口:“好,即便不能杀了木棉,也要动动她,这样那隐而不动的人,未必坐得住。”
她说完,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南宫烨高大的身子紧跟着站起身,两人一先一后地走了出去。
“走,进宫去。”
半道的时候,凤阑夜想起了瑞王的药,又拐到厨房去放了血引子,才转身出府。
月瑾和身后的两个侍卫紧随其后地进宫,本来王爷让他们去盯着楚王府,现在知道楚王没什么动静,那么他们还是保护王爷和王妃吧。
昊云帝因为连番的变故,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不时地打着哈欠,高坐在大殿的上首,望着下首的烨儿和清雅。
“你们说要审木棉?”
南宫烨点头,沉声开口道:“父皇也许不知,木棉原是云凤的五公主,没想到竟然辗转进了宫,儿臣想她一定是别人送进宫来的,那背后的人肯定就是指使她的人,指使她勾引了五皇兄,而当夜,五皇兄的府邸便遭人纵火,五皇兄受了重伤。”
“她是云凤的五公主?”
昊云帝眼瞳阴沉,狠戾地紧握着手,这个贱女人竟然胆敢勾引他的儿子,果然是别有用心的。
南宫烨等候着父皇的旨意,他并没有手出来木棉是二皇兄晋王的人,自己如若真的这样说,如果还会以为是无中生有呢,所以还是稍后再说吧。现在先审木棉,查清她究竟是谁的人,听了谁的命令要勾引瑞王的。
“好,准了,朕要亲自审问。”
没想到昊云帝竟然要亲自审问,南宫烨和凤阑夜相视无语,一起沉声开口道:“是,父皇。”
一行人立刻前往冷宫,那木棉被关在冷宫里。
冷宫的一间殿阁内,空荡冷寂,木格子窗棂上,那碎了的绢纸在风中轻荡,殿内各处都是灰尘。
木棉被侍卫带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慢慢地抬首望向上面,看到竟然是昊云帝,一脸的阴鸷冷沉,怒瞪着她,木棉忍不住笑了起来。目光慢慢地移向旁边,端坐着的竟是齐王南宫烨和齐新王妃苏清雅。
这些人都是来看她的笑话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笑得凌厉,笑得刺耳,伸出手指着高座上的皇帝。
“你对付我,以为自己就会好过吗?你不会好过的。”
昊云帝没想到这种时候了,这女人竟然还敢如此放肆,满脸的惊涛骇浪,大手一伸怒指着木棉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勾引瑞王的?”
木棉陡地止住了笑,脸色苍白,却透着一股妖异,望着昊云帝。
“皇上说什么呢?是瑞王喜欢我,他喜欢我,所以才会勾引我的,与妾身有什么干系,妾身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敢胡说!来啊,给我拉下去掌嘴,狠狠地打十巴掌。”
昊云帝一声令下,门前守着的侍卫便立刻走了进来,一伸手提了木棉出去,很快便听到外面传来杀猪似的尖嚎,一边哭叫,一边骂着。
“南宫穹,你儿子勾引我,你打我算什么本事!你就不是个男人,难道你儿子也不是男人,他不喜欢女人吗?”
开始还骂得很凶,到最后便没有了声音,侍卫把人拉进来的时候,只见木棉的脸上肿得半天高,斑斑的血痕布在脸上,她前两日本就受伤了,再被这一打,此时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用一双利刃似的眼睛剜着皇上,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不过好在安静了下来,昊云帝又接着开口道:“你还是交待了吧,究竟是谁指使你勾引瑞王的?”
木棉咬着牙一声不吭,凤阑夜看着眼前的女人,知道她是不可能会说的,也许她说了也是一个死字,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了。那就说明背后的人很厉害,那人究竟是谁?
正想得入神,昊云帝凌寒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
“来人,上夹棍,朕就不信你不交待!”
昊云帝那张阴鸷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嗜血残忍地开口。
夹棍是夹手指的,十指连心,一般人根本受不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交待。不过看着这样子的皇上,凤阑夜还是从心底蹿出来一股阴冷的凉气。自古帝皇都是残忍的,听到和见到是两回事,此刻亲眼目睹了昊云帝的残忍,还真让人心惊胆颤。这木棉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妃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若是真的触犯了他的权威,只怕死得就很难看了。
昊云帝话音一落,便有人拿了夹手指的夹棍上来。
把木棉的一双手往那夹棍塞,很快便准备妥当,木棉睁着一双大眼睛,脸色狰狞地怒视着昊云帝,尖叫起来:“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我死了你也完蛋了,别想好过。”
她吼叫完,夹手的侍卫已用力地拉起夹棍,一时间尖叫声冲破了冷宫,响彻云霄。
再看木棉竟然生生地被夹昏了过去,她的脸色很白,垂搭着脑袋,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昊云帝并不心疼她,也不理会他,命令下去:“泼醒她。”
“是,皇上。”
立刻有人端来了一盆水,当头淋了下去,那水浸透着脸颊,混合着血液,滴到手指上,手指上的痛传来,她慢慢地醒过来,睁着眼睛望着殿内的人,轻轻地呻吟。
“你们都是魔鬼。”
她话音落下,昊云帝丝毫不放过她:“你到底说不说,是谁指使你如此干的?”
他话音一落,那木棉挣扎着笑了起来:“好,我说,我说。”
她睁开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眼里是阴沉狡诈的光芒,唇角一勾叫了起来:“是齐王,是齐王指使我这么做的,他想当皇帝,所以指使我勾引瑞王的。皇上大概不知道吧,我是云凤国的五公主,他说他当了皇帝后,就让我回云凤去,你说这事我干不干,干不干?”
木棉话音一落,昊云帝的眸光便落到了南宫烨的脸上,南宫烨面容沉冷,罩上了一层杀机,就那么定定地望着木棉,一声不吭。
而昊云帝也没有说话,只有凤阑夜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木棉的面前蹲下来,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慢腾腾地开口。
“你说是齐王指使你勾引瑞王的?”
“是,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
木棉坚持着,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她就是一口咬定了是齐王唆使她的,看他们怎么办。让他们自相残杀吧,她不得好,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得好,谁都别想好过。皇帝是吗?王爷是吗?他们就是一帮强盗,如果不抢了云凤,她会受这些苦吗?会吗?既然她不好过了,凭什么让他们好过呢?
“那么齐王是何时何地与你见面的?”
凤阑夜脸上罩上冷霜,她竟然胆敢诬陷南宫烨,好,真是太好了,木棉我一定要让你交待出背后的指使人!
“几天前的晚上,他进宫来找我,与我达成了这样的协议。”
木棉认真地回答着,似乎煞有其事,凤阑夜唇角一勾冷笑,纤手一伸用力地捏着木棉的下巴,沉声开口道:“你大概忘了,我和齐王刚刚大婚不久,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又怎么会进宫来找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在撒谎。”
木棉一听凤阑夜的话,连连地摇头道:“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其实几天前见你的另有其人,是不是?”
“不是,不是。”
木棉有些恐慌,眼神闪烁不敢看凤阑夜的眼睛,凤阑夜慑人的眼瞳迫视着他,一眨不眨的好像欲吞噬掉她整个人,让她无助不知所措,而她还在他的耳边一遍遍地问。
“那个人见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木棉心烦意乱,头昏脑胀,已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了,最后在凤阑夜一连串的追问下,无力地应了一声:“是。”
凤阑夜站起身望向昊云帝道:“皇上明白了吗?”
就在刚才,她看到了昊云帝眼中的杀机,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了南宫烨。所以她很生气,才会出手迫使木棉承认,事实上就在先前的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些线索,指使木棉的那人恐怕不是晋王,也不是任何一个直接的人。因为谁愿意在这种时候留一个把柄在别人手中呢?那么指使木棉的人很可能是朝中的某一位大臣。
昊云帝的心陡地一抽,后悔浸满了整个心房。是的,就在那一瞬间,他竟然怀疑了烨儿,因为烨儿的能力越来越强,而暗处的那只手也很强大,所以他才有那么一瞬间,是怀疑了的,这让他懊恼后悔。
南宫烨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受伤了,幸好还有一个阑儿陪着他,她刚才护着他的举动,让他觉得很温暖,很温暖,似乎从父皇身上受到的伤害是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
“阑儿,来,坐下。”
他拉了凤阑夜坐到自己的身边来,昊云帝虽然后悔,但眼下还是审木棉要紧。
“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了你?如果你交待了,朕答应不杀你。”
这算是网开一面了,可是木棉却笑了起来:“不杀我,不杀我是什么恩赐!我国没了家没了,是你们抢了我的家,杀了我的家人,现在还表现得这么仁慈,真是好笑啊。你们要杀便杀,我是不会说的。不错,是朝中的一名大臣指使的我,但我不会说,你自己去猜,去估啊。”
木棉叫了起来,现在她完全是破罐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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