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细想一下,便猜出一定是为了四皇兄的事,难道是四皇兄出事了?
南宫烨心下一沉,不会是四皇兄和三皇兄一样也被人杀了吧。
“这是怎么了?”
南宫烨一声问,却没人理会,昊云帝在高处一口气才喘过来,重重的拍着龙案,发起火来。
“西门云,朕真是错信了你,你们这么些人竟然连个人也守不住,还有什么用?”
西门云一句话也不说,垂首跪前一些,沉声开口:“楚王殿下被人劫了出去,臣该死,请皇上下旨降罪。”
南宫烨和凤阑夜一听,心里同样震惊,没想到被关在刑部大牢,步步设防中,那南宫烈还能被人劫走,那人该有多大的能力啊,只怕连他们也未必做得到,除非……凤阑夜脑海中灵光一闪。
除非那人使毒,有高超的毒术,使得那些人全无还手之力。
凤阑夜正想着,西门云身边的瑞王南宫睿出列,沉声开口:“父皇,此事不是西门将军一人的错,儿臣也罪不容赦,请父皇责罚,没想到暗处的贼子竟然下毒毒害我天运皇朝的兵将,是儿臣该死,使得我们损失了几百兵将,儿臣甘愿受罚。”
瑞王的话落,南宫烨和凤阑夜便明白事情的大致经过了,那背后的人果然用毒了,好歹毒的心计,为了劫出楚王,竟然不惜堵死了数百人,可恶的贼子,凤阑夜眼瞳阴暗下去,而且那背后的黑手劫了南宫烈,哪里是真的为了就他,只怕是连环计的下一步,让楚王出京会会姚修,那么接下来,只怕真的会兵临城下。
大殿上,死一样的沉寂,昊云帝眯眼望向下面的数人,凌寒的声音嗜血的响起:“兵部和刑部是没有人了,还是没责任?”
原来刑部和兵部的尚书早吓得面如死灰,哪里还敢说一句话,两个达成抖索个不停。
昊云帝望向刑部尚书云海,冷寒的怒骂:“云海,上次三皇子死在刑部,这次又让楚王逃了出去,你们刑部的布防呢?瑞王和西门云的布防在刑部大牢四周,那你们刑部和兵部的人死到哪里去了,竟然任由人直闯大牢。”
“臣等该死。”
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吓坏了,摸摸索索的爬出来,昊云帝也懒得看他们了,一声令下:“来人,把这两人先关起来,等到抓回楚王再做定夺。”
大殿外立刻涌出数名侍卫,直扑向刑部和兵部的尚书。
两个人害怕的尖叫起来:“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不过很快被拖了出去,大殿内,昊云帝也懒得再多说教训话,直接下了命令:“西门云,立刻从兵部调兵,封锁安绛城,一定要抓住楚王。”
“是,属下遵命。”
西门云立刻退了出去,大殿内,太傅和大学士等人望着皇上,见 皇上稍微缓和了一些,才敢开口说话:“皇上,楚王逃出京城,眼下我们还是及早布置安绛城内的一切,若是姚将军真的领兵回京,我们不能让他们伤了百姓啊。”
“是啊,皇上三思。”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是。”几个人松了一口气退下去,殿内只剩下南宫睿和南宫烨、凤阑夜三人,昊云帝疲倦的回首让他们三个人站了起来。
“烨儿,立刻把军机营的人分派出去,加守各个城门,所有的进出人员严加盘查。”
“是,父皇。”
南宫烨沉声领命,昊云帝望向南宫睿:“睿儿,派出去查姚修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快了,就这一两天应该回来了,儿臣一有消息立刻禀报父皇。”
南宫烨和凤阑夜看着眼前的光景,没想到事情竟然走到这种地步,想到楚王手中还有豢养的兵将,不由得懊恼,当日也是一念之仁,放过了那些人,没想到竟走到今日这般光景,最重要的是他查不出他把那些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儿臣有一事禀报。”
昊云帝示意南宫烨开口,南宫烨沉着的回话:“其实儿臣得到消息,四皇兄手里豢养不少兵马,有两三千人,在城内的一个窝点已被儿臣端掉了,现在剩余的那些人不知道藏在哪里,但儿臣查清了,那些人都不在城内。”
“这个孽子,原来一直在谋算着。”
昊云帝又叹息一声,其实说到底,他们在场的谁人不知道四皇子楚王有谋朝朵位的心思,只不过都希望他最后能醒悟过来,现在是被人为的推出了这一步罢了。
“前两日朕查了月妃,她说了一个信息,木棉和梅妃走得很近,看来木棉和那个杀手听命的还真是老二啊。”
凤阑夜一听昊云帝的话,不由得微怔,缓缓的开口:“禀父皇,其实木棉乃是云凤的五公主,当日就是晋王带回京城的。”
此言一出,殿内南宫睿和昊云帝皆有些难以置信,望着南宫烨和凤阑夜没说话,最后昊云帝沉重的开口:
“所有的动向都指向老二,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虽说南宫卓是很聪明,心计也多,但眼前的这一整套的连环计会是他布的吗?只怕他还没有那等的心计,昊云帝敢说,这等的心机绝对不输于他,眼前的这些孩子只怕一个都摆布不了,那么老二又有什么能力呢,归根结底得出结论:
“他背后隐藏着一个人在指点着他。”
“不但隐藏着一个有谋略的人,还有一个会使毒的高手,这个人恐怕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
凤阑夜凝眉分析,想到当日陆佳的易容术,她曾询问过百里颢,知道这易容术当今世上只有两个人会,一个是百里颢,令一个就是他师兄南山子,百里颢的师傅已死,那么隐藏在晋王背后的人定然是百里颢的师兄南山子了。
“父皇,眼下还是先处理四皇兄的事,至于二皇兄那边不宜打草惊蛇,若是惊到了他们,只怕天运朝真的乱了,所以我们要稳而不动。”
南宫烨说出眼前的局势,昊云帝立刻点头赞同,只有整理好南宫烈的事,再来慢慢和南宫卓算账,他倒要看看那隐藏在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老谋深算。
“好,南宫睿,你和西门云一起查那个孽子的事,南宫烨,你把军机营的人分派出去,四个城门进出要严加盘查,另外城内的巡逻人手要加多。”
“是,儿臣遵旨。”
殿内的人退了下去,大殿上一片死气,别样的冷寒。
安绛城内外,笼罩着一片窒息的气氛,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兵将,各家客栈和茶楼酒馆,无一例外的进行盘查,城门口进出的人,成排的兵将守候着,搜索盘查。
一时间,大街小巷鸦雀无声,连各家商铺能关门的则关门了,死气笼罩着安绛城。
齐王府里,文蔷正陪凤阑夜,一想到此刻京里的情况,她们两个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文蔷的眼里直接擒上了泪水。
“七皇嫂,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为什么会这样子,四皇兄真的要反吗?”
“恐怕真的要反。”
凤阑夜肯定的开口,若是不反,只怕南宫烈就不会逃,逃了他不反也没有出路,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一想到他们一个个都这样,我心里就难过。”
文蔷哽咽着开口,想起昔日的欢快,那时候他们还是相互爱惜的兄弟姐妹,可是今日为了皇权,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留着骂名。
“好了,我们不想他们的事了,想了也没用,只怕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着。”
凤阑夜虽然心情同样不好,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宝宝,她就希望自己开心一些,不过虽然嘴上如此说,心里还是很担心,她倒不是担心别人,历朝历代皇权争斗,都是辗血而过的,她担心的是烨,不希望他在此次的皇权斗争中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他们可没有当皇帝的心思,若是被伤到了,岂不无辜。
凤阑夜说完,文蔷便收敛起心思,伸出手拉着凤阑夜的手。
“七皇嫂,你要当心点,别伤到宝宝。”
“嗯,我会的。”
凤阑夜点头,文蔷想到有人要叫自己皇姑姑了,心里又高兴起来,这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唯一让人高兴的事了。
“七皇嫂,你说他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文蔷的脸上浮起猜测,凤阑夜抿唇笑了起来,这孩子在肚子里她哪里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她心底希望是个男孩子,这样烨的身后就会多了一个小尾巴,相信他一定会很疼爱很疼爱儿子的。
“不知道。”
“七皇嫂,你知道吗?我听母妃说,如果你想要什么孩子,就一直想一直想,最后生出来的一定是所想的那个孩子。”
“哪有这样的说法啊?”两个人一路说着往远处走去,外面的惊涛暗浪在这里化为平静。
月窕殿的密室里。
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提着一个华丽膳盒走了进来,很快走到牢门外,拍着门一迭声的叫了起来:“娘娘,娘娘,奴婢来看你了。”
牢房中本来昏昏欲睡的人一听到这声音陡的来了精神,飞快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来人的手:“清云,是你,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来的人是月妃的贴身婢女清云,这清云跟着月妃很多年了,一直深得月妃的信任,这一次进来,是好不容易央求了送饭的婆子,又贿赂了很多的首饰给那婆子才得以进来的。
“娘娘,奴婢不清楚外面的情况,月窕殿有侍卫把守着,根本出不去。不过奴婢发现这两日人少了 一些。”
“清云,你帮本宫一件事好吗?”
月妃跪了下来,清云慌得赶紧跪了下来,伸出手去扶月妃:“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努力去做。”
“本宫写一封血书交给你,你给本宫送出城去,好吗?”
若是把血书送到哥哥的手里,他一定会就烈儿的,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娘娘,奴婢出不起。”
清云不是不想帮,而是月窕殿被囚禁了,根本出不去,娘娘一直待她极好,若是可以,她一定会帮她的。
“你让宫中和本宫亲近的人帮助你,来一个声东击西,引开那些侍卫,然后从后面逃出去,往最后面的御膳房而去,那里每天早上有采购货物的板车,或者晚上过去,有接馊水的板车,不管用那一种方法,总之你想办法逃出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