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晴的侍候丫头一看主子昏了过去,惶恐的叫了起来。
“王妃,王妃,王爷,王妃昏了过去。”
南宫昀冷眼望过去,欧阳晴果然昏了过去,脸色阴鸷至极,黑沉沉的一言不发,手一松放开了欧阳晴,转身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守在床前的小丫头伤心的哭了起来,没想到小姐一进王府便被安王和那个女人欺负,她要不要回将军府告诉将军和夫人呢?小丫头盘算着,不过不敢自作主张,还是等小姐醒过来再说吧。
南宫昀出了欧阳晴的院子,直接命管家备马,带了侍卫,前往齐王府,他要看看雾翦究竟出了什么事?
天色已晚,一弯月牙儿,挂在枝梢头,月光如水,洒在整座王府内,天地一片冷洁,秋兰凝霜。
齐王府的莲院内,凤阑夜已用完了晚膳,正准备休息,今天她也够累的了,又放了血救雾翦,感觉有些困,正准备休息,不过她在等,安王南宫昀想必会过来。
她正想着,叶伶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开口。
“王妃,柳管家说,安王爷过来要见王妃呢,王爷也过去了。”
“嗯,知道了。”
凤阑夜点首,站起身来,花萼赶紧拿了披风给她披上,和叶伶叶卿二人陪着主子一起往前厅而来。
两个小丫头在前面打着灯笼,照得一方天地亮如白昼。
一行人直奔王府的正厅,远远的便听到厅内有人说话,正是齐王南宫烨和安王南宫昀二人。
“七皇弟,你说七弟妹是不是无法无天了,竟然跑到安王府去大打出手,这事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父皇会如何做呢?”
南宫昀严厉凌寒的声音响起。
南宫烨磁性暗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回应着。
“六皇兄还是等阑儿出来再说,我相信阑儿做事自有分寸。”
凤阑夜听到南宫烨的话,不知道为何心底便涌起暖意,唇角难得的勾出笑了,一行人转眼便走到了正厅的门外,柳管家领着人正引颈探望,一看到凤阑夜现身,赶紧恭敬的迎了过来。
“王妃,安王爷过来了。”
凤阑夜点首,脸色平静,并无任何的不妥,瞳仁中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儿的惧怕,相反的淡定自若,动作优雅的一提裙摆,上了石阶往厅内走去,身后跟着的花萼等人自动自发的守在门外。
正厅内,南宫烨一看到凤阑夜,冷萧的脸颊上,便融了几不可见的柔和,磁性的声音响起。
“阑儿,五皇兄找你有事呢。”
凤阑夜的脸色难得的和缓,点了头,再掉首时,却是一身的寒气,好似辣妹凝霜,眉尖更是带丝丝戾气,唇角一挑,冷沉的出声:“不知道安王来这里何事?”
南宫昀脸色一沉,双瞳深幽,墨色的锦袍衬得五官越发的高深莫测,腾腾的火花从眸底冒出来,虽然不知道欧阳晴做了什么,但是这凤阑夜打伤了齐王府的人,外面的人该如何议论他,不过眼下他还是想知道雾翦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雾翦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她吗?她的死活安王还放在心上吗?你此番来大概想兴师问罪,却没想到,若不是我一念之动,此刻你看到的该是雾翦的尸首,而不是她的人。”
凤阑夜寸步不让,咄咄逼人,随着她的说话,直逼着安王南宫昀。
而南宫昀在她说出只能看到雾翦尸首之时,便知道欧阳晴做出了什么过火的事,不由得脸色阴鸷难看,重重的一捶案台,发出咣当一声响,嘴里怒骂一句:“这个可恶的东西?”
凤阑夜并不理会她,转身淡然的走到南宫烨的身侧坐了下来,南宫烨一看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冷沉嗜杀的五官瞬间瓦解了二三分,唇角勾出完美的弧度,确得很窝心,一种说不上来很奇妙的感觉。
南宫昀发作完,便心急的想知道雾翦怎么样了,抬首望向凤阑夜,缓缓的开口:“雾翦呢,他怎么样了?本王想见她。”
“不行。”
凤阑夜一脸事不关己,不容商量的拒绝了,她不会再让南宫昀见雾翦。
“要见她有两个方法,一休了欧阳晴,否则雾翦没办法呆在安王府,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打了欧阳晴,那女人恐怕更怀恨在心,二,让欧阳晴自动到皇上面前请命,愿降为侧妃,让雾翦成为安王妃,而且若是雾翦有半点不好,我绝对不会饶了她。”
南宫昀双瞳一眨不眨的望着凤阑夜,只见她的清艳的脸蛋上没有半分玩笑痕迹,相反的很认真,而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南宫昀胸中起伏不平,说实在的,他何尝不想让雾翦成为安王妃,可是父皇那一关根本过不去,如果休了欧阳晴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让欧阳晴自愿降为妾,只怕那女人也不会答应。
凤阑夜见南宫昀一脸的为难,挑了眉梢:“若是她不答应,你就休了她,因为她犯七出之中的妒,派人给安王侧妃下毒,你是有理由休她的,就算她父亲是大将军又如何,是他的女儿犯了错,容不下别人,除非?”
凤阑夜说到这儿,眼神陡的凌寒萧杀,慑人的寒气。
“除非你志在江山,不屑儿女之情,那么你也没资格见她,因为是我救了她,她该留在我身边,而且我会让天下人都知道,堂堂安王妃竟然下毒害人,我倒要看看安王府是否还要这个脸面?”
南宫昀一听,急急的站起身:“你胡说什么?本王!本王!”
他喃了几句最后没说出来,凤阑夜总觉得南宫昀有几分无奈,他似乎真的不在意那个皇位,可却迫于无奈,难道说皇上的意愿是立安王为皇太子,所以把欧阳晴赐婚给他,就是想把欧阳将军的势力保留在安王的手中,再加上黄守手中的一部分兵权,那么安王和晋王等人也可以制衡了,而表面上,安王只有管理着户部和礼部,好像没什么实权一样。
凤阑夜一番思量下来,眼神越发的深幽,如果真是如此,雾翦她真的要留在安王身边吗?如若安王登基,他可就是皇上了,自古帝王皆多情,还很少听说谁专情的。
厅内寂静无声,一侧的南宫烨伸出大手握着凤阑夜的手,她条件反射的想甩开,却被南宫烨紧握着,怎么也放不开,最后任由他去了。
两人一起抬首望向南宫昀,这男人脸色黑沉,最后缓缓的站起身,一字一顿的说。
“好,本王回去做这件事。”
南宫昀似乎下定了决心做些什么,俊逸的五官罩了一层霜降,周身萧杀的走了出去,凤阑夜扬声叫了起来:“柳管家,送安王出府。”
“是,王妃。”
外面的脚步声远了,厅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凤阑夜和南宫烨二人,南宫烨大手正握着凤阑夜的小手,自得其乐的把玩着,一个一个的对着自己的大掌,他柔滑的指尖,带着丝丝轻酥流转到凤阑夜的手上,使得她身上也暖洋洋的,不过想到这男人的忄生向问题,凤阑夜立马甩开了手,脸色冷冽的警告。
“放开,以后不准靠近我,我有洁癖。”
说完掉头往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后黑了一张脸的南宫烨。
南宫烨完美如玉的五官上,闪过难以置信,好看的唇角勾起,喃喃自语。
“这丫头原来如此迟钝啊,这样还怀疑我是断袖吗?我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厅外走进来月瑾和月縠正好听到了主子的话,笑眯眯的接口。
“绝对算,只怕小王妃的脑子里已植入了这样的信息。”
月瑾一说完,月縠在旁边点首赞同,南宫烨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心没来的烦闷了,冷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似的,两个手下只敢在心里闷笑。
凤阑夜可不理会里面的人,出了厅,一路打着哈欠回莲院去休息了,今儿个太累了。
接下来的日子,司马雾翦一直在齐王府休养,也知道了那天晚上南宫昀找来的事,更知道了凤阑夜让南宫昀休妻的事,其实说休妻,这事绝对不现实,因为这事皇上赐婚,如若安王能休得了妻,当日就不会娶,至于让欧阳晴到皇上面前自请降为侧妃,这事也不太现实,不过已经走到这种地步,她多想也没用,一切听天由命吧。
不过凤阑夜已得到了消息,欧阳晴倒是识时务,休养了两天,等脸上的伤消了大半,似乎统一降为侧妃了,其实是降也得降,不降也得降,除非她真的不要脸面,不管眼下还没有进宫,恐怕有变数。
所以凤阑夜没有告诉雾翦,事情还没办好呢,别让她受惊才是。
这日中午,两个人在齐王府逛了一圈,各自回房间午睡一会儿,可是她还没躺下,便接到林管家的禀报。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凤阑夜眉头一蹙,脸色不耐的站起了身子,走出房门,望着石阶之下的柳管家:“出什么事了,如此惊慌失措?”
“王妃,那欧阳大将军近日回朝,现在领着一帮人聚集在王府的门外,嚷着要你出去呢!”
柳管家一脸的焦急,脸色煞白,现在王爷不在王府里,王妃虽然很厉害,可是欧阳大将军可是久征沙场的老将,此番前来分明是闹事的,而且他专挑王爷不在附上的时候来,分明是想教训小王妃,到时候就算打了小王妃,只怕皇上也拿他没办法。
“知道了。”
凤阑夜脸色一暗,唇角扬起,冷澈的光华流在瞳底,狠戾渲染在周身,杀机尽现。
欧阳错是吗?自持功名赫赫,所以一向为所欲为吗?那么就让本王妃来会会你,我的音杀练成之后,从没有试过,今日就让我来会会你们!
凤阑夜掉首命令身后的花萼:“把我的绿倚名琴拿来。”
“是,王妃。”
花萼不知道主子这时候要琴做什么,不过既然主子吩咐了,她哪里敢多问,飞奔进内,取了绿倚名琴,跟着凤阑夜的身后往外走。
莲院内的人都知道大将军欧阳错来王府闹事,生怕小王妃吃亏,所有人都跟在后面,包括年老的嬷嬷都跟着,生怕主子吃亏,不过凤阑夜却阻止了她们,脸色冷沉:“全都留在莲院内,不准出来。”
“是,王妃。”
除了花萼和叶伶叶卿,其他人全部留在莲院内。
柳管家领着几人在前面开道,凤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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