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非豫惊讶的道:“你有什么办法,要孤如何裁决?”
冥漠雪的眼睛神采奕奕,微微一笑,道:“圣上稍等。”
冥漠雪说着,就唤小二端上来一碗清水,随即又对虞非离道:“昭阳王可愿帮小女一帮?”
虞非离看着冥漠雪眼中带着狡黠的目光,殷切的看着他,心里明知冥漠雪想要算计他,可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美人相求,某自然愿意。”
冥漠雪听了狡诈的一笑,随即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虞非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韩易只是纳闷的看着冥漠雪。
只有虞非离眉头一挑,随即手便被冥漠雪抓住,虞非离也不反抗,只见冥漠雪手起刀落,虞非离的手指便被割破,血正好滴在了装着清水的碗里。
冥漠雪随即看向虞非离,只见虞非离唇角带笑,一副“早就知道你会这样做”的模样。
虞非离本就生的级是好看,又用一双满是*溺目光的狐狸眼看着冥漠雪,冥漠雪顿时觉得心跳的快了几分,脸都有些发烫。
冥漠雪赶忙丢开虞非离的手,而后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冰冷的刀锋与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冥漠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圣上请看这碗里的两滴血。”冥漠雪道。
虞非豫这才醒过神来,低头一看,碗中的两滴血竟然并不融合。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虞非豫问道。
冥漠雪立即回道:“圣上,臣女同昭阳王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血并不相融,可若是父女关系,这血必定相容,这就是臣女的证据。”
“竟然这般神奇!”韩易兴奋的叫道。
虞非豫听了也显然有些信了,倒是虞非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冥漠雪。 虞非离这一举动,不光是冥漠雪,就是虞非豫和韩易都愣住了。
冥漠雪没忍住,顿时笑出了声,虞非离当即就涨红了脸。
“每次见到我都笑成这样,你当真是迷上我了?”虞非离眉毛一挑,故作淡定的道。
这次别说冥漠雪,就是虞非豫都勾了勾嘴角。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几人的身上,冥漠雪虽然还遮着面纱,也觉得有些头疼,毕竟虞非离的那张脸,真的是太招眼了,不过好在往日这昭阳王出门,都是坐在轻纱帐下的马车里,竟是没人认出虞非离就是昭阳王。
“我们去楼上尝酸奶好不好?”冥漠雪对韩易问道。
韩易只拉着冥漠雪的手不松开,一听冥漠雪不走,立即开心的点了点头。
冥漠雪也不理会虞非离和虞非豫,她知道只要韩易跟着她,那二人自然会跟上来的。
雅阁内,冥漠雪见虞非豫和虞非离跟了进来,这才松了韩易的手,规规矩矩的叉手福身一礼,道:“臣女给圣上请安,给昭阳王请安。”
虞非豫却反常的,并没有开口让冥漠雪起身,而是上前一把扯掉了冥漠雪脸上的轻纱。
轻纱飘然落地,虞非豫僵在了原处,喃喃叫道:“柔儿……”
虞非离的脸一绷,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虞非离早就发觉,冥漠雪的面貌同已故去的韩皇后,韩易的阿姊很是相像,若非冥漠雪那双一看就知道是胡人的栗色眼睛很是抢眼,便是右相韩龄在此,恐怕也会觉得眼前这女子,就是他的女儿。
面对虞非豫痴痴的目光,冥漠雪决绝的道:“圣上认错人了。”
虞非豫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退后了一步,道:“起吧,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冥漠雪看了韩易一眼,道:“阿易适才叫圣上姊夫。”
韩易也插嘴道:“姊夫,那日就是阿姊救了某,否则某就被人拐走,再也见不到姊夫了。”
虞非豫听了这话,脸色骤然一变,目光凌厉射向冥漠雪道:“你故意接近阿易?”
此时,虞非豫的声音竟然有些森冷,对冥漠雪似乎很是防备。
自从皇后韩柔过世,这三年来不知有多少有心人,刻意去寻同皇后模样想象的人,送到他的跟前,如今这个叫做云弱水的女子出现,再加上韩易对她的态度,怎能让虞非豫不担心。
虞非离听了,顿时解释道:“皇兄,此女是御史中丞云达赋之女,那日救下阿易实属巧合,当时臣弟就在附近,但见韩管家到了便没有现身。”
韩易也赶忙点头道:“姊夫,阿姊不是坏人。”
冥漠雪这才感激的看了虞非离一眼,虞非豫这才敛了周身的寒意道:“既然如此便是有功,让孤想想如何赏你才是。”
冥漠雪听了突然跪下道:“圣上,臣女不求赏赐,只求圣上为臣女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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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的怀抱是我一生爱的襁褓,有了你,我才有家,生日快乐! “皇……阿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虞非离惊讶的道。
韩易看到虞非离,亲切的叫道:“阿离哥哥,你也是来尝酸奶的吗?”
虞非离摸了摸韩易的头,温柔笑道:“自然不是。”
说着,虞非离又对虞非豫道:“阿兄怎么能独自一人带着易儿出门,老祖宗得知定要急坏了。”
虞非豫浅浅一笑,紧紧抓着韩易的手,像是个极爱护弟弟的兄长,旁人看了怎会想到这样一个翩翩公子,竟会是端坐高位的圣上。
“出门前我已告知仆人,不会有事的。”虞非豫道。
虞非离无意识的向酒肆门口看了一眼,而后道:“这酒肆今日刚刚开张,人多眼杂,为弟先送阿兄回去。”
韩易听了,顿时道:“姊夫,阿离哥哥,不要,某还不想回去,某还想尝尝那酸奶,听说那酸奶是用酪浆做成的,某记得当年阿姊也做过不一样的酪浆,某想要尝尝酸奶。”
听了韩易的话,虞非豫抓着他的手顿时一僵,而后紧紧的抓着韩易道:“好,不回去,咱们去尝那酸奶。”
虞非豫一边说着,一边在笑,然而那笑中带着说不出的酸涩和痛楚。
难得看到虞非豫这般模样,虞非离竟然有些不忍,甚至觉得自己很是自私残忍。
虞非离再次看了眼酒肆门口,犹豫了半晌还是道:“不走也行,那要去楼上的雅座,不然为弟只好请阿兄回去。”
韩易听了,赶忙看向虞非豫,虞非豫笑着点了点头。
虞非离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刚唤来小二引他们上楼,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韩易大叫一声,挣开虞非豫的手就向一人跑去。
“阿姊!”
虞非豫和虞非离两人同时转头看了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鹅黄绣如意纹小袄的女子,正蹲下身将飞奔过去的韩易揽在怀里。
那女子,正是刚从光福坊赶来的冥漠雪。
“你怎么会在这儿?”冥漠雪惊喜的问道。
韩易笑的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条缝,只道:“某同姊夫和阿离哥哥来这里尝酸奶,没想到阿姊也会来,还好某没有走。”
冥漠雪这才注意到适才同韩易一起的,还有两人,冥漠雪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银白色绣金竹叶纹锦缎的男子,直直的看着她,好像是愣住了。
而那男子旁边的,正是着浅紫鹤纹素软缎的虞非离。
冥漠雪想到韩易说他是同姊夫和阿离哥哥来的,立即想到韩易口中的姊夫,就是当今圣上虞非豫。
冥漠雪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店铺里,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当今圣上,竟然一时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虞非离见冥漠雪看着虞非豫看愣了神,不知为何顿时觉得一股怒气涌了上来,竟没忍住,上前一步挡住了冥漠雪的视线,问道:“你这是在对我犯花痴吗?” 云画眉这一伤,往日在冬天里几乎看不到面的二娘子云璇玑,不但巴巴的去安兴坊方府上,向外祖母方老太君求来了一点珍贵的天山雪莲,还每日过去陪云画眉说话,甚至将方氏给她准备的上好的补品,都给云画眉送了过去。
就是云琳琅都去看了云画眉好几次,让府上的下人都说,原先只知道二娘子的性子好,原来六娘子也是深明大义的。
正是因为如此,倒显得冥漠雪更是有些不近人情,至于冥漠雪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冥漠雪这些日子非但一直没有露面,而且每日除去去同辉堂给云老夫人读佛经之外,就一直在东偏院几乎不怎么出门,因为冥漠雪这几日正忙得埋头苦思,酒肆如何才能揽生意。
那日冥漠雪指使章仇擎苍从云达赋身上取血后,冥漠雪第二日晚上就去寻了章仇擎苍,除了滴血验亲这件事外,还又给了章仇擎苍一千银票。
自从冥漠雪刚刚穿来成了云弱水之后就深深知道,不管在哪没有钱是万万不可的。
但是从虞非离身上摸来的银票虽然不少,但毕竟是死的,用钱生钱才是真理。
而冥漠雪也没想到,章仇擎苍也是个了不得的,不但在昌乐坊买下一间妓馆,在东市盘下一间酒肆,还在西市开了邸店和柜坊。
柜坊便是替来往商人保管银钱的地方,因着往来的生意人携带大量的铜钱很是不便,所以东市和西市中开设了不少的柜坊。
只是如今的柜坊同现代的银行却有所不同,柜坊不仅不付息,存放者还要向柜坊缴纳租金。
就连冥漠雪从虞非离身上得来的银票,都是放在柜坊的,不过冥漠雪并不知道,虞非离放银子的柜坊正是他自己的,所以章仇擎苍即便雇人去将银票兑成现银,只是早就有心的虞非离,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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