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听了车夫这些话,一口气没喘上来,顿时晕了过去。
云琳琅赶忙扑上前去,“阿母,阿母您怎么了!”
云画眉和云绛唇犹豫了一下,也围上前去,倒是冥漠雪,不紧不慢的走过去,道:“阿母是痰迷心窍,一时憋住了口气,让我来。”
冥漠雪说着,将让云琳琅等人,将方氏扶了起来,用力拍着方氏的后背,拍的哐哐作响。
云琳琅立即吼道:“云弱水你轻点,你要拍死我阿母吗!”
冥漠雪看也不看云琳琅,手下动作不停,淡淡的道:“不用力,阿母能醒过来吗?”
此时云老夫人和云达赋两人,都还在那车夫的话里,没醒过神来,根本没注意到方氏晕倒这回事。
周婆子倒是几次想要上前,但是在看到冥漠雪看向她的眼神,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哪里还敢靠上去。
云琳琅正着急要叫云达赋,就听方氏一阵猛咳,而后喘了好几口粗气。
云达赋这才向方氏看过来,然而他的眼中满是厌恶,觉得若不是方氏惯着云晟毅,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事情到了这会儿,已经没有再比这丢人的了,云达赋派人带走了车夫,又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云达赋可就云晟毅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真的不举,那云家大房他这一脉可就断了。
云达赋越想越气,起身向四周一看,提起茶壶走到云晟毅的跟前,抓起云晟毅的头发,兜头将茶壶里的水浇了下去。
水流打在云晟毅的脸上,顿时让他喘不上气来,使得云晟毅立即清醒了过来。
“啊,哪来的水,下雨了,下雨了……”云晟毅叫道。
云达赋见他醒了,举着茶壶就往云晟毅的脑袋上一砸,云晟毅当即一懵,血顿时就流了下来。
方氏见云达赋还要打,赶忙上前要拉云达赋,“云郎,你再这么打下去,晟毅就要没命了。”
云达赋一把甩开方氏的手,怒道:“我打死他就省心了,省的留着他丢我云家祖宗的脸,去小倌馆也就罢了,竟然还……还……”
云达赋简直说不出口,气的一把将茶壶扔到了地上。
云老夫人年纪大,见过的风浪多,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下来,对常妈妈吩咐道:“去将达赋拉开,派人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常妈妈立即应了一声,赶忙上前去拉云达赋,云达赋不敢不听云老夫人的话,这才回了原位坐下。
方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掏了帕子给云晟毅去擦,被云达赋用茶壶砸破的头。
“晟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去了清云楼,外面怎么有人传你不举,还喜欢男人?”方氏不等云达赋开口,就首先问道。
云晟毅才刚清醒一点,听了方氏的话,脑袋里一下子跟炸了似的,“阿母,我,我……”
云达赋忍不住大声喝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同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倌们鬼混,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有那种病!”
云达赋最在意的,还是云晟毅到底能不能传宗接代,只要云晟毅的身子没问题,便是这次真的在清云楼做了什么,也是不怕的,先给他纳妾便是了。
“阿爷,我……”
云晟毅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守二门的婆子又匆匆跑来,叫道:“老夫人,阿郎,夫人,外面有人客人到了。”
“是什么人,我怎么不记得有人送来过拜帖。”方氏道。
这会儿云家一团糟,却有人上门来,方氏恨得不行。
守二门的婆子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回夫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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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病得厉害的罗氏
“回夫人,来人自称是清云楼的檀公子。”守二门的婆子道。
方氏一听清云楼三个字,顿时跟炸了毛的猫似的,顿时吼道:“给我打出去,打出去!”
若不是清云楼的事情,云晟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方氏怎么可能不炸毛。
守二门的婆子听了,刚忙起身要退出去,冥漠雪却是突然喊道:“等一下!”
方氏猛地回头瞪向她,冥漠雪根本不理方氏,而是对云老夫人和云达赋道:“祖母,阿爷,这个檀公子,弱水从崇平公主那里也是听过的,檀公子的来头可是不小,若是按阿母说的打出去,只怕要得罪不知什么人了。”
云老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云达赋可不会不知道,也瞪了方氏一眼,便吩咐守二门的婆子道:“去,请檀公子过来。”
那婆子看了方氏一眼,方氏冷冷的不开口,却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云达赋见了,顿时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某的话你没听见吗?”
守二门的婆子顿时吓得一哆嗦,赶忙应了退了出去。
方氏气的不行,心里盘算着要找娘家的人来出头。
方氏赶忙看了周婆子一眼,周婆子会意,刚想要退下去,就听冥漠雪道:“周大娘这是要去哪,阿母还病着,阿兄也才刚醒过来,周大娘不好好照顾着,莫非还要偷懒去?”
云老夫人一看就明白,方氏这是要让周婆子去方家,沈着脸道:“你这婆子没事就偷歼耍滑,挑拨是非,你给我跪在这儿,没我的话你敢动一动,看我不叫人打断你的腿!”
云老夫人知道,不管云晟毅到底还能不能给云家传宗接代,这件事都是云家自己的事,若是云家的家事,都掺合进来方家的人,那云家日后,岂不是都是方家人说的算的了。
云老夫人开了口,方氏不敢辩驳,但是她可没有忘了,是云弱水搅了她的事,恶狠狠的瞪了云弱水一眼,眼神凶狠的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
冥漠雪只是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守二门的婆子,已经将来人给带来了。
众人只见一个穿着霜色锦袍,披着狐皮大氅的男子缓缓走来,他斜飞的凤目中带着丝丝妩媚,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他,却不难发现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疏离的情绪。
冥漠雪看了来人一眼,便同听人描绘出的檀郎檀公子的形象所重合。
在冥漠雪看向檀公子的时候,檀公子也在饶有兴致的打量冥漠雪。
然而,来人并非一直檀公子一人,他的身侧还跟着一个穿着广袖白衣,手中提着药匣子的男子,正是司徒策。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看到司徒策,便愣了愣,云老夫人赶忙问道:“司徒神医怎么会来?”
不等司徒策开口,冥漠雪便道:“祖母,是这样的,这几日弱水觉得身子不大爽利,便让人请了司徒神医过来给瞧瞧,谁想到司徒神医,倒是同檀公子一同到了。”
司徒策听了冥漠雪,说的跟真的一样的话,心里忍不住一笑,倒是檀郎更是笑了出来,不过好在他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倒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听了冥漠雪的话,云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等他开口,就听冥漠雪又道:“不过现在看来,司徒神医要先给阿兄瞧瞧病了。”
云老夫人这才对司徒策道:“那就要劳烦司徒神医了。”
司徒策淡淡道:“治病救人乃是大夫的天职,没什么劳不劳烦一说。”
司徒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素白手帕,裹了手上前给云晟毅看诊。
这时,云达赋这才看向檀郎开口道:“檀公子亲来云府,不知有什么事?”
檀郎微微一笑,上前行了个礼,这才道:“是云大郎君落下了东西在清云楼,奴想着,当日若不是奴请云大郎君去了清云楼,也不会有云大郎君今日之灾,说到底奴也是有责任的,这才想着将东西给云大郎君送还回来,顺道探望一下。”
檀郎说完,顿了顿又道:“奴也是适才,才听说了一些传闻,不知云大郎君的身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这件事真是实在清云楼出的,那奴也是有责任的。”
檀郎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意思却是很清楚,他是问云晟毅是不是真的不举了。不过檀郎后面那话可就客套一句了,毕竟檀郎知道,云晟毅早就被司徒策废了。
云达赋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却不敢对檀郎如何,适才冥漠雪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去。
云达赋压制着心里的怒意,脸上却绷着道:“这件事云某也是刚刚得知,至于到底如何,还要问司徒神医了。”
司徒策正好收了手,将素帕一扔,这才道:“云大郎君患上这个隐疾,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府上的人都不清楚吗?”
司徒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云老夫人,云达赋和方氏听了司徒策这话都是一惊,三人诧异的看向云晟毅。
“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不可能,我的晟毅没问题的!”
听了司徒策的话,云晟毅本不清醒的脑袋便嗡嗡作响。
果然,不等云晟毅想到如何解释,云达赋就再次开口道:“逆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神医说的这话是不是真的?”
云晟毅紧闭着嘴,不肯开口,云达赋见了,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脚,“我再问你话,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病了?”
云晟毅被逼的紧了,这才忍不住吼道:“我原本好好的,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这样了,我原本好好的,好好的!”
云达赋等人听了云晟毅这话,心就是一沉,冥漠雪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可不是担心云晟毅,而是怕云晟毅说出巧雁来,冥漠雪连如何打断云晟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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