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然抽了自己一嘴巴,这张贱、嘴,怎么就扛不住诱、惑呢?不过话说吻岑萌的感觉真好,尤其小丫头柔、柔、软、软地任由她作为的样子,让陶嘉然前所未有地满足。小丫头说“吻我”的时候,特别诱、人,即使事、后想来,陶嘉然依旧觉得心里痒痒的。
陶嘉然你可真不、要脸。你是闷、骚,她是诱、受,你俩好般配的有木有!
齐洛的电话,陶嘉然真心不想接。自从在c大体育场她撇下齐洛之后,齐洛就没再骚、扰过她。陶嘉然终究狠不下心肠,她想着或许真有什么事也不一定。
“然!”齐洛显然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地接起电话,声音都透着激动劲儿。
“有事?”陶嘉然真不喜欢她兴奋的声音,那声音背后的热情是她消、受不起的。
齐洛对她的冷漠基本上已经免疫了,她自顾自地说:“最近好吗?”
“还行。”有事儿说事儿不行吗?真不用一上来就问“在吗亲”。
“然你什么时候有空?想和你聊聊……”齐洛的声音透着股乞求的意味。
“没空……不和你说了,我这儿还有事。”然后挂掉了电话。陶嘉然真的不想再和她继续下去。对齐洛是甩不掉,对岑萌是求不得,人生果然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我今晚去你家找你好不好……”齐洛的话音未落,那边已经挂了电话,空余她一声叹息。
李禾跋扈的样子犹在眼前,陶嘉然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事不宜迟。不过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奶奶说过“要与人为善”,她虽然不尽认同,不过她真不想就此毁了一个人的一生,更不想结下什么仇怨。即使之前李禾和她打机锋颇有些指桑骂槐言此及彼的意味,可毕竟一切都没浮到明面上来,还都有回旋的余地。她昨晚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张扬这件事,只找肖总一人,把事情说清楚,最好的结局是让李禾他们把钱吐出来,一切都好办。
要么说陶嘉然还是年轻嘛,贪了就是贪了,他们怎么可能承认?一旦承认了,那还怎么混?把钱吐出来?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之后发生的事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陶嘉然找到老肖,销了假,又汇报了工作。当她把u盘里的东西展现在老肖面前的时候,她满以为老肖会气得暴跳如雷、拍桌子骂娘,结果不是,老肖点着鼠标,把材料翻了几页,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像个变色龙似的变了三遍,然后就沉默了。
陶嘉然揣摩着他的神色,试探道:“肖总,您……怎么看?”
老肖缓缓靠在座椅上,长出了一口气,绷着脸,沉声问道:“谁让你调查这些的?”
“啊?”陶嘉然显然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老肖更没好气了:“我问你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陶嘉然眨眨眼,愣愣的,有点儿搞不清状况。
“我给你假期就是让你干这个的?!”老肖几乎是怒目相向了,“好啊!好!好个年轻有为,业界精英!就是这么当的!”
“我……我做错什么了?”陶嘉然不怕死地壮着胆子问。
“还敢问做错什么了!”老肖就差拍桌子摔板凳了,“你这么做的时候,想没想过置公司利益于何地?还有那个什么邹玉英,亏我还好心挽留她,给我弄出这么一出!”
“肖……肖总,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公司利益……”陶嘉然辩白道。
“那是为了你陶嘉然的利益!不是为了我肖志刚的利益!”老肖猛的一拍桌子。
陶嘉然恍然,那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其实,在这里,在这个公司,每个人,从高管到普通员工,都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忙活着,而不是为了所谓股东的利益而忙活,对吗?那她又损害了老肖的什么利益?她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没成英雄,倒成了狗熊。她的脑筋现在明显不够用。
老肖见她一脸茫然,顿觉现在的年轻人读书都读成了傻子,他也觉得自己稍微过了火,毕竟陶嘉然是公司的副总,不是个普通的小员工。而且,据说这孩子不是身世曲折吗?倒不如动之以情。老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陶啊,你得体谅我啊。我这辈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如今也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总不好让我晚节不保,临了退休,还弄出什么丑、闻吧?”
他见陶嘉然似有所动,又趁热打铁道:“你看,我多少也算对你有些知遇之恩,不然你现在还是个小编辑啊!你们年轻人有冲劲有正义感,那是好的,值得赞扬。不过不能用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啊。我这岁数,够做你父亲了……”
陶嘉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听老肖如此说,心中酸、涩。
“喏,这样,”老肖说着,一把拔、下电脑上的u盘,“你这材料,就暂时保存在我这儿。我也不想管你还有没有备份了,咱们哪说哪了,李禾那儿我去找他谈,到时候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你看怎么样?你可要体谅我啊!”
陶嘉然眼看着他把那u盘锁进抽屉,心中更是涩、然,这就是所谓的结果吗?是不是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是不是他们为了封她的口,还要给她一笔封口费?那一瞬间,她心中一直相信的东西轰然倒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老肖的办公室,怎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门外是忙碌的脚步声和偶尔响起的说话声,陶嘉然把自己隔绝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她只感到深深的疲倦和无力。直到窗外的夕阳西下、华灯初上,门外也都安静下来,她挣扎着站起来,腿已经麻木得快没了知觉,一如她此刻的大脑。
走出写字楼,她随便上了辆出租,报上住址就不再言语。此刻她只想回到她不算温暖的小窝,至少那里能些微给她些暖意,让她不再觉得这个世界冰冷得让人想哭。
“哟!是你啊,姐们!”出租司机看到她倒是蛮兴奋。
陶嘉然无力地抬头,发现正是那个叫路剑男的司机。
“哦。”她表示自己知道了,就不再言语。
路剑男倒是蛮热情:“哎,上回那小美女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玩?哟,怎么没精打采的?你病了啊?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陶嘉然觉得他好聒噪。
等红灯的时候,路剑男一伸手,递过来一张名片,“我的。以后你要是有朋友想练车就找我。打折哦!”说着,还自以为很萌地眨了眨眼。
一个大老爷们儿哦哦的,这么娘你家里人知道吗?陶嘉然暗翻白眼,接过名片。
路剑男。练车陪练。还有手机号码、qq之类。
下车,付了钱。陶嘉然缓步走到单元门口。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们单元离路边稍远,偏偏小区里的照明这几天不太给力,灯光照不过来,略黑暗。
陶嘉然倒是不怕黑的。她刚迈上单元门的台阶,多年习武练就的本能让她心头划过一丝不安。耳听得“呼”的一声,陶嘉然下意识地一闪身,一个棍状物体贴着她的身、体抡了个空。紧接着,身后似乎又有什么家伙冲她拍了过来……
不好!有人要暗算她!
第39章 什么仇什么怨?
这是打劫?劫财?劫、色?
陶嘉然脑中电光火石,身、子却一点儿没犹豫,躲过了身后拍过来的物事。突地寒光一闪,陶嘉然心道不好是刀子,赶紧一歪头闪过了头颈要害,却还是慢了半步。她只觉得左臂一凉又一疼,显是那刀子已经划了道口子。陶嘉然暴怒,今天够憋气窝火了,被小丫头推、倒,被老板骂,没一件好事儿,如今这几个小贼又来招惹她!她身随意动,长腿一抬,踹在了持刀小贼的胸、口。
那小贼哪想到她还有这身手,刚刚得手他正心中窃喜,突然胸口一疼,被一个锥子状的物事踢得实成,那当然是陶嘉然的高跟鞋。
这个叫小孬的小贼被踢得五脏都要吐出来了,他快疼哭了:“豹子哥,这娘们儿会武八抄……哎呀妈呀!疼死我了!”一下子委、顿在一边。
“你个傻x!叫唤个屁!”抡棒球棍的叫豹子的小贼是这仨人的头目。此刻他无比后悔带着小孬这孬、种来干这趟活。呜嗷喊叫的,这是居民区,真把警察招来他们就甭到李老板那拿钱了。这女人貌似也不好惹,真有两下子,这么一会儿就躲过仨大老爷们带着家伙的群殴了。这可不是那姓田的女大学生能比了的。
今儿可不能折到这儿啊。豹子心中焦急,发了狠劲儿,抡棍子抡得更狠了。
另一个叫何三的小贼见自家老大发威,胆子也壮了,挥板砖挥得更嗨。
陶嘉然纵然是有几分能耐,到底也是势单力孤,加上女人天生体力上没法和男人比,何况这几个小贼整日混迹街头,大仗小仗打了无数,她更是没了优势。她渐渐体力不支,反应也慢了,一个躲不闪不及,棒球棍狠狠敲在了她的小腿上,钻心地疼,她一个趔趄,几乎跌倒在地。这样一来,那个叫何三的小贼一朝得手,一板砖拍在她的额头上。陶嘉然脑袋嗡的一声,额头一疼,一缕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痛得一跤跌在地上。
“老大威武!”小孬见自家老大得手了,觉得他又帅又酷,忍不住挥着拳头大拍马屁。
“cao你姥姥的!你特么给老子闭嘴!”豹子嫌他不出力还瞎聒噪,喷他。
小孬赶紧闭嘴。
“傻x!”何三暗骂。他一向瞧不起小孬狗屁不是还善拍马屁。